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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善名远扬,气得旁人靠边站精选全文

灿蓝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看我善名远扬,气得旁人靠边站》中的人物萧文愈萧云灼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灿蓝”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看我善名远扬,气得旁人靠边站》内容概括:。萧云灼一听,立即来了兴趣。这话,她能答!“我图得多了!你们孟家毕竟也是高门大户,跑腿费少不了我的吧?另外以后若有人需要驱邪除秽,应该也会帮忙引荐不是吗?”萧云灼没有半点犹豫的。“跑……跑腿费?”孟咏思惊了。萧家……不穷啊!堂堂萧家千金,吃的用的都不差才对,她身上还穿着流云锦呢,怎么就至于为了赚钱做个神......

主角:萧文愈萧云灼   更新:2024-06-10 14: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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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文愈萧云灼的现代都市小说《看我善名远扬,气得旁人靠边站精选全文》,由网络作家“灿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我善名远扬,气得旁人靠边站》中的人物萧文愈萧云灼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灿蓝”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看我善名远扬,气得旁人靠边站》内容概括:。萧云灼一听,立即来了兴趣。这话,她能答!“我图得多了!你们孟家毕竟也是高门大户,跑腿费少不了我的吧?另外以后若有人需要驱邪除秽,应该也会帮忙引荐不是吗?”萧云灼没有半点犹豫的。“跑……跑腿费?”孟咏思惊了。萧家……不穷啊!堂堂萧家千金,吃的用的都不差才对,她身上还穿着流云锦呢,怎么就至于为了赚钱做个神......

《看我善名远扬,气得旁人靠边站精选全文》精彩片段


“只是血缘之事我也无法改变,所以无法打消你的疑虑。但我想,若我真想害你弟弟,也不会傻到亲自送上门,让你们看着我动手。”萧云灼身正不怕影子斜。

“萧姑娘,不仅是立场不同,而且……你图什么呢?我承认你相术很厉害,可是无缘无故,怎会帮我弟弟呢?”孟咏思依旧保持怀疑。

萧云灼一听,立即来了兴趣。

这话,她能答!

“我图得多了!你们孟家毕竟也是高门大户,跑腿费少不了我的吧?另外以后若有人需要驱邪除秽,应该也会帮忙引荐不是吗?”萧云灼没有半点犹豫的。

“跑……跑腿费?”孟咏思惊了。

萧家……不穷啊!

堂堂萧家千金,吃的用的都不差才对,她身上还穿着流云锦呢,怎么就至于为了赚钱做个神棍了!

“我们是可以签契的,等我见了你弟弟,若是确定可以治,咱们立个生死状都行,只要你安心便可。”萧云灼无比耐心。

她这么一说,反倒让孟咏思都不知道要不要继续怀疑下去了……

生死状都敢立,就为了帮着庶兄害人?

谁会那么傻啊!

孟咏思心里乱糟糟的,眼神时不时地往萧云灼的身上瞥,见她一如既往的淡定,心里竟也慢慢有些安定下来。

弟弟受惊以来,太医们都看过了,都说是受了惊吓,需要慢慢调理。

可针灸数次,效果只能持续一时,弟弟还是会时常受刺激并且发狂,想要彻底治好,或许要一年半载,而且还要找到刺激他的原因,倘若让他发狂的次数太过频繁,没准一辈子都没办法变成一个正常人。

母亲日日以泪洗面,父亲也变得很少前来关心弟弟了……

她确实是没了法子。

既然萧姑娘说自己能行,那或许……真的行呢?她甚至可以算出自己身体上的毛病!保不齐就有那万中之一的机会能让弟弟恢复如常!

“萧姑娘,若我弟弟真的能好,我愿亲自上门向你家兄长请罪。”孟咏思认真地说道。

“不,其实就算你拿刀架在他脖子上,我也没意见,记得付我银钱就行了。”萧云灼觉得这孟姑娘脑筋不灵光。

她都说了,二哥不是个好东西!

请罪?还不如杀了他呢。

萧云灼态度坚决,孟咏思又踏实了一点。

很快,便到了永怀侯府。

“其实……大夫说弟弟受了惊吓的时候,我母亲便想要求神拜佛,还想带着他去皇城寺想办法,可我父亲要面子,怕别人知道我弟弟疯得厉害,便拦住了……所以萧姑娘,还请你以我好友的名义进府探望可否?万不能让父亲知道你的目的。”孟咏思紧张地说道。

“哦。”萧云灼点点头。

一切,要先进去看看再说,但她也不能确保,这事儿一定能瞒得住永怀侯爷。

萧云灼跟着孟咏思一起进了门。

永怀侯府的规格,其实比萧家要略小一点。

当年先皇赐死她祖父的时候,没有将国公府收回,也是希望萧家后辈将来能出个与曾祖那般的人物,重振家声。

只不过萧家虽大,却比不得孟家的气势,这孟家中的下人数量更多些,一个个瞧上去都比她家那些更规矩,便是他们身上穿着的衣裳,料子花样也要更好,而萧家这些年处处打肿脸充胖子,家中摆设、待客交友都按照曾祖那时候的习惯来,多少也有些入不敷出,所以在内宅花销里头,难免就小气了些。


姜氏气势汹汹,眼神中的厌恶没有半点遮掩。

云灼默默放下手,面对姜氏的咄咄逼人,此时眼中也没了笑意,只平静又冷漠的开口:“你还不配惩罚我。”

生养之恩,早在多年前就已经还了。

“你放肆!”姜氏声音扬了几分,“我是你母亲!谁教你这么和我说话的!?你这些年在外头到底都学了什么东西,便是寻常百姓人家的姑娘也知晓孝道廉耻,你倒好,刚回家便忤逆长辈,当真觉得我不会罚你是吗!?”

云灼已经忍耐着自己的性子了。

刚回家,也不好凶神恶煞吓到人,只是这啰里啰唆的声音实在吵得人冒火。

“萧夫人。”云灼冷眼喊了一声,声音微低,“十二年前你自己亲口说过,从今以后只当没我这个女儿,如今又有何资格以长辈自居,若想我乖顺懂事,你倒是去万骨坡的棺材里头躺上七日,若是不敢,便收回你挑剔的嘴脸,我想你也不愿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亲自扔掉骨肉的过往吧?”

云灼此话一出,姜氏面色惨白。

当年这丫头也才四岁而已,她本以为,陈年往事,这丫头压根不记得了。

“胡说八道!”姜氏底气不足,眼神闪烁。

“我是不是胡说不重要,别人信不信才是要紧的,夫人这些年过得如此顺遂,想必你的丈夫儿子们,还不知道过往内情?”云灼站在她身边,声音冷淡而轻,充满了威胁。

一句话,让姜氏阵脚大乱。

她扔的虽然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可也是萧家的千金。

女儿出生之后,老太太以及她的丈夫都对这丫头无比疼爱,她也是趁着他们不在,才将人丢出去的。

事后,她只是告诉丈夫,这孩子闹腾非要出去找祖母,偷偷出门,走丢了……

姜氏怔在原地,身后的姜妧没听清云灼说了什么,眼中充满了迷茫和好奇。

“可需要我一字一句、去向父亲和大哥他们解释清楚吗?”云灼嘴角浮起几分轻狂的笑。

姜氏后退了两步,目光惊悚地看着她。

她一直觉得女儿长得像婆母,可如今一瞧,倒也没那么像了……

老太太是个端庄的人,瞧不出多少喜怒,且多年礼佛,浑身散发着一股宁静祥和的派头,而这丫头……

她带着几分江湖野性,看似规矩实则肆无忌惮,那漆黑的双眸似有些邪,凉薄的笑容是深入骨髓的冷漠,偏偏,又能装出几分乖觉无辜。

姜氏心中如惊涛骇浪,一时露了怯,但很快,便又恢复身为主母的威严。

过去的事情她做得的确是过了些,但终归过去了!

如今这丫头已经活着回来,丈夫知道了,最多也就是埋怨几句,又能如何?

且那时她身子骨不好、郁气难疏,不论做了什么,都是情有可原。

可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姜氏也不愿赌一把。

尤其是这丫头刚回来,丈夫和长子的怜悯之心最重,这时候挑明过去真相,影响肯定是最大的。

姜氏舒了口气,此时看向云灼的目光总算平静和蔼了几分:“我终究是你母亲,也知道你这些年流落外头心中幽怨,这才乖戾了些,我与阿妧不知你身形,这才先给你备些旧衣先凑合着用,过两日便让裁缝量了尺寸,重新给你制衣,谁想你这丫头竟如此气急。”

姜氏装了起来。

云灼也会。

“那就劳烦母亲了,我也知母亲是疼我的,今儿还给我送了这么些丫鬟伺候,可见有心,不过我这人认生,所以希望母亲一会儿将她们的身契送来,如此我才能用的顺手些。”云灼也立即收起了气势,语气柔和。

姜氏神情僵硬了一下。

她这女儿倒是个厉害的,春萍那丫头是她挑着送来的,结果人到了没一会儿就被打成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算是将威立住了,这往后还不知道要怎么闹腾。

几个丫头的身契罢了,给她也没什么。

只是有些可惜,她就生了这么一个女儿,偏偏天生克她,若她不是个扫把星,她这做母亲的,又怎么不会将她当成掌上明珠一般疼爱?

“你既想要,给你便是,你是我女儿,我也不会亏待了你。”姜氏面上功夫做足,想着女儿终究只是个十六七岁的丫头,若是顺着些,或能给她少惹些麻烦。

她话音一落,门口又进来几个人。

云灼一眼看去,便认出了为首的两人是她多年不见的两位兄长。

萧文愈比她大了七岁,如今已生得丰神俊朗,虽是个读书人,但身形却并不瘦弱,反而很是伟岸,他步履昂藏,腰背直硬,如山峰之伏,此乃富贵悠久之相,他天庭耸阁、目秀有神,眉骨高、目睛得安,有登科之命,只是骨相虽好,可神气不行。

大哥青气侵颧,有兄弟唇舌之忧。

另外,身上滞气重,精神有衰,凶气难掩,最近运道不会太好。

运道不好,那这功名就暂时成不了。

“大哥、二哥。”看到萧文愈,云灼心情也生出几分起伏。

她记得自己离家时姜氏的恶言,也隐约记得小时候大哥和二哥都很疼爱她,只是年岁久远,略有些陌生了。

萧文愈面带喜色,伸手便摸了摸她的头顶:“都长这么高了,这些年我和父亲派人四处找你,总也寻不到,还以为你凶多吉少了,如今你能安然归来,真是大喜!你放心,以后有大哥在,再也不会让你受风霜雨露之苦……”

说着,萧文愈见她身上穿得单薄,眉头一皱,立即将自己身上的狐裘大氅解了下来,直接披在了云灼身后。

“母亲,妹妹身子柔弱,不好在外头久站,还是进屋说话吧。”

萧文愈面向姜氏,神情立即收敛起来,恭敬客气。

他早得了消息,说找到妹妹时,她孤苦伶仃的混在一商队里头,若是再晚一些找到,这丫头指不定就卖身为奴受人驱使了!

妹妹出生时艰难,因此不讨母亲喜欢,后又流落外头受苦,着实坎坷。

好在这么些年胳膊腿儿仍在,算是有惊无险地长大了,从今往后,定会苦尽甘来!

姜氏看着长子这么紧张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对几年不见的妹妹如此亲切,可面对她这个母亲,何曾有过半点关心?

“娘,您脸色不好,是不是不舒服?儿子扶您进去。”姜氏正怒着,二哥萧文越立即将人扶住了。

而那个陌生的弟弟萧文晏则一脸高兴地走到了姜妧的身边,偷偷给姜妧递了个东西。


是师父引导她找到了神隐门门主令牌,帮她挡下了那些阴魂的蚕食,甚至护了她一路,让她找到神隐门旧址。

神隐门门徒也因战乱散尽,那地儿只剩下几户人家,做守山人。

她拿着令牌出现,守山人便认她为主,照料她数年。

而她也跟着学了师父的灵魂一身本领,等她有自保之力,不用操心之后,师父才放手,由她送入轮回。

这些年她满脑子都是学习、保命,从来就没想过成婚之事!

冬迟这一句话,她才反应过来,在姜氏眼里,她如一个物件差不多,如今不喜,将来便可随意打发了!

哪怕她有本事离开萧家,但这种身份上的居高临下,让她觉得有些厌恶。

而且,她可不想走。

她要在这里供奉老祖宗的香火,要受亲祖宗的牌位庇佑!

若想做个不被随便打发出去的可怜小家伙,要么靠宠爱,要么便要有自己的话语权,师父说过,实力决定了一切,像她这种被至亲所弃之人更是如此,所以前者不过镜花水月,后者才能掌握自己的人生,活得更长久。

“按我说的做便可,往后我这院子里的东西,即便是一草一木,只要我没点头,便不许我那母亲和表妹沾染半点。”云灼很快便平静了下来。

姻缘乃是天定,若命中该有,应缘便是。

但强迫来的……那就是逆天而行,是造孽,没好报的。

“奴婢明白了。”冬迟连忙点头,只希望等老爷回家,能对大小姐好些,否则只凭着风烛残年的老太太和年纪轻轻的大少爷,怎么帮得了的大小姐啊!

冬迟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将东西入库。

院子里剩下的几个丫鬟更忙了,而云灼则着手制作梅花香膏。

外头不远处,姜妧才从那一大堆礼物中缓过神来,让自己的贴身丫鬟去收拾东西,而她自己立马去了姜氏身边。

见了姜氏,她欲言又止。

姜氏一眼便瞧出不对来:“怎么了?”

“姑母,我刚才……瞧见布坊送来的东西……好几车,里头还有好几匹银月绫、流云锦,这些布匹可不便宜,表姐收了这些东西,会不会影响她的声誉?”姜妧小心翼翼的说道。

姜氏怔了一下:“竟不是寻常布料?”

“不是……只其中一件上等的白狐裘,就已经价值数千两了……”姜妧声音低了几分。

姜氏闻言也是一惊:“莫不是……这死丫头借着你姑父的名义,在外头收贿赂!?”

“不对、不对……”姜氏连忙又摇头,“你姑父是武将,管不着那外头商户的事儿,就算真要送礼,也轮不着咱们家……刚才那家管事说是传信大恩?虽礼有点大,但这高升布坊颇为富贵,给的多些,倒也能理解……”

“如果只是因为恩情,那我就放心了……”姜妧吐了口气,“定是我多心了……对了姑母,您和表姐这么多年没见了,若一会儿她让人送东西来,您可别和她一般见识了……”

“你这丫头,是想要那件狐裘吧?”姜氏拍了她的手一下。

自己养大的孩子,多少也能猜到她几分想法。

阿妧最是喜欢美物,这一点她也是知道的,所以并不生气。

“不,那狐裘太贵重了,最能衬出姑母您的明艳大气,而我在姑母面前不过是小家碧玉而已,表姐随意赠我些布料,我都喜不自胜了!”姜妧娇俏地说道。

她当然也想要狐裘,但也知道,什么东西该要、什么不该要。


这石头太重,萧文愈压根无法将它挂在脖子上,只得将腰间的玉拿下来替换了。

云灼初来,原本当一家子一起用膳,但姜氏等人甩袖而走,便也只有萧文愈陪着她简单吃了些。

她不喜不忧,面色从容,神情与言语之中丝毫没有半点怨怼和不满,这让萧文愈忍不住多想。

在他心里,妹妹如此态度并非是因为懂礼,而是因为胆小不敢计较。

真可怜呐!

云灼碗里的菜都被摞得高高的。

萧文愈满眼心酸,妹妹孤零零一个,他真是于心难忍,是不是他对二弟三弟过于苛责了?倘若他自己少些唠叨,或许这兄弟情分还能多留几分,如此也不让妹妹夹在中间为难。

萧文愈心事重重,云灼这顿饭却吃得极好。

她这人一向心宽,也巴不得眼前清静。

吃完饭没多久,萧文愈交代几句之后也匆匆走了,云灼这才得以休息。

次日一早。

积微堂。

萧文愈将她领了过去。

昨夜下了一场风雪,院中铺上一层银白。

积微堂安静至极,一入祖母院中,只能闻到浓烈的苦药味,祖母院中都是用惯了的老人,此时一见大哥带着她出现,那沉寂的面上总算露出了些许欢喜,将他们迎了进去。

来时一路听大哥所言,祖母这里,除了他之外,少有旁人会见。

祖父被赐死后,父亲为了挽回名声,在军营也是出了名的拼命,有时三两个月才回家一次,而姜氏从来就不喜自己的儿子们与老太太过密,所以除了逢年过节或是家中重客来临,否则压根不会让老太太接触到二哥和弟弟。

当然,姜氏也没傻到让世人都捏着她的把柄。

老太太院中物件她会时常添置,每个月都要派出好些人出去买东西,老太太的名头也没少用,因此全京城的人,并没有一个指责姜氏不是,甚至在外人眼里,姜氏还是个极为孝顺的儿媳。

“平时这会儿老太太约能醒上一个时辰。”祖母身边的嬷嬷开口说着,看着云灼的眼神也充满疼爱,“老太太这些年一直惦记着大小姐,今天得知您已经回来了,连饭都多吃了些。”

云灼点了点头,进了屋子。

屋中的窗子应该是才开的,还有些味道没有散去。

祖母半倚着床,看到她之后,那苍老的面容上浮起几分喜色,对着她招了招手。

萧文愈连忙拽着云灼上前:“祖母,这是妹妹,你看她现在好好的,胳膊腿儿都在,话也会说,也没卖身为奴,您放心。”

“……”云灼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好……那就好。”老太太声音无比沙哑,脸色很差,那苍老的手拽住了云灼,“好孩子,你受苦了……”

“还行。”云灼语气稍微有些僵硬,调整了一下之后,又道:“孙女这些年也没受多大委屈,虽辛苦些,但也好些年没被人欺负了。”

她说的是实话。

老太太张了张嘴,但又叹了口气。

她醒来之后,身边嬷嬷便将昨日姜氏言行告知了,老太太心里也是为云灼不值。

但她已风烛残年,越是管太多,将来这丫头的处境就越艰难。

“愈儿,既找到你妹妹了,那往后你要对妹妹好……你们兄妹几个,相互扶持,你二弟……一定要教的,待我去前,我会让你爹将你二弟三弟送去青山书院、远远的,学成再归!哪怕姜氏恨我……咳咳,便恨我一人吧……”老太太的神情充满了担忧和不甘。

她这长孙其实是个习武的好料子。

最开始,她本是打算待孙儿过了十六,便送去边关磨炼,将来若能做一员大将,萧家便稳住了。

可打仗艰险,后方不定,她这长孙如何在前头拼杀?

老二老三都捏在姜氏手里,养得高不成低不就,若长孙死在外头,这家真就是后继无人了。

不得已,逼着孙子学文,他也上进,日夜苦读,快要能春闱了。

但独木难支。

且,老二如今那性子不是多善,若是浑浑噩噩一辈子尚且好说,就怕将来惹出大事,一旦如此,还是要牵连全家的!

而她这身子骨,若能撑过孙儿春闱就已经算不错的了,孙儿教养之事,她已无力回天,只想着靠着临死两句遗言,让姜氏反抗不得……

“祖母放心,我一定会督促二弟和三弟的……”萧文愈连忙说道。

他们还年少,还未曾明白前路,若有一日能越过母亲成长起来,必然能懂得祖母与他的良苦用心!

他这个做兄长的,绝对不会放弃的!

看着老太太和大哥这痛苦的样子,云灼觉得着实辛苦。

二哥若心眼太坏,那便想法子赶出去就是了,再不行……弄死吧,小弟还小,现在不懂事儿那就多打几顿,打了之后还不懂事儿,也可以跟着二哥一路走,黄泉路上不寂寞。

不过她仔细看了看大哥的脸,他这话不像是在糊弄老太太,他认真的。

当大哥的,还要摆出当爹的心?

挺不容易的。

老太太和大哥这些年对她也是十分惦念,从前对她也是无比疼爱,此时她也不好过于不近人情,于是,云灼十分应景地点了点脑袋:“我也会多多盯着大哥,让大哥不要忘记督促他们。”

“……”萧文愈的悲伤戛然而止,看了她一眼。

正要说话,老太太那眼皮竟开始打颤,瞧着是又要睡了。

“这才不到半个时辰,为何祖母的精力越发少了?”萧文愈很是着急,对着嬷嬷道:“快叫府医过来!”

“叫大夫没用。”云灼也立即开口。

萧文愈不解的看着她。

“祖母年岁已大,身子骨本就不算硬朗,若平日再接触些不干净的东西,便会被邪气所侵,既医药无用,大哥便该寻些其他法子来治了。”云灼说着,目光在屋中扫了一圈。

祖母这院子幽静,屋中摆设也简单,除了药箱之外,只有一股十分清淡的檀香环绕,这屋中还摆了张案桌,桌上供着神佛。

萧文愈从不信这些。

但这话是亲妹妹所说,不忍伤她一片好心,便道:“府医开的方子也给太医院的人瞧过,没什么问题,也多亏了这方子,吊着祖母性命……”

“大夫开的应当也是正阳驱邪的药,可用,但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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