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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小说推荐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精彩片段
“我只是想我娘了。”赵如意忍不住擦了擦眼角突然泛起的泪花,“小时候很羡慕别人家的孩子可以吃糖人,可家里又没有那个闲钱,我娘便熬了好几个晚上,替绣坊绣帕子,然后她就给我买了一个花篮。”
说着,赵如意就指了指摊位上装糖人的那个画板,正中的位置果然画了个大花篮。
“这个花篮是由几个面拼起来的,做出来有绣球那么大,”赵如意就用手比划着,“当时街坊四邻的孩子都特别的羡慕我。”
“那花篮糖人好吃吗?”宋无忌便眼带微笑地看着赵如意问。
“不知道,”赵如意却笑着摇头,“因为我一直舍不得吃,结果天气太热,给化掉了。”
“我伤心了好久,却不敢让我娘知道,因为我害怕她又为了我熬夜。”赵如意神色悜冲地道,“从此后,我再也没有跟家里要过糖人了。”
说着说着,她又变成了一脸戚容,惹得宋无忌的心里就一阵泛酸。
于是他走到那画糖人的摊位前,指着画板正中的那个大花篮道:“我想要一个这个!”
那人一听,就有些不敢相信地抬头:“爷,画这个花篮特别费时费力,可是要二十个铜钱的!”
宋无忌就从袖口里摸出半串铜钱扔到了那人的摊位上:“这里约莫还有一百多个铜板,足够你画五个了。”
画糖人的那人自是喜出望外,架起锅子就开始画起了糖人。
在这京城里,一个铜板就能换一个馒头,愿意拿出一个铜板来画糖人哄小孩的人本就不多,更何况是画一个要二十铜板的大花篮,不一会的功夫那摊位前便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尽管被这么多人围着,可画糖人的那人也不慌,他慢慢地操控着手里铁勺,将融了的糖在大理石板上拉成丝,那淡定的模样,仿佛自己是在一张纸上作画一样。
不一会的功夫,他便做好了花篮的几个面,然后再将它们一一拼好。
做好花篮后,他又绘起花儿来,然后将这些花儿一朵一朵地粘在花篮上,宛如一个真花篮。
人群中就有人由衷地发出了赞叹的声音。
“爷,您要的花篮做好了。”那人特意粘了好几根小竹棍在花篮上,然后毕恭毕敬地将花篮交到了宋无忌的面前。
宋无忌就示意赵如意接了:“趁着糖还没化,赶紧吃了。”
赵如意却很是舍不得:“哪里会化得这么快,我想带回去慢慢吃。”
宋无忌没有强求于她,而是指着街边的一家叫做宝月楼的酒楼道:“都出来大半日了,不如找个地方歇歇脚,吃个饭吧。”
说着,他就冲着在身后一直赶着马车远远地跟着的添福招了招手,带着赵如意进了宝月楼。
宋无忌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在京城里走动了,因此那酒楼的掌柜便瞧着他有些眼生。
那掌柜的见他虽然穿着一身绸缎,可身边却只跟了一个身形单瘦的小厮,既没呼朋也没唤友,想必也消费不了几个钱,心里多少就生出一些轻慢。
“店里已经没有多余的桌子了。”那掌柜的也就皮笑肉不笑地拦着他们道。
毕竟以他在店里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将桌子给他们也点不了几个菜,还不如留给其他人。
“可那些不是桌子么?”赵如意随意瞟了眼大堂,却发现还空着好几张八仙桌。
那掌柜的脸上就闪过一丝不自然。
别人都是听话听音,碰了软钉子便知道要回头,可这次怎么感觉碰到了愣头青?硬要自己把话说得很直白吗?
“那些桌子已经被人订了。”那掌柜的只好继续瞎掰道。
反倒是宋无忌从那掌柜的神态中察觉到了什么,便想带着赵如意走。
不料他刚一回头,就遇着了带着朋友来吃饭的徐瑾之和沈跃。
“无忌哥,你怎么会在这?”沈跃就显得很是兴奋地上前。
“不过是瞧着天气有了些凉爽之意,便出来随便走走而已。”宋无忌自然不会傻到见人就说自己服用的药材被人做了手脚的事,因此他也就随口编了一个理由。
好在沈跃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人在此话题上细究。
徐瑾之更是笑着同宋无忌道:“难得在街上遇到你,不如和我们一起,正好也介绍些新朋友给你认识。”
宋无忌顺着徐瑾之的手看去,果然就见着了几个年轻的生面孔,他就出于礼节地向他们拱了拱手,而对方也以同样的动作回敬了他。
“好是好,只不过这宝月楼好似已没有空闲的桌子了。”宋无忌就斜着眼睛看了那掌柜的一眼。
那掌柜的老早就瞧见了来人是向来出手阔绰的茂国公二公子,因为一直插不上话,这才候在了一旁,听得宋无忌这么一说也就笑道:“二公子是我们这的常客了,没有谁的桌,也不能没了您的不是?”
说着,他便吊着嗓子朝大堂里吆喝了一声:“开宝月阁!!”
宋无忌却是瞧不惯这掌柜的逢高踩低,因此他很是不悦地同徐瑾之道:“刚才我与这掌柜的有些不愉快,不如咱们另换一家吧。”
徐瑾之一听,便停了自己的脚步,意味深长地在宋无忌和那掌柜的之间打量一眼。
那掌柜的就在心里暗喊糟糕,他这真是养鹰的被鹰啄了眼。
他赶紧腆着脸笑道:“是小的眼拙,没瞧出这位公子竟是二公子的朋友,不如这样,今日的花销都算我的如何?”
徐瑾之不置可否,一双眼只往宋无忌的身上看。
“我看还是算了吧,反正花雕酒我也喝不了。”宋无忌就有些自嘲地笑道,然后指了街对面的一间茶酒楼道,“我看那倒是有几分雅致,不如我们去那边小聚?”
“行,你说了算!”徐瑾之就拍了宋无忌的肩膀,大手一挥,示意所有人都跟他走。
跟在宋无忌身边的赵如意就有些幸灾乐祸地看了那掌柜的一眼。
而那掌柜的却是满脸郁闷地拉住了沈跃:“沈爷,刚才那人是个什么来头?为何二公子都要听他的?”
沈跃却是掸了掸自己衣裳,满眼不屑地看着那掌柜的道:“你连他都不认识?他就是宁国府的世子爷宋无忌啊!”
那宝月楼的掌柜一听便知道自己坏了事。
夕照堂在整个宁国府的西南角,原本只是宁国府花园里一处临湖而建的院落,供人游园时临时落脚、歇凉。
每到天气晴好的傍晚时分,落山的太阳便会照在这儿的白墙灰瓦之上,将这里的一切都镶上金边,染成醉人的晚霞色,与周围园子里的碧水绿树相互映衬着,自成一派美不胜收的景色。
可自从世子宋无忌得了怪病之后,国公爷怕他将病气过给其他人,也就将他迁至此处,美名其曰让他静养,可实则是让他来自生自灭的。
而且府里稍微上了点年纪的人都知道,先夫人徐氏在世时并不讨国公爷宋长盛的欢心,国公爷心里在乎的从来都是那个由姨娘扶正的继夫人薛氏,以及继夫人当年所生,仅比世子爷小半岁的二公子宋无忧。
如此一来,府里的人就更加懂得看碟下菜了。
好在当年先夫人徐氏留下了一笔丰厚的陪嫁和一群忠实的仆人,才能让宋无忌这些年在府里依旧过得衣食无忧。
赵如意一边回想着,一边沿着园子里满是落叶的石板小径走着,在小径的尽头见到了一张有些斑驳的朱漆门。
这儿……还真是有些荒凉……
赵如意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敲响了门上布满铜绿的大门环。
三声之后,那朱漆门发出一道刺耳的“吱嘎”声,然后从那微开的小门缝里露出了半张堆满褶子又好似僵尸般毫无血色的脸。
毫无心理准备的赵如意自是被吓了一跳,而门里那人耷拉着眼睛,低沉着嗓音问道:“找谁?”
“我叫赵如意,是夕照堂新来的丫鬟。”赵如意就忍着想要后退的冲动,微微咽了咽口水道。
“我们这不要什么新来的丫鬟,你回吧!”岂料门里的人丝毫不留情面地就把门给关上了。
不要人?
站在门外的赵如意曾想过自己可能会遇到的各种刁难,唯独没有想到过自己连门都进不去。
难道那严嬷嬷将自己拨到此处,却没有跟夕照堂的人打过招呼吗?
一想到今日严嬷嬷那有些自得的眼神,赵如意就觉得这样的事,严嬷嬷不是干不出来。
于是,她只得再次敲响了那大门环。
门再次“吱嘎”了一声,依旧还是那张脸,只是这次换上了些许不耐烦的情绪,那老妇不待赵如意开口便道:“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们这不需要人!”
眼见着这老妇又要关门,赵如意赶紧跨过了门槛,将脚堵在了门缝里。
只是如此一来,她的脚也就被那门挤得生疼。
“你这丫头,怎么连个好赖话都听不懂呢?”门里的老妇就有些不耐烦地道,只是她手中的力道却明显轻减了。
赵如意也顾不得脚疼,而是趁着这个机会,把头手都挤进了门内,然后冲着那老妇嬉皮笑脸道:“大娘,您先别急,我真是分到咱们院来的小丫头!您要是不收留我,我就没处去了。”
说着,说着,赵如意就开始冲那老妇卖起惨来。
与此同时,那老妇也在上下打量着赵如意。
只见她穿着朴素,身上除了一根红头绳外,并无特别的装束,一双眼清澈明亮,小脸儿更是乖乖巧巧的样子,看上去并不是那种会起幺蛾子的人。
“咱们院里的事,我可做不了主,你跟我来吧!”那老妇说话的语气情不自禁地就放缓了几分,“能不能留下来,那得看你自己的造化!”
赵如意赶紧同那老妇道了谢,然后就被领到了湖边。
今日有风,将一池湖水微微吹皱。
湖边的一棵杨柳树刚刚抽了芽,嫩黄的芽点儿错落有致地嵌在垂落的枝条上,显出无限的生机。
杨柳树下的一张紫檀木雕花圈椅上却坐着一位面色白皙却五官精致的白衣青年正往湖里投着鱼食,惹得湖里那些长得比手臂还粗的锦鲤争先恐后地抢着吃食。
那人瞧着那些锦鲤,嘴角微勾,也就继续投喂着,只是他的举手抬足间却透着股弱不禁风的病态感。
因为宁国公世子惯于在这夕照堂里深居简出,上一世在府里当差的赵如意并不曾见过他,可今日一见才发现他竟是长得如此俊美。
世人都说,宁国公宋长盛生了一副好皮囊,年轻的时候更是貌比潘安,是名动京城的美男子。
只可惜她上一世伺候的二公子宋无忧却只能算得上清秀,直到今日见到世子宋无忌,赵如意才觉得那些关于国公爷貌美的传言或许都是真的。
就在赵如意站在那发愣的空档,宋无忌却是扭头看向了她,一双深邃幽静的眸子里满是打量之意。
“连婆子,这是怎么回事?”一个立在宋无忌身旁,梳着丫鬟双髻穿着青衫的白净丫鬟就有些不悦地问道,语气中隐隐有了责备之意。
被称作连婆子的老妇连忙回话道:“回世子爷的话,这小丫头自称是府里新来的丫鬟,要到咱们夕照堂来当差,奴婢跟她说咱们院里不要人,没想她却执意要留下来……”
“连婆子,你也是咱们院子里的老人了,该怎么当差原本也不用我教你,这样的人打发了就是,怎么还巴巴地带到世子爷跟前来了?”那丫鬟不待连婆子把话说完就开始教训道。
连婆子也就赶紧噤了声,低了头,不再说话。
赵如意见状,赶紧跪了下来,磕着头大声道:“奴婢名叫赵如意,是府里的家生子,因为爹爹意外受了伤不能再干活了,府里的姚大管家怜惜我们一家人生活不易,这才让奴婢进府来当差的,世子爷千万不要赶如意出去,不然我们一家人的生计便没了着落了。”
“你们一家人的生计没了着落与我们世子爷何干?既然有本事入府,那自然有本事在府里另谋差事!”那白净丫鬟有些气哄哄地道,“咱们院里要是缺人,自会叫人牙子来!反正咱们院里,就是不要那边送过来的丫鬟!”
那边是哪边?
上一世在府里当过差的赵如意微微一想,便明白这丫鬟所指的是住在馨香院的宁国公夫人薛氏。
宋无忌原本还耐着性子坐在屋里听着。
可一听“二癞子”的名头,他便坐不住了。
赵如意曾同他提过此人,他也找人打探过那二癞子的底细。
在得知那二癞子不过是个街头混混之后,他便叫人教训了那二癞子一顿,并警告那二癞子以后别再惹赵家的人。
显然,那二癞子并没有将他的警告放在心上,才会出了今日之事。
宋无忌就开始后悔自己之前对那二癞子也太过仁慈了些。
“这事你们上衙门报案了吗?”再也坐不住的宋无忌也就掀帘而出,看着屋内的众人道。
“怎么可能没有去!”见着宋无忌突然从屋里出来了,那李老板也站了起来回话,“我们一早就去了顺天府衙报案,对方一听说是二癞子,就将我们给轰了出来。”
“后来还是衙门里的一个老捕快悄悄地告诉我,这样的状纸他们接都不会接,因为状纸根本递不到大老爷的手上,到刑名师爷那就会被拦下来,到时候反倒会让接状纸的那位捕快为难……”
“岂有此理!”宋无忌听着也就气得一拳砸在了门框上,“不过是个小小的刑名师爷,竟然也想在京城的地界只手遮天么?”
那李老板也就看着宋无忌小心翼翼地道:“世子爷您是天家贵胄,他们自然不敢在您的跟前造次,可是却苦了我们这些平日里求助无门的小百姓呀!要不怎么会有‘衙门八字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的说法?”
“呵,好一个有理没钱莫进来,我倒想好好会他们一会!”宋无忌也就冷笑道,“我倒要看看这些人是怎么个嚣张法。”
说完,宋无忌便交代赵如意让她好好处理赵秦氏的丧事,自己则坐上马车,让周芮驾车而去。
赵家这边为了赵秦氏的丧事已是忙成一团,可二癞子那边却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在街上敲东家讹西家地乱晃。
出了昨晚的事,他的心里其实也是害怕的。
前些日子,他就因为赵如意的事被人狠揍了一顿。
憋了一肚子气的他,就一直想找赵家人的不痛快。
只是那赵老汉整日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若找上门去,难免街坊邻居会出来帮忙,他不一定能占到便宜,因此他就将主意打到了每日都要出门的赵秦氏的身上。
这赵秦氏虽然已是坐三望四的年纪,可到底年轻时也是个美人胚子,如今虽不精于保养,可也还存有几分风韵。
他瞧在眼里,心里就起了龌龊心思。
既然暂时不能将那赵如意怎么样,先玩玩赵秦氏也是好的!
碰巧他又从干娘的口中得知那赵秦氏年轻时也不是个守规矩的,于是他灌了两斤黄汤壮胆,便抓着赵秦氏行欲行那不轨之事。
可谁知那赵秦氏竟是个刚烈的。
他这边还什么都没做呢,赵秦氏就一头撞了墙,倒在了血泊之中。
从昨夜到今晨,这二癞子也是担心了大半日,生怕家中突然冲进来两个捕快将他抓了去,直到他那衙门里的堂姐夫派人来告诉他“平安无事”后,他才敢踏出家门。
一想着堂姐夫对自己的照顾,二癞子便想赊上一斤好酒去孝敬堂姐夫。
酒铺的老板是不敢惹他的,远远地瞧见他就端了酒碗出来恭维。
那二癞子也不讲客气,端过酒碗就灌下了肚,然后坐在酒铺子里就开始吹牛。
他素来就喜欢将自己欺压乡邻为非作歹的事当成功绩挂在嘴边四处吹嘘,有了昨晚的事,他就吹得更加厉害了。
西外城区并不大,大家乡里乡亲的住在一起,自然都知道赵家正在办丧事的事。
听得二癞子这么一吹嘘,众人心里纵是不满,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
毕竟谁也不敢得罪了二癞子这么一个混世魔王。
有几个实在是看不过眼的,也只是拍了酒钱就走,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如此一来,那二癞子反倒更为得意了。
“你这故事,比说书的说得还要精彩,不如到我们府上去给我们爷说书如何?”就在那二癞子正说得唾沫横飞的时候,就有一个壮汉从店铺外走进来拍了他的肩道。
被扰了好兴致的二癞子就有些不悦地抬头,正想要骂人的时候,却发现这壮汉和他身后的人瞧着有些眼生。
他正想问这二人是什么来头时,却像只小鸡仔一样地被人拎了起来,一掌打晕了扛在了肩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将酒铺里的人都看呆了。
只是那二癞子向来没什么好人缘,整个事情发生时,酒铺里那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言语的,都眼睁睁地瞧着二癞子就这么被人带走了。
待那二癞子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正身处城外的一座破庙里,身上布满灰尘的四大天王正呲牙咧嘴地瞪着他。
夜路走多了的人,总能遇见鬼,像二癞子这样缺德事干多了的人,心里更是有鬼。
他就情不自禁地将自己缩成了一团。
“呵,你刚才不挺能说的么?这会子怎么就成哑巴了?”就在二癞子正四处打量着这间破庙的时候,他就突然听得身后有人道。
他赶紧回过头去,只见刚抓他来的那二人正护着两个锦衣公子缓缓朝他走来。
“爷,爷,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像二癞子这样的人早就练就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
见来人气度不凡,他便收了平日里的嚣张之气,将自己低到了尘埃里。
然而对方显然不买账,大有一副要将他架起来拷问的架势。
二癞子正要为自己辩解时,却听得那两位锦衣公子身后的壮汉道:“之前不是叫你不要去招惹赵家的人吗?看来你小子根本就是记吃不记打!”
“怎……怎么会是你们?”二癞子一听这个声音,瞬间就变得紧张地像只毛虫一样在地上蠕动起来。
他之前正是被这些人狠狠教训了一顿,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全,他们竟然又寻了过来。
“原来你还记得小爷几个?那为何却不记得小爷说过的话?”那壮汉就撸了撸袖子,露出了结实的手臂,“不但去招惹了赵家的人,还将那赵秦氏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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