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凉漫上了她的眼。
一瞬间好像整颗心脏空空荡荡。
徐连翘紧咬住下唇,目光空洞而迷茫地望着白色天花板,静谧了一会儿,她掀开被子,起身下床,走进了浴室冲凉……
花洒淅淅沥沥的凉水直接浇下,秋季清晨的温度有些凉,可是她喜欢用凉水来让自己保持清醒,似乎这样,才会让自己那躁动焦虑的心平静一点。
冲完凉,她换上居家运动服,直接走到了一楼餐厅。
起初,她为了留住傅冽昕还会象征性的化化妆,直到后来,因为那场车祸两人彻底摊牌。傅冽昕每次见到她不是冷嘲热讽就是爱搭不理,久而久之,她也就懒得维持那表面的假象了!
玉矜——从来不会这么对她的!
福嫂早餐向来做得早,徐连翘走下餐厅,已经有热乎乎的早餐可以吃了。
她细嚼慢咽地吃着早餐,静待楼上卧室的男人睡醒下来。
墙壁上的时针指向七点,叮地一响,男人轻缓沉稳的脚步声随之响起。
傅冽昕的生物钟从来不会因为任何事而改变,尽管他跟她折腾到了清晨六点。
欣长矜贵的身影坐在她对面,入目,是男人那熨烫到一丝不苟的意大利手工定制白色衬衣,领口微敞,衣袖挽于手肘处,略显得慵懒随意。
傅冽昕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咖啡喝了小口,姿态优雅地享用着早餐,从始至终不曾抬眸看她一眼。
互不干涉,形同陌路,已是两人的相处模式。
徐连翘双手握住牛奶杯,在心底酝酿了下措辞,“昨晚……”吐字有些艰难,她低下眼睑,抿了下唇,开口,“你还满意?”
做完之后,他就闭眼睡了,她没太好意思问他。
傅冽昕眼皮轻掀了一下,口吻淡淡,“什么?”
徐连翘不知他是故意装作没听懂,还是诚心想要她难堪出丑。
她紧握了下杯子,头更低了几分,“昨晚……我叫的你还满意?”
男人喝咖啡的动作微顿了一下,又被他不动声色地掩饰了过去。
“叫声很激烈!恐怕隔着卧室也传出来了……”轻饮了一口咖啡,他唇角挑起一抹似嘲非讽的弧度,“每天上你的时候,总摆出一副要奔丧的表情,实则骨子里荡得很,我看你也挺沉溺其中的。”
“傅冽昕。”她脸色苍白地望向他的脸,“你一定要这么羞辱我吗?”
“难道不是?”男人玩味地睨向了她,“口口声声说着不要不要,实则不过是欲擒故纵的筹码,不是说要跟我离婚么?怎么还跟一个毫无感情的男人在床上做得这么起劲?还是徐连翘,你骨子里就是天生放荡的呢?”
“我跟自己的老公上床,在浪也是浪在自己男人的床上。”徐连翘攥住手中的杯子,“不比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楚语,在她成为植物人的这三年,却每天跟撞了她的罪魁祸首上床。你这样,就好比自己是一个出钱的嫖客,明明喜欢妓,女浪,却还要假模假样的要求,她装成什么都不懂得傻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