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口问道:“你如何得知我替我哥做事?”
蒙翟一脸神气:“在下仰慕仿造”逍遥生”画作的大师已久,一直不得见真容。
直到大师雇人打我,我才抓到蛛丝马迹,查到人可能在锦绣街秦府。”
“你怎知打你的人是大师?”
“我前头拆穿《山茶霁雪图》是赝品,后头就被打了,不是他是谁?”
“哼。”
他接着道:“秦贤博学多才,可我却听给他量体裁衣的绣娘说,他连一仞有多长都不知道,而且极怕虫子。
但大师最擅长画花鸟虫鱼,我便猜到大师不是秦贤,是秦府的另一个人。”
“你找大师就罢了,为何找上了我?”
我要被拆穿了。
“大师就是你。”
他十分笃定。
“你从何得知?”
他道:“我为秦府倒了三个月夜香,终于在秦二小姐房间丢的断纸残笺中寻到了端倪。”
倒夜香……蒙翟本来只是可恶,现在仿佛散发着恶臭,我挪远了几寸。
蒙翟却恍若不觉,自顾自叹道:“我寻了半年,终于寻到仰慕已久的大师,心中激动,又在秦府门口卖了一个月的包子,终于得见秦二小姐真容。”
“见我第一面作何感想?”
刚倒完夜香就卖包子,不知买他包子的倒霉蛋知道了作何感想。
他目光灼灼,定定地看着我道:“山河万千,不及佳人一笑,初会便已许平生。”
没想到这登徒子还是个痴情种。
我见不得他这可恨样,揪住他耳朵骂:“所以你就出馊主意,让你那罗刹妹妹嫁给我哥?”
说来也巧,蒙翟跟她妹妹,也是龙凤胎。
“反正我妹妹是要嫁人的,嫁给谁不是嫁,早跟你家结亲我俩好早见面……哎呀松手!”
我偏不松手:“那你为何不直接请皇上把我赐给你,反而绕这么大的弯子?”
他摸我手,我恶心得立马松手。
“你替你哥冒那么多险,如何轻易能离开他嫁人?”
蒙翟笑道,“山不就我,我来就山。”
他笑得眼睛贼亮,我又揪住他的脸。
蒙翟似是疼得眼睛蓄泪,床边两对红烛,他一身红嫁衣,衬得他脸若朝霞,目似秋水,让我越发—想打!
我松手问他:“你嫁过来了,你妹妹该怎么办?”
他道:“我俩长得像,她顶着我的名字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