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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你大了十三岁。」「那怎么了。」我不以为意:「他有本事啊!」辅国公沈浮川在朝堂上呼风唤雨,李瑾体弱,等他继位十有八九要沈浮川在旁辅佐摄政。若能嫁给他,便是李瑾见了我也得礼让三分。想想就美得很。「你看看我。」
主角:沈浮川苏融月 更新:2023-04-11 07: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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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浮川苏融月的其他类型小说《蓉月春生》,由网络作家“沈浮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比你大了十三岁。」「那怎么了。」我不以为意:「他有本事啊!」辅国公沈浮川在朝堂上呼风唤雨,李瑾体弱,等他继位十有八九要沈浮川在旁辅佐摄政。若能嫁给他,便是李瑾见了我也得礼让三分。想想就美得很。「你看看我。」
「大人怎么称呼?」
「沈。」
「沈大人,是辅国公府的那个沈?」
见他点头,我来了兴致:
「不知辅国公与大人是什么关系,我听说他最近在物色娶妻,大人可知他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沈大人沉吟片刻,又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半晌问我:「你多大岁数?」
「十六。」
「你知道辅国公多大岁数?」
他一挑眉,眼里带上几分顽色。
「二十有九吧,我记得是。」
我一派爽朗,噎得他哭笑不得。
「他比你大了十三岁。」
「那怎么了。」我不以为意:「他有本事啊!」
辅国公沈浮川在朝堂上呼风唤雨,李瑾体弱,等他继位十有八九要沈浮川在旁辅佐摄政。
若能嫁给他,便是李瑾见了我也得礼让三分。
想想就美得很。
「你看看我。」
我揪着沈大人的衣袍让他停下,理理松掉的发髻,不小心碰到嘴角的伤,疼得我龇牙咧嘴。
「眼下我虽狼狈,但其实还能瞧出些美人相的,对不对?方才大人也瞧见我家阿姐了,我比她还好看两分呢,真的,你觉得辅国公看得上我么?」
他面上一直挂着笑,饶有兴趣地听我讲完,反问我:「你可知道,辅国公有那么大的本事,又为何一直没有娶亲?」
「这……」
这我倒真没想过。
「他克妻。」
沈大人敲敲我的前额:「小姑娘家,就别上赶着送死了。」
我替老太君瞧完病,回府时天色已晚。
刚入家门,就被人押着去跪祠堂。
伯父手里拿着家法,指着我爹的牌位,恨道:「融月,我替你爹养你一场,不求你念我的好,可你也太胆大妄为了!你敢与公主动手,还跟太子撂狠话,你是要害死我呀!」
我父母早亡,三年前,阿姐带我来京城投奔伯父,从此寄住在他家里头。
我跪得板直,只答:「陛下不会怪我。」
他冷哼一声:「伴君如伴虎,你太高估自己了,你不过能医太子的病,世上能人异士之多,你以为陛下非你不可吗?无知小儿!」
他举起家法就要打我,阿姐扑过来抱住我,生生替我挨了一下:
「伯父,求你不要怪融月,她还小,不懂事的,您要罚便罚我吧!」
我余光映着她的侧脸,恍惚间仿佛看见我娘活过来似的,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阿姐对伯父道:「伯父,融月知道错了,不然把她的方子给您,日后就由您帮她看顾太子,也免得她再惹祸,成吗?」
我家伯父医术不精,是以供职太医院二十几年来,仕途上总不得志。
他若拿到我的方子去替太子调理身子,从此升迁之事岂不是易如反掌。
他将家法狠狠扔到地上,又骂我两句,方才提脚走了。
很快,有人送来纸笔。
阿姐劝我:「便将方子给他吧,省得他总是看你不顺眼,阿姐护不住你,心里有多难过你根本不知道。」
她脸上还挂着泪珠子,我替她细细擦掉:
「阿姐,伯父如何知道今日之事?」
她目光虚浮,答说:「我担心陛下会怪罪你,除了伯父,再无人能给我出个主意呀。」
说罢,便又哭了。
「阿姐知道,你因为太子已与我生出嫌隙,可阿姐难得遇上有情郎,舍出脸求你一回,你就当我这几年护着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把他让给我,好不好?」
我心里烧得慌。
虽说长姐如母,但阿姐性子软,爹娘离世这几年,哪回遇事不是我冲在前头……
不过到底是相依为命,我便看着她这张与我娘七分像的脸,也断不会因为一个男人跟她生分。
我漠然道:「阿姐,你不会忘记,爹娘是如何惨死的吧?」
「那是自然,融月,你怎么这样看我……」
我打断她:「我不要有情郎,也不要荣华富贵,我只要……」
我漠然道:「阿姐,你不会忘记,爹娘是如何惨死的吧?」
「那是自然,融月,你怎么这样看我……」
我打断她:「我不要有情郎,也不要荣华富贵,我只要……」
她赶紧捂住我的嘴,点头道:「知道,知道,你不要说了。」
她将纸笔塞进我手里,要我写下方子。
「待阿姐嫁入太子府后,万事好说,眼下,你要懂得一个『忍』字!」
我并不想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阿姐身上。
来京之后,她渐渐变了。
我总觉得,她挡不住声色犬马的诱惑。
我要给自己找条退路。
找个能与皇权分庭抗礼的靠山。
京城簪缨世家无数,挑来挑去,有实权有地位的却独独辅国公一户人家。
老太君自打吃过我的药,身子见好,于是每日的平安脉便成了定例。
这些天阴雨连绵,我的右腿留下病根,一到日子就从骨头缝里渗着疼。
看完诊,我往府外去,走到半路实在腿疼得厉害,就随便找了个地方歇歇脚。
如今我在府里也算半个熟脸,领路的丫头安顿好我,便去忙自己的了。
待她走了,我躲开人在府里暗暗游走。
不说辅国公,随便碰见个沈家子弟,也不枉这份近水楼台的便利。
我贴着小路走,来到一处偏僻的小花园,大白天的,这地方却跟人都死光了一样,静得可怕。
身后突然有声响,我转进假山后躲起来,扒着洞口往外瞧。
就看见一个小厮跟在主子身后,不停哭嚎:「爷,是小的错了,小的一时糊涂,求您饶了我罢……」
他扑通跪在荷花池旁,抡圆膀子自扇耳光,只看着都觉得脸疼。
贵公子背着身,片刻笑问:「喝了几斤女儿红湖涂成这样?」
他带着慵懒的尾音转过身,我才看清,居然是沈大人。
他一身胭脂红的锦衣,桃花眼微眯着,面色戏谑。
他笑着,但这笑却比杀人的刀还要冷,哪还有半分初见面时的亲和模样。
他屈着一条腿席地而坐,看着眼前人涕泗横流,只拿它当个乐儿。
「爷,小的再也不敢吃里扒外了,杨小姐她应当不知道您……」
「是你自己出来,还是要我请你。」
他果然发现假山后头藏了人。
我踌躇片刻,硬着头皮钻出去。
「啊……是你啊。」
沈大人语气平常,仿佛我俩是在街边遇见,互相问个好似的。
他的视线停在我的药箱上:「有止血的东西么?」
我缩着脖子点点头。
他招手叫我过去,然后解开箭袖,露出手臂上的刀伤。
伤是旧伤,估计是方才溺人的时候崩开了,渗出不少血。
我强作镇定,奈何手一抖,白色的药粉撒了他满身。
我梗着脑袋不敢动。
他哧哧地笑了片刻,揶揄道:「胆小鬼一个,怎么敢在我府上乱窜。」
我想这是个问句,老老实实作答:「我想跟辅国公偶遇来着。」
空气霎时间陷入一阵死寂。
接着,就看沈大人抱着肚子笑得前俯后仰。
「你若想找个有权有势的,你瞧瞧我怎么样?」
他笑罢,盘腿支着脑袋问我。
如此轻松的做派,险些让我忘记莲花池底下还躺着个人。
我紧抿着嘴不吭声,他不依不饶地逗弄我,用十分惬意的语调描绘未来愿景:
「到时候我杀人,你递刀,如何?顺便,再教我些杀人不见血的法子,回回弄得一身污糟,也怪烦人的。」
「沈大人说笑了,我对杀人不感兴趣。」
我尽量让自己镇定,收拾好药箱,等待离开的机会。
沈大人「哦」了声,略无趣地捻捻指尖的血,勾唇道:「凡在高位者,有一个算一个,手上就没有不沾血的,你说你想嫁给辅国公,可你一没背景,二没胆识,恐怕他是瞧不上的。」
我大着胆子反驳他:「难道滥杀无辜便是所谓的胆识?」
「滥杀无辜?」
他伸手掐着我的下巴,凑上来,与我鼻对鼻,眼对眼,唇间咫尺。
「如果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给你个机会杀了我,你会觉得自己是在滥杀无辜么。」
他眸子泛着幽光,像一头饥饿的野兽,望之生畏。
可我这人,偏是越怕越冷静。
我与他道歉:「若为自保,当然不算滥杀无辜,是我口无遮拦唐突了大人,对不住。」
他咋舌,松开我:
「没意思,你都不叫两声让我听听,不怕我杀你灭口?」
「……沈大人不是滥杀无辜之人。」
我背着药箱起身,他哼笑警告我:「那你可看好自己的嘴,别让你我闹到非得你死我活的地步。」
此后,我便常在辅国公府碰见沈大人。
真应了一句『冤家路窄』。
偶尔,他会塞给我些糖果或是点心。
若我推拒,他便笑眯眯地逗我:「吃吧,这些东西,将来都要算成国公爷给你的聘礼,你不必替他省。」
然后等我脸红成猴屁股,一溜烟跑了,就听他在后面笑得开心死了。
于是我学乖了,今日一见面不等他开口,我便自觉摘下他指间的点心匣子。
拱手谢过,走人,潇洒自如。
路上碰到李瑾,估计是来探望老太君的。
阿姐跟在他身边,赐婚后她的穿戴日渐奢华起来,与李瑾站在一起,倒是般配。
她笑弯了眼睛:「……昨日去安国寺上香,给殿下求了康健符,顺便又为伯父求了求官运亨通。」
李瑾点头答道:「你有心了。」
他瞧着气色不错,看来伯父将他照顾得很妥当。
阿姐此时提说官运亨通,便有些暗示的意味。
「毕竟伯父养我一场,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样的小事……」
转头她看见我,笑容凝在脸上。
她近日往安国寺跑得勤,我还以为她是为爹娘祈福,为他们求地下安稳。
原来,是为伯父求前程啊……
我咬着后槽牙垂眼让道,李瑾却也跟着停下来。
他摆个臭脸,一看就是要找不痛快的架势:
「孤便说你走得痛快,原来是有人给足了好处,瞧不上东宫了啊。」
我心想我哪里是看不上东宫了,我是看不上你了。
话到底是没说,我嫌浪费唾沫。
李瑾心气儿不顺,视线又落在我手里的点心匣子上。
他继续挑衅:「胆子真大,御赐的贡品也敢偷?」
我攥紧手指,气极反笑:「怎么,我配不上旁人看重?我是阴沟里的老鼠,想要点好东西只能去偷去抢是吗?」
他面色一滞,轻咳着放缓语速:
「孤、不是那个意思,御赐的东西便是旁人赏你你也不该拿,免得多生事端。」
不知情的人听着,还当他是关心我呢。
我不免冷笑。
阿姐迎上来,与我使眼色道:「融月,还不谢过殿下周到,这东西还是交给阿姐,阿姐替你还回去。」
她探手覆在我提着匣子的手背上。
「阿姐,我的事,不必你总来为我做主。」
我憋着一肚子火,用力抽动胳膊,谁知阿姐突然松手,我不受控制地往后倒下去。
摔到我不要紧,但御赐的匣子若是摔碎了,少说我也得受顿皮肉之苦。
我下意识追着它,狠狠摔到地上蹭破了手皮,匣子也磕烂了角。
「融月,你、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阿姐好像笑了,待我看仔细,她脸上的担忧又不似作假。
「殿下,融月她不懂事,请您轻饶……」
「殿下,融月她不懂事,请您轻饶……」
她话没说完,李瑾已两步走到我面前,气势汹汹的模样,让我误会他要踹我两脚。
我缩起肩膀闭紧眼睛,却被他一把从地上捞起来,撞进他的怀里。
炙热的鼻息喷在我的脸颊上,李瑾瞪着眼训我:
「几块破点心摔就摔了,管它做什么!」
方才还说御赐的点心贵重无比,这会儿就变成几块破点心了。
他举着我的手查看伤势,恍惚间让我想起领旨那日,他对阿姐也是这般温柔。
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
气他朝三暮四,气他用情不专。
但是生气归生气,我方才在慌乱中握住他的手腕,便发现他的脉相乱得离谱。
我在他腕上摸索,他自觉失态,于是不耐烦地抽回手背到身后,臊着脸骂我:「男女有别,孤看你是色迷心窍丢了魂了!」
转脸对阿姐道:「她不领你的情,日后你也少管她,总有她摔跟头长记性的时候。」
罢了,一甩袖子绕着我走了。
李瑾的脉相外强中干。
可我给伯父的方子重在温补,并不能在短期内就使人精神百倍。
只是看李瑾今日的状态,已是全无病态,大好了。
我思前想后,唯一的解释就是伯父以我的方子为基础,下了猛药,替李瑾掏里子补面子。
我父亲曾说过,伯父做人做事,从来都是急功近利,果然如此。
我抑制不住地颤抖着,不是怕,不是怒,是大仇将要得报的亢奋!
爹娘惨死那日犹在眼前,那场大火夜夜照梦,烧得我心如刀割。
如今,报仇的机会来了。
伯父对李瑾的作为等同谋杀,一旦坐实,他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我需要证据。
拜访刘太医那日,是个阴沉的大雨天。
泼天的雨水将我浇了个透心凉。
「苏姑娘有急事吗?」
我提着断伞,搓着衣袖道:「老太君之前都是您在照料,最近她总是头晕,我想问问您她的病史,挺急的。」
刘太医看着我的狼狈样,斟酌半晌,将我请进太医院。
此处都是御药,专门供给皇族,一般不迎外人。
我新奇地到处瞧,问他:「我家伯父在吗,正巧来了,我一会儿去看看他。」
刘太医朝北边屋子努努嘴,答道:「苏太医去太子府了,苏姑娘还是不要到处走动的好,省得老朽为难呀。」
我点头连声应着。
湿衣裳裹在身上,我说一句话抖三抖,刘太医实在看不下去了,带我到煎药房烤火。
大概说完老太君的病程我的衣裳还半湿着,他想了想,叮嘱我务必不要随意走动,他先去忙,完了来送我出院。
在太医院里,每一份煎煮过的药渣都要留档七日。
许是天气太差劲,瞧病的贵人都少了,如今煎药房没人,正好方便了我。
我轻易就翻到了李瑾的药渣匣,最靠外的药渣还湿哒哒的。
刨开一看,却与我开得药方无甚区别。
这碗药送到太子府上,又由太子心腹护送,根本没机会加旁的东西。
我离开后,刘太医背着药箱追了上来:
「大人,老太君的病不如让苏姑娘去瞧瞧,也许会有可解之法。」
那男人背着手,居高临下地瞧着我,只道:「也成,试试罢。」
我实在是烦透这种上位者盛气凌人的姿态,拒绝道:「刘太医医术高明,若您都束手无策,恐怕我也没法子。」
我摆手就要告辞,男人却开口:「百两诊金,可劳得动姑娘大驾?」
我突然觉得底气不足,倒吸口气,舔舔嘴唇答他:「去瞧瞧,倒也不妨事。」
男人笑笑,这一笑,就显得熠熠生辉,带上几分亲近。
我也不是个怕生的人,一路上就跟他侃天侃地。
「大人怎么称呼?」
「沈。」
「沈大人,是辅国公府的那个沈?」
见他点头,我来了兴致:
「不知辅国公与大人是什么关系,我听说他最近在物色娶妻,大人可知他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沈大人沉吟片刻,又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半晌问我:「你多大岁数?」
「十六。」
「你知道辅国公多大岁数?」
他一挑眉,眼里带上几分顽色。
「二十有九吧,我记得是。」
我一派爽朗,噎得他哭笑不得。
「他比你大了十三岁。」
「那怎么了。」我不以为意:「他有本事啊!」
辅国公沈浮川在朝堂上呼风唤雨,李瑾体弱,等他继位十有八九要沈浮川在旁辅佐摄政。
若能嫁给他,便是李瑾见了我也得礼让三分。
想想就美得很。
「你看看我。」
我揪着沈大人的衣袍让他停下,理理松掉的发髻,不小心碰到嘴角的伤,疼得我龇牙咧嘴。
「眼下我虽狼狈,但其实还能瞧出些美人相的,对不对?方才大人也瞧见我家阿姐了,我比她还好看两分呢,真的,你觉得辅国公看得上我么?」
他面上一直挂着笑,饶有兴趣地听我讲完,反问我:「你可知道,辅国公有那么大的本事,又为何一直没有娶亲?」
「这……」
这我倒真没想过。
「他克妻。」
沈大人敲敲我的前额:「小姑娘家,就别上赶着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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