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我知道，我正要去那里检查，”陈渊指了指机坪上的飞船，“那艘飞船借我一用。”
“你自己去？”
“刘鑫，”陈渊看了看他胸前的名牌，“贵庚啊？”
“啊？”
刘鑫一头雾水“三十公斤反物质，要是真炸了，方圆七八十公里什么活物都留不下来，地皮都得烧成玻璃，年纪轻轻的，想跟我一块去送死吗？”
刘鑫没吱声。
尽管眼前这个情联会探员看起来不比他年长多少，但他威严的语气不容置辩。
“别担心，对方要不是傻子就不可能待在那等着人赃并获，能找到些线索就不错了。
外骨骼卸下来给我。”
“是。”
刘鑫点点头。
穿上外骨骼，陈渊总算不用像袋鼠那样蹦跳着走路了。
他登上飞船，设定好目的地坐标，飞船卷集着细密的月尘腾空而起。
陈渊看向舷窗外，聚变反应堆硕大的球形外壳周围散落着若干低矮的建筑，五台三公里长的直线加速器在反应堆北面一字排开，超导线圈外壳上的散热板黯淡无光。
陈渊收回目光。
犹豫片刻，他拨通了主任的电话。
“主任，你那边现在情况怎么样？”
“乱套了，就像对着空气打拳。
鞭长莫及啊。
要不是上面连年削减预算，现在也不会……现在说这些没用。
别被误导，这事应该不是血月干的。
狐假虎威而已。”
“我这边也有很多人这么怀疑……不用怀疑。
当年的血月组织成员都是亡命徒，搞事从来不留活口。
而这次整个基地五十多人只有一名值班员受了轻伤。
您觉得狼饿了十几年会改吃素吗？”
“那你觉得会是谁？”
“您能不能帮我查个人？”
“谁？”
“月华公司总裁欧望舒。”
主任愣了一下，“你怀疑她监守自盗？”
“月华公司想要挑战联合能源集团的垄断地位的确有些不自量力，但他们毕竟拿到了反物质生产许可，绝对不可能是草台班子。
基地防卫在国际原子能机构那里是有硬性指标的，不说固若金汤，但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地被捅个对穿。
除非那时基地根本就是不设防的。”
“可……为什么呀？”
“保险。”
陈渊的答案十分简洁，“月华公司反物质生产基地投产之后，联合能源集团立刻宣布大幅增产，燧石空间站这一年多来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