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为何朕总觉得,你想杀了朕。”
“陛下这是哪里的话?
臣妾怎敢?”
我悄然将右手放进枕下,紧紧握住利器。
他不是我的夫君,因为祁景川从不会在我面前自称为朕。
1“陛下,臣妾恳请你放过段将军。”
“安然,你为何也来逼我?”
祁景川温柔地将我扶起,引我至座前,面露难色。
“此事事关重大,你尚有身孕在身,就不必为此费心了。”
“可是,陛下······够了。”
祁景川突如其来的怒吼,让我始料未及,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凶我。
“这件事我自会处置,来人,送皇后回宫。”
祁景川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强硬。
祁景川与段宇杰素来交好,二人情谊深厚,可京中忽有传言称段宇杰拥兵自重,企图谋反。
祁景川得知后,派人查验,方知传言不虚,朝中大臣纷纷进言,段宇杰难逃一死。
可我并不相信,认定段宇杰一定是受人诬陷,他绝不会谋反。
于是多方恳求祁景川放过他,甚至不惜以自己腹中孩儿的性命相威胁。
他所说的不得已,在我看来只是他刚愎自用的借口。
2“陛下有多久没有来过了?”
我倚在廊柱上,偏着头问身边的婢女。
“已经三月有余,陛下朝务繁忙,你娘娘若是想见他,何不前去看望?”
他不会想再见到我了。
“娘娘,这几日桃源里的那几株梅开得正好,奴婢服侍你去看吧。”
几株梅树立在那里,树根下尚且还有雪迹,这样清冷的景像,也曾频频出现在我的梦里。
那年我不慎染病,好几天都无法起身,祁景川为了替我寻药,跑遍了京城所有的药铺。
那时的他还只是中军将领,因素来喜欢清净,也为了避免被人监视,将军府里并无多少下人。
我一觉醒来,发觉身边无人,便走出门外。
大雪簌簌地落下,覆满了整个院落,墙角的寒梅兀自立着,丝毫不惧严寒。
因为身上很热,我只轻踩一双薄薄的布鞋,游走在空荡的院落里。
病痛侵袭的身子,总会让人不自觉地想起许多旧事来,想起母亲将我当街送人的时候,也是个下雪天。
我在她身后撕心裂肺地哭喊,始终没能让她回一次头。
拥堵在心间的愁绪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唤起,瞬间将我击垮。
一阵晕眩之后,我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