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扶月云战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瘫痪,你煞星!联手虐渣步青云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玫瑰苏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扶月自然不担心云若瑶会搞出什么鬼名堂来。毕竟来来去去,她的花招也就那些。如今的她已经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难道还会被云若瑶给算计到吗?如果她要是真的敢算计她,她也会千百倍的还回去。“姐姐......”云若瑶一开口还是泪眼婆娑,云扶月蹙眉直接开口打断她。“如今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想说什么可以直接说,不需要伪装什么。”系统,这原女主可真难弄,一点面子都不给!宿主,一开始你就选择了攻略原女主身边其他人,来抢夺气运,放弃了原女主,现在再来搞原女主的话,基本不可能成功,还是放弃吧。声音突然响在云扶月耳边,她可以确定这就是云若瑶的声音。但云若瑶分明没有说话,还有那系统,宿主,原女主,气运,攻略,又是些什么玩意儿?云扶月想到刚刚画时说的那些话,难...
《我瘫痪,你煞星!联手虐渣步青云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云扶月自然不担心云若瑶会搞出什么鬼名堂来。
毕竟来来去去,她的花招也就那些。
如今的她已经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难道还会被云若瑶给算计到吗?
如果她要是真的敢算计她,她也会千百倍的还回去。
“姐姐......”
云若瑶一开口还是泪眼婆娑,云扶月蹙眉直接开口打断她。
“如今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想说什么可以直接说,不需要伪装什么。”
系统,这原女主可真难弄,一点面子都不给!
宿主,一开始你就选择了攻略原女主身边其他人,来抢夺气运,放弃了原女主,现在再来搞原女主的话,基本不可能成功,还是放弃吧。
声音突然响在云扶月耳边,她可以确定这就是云若瑶的声音。
但云若瑶分明没有说话,还有那系统,宿主,原女主,气运,攻略,又是些什么玩意儿?
云扶月想到刚刚画时说的那些话,难道这个世间真的有鬼神之说?
你得给我想个办法,我必须要让云扶月跟我一起嫁过去,否则的话,我又该怎么抢夺气运?她可是这个世界气运最强的存在。
宿主,你可真是既要又要,你都已经开始攻略其他人,各种陷害原女主了,难道你还指望着她现在还能帮你?
云扶月听的云里雾里,但却也隐约明白过来,这个原女主说的应该是她。
而云若瑶来到这里是为了抢夺自己的气运,难道说自从那次落水后,真的有一个新的灵魂占据到了云若瑶身上?
虽然她不相信鬼神之说,可她现在摆明听到了云若瑶的心声。
但之前跟齐牧白等人在一起的时候,她却没有听到云若瑶跟那个叫系统的对话。
难道这个心声还是有限制的?她就只能够听到云若瑶和系统的对话?
还有她气运最强?这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她要是气运最强的话,怎么还会被下毒,双腿瘫痪,不良于行呢?
云若瑶怕不是被什么不入流的东西给骗了。
扑通一声传来,云若瑶已经跪倒在地上。
“姐姐,不管你相信还是不相信,我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抢占你的地位,我也不想抢占你的地位。”
“我知道你和牧白哥哥之间的情谊,也从来都不想掺和进你们二人之间,如今我只想帮你而已,对外我是齐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对内你才是,我不会抢夺你的任何东西。”
“因为这件事情,你跟牧白哥哥大吵,跟崖儿生气,真的太不值得了,姐姐,千万不要因为我而伤了你们之间的和气啊,这真的是特别不值得的。”
云若瑶叽里呱啦了一堆话,可是云扶月却根本没有听进去。
一来,这些话都是扯淡。
二来,她需要消化消化刚刚得到的消息。
而就在此刻,云若瑶的心声再度响起。
无论如何,我都要说服云扶月,毕竟只有跟着她,我才可能会剥夺更多的气运,而且按照原书记载,她和齐牧白感情相当好,和府中其他人的关系也很好,我只要跟着,让云扶月感觉到失意,难过,悲伤等情绪,我就能抢占更多气运,才能走到这个架空世界的最高位置。
宿主,我建议你不要那么搞,太险了,况且除了云扶月,云家的人也各个都是大气运的,他们都可以为你所用。
行了,我怎么决定不需要你管,你只要相信我绝对会漂亮的完成任务就行。
这里难道是一本书?
自己根本就不是客观存在的人?而是某个人笔下的人物?
那么自己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难道都是主角要经历的所谓坎坷吗?
还有云若瑶剥夺气运,自己可以走向巅峰,那么被她剥夺气运的人呢?会怎么样?
云扶月心中千头万绪,根本就梳理不出一个结果。
云若瑶又往前挪动几步,眼神那叫一个真诚。
“姐姐,是你将我带了出来,给了我一个家庭,不管再怎么做,我都不希望你会受伤害,你相信我,好吗?”
“不好。”
云扶月直接拒绝:“不管你再怎么说,怎么做,我都不可能和你共事一夫。”
“姐姐,你进宫难道不是为了牧白哥哥吗?”
云若瑶有些奇怪,她一直认为云扶月进宫就是为了齐牧白的。
毕竟云扶月可不是一个什么有脑子的人物,原书中为了齐牧白那可是要生要死的。
她原本有武功,有颜值,完全可以自己单独创立女户。
可她却甘愿嫁给齐牧白,成为齐国公府主母,操持家事。
甚至还给齐牧白生了好几个孩子,只想着家庭美满就得了。
这样的傻子有几个她吃几个好不好?
等到她将云扶月的气运都抢夺过来,她就上战场,笼罩人心。
凭借系统这个金手指走女帝路线,将来再养一后宫的美男,岂不快哉?
云扶月虽然听不到云若瑶此刻在想什么,但是却能从她的眼神中捕捉到熊熊燃烧的野心与渴望,燃烧在她的小脸上实在有些违和。
“我进宫自然是有事,与你和齐牧白无关。你有这个时间在我这里唠叨,不如赶紧回去绣嫁衣,好好当你的新娘子。”
云若瑶想要从云扶月脸上看出她的想法,可是她的脸上除了淡然就是淡然,根本就看不出任何其他情绪。
真是一个面瘫脸!毫无情趣。
怪不得在原书中,她跟齐牧白都没有啥激情火花。
“姐姐,这件事情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吧,甚至我也可以答应你,让你凤冠霞帔同牧白哥哥拜堂,不过现在最着急的还是崖儿,你这次生气直接将所有东西都拿回来真的是过分了,他怎么受得了?你......”
云扶月弯腰,直接掐住了云若瑶的下巴。
迫使她抬起头来,一字一句道:“我还不需要你这么个玩意儿来教我如何为人处世?你若是好好的,我也不想去找你的麻烦,可你若非不长眼,冒犯到我这里来,我也不会客气,听明白了吗?”
系统提示,宿主气运减8,原女主气运加8!
回去的路上,画时都心惊胆战,无数次看向云扶月,却又吞吞吐吐。
云扶月微微抬眼:“想说什么便说,你在我面前无需遮掩。”
画时这才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将军,陛下的话是什么意思?是属下想的那个意思吗?”
“他是对将军有想法吗?那将军现在安全吗?”
“陛下会不会通过其他手段让你答应他,臣服他?你会不会有更大的危机?”
从在御书房听到孝文帝的话,画时心中就掀起了惊涛骇浪。
“你放心,他什么都不会做。”
画时依旧不能放心:“万一呢?他可不是普通的男子啊,如若真的......属下只怕老爷他们巴不得立刻将将军送进宫去。”
“他不是那样荒诞的帝皇,如若是,他就不会答应给我和凤北冥赐婚。”
云扶月话音落,马车蓦然停了下来。
一道嚣张的声音传来。
“大理寺卿再次查案,你们绕行吧。”
车夫声音也马上传来:“将军,你看......”
“绕行吧。”
云扶月没多纠结,直接选择了绕行。
画时眼睛蓦然瞪大:“大理寺卿,那不就是......”
云扶月即将嫁的人。
她小鼻子皱了皱:“这血腥味好重,大理寺卿到底是再次办案还是杀人?”
“看看不就知道了?”
云扶月微微挑开轿帘。
街道已经清空,店铺也都关了门。
身着黑色盔甲的侍从站了一排,各个手握长枪,气势十分惊人。
不远处拐角,只能看到一截白衣。
泛着寒芒的长剑往下滴答着血迹,蜿蜒成河。
云扶月眉头微蹙。
画时跟着云扶月在战场上见惯了尸山血海,自然明白眼前的血迹不是杀一两个人能有的。
她不由地感叹出声:“这大理寺卿还真无愧于传说煞神之名,在京都中就敢如此行事,将军,你当真要嫁给这样一个人吗?他真的会待你好吗?”
“他真的会同意吗?到时候他会不会直接打上门来啊,你现在好吃亏啊,不然的话定然能收拾了他。”
云扶月放下轿帘,淡淡道:“到时是陛下赐婚,凤北冥就算想找事也应当去找陛下,而不是找我才是。”
画时:“......”
听上去也是挺有道理的样子。
云扶月还没回院子,就被急匆匆赶来的齐牧白给阻拦住了脚步。
“云扶月,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云扶月挑眉:“齐公子这话是何意?”
齐牧白触及云扶月眼神时不禁一愣。
往日,云扶月对外是不可一世的飞凤将军,头总是高高抬起,眼睛中是淡漠的,就仿佛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被她放在眼里。
但是面对他的时候,她也曾欢声笑语,活泼可爱,眼神中更是有着冰火消融的温暖。
可如今,那双灵动的双眸中只有冷淡。
齐牧白的心好像被重重捶打了一记,滋生出些许不一样的情绪来。
却又很快被压下,不过是小女娘耍欲擒故纵的手段罢了。
“你进宫可是去告状?还是去请求赐婚?陛下没有答应是不是?”
齐牧白高高在上:“不是谁都跟你这样自视甚高的,大家都是活在现实里的。瑶儿成为我的妻子,你成为我的平妻,我们三个人把日子过不比什么强?你何苦这样执着?”
云扶月上下打量齐牧白一番,微勾唇角:“我往日怎么竟不知你如此皮糙肉厚?我再说最后一遍,我对于加入你们半点兴趣也没有,你们也不值得我动用什么手段,你想要娶云若瑶便尽管去,但我断然不会再入你齐国公府的门,你听懂了吗?”
齐牧白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怎么,在陛下那你吃了闭门羹,就要来我这里找回场子吗?”
在齐牧白看来,云扶月不可能不喜欢自己。
这一切都不过是她的手段而已。
而孝文帝也不能任由云扶月任性。
“对牛弹琴。”
云扶月不耐道:“画时,我们回去。”
她刚刚转动轮椅绕开齐牧白。
一道白色的影子就飞奔而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姐姐,不管怎么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可千万不要因为我跟牧白哥哥闹不愉快。”
“哪怕瑶儿为正妻,姐姐只是平妻,瑶儿也一定不会摆正妻的谱的。”
“瑶儿只在有外人的时候端起世子夫人的派头,等没人了一定会以姐姐为尊。”
云若瑶身材瘦削,风微微吹过,一张小脸更显得楚楚可怜。
尤其是此刻她的手还紧紧攥着云扶月的裙角。
这让云扶月更加烦躁,她径自扯出自己的裙角。
云若瑶却像被什么攻击了似的,一下往后仰去。
细腻的手掌擦过地上,沁出血丝来。
齐牧白急忙将云若瑶扶起来,关怀备至:“瑶儿,你如何了?可有摔伤?”
云若瑶眼泪汪汪的,抓着齐牧白的衣袖,却不顾自己的手伤。
“牧白哥哥,我没事,真的没事,是我自己没有跪稳当,你和姐姐一定不要因为我而产生什么争议,我不值得。”
云扶月从小学习武术。
那些个后宅的事情,云老将军也从来不让周氏提起。
他云家的姑娘就该是九天之上翱翔的凤,而不是困于内宅只知勾心斗角的怨妇。
也的确,在云老将军还在,在云若瑶还未曾进府的时候,云扶月是不懂这些的。
除了云战对她不好,母亲,兄弟姐妹对她都极好。
可后来,所有人都慢慢站到了云若瑶那边。
所以现在,云扶月也只是在心中计数。
一
二
果然还没到三呢,齐牧白就横眉冷对起来:“云扶月,你不觉得你自己太过分了吗?瑶儿只是过来说两句话,你何至于这么狠?她到底是你的妹妹,你怎么......”
齐牧白的话还没有说完,身子就不受控制的往云扶月而去。
云扶月狠狠掐住他的肩膀,微微用力,竟是直接将他甩了出去。
他的背部狠狠砸在墙上,扑通一声落在地上。
哇的一声吐出口鲜血。
“看到了吗?这才是我的实力,如若真是我,她都没机会再开口说话,蠢货!”
“不用打,已经瘫了。”
云扶月声音轻飘飘的却又在云战心头燃起了一把火。
在得知云扶月瘫痪的时候,云战其实暗自爽过,认为云扶月再也无法骄傲。
往后她必须在他这个父亲面前低下高傲的头颅,以此来祈求一碗饭吃。
却不想云扶月身体不再如往昔,这傲气倒是一如既往。
“嫁妆和封赏你到底给还是不给?”
云扶月看着云战,她曾经无比渴求父爱,为了得到云战一句赞赏,做过很多很多事情。
可最终只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讨厌自己的人,不管自己做什么人家都只会感觉到恶心。
“不给。”
云扶月拒绝的干脆利落:“父亲,这些东西是母亲和祖父以及外祖他们给我准备的,我不会给任何人,至于陛下的封赏,那些都是御赐之物,可是我说给别人就能给别人的?
容我再提醒父亲一句,云若瑶乃云家旁支所出,自小失去父母,是我一时心软将她带了回来,得到你们喜爱,成了我们府邸中的姑娘,吃穿用度跟我们这些嫡生全部一样。
如今齐牧白更是想要娶她为大娘子,从旁支小孤女到将军府姑娘再到将来的世子夫人,她已经是扶摇直上,敢问父亲,你说她委屈,是哪里委屈?是成为云家姑娘委屈,还是成为将来的国公夫人委屈呢?”
云战被气的浑身发抖,抬起手就准备再给云扶月一巴掌。
云扶月抬头,倒是不躲,一双眼睛像是淬了冰。
“父亲,你准备以下犯上吗?”
云战的手僵硬在半空上。
论品阶,云扶月是陛下亲封正二品飞凤将军,他不过是五品翰林院编修。
他官职还真比云扶月要低,如若云扶月计较,他还真逃不了一个以上犯下。
云战狠狠地攥拳:“孽女,你是准备用你的官职压制你自己的亲生父亲吗?”
“那要看我的亲生父亲想要做什么了,如若你只是想要利用父亲的身份来打我,蛮不讲理的逼迫我让出自己的东西给旁人,让我吃亏不好受的话,那么我也就只好用官职来压制父亲,让父亲也吃亏不好受了。”
云战一旦纠缠起来就跟一个牛皮糖一般,云扶月不愿再想这些事情,直接下了最后通牒。
“父亲,如果我是你,现在就夹着尾巴不再猖狂,毕竟齐牧白突然放弃我而选择云若瑶为正妻,这任谁听了只怕都觉得内有暗情,倘若我进个宫说一说这事,你说陛下是否会彻查此事?你的心头肉是否还能嫁给齐牧白?或者说她是否还能嫁给任何一个世家公子?”
对于世家来说,将来要迎娶的大娘子未必需要倾国倾城,但品德名声必须上乘。
倘若一旦与姐姐未婚夫婿有染的事情传出去,好一点的接着被迎进门做妾。
差一点的,国公府完全可以不认这件事情,取消掉婚事。
而险些进了国公府大门又名声尽毁的云若瑶将来不是给人做妾,就是嫁出京城外做大娘子,荣华富贵是不用再想了。
云战显然也明白了这一点,一甩袖子狠狠离开,还不忘记扔下一句狠话。
“你不过是因为将军府出身而能有今日成就,真当自己翅膀硬了可以跟我抗衡?我倒是要看看没了双腿,又得不到家族庇护的你会沦落怎样的下场。”
这话简直像是诅咒,哪里有半分像是亲生父亲对女儿说的话?
可云扶月早就已经习惯了。
画时却仍然未能习惯,浑身气得发抖:“将军,老爷那话什么意思,难道他认为您上了战场什么都不需要做只凭借将军府的门底就能得到如今的地位吗?”
“他如何想并不重要。”
云扶月从以前的经历中就学到了一点。
那就是一个人不喜欢自己的时候,没必要去自证出个对错。
更不需要将对方的话放在心里,否则早晚都会憋屈死。
可哪怕如此,云扶月的心依然传来密密麻麻的痛。
“画时,准备一下,我们明日进宫。”
画时眼睛登时亮了起来:“您是准备进宫说说这些事情吗?您也别怪属下多嘴,齐公子定然修身不正,而若瑶姑娘也不干净,至于这老爷等人也都是心歪了的,您就应该进宫找能为您主持公道的人要一个公道,否则的话别人都只当您好欺负呢!”
不怪画时义愤填膺。
她打小就跟在云扶月身边,看着云扶月苦练武功,浑身上下都是伤痕。
要知道,军中上下的人一开始可都是瞧不上云扶月的,各种刁难数不胜数。
可云扶月却浑然不在意,九死一生,用能力证明了自己,也赢得了所有人尊重。
唯独她自己的亲生父亲始终对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可恶死了。
“进宫?月儿,你进宫要做什么?”
周氏还没进门,就忧心忡忡的问了一句,冲过来握住云扶月的手。
看到她脸上的红痕时就红了眼:“脸上的伤可是你父亲打的?”
云扶月本想抽回自己的手,看到周氏兔子似的眼时止住了动作,微微点头。
“母亲不必担心,我已经不疼了。”
周氏吩咐人拿药,亲自给她抹上。
“你父亲也是,到底有多大的事情,非得动手打你啊。”
听到这些碎碎念,云扶月心里并没有什么触动。
“母亲真的不知道父亲为什么打我吗?”
周氏正好抹完药,握住云扶月双手,叹了口气:“月儿,在娘亲心里,你始终都是最好的那个,但是现在你的情况,你必须要指望将军府,莫要再跟你父亲作对了。”
“母亲也认为我应该接受齐牧白和父亲的安排,让云若瑶成为大娘子,我为平妻,再将自己的嫁妆给了云若瑶吗?”
周氏静默些许,开口:“若瑶将你视作榜样,一直勤学武功,熟读兵策,准备如若再起战事,就接过你的旗帜赶往边关。”
“月儿,你我的婚事长辈们重新商议过了,他们想让我娶若瑶妹妹为大娘子,你为平妻。”
朗润嗓音传来,云扶月坐在轮椅上,双手用力掐住双腿,可却没有任何知觉。
她的双腿早就在从战场上回来时就已经废掉了。
家里人只是走过场来看了看,唯独母亲多来了几次。
每次来都要大哭一场,后来也不来了。
而青梅竹马的未婚夫齐国公府世子齐牧白一次都没来过。
现在来了,却是要她当平妻。
整间屋子的气氛几乎凝固,齐牧白却恍若未觉。
他不认为云扶月会拒绝,毕竟她双腿都瘫痪了,他还愿意迎她入府,她就已经该感恩戴德了。
云扶月声音已然淬冰:“谁给你的自信可以让我做妾?”
齐牧白狡辩:“不是妾,是平妻。”
云扶月觉得好笑:“不过是好听难听的区别,齐牧白,于私我是将军府的嫡长女,于公我是陛下亲封的飞凤将军,是给你脸了吗?让你敢这样践踏我?”
将军府满门忠烈,祖辈皆是大将。
而到了云扶月的父亲云战这一辈后就略显凋零。
云战天赋不高,无论怎么学都是三脚猫功夫。
因此云老将军干脆让云战弃武从文,参加科考得了个榜眼回来,以文官身份进入朝堂。
而云扶月却是继承祖辈天赋,得云老将军重点教导,一身武功出神入化。
当年边关战役,云老将军失踪,下落不明。
云扶月在宫门口跪了三天,终于得陛下首肯,带领将士前往边关。
不止找到了云老将军,更是连续收回十三城,彻底打响了自己的名声,立下赫赫战功,回来便被封为飞凤将军。
接下来更是毫无败仗,唯独跟金陵国对战时遭人暗算,中了毒。
虽是捡回了一条命,却就此瘫痪,无法站立。
齐牧白满满的不可思议:“月儿,你怎能如此说?我也想迎你做大娘子,可我是齐国公府世子,你总不能让我齐国公府未来的当家主母是个瘸子吧?”
这话像是一柄利剑直直的插入云扶月的心中。
自她瘫痪以来,身边伺候的人尚且小心翼翼,生怕触碰到她的伤心事。
可如今倒是被曾经最亲近的人捅了一刀。
“将来的国公夫人自然不能是个瘸子,我和你的亲事就此作罢,齐公子请回吧。”云扶月冷声道。
齐牧白脸色也沉了下来:“月儿,世家公子皆是三妻四妾,丈夫的心不知在几个女子身上,可我的心全然在你一人身上。
如今迎娶若瑶也完全是为你,毕竟她是你的妹妹,将来必然不会有争宠一说,难道你这都容不下吗?你怎能如此拈酸吃醋?还是说你是以退为进,拿取消婚约说事以此来强迫我身边只有你一人?”
云扶月看着面前的人,不可自制的笑出声。
“齐牧白,因为我此刻双腿瘫痪,所以你便认为你能够爬到我头上,强迫我吃下这份羞辱吗?”
“羞辱?这怎么能叫是羞辱,月儿,你心悦我,你不能为我牺牲......”
齐牧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云扶月打断。
“谁说我心悦于你?”
齐牧白浑身都僵硬了,老半天没有回过神:“你在说什么?”
云扶月的手指在轮椅上叩了叩:“有些话我不想说得太明白,但看来不说太明白,你是不会懂。你我一起长大,比起他人算得上熟悉,与其跟完全陌生的人在一起,我还不如跟你在一起,反正情爱之事于我而言从不重要。”
齐牧白如遭电击:“你怎么可能不心悦我呢?”
云扶月声音越发冷了:“要不要我提醒你,在未曾上战场前,我便已经名满京城,家世好,长相好,有文采,上战场后,我更是得陛下亲封飞凤将军,又被封为飞凤郡主,赐府邸,享食邑,满城贵女无人可与我争锋,而你齐公子呢?受祖辈庇护,得同袍谦让,如今都没有太大建树,这样的你凭什么让我心悦呢?难道仅凭这张说得过去的脸吗?”
一番话算是将最后一层遮羞布给扯了下来。
齐牧白有些恼羞成怒,扔下一句:“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左右你父亲母亲已经同意,你就等着进我国公府大门吧。”
待齐牧白身影彻底消失。
画时才开了口:“将军,可要过去老爷和夫人的院落?”
云扶月抿了口茶:“不需要。”
画时给云扶月添了些热茶:“按属下说,这若瑶姑娘有够得寸进尺的,霸占您的位置,霸占您的亲人,现如今就连您的未婚夫也想染指,不如您直接进宫,老爷夫人不为您做主,总有人能为您做主。”
“不必,这点小事我还能料理干净。”
云扶月话音刚落,一道身形怒气冲冲而来。
进屋还没说话呢,对着云扶月就是一耳光!
“你这个畜生!什么话都敢说出口,你还问人家齐牧白凭什么,你现在又凭什么?你都已经瘫痪了,论外你上不了战场,论内你也无法高嫁了,简直就是个废物了,如果我要是你早就找根绳子上吊死了,可你倒好,活得好好的,吃的比谁香,睡的比谁都好,还比谁都傲,我跟你说,人家能娶你做平妻你就该感恩戴德了,你妹妹为了你都愿意嫁给齐牧白了,你还想怎么样?”
云扶月的脸火辣辣的疼,铁锈气在口腔中蔓延,她舌头抵住唇,没开口。
云战依然喋喋不休:“为了补偿若瑶,你必须要将你祖父,外祖父,母亲等人为你准备的嫁妆都给若瑶,包括陛下给你的封赏府邸,也别想着以平妻的身份欺负她,倘若我要是再听到你如此桀骜不驯,立刻将你的腿给打断。”
云扶月到达皇宫后,却没能马上见到孝文帝,而是在外面等了一盏茶的时间。
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也能让云扶月明白孝文帝的意思。
那便是他不想掺和进这些事情中,她最好也别开口,可如今她也没有别的选择。
等被宣进去,孝文帝从奏折中抬起头。
“月儿?朕方才在处理要事,你进宫可有要事?”
云扶月在画时的帮助下正准备行礼,就被孝文帝所阻拦。
“行了,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从小时候就认识了,不需要这些虚礼。”
他的态度温和,却也带着不容人拒绝的权威。
“臣进宫的确有要事要求。”
不是臣女,而是臣,便说明她如今是以飞凤将军的身份而跟孝文帝谈话。
孝文帝眼中笑意收拢几分:“何事?”
齐国公府的小动作逃不过他的眼睛,固然他也知道对方做的不太地道,就算云扶月有战功。
可齐国公府也是百年簪缨世家,他这个做皇帝的,难道还能将手伸进人家的内宅不成?
未免太难看了,原本让云扶月在外面吹吹冷风,还以为她能够清醒过来呢。
倘若待会她要真提起这件事情,那么他也该惩罚也要惩罚。
毕竟他的时间可是很珍贵的,没空帮他们断这些感情案子。
“请陛下下旨解除臣同齐国公府齐牧白的婚约。”
“你......”
孝文帝刚想说教,便反应过来,云扶月说的是解除婚约,而不是让他下旨让她成为正妻。
他的眼神落在云扶月身上,她还真是能不断给人带来意外。
当年云老将军下落不明,就连云战都慌了神。
偏云扶月敢跪在皇宫外,要挂帅出征。
当年他看到她瘦削的身子鬼使神差的就答应了,甚至觉得她能够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事实上,她做到了。
她成功找回了云老将军,并且连续收服十三城,将原本倾颓的将军府拉回顶峰。
而就在他认为云扶月可以凭借女子之身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的时候,她却被金陵暗算中毒,捡回来一条命,却双腿瘫痪,再也无法站起。
他又以为云扶月会彻底丧失生机,可她却没有,依然是那么的朝气蓬勃,甚至现在还敢跪在这里要退婚。
孝文帝心情复杂:“你可知,你一旦退婚将会面临怎样的处境?”
云扶月神情淡漠:“会沦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无世家大族敢迎臣入府成为大娘子,还可能会孤老一生,可是陛下,难道这些会比还没有进门就被人踩在脚底还要可怕吗?”
云家满门忠烈,立下赫赫战功,是国之栋梁。
云扶月照样为国鞠躬尽瘁,如花年纪便不良于行。
孝文帝对齐国公府的不满又加了几层。
他终是让步,沉吟道:“若你不愿,朕可下旨给你更多封赏,让旁人不敢小瞧了你去。”
云扶月摇头:“陛下,齐国公府敢让臣从妻到妾,便是对臣最大的试探,倘若此刻妥协了,往后只怕有再多的东西都护不住。”
“倘若陛下当真如此难办,也可不下取消婚约的旨意,不如为臣另外赐婚。”
这话说出来,孝文帝都有些吃惊。
“赐婚?你可是看中了谁家公子?”
孝文帝在心中盘算着,赐婚的确比让他下旨取消婚约好多了。
毕竟这婚约是齐国公府和将军府私底下订的,他一个皇帝下旨取消也不太合适。
“齐国公府,凤北冥。”
这下,满堂寂静,落针可闻。
如若不是不可丢了仪态,孝文帝都想抠抠耳朵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了。
可哪怕是这样,他也没忍住又确认了一遍。
“你想嫁给凤北冥?你同他之前有过交集?”
“没有,”云扶月坦然答道,“臣选他,不为其他,只为他也是齐国公府的人。”
孝文帝倒抽口凉气。
凤北冥是老齐国公和老齐国公夫人的老来子。
老齐国公将位置传给现在的齐国公后,就带着老齐国公夫人和凤北冥出去游玩。
不想一个意外,孩子就丢了,两人是哭瞎了眼睛,愁白了头发。
最后才将孩子给找到,可那个时候凤北冥已经变得不爱说话,与谁都不亲近。
更是不愿意走老齐国公给安排好的路,非得进大理寺,成为了大理寺卿。
又因为他办案手段狠厉,喜爱酷刑,杀人不眨眼被尊称为煞神。
更有人说,隔着三里地都能闻得到他身上的血腥味了。
这也导致哪怕凤北冥芝兰玉树,面如冠玉到如今也未曾娶妻。
倒不是没有姑娘心悦他,而是这样的人谁都不敢嫁。
可她云扶月敢嫁,且将别的都给无视了,只因为在辈分上,凤北冥算得上是齐牧白的小叔。
至于凤北冥为何姓凤,那便是因为流落在外时,是一位姓凤的妇人照顾他,养大他,并且给他赐了这个名讳。
等他真的被找回来,老齐国公和老齐国公夫人心中只有亏欠,只在族谱上写了他原先的名字,而对外他依然是叫凤北冥。
按理说,云扶月这样做,是当真将报复心都表现在明面上了。
但这件事情是她办的,就让人觉得丝毫不过分了。
她这是要将战场搬到齐国公府去了,孝文帝默默地在心中为齐牧白点蜡。
他得罪谁不好,怎么偏生要得罪云扶月这尊神。
孝文帝叹了口气:“好,你的请求朕准了,但朕需要先行跟凤北冥谈过后才可下旨。”
凤北冥手段残暴,但却是孝文帝手里最好用的一把刀,不到必要时刻,他可不想失去这把好刀。
“多谢陛下。”
云扶月微微低头,孝文帝刚好看到她一截脖颈。
白得晃眼。
按照云扶月的家世,相貌,才华,她足以嫁入皇家。
只是因为早前跟齐牧白有婚事,旁人才未曾提及。
可如今......
孝文帝眸光深沉:“月儿,你可曾想过兴许自己有更简单的路可走?只要你走上这条路,旁人照样不敢拿你如何。”
云扶月微微抬头:“臣不知陛下所说是何路,但臣知道,哪怕前方的路再不平坦,臣也有踏平的能力!”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