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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京城,新皇按耐不住了!全文+番茄

冰心海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晚晚垂眸,让人找出当初徐鹏安给她下聘时的聘礼单子,把后来都成了她嫁妆的聘礼都一一收拾出来。这事忙了三天才结束。她并不介意拿出部分银钱帮衬一把魏国公府。可被逼着交出嫁妆和心甘情愿拿出嫁妆,是两码事。这边苏晚晚收拾嫁妆的风声也传到了魏国公徐城璧耳朵里。他思忖再三,还是拉下脸面让人请来苏晚晚。苏晚晚坐着轮椅来到前院。徐城璧面色凝重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开口向儿媳要嫁妆,他还是抹不开脸面。韩秀芬和徐鹏举倒是闻讯赶来。韩秀芬笑得慈眉善目,拉着苏晚晚的手问:“好儿媳,你是知道家里为难,特地来送嫁妆的吗?”这话太过赤裸裸,徐鹏举脸面当即挂不住,咳嗽了一声,抱怨道:“母亲,你和她啰嗦什么?她嫁到我们徐家,不仅没让我们沾到半点光,还挨了官司,把嫁妆拿出...

主角:苏晚晚陆行简   更新:2024-12-28 15: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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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晚晚陆行简的其他类型小说《重返京城,新皇按耐不住了!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冰心海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晚晚垂眸,让人找出当初徐鹏安给她下聘时的聘礼单子,把后来都成了她嫁妆的聘礼都一一收拾出来。这事忙了三天才结束。她并不介意拿出部分银钱帮衬一把魏国公府。可被逼着交出嫁妆和心甘情愿拿出嫁妆,是两码事。这边苏晚晚收拾嫁妆的风声也传到了魏国公徐城璧耳朵里。他思忖再三,还是拉下脸面让人请来苏晚晚。苏晚晚坐着轮椅来到前院。徐城璧面色凝重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开口向儿媳要嫁妆,他还是抹不开脸面。韩秀芬和徐鹏举倒是闻讯赶来。韩秀芬笑得慈眉善目,拉着苏晚晚的手问:“好儿媳,你是知道家里为难,特地来送嫁妆的吗?”这话太过赤裸裸,徐鹏举脸面当即挂不住,咳嗽了一声,抱怨道:“母亲,你和她啰嗦什么?她嫁到我们徐家,不仅没让我们沾到半点光,还挨了官司,把嫁妆拿出...

《重返京城,新皇按耐不住了!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苏晚晚垂眸,让人找出当初徐鹏安给她下聘时的聘礼单子,把后来都成了她嫁妆的聘礼都一一收拾出来。

这事忙了三天才结束。

她并不介意拿出部分银钱帮衬一把魏国公府。

可被逼着交出嫁妆和心甘情愿拿出嫁妆,是两码事。

这边苏晚晚收拾嫁妆的风声也传到了魏国公徐城璧耳朵里。

他思忖再三,还是拉下脸面让人请来苏晚晚。

苏晚晚坐着轮椅来到前院。

徐城璧面色凝重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开口向儿媳要嫁妆,他还是抹不开脸面。

韩秀芬和徐鹏举倒是闻讯赶来。

韩秀芬笑得慈眉善目,拉着苏晚晚的手问:“好儿媳,你是知道家里为难,特地来送嫁妆的吗?”

这话太过赤裸裸,徐鹏举脸面当即挂不住,咳嗽了一声,抱怨道:“母亲,你和她啰嗦什么?她嫁到我们徐家,不仅没让我们沾到半点光,还挨了官司,把嫁妆拿出来填补家用,天经地义!”

徐城璧沉下脸骂道:“住口!”

徐鹏举反而来劲了,“我又没说错!去年状告我们徐家侵占民田闹出人命的巡按监察御史曾大有,不就是苏健的得意门生?本以为娶个首辅孙女儿会用上苏家人脉,没想到被反捅一刀,还不如不结这个亲!”

苏晚晚淡声道:“我祖父苏健为官清正,多年不朋不党的刚直名声在外,想借苏家人脉谋利,确实打错了算盘。”

徐鹏举怒火蹭蹭上涨,“大哥若是还活着,我定叫他休了你这个贱人!”

话音刚落,门房着急忙慌地跑进来:“国公爷,苏二老爷上门拜访!”

徐城璧脸色微变,蹙眉看向苏晚晚,过了一会儿才镇定下来:“快请。”

苏二老爷苏南是苏晚晚的父亲,两榜进士出身,官至兵部车驾司员外郎。

虽是个从五品的文官,实权却大。

只是去年苏健被迫致仕之后,苏南也辞职回了老家。

苏晚晚也很意外。

她给苏家写信让人来接苏晚樱,却没想到自己父亲进京了。

今年三月朝廷刚把祖父等人列为奸党,苏家正是人人喊打之时,父亲这会儿应该在老家躲避锋芒才是,怎么进京了?!

不多时,一个四十来岁儒雅斯文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一身青布长袍,衣衫简朴,却有几分隐士风范。

狭长的眼睛极为明亮锐利,仿佛能看透人心。

正是苏晚晚的父亲苏南。

他抱拳道:“辉祖兄,小女在贵府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要被人指着骂贱人?”

辉祖是徐城璧的字。

徐城璧尴尬地说:“城安兄言重了,请上座,看茶。”

苏南没有急着落座,反而轻拂袍袖,背手而立,有几分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思。

徐城璧连忙道歉,“是犬子鹏举年少无知,冲撞了晚晚,还请城安兄多多包涵。”

徐鹏举脸色有一瞬的尴尬,很快就变成了倨傲。

他马上就是正宣帝的连襟,身份贵不可言,哪里还会把辞官为民的苏南放在眼里?

百无一用的书生而已。

“你们苏家教女无方,教出个不贞不洁偷汉子的女人,还好来我们魏国公府傲慢无礼?”

这话说出来,徐城璧和韩秀芬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徐城璧忙向徐鹏举使眼色,又陪着笑对苏南道:“犬子喝醉酒言行无状,还请亲家公见谅。”

苏南脸色一点点变冷。

他轻轻看了一眼苏晚晚,看到她脸色平静,只是眼眶微微泛红,很显然不是第一次受到这种指责。


那时候她还小,懵懵懂懂不懂情爱,自然他说什么就信什么,傻乎乎等了好几年。

毕竟是第一个说爱她的男人。

最后他还不是照样娶了别人,生了孩子。

可见嘴皮子上誓言什么的,半点都做不得数。

没想到他至今还留在京城。

自宪宗皇帝即位后,皇子们成亲后不久便得离京去藩地,非诏不可回京。

荣王是宪宗第十三个儿子,先帝的幼弟,陆行简的皇叔。

当年荣王陆佑廷本要离京就藩,连王府大批辎重、随侍官校都启程坐船走了,结果临行前荣王妃查出有孕,不得不申请推迟就藩,成了所有亲王里的例外。

对荣王妃真是一片情深意重。

倒更衬得她与他当年那些海誓山盟苍白可笑。

太皇太后亲切地叫陆行策上前,摸了摸头,笑道:“是个模样俊俏的好孩子。荣王妃身子如何了?”

陆佑廷脸色寡淡,只是说了句:“没什么大碍,劳母后挂心。”

张太后奉承道:“下个月先帝的二十七个月孝期结束,宫里也该多添几个小皇子在母后跟前尽孝。”

太皇太后笑着看向陆行简,“是这个道理,也该给皇帝后宫添几个新人了。”

陆行简脸上看不出太多情绪,“孙儿谨记皇祖母教诲。”

眼尾不动声色地看向太皇太后身边的人儿。

苏晚晚恭顺安静地坐在那里,眼神一直落在荣王陆佑廷身上,有片刻的失神。

陆行简眼底闪过一抹幽冷。

夏雪宜注意到他的眼神,脸上的笑容凝住。

更令她心往下沉的是,陆行简的衣服颜色和材质,与苏晚晚居然一样,都是墨色,只是花纹图案不同。

在这满堂华服中,分外显眼。

而她这个皇后,穿的是深青色翟衣,倒显得像外人。

她浑身打了个激灵。

陆行简素来不近女色,大婚时连洞房都没进。

婚后这一年来打着为先帝服孝的名义,不曾宠幸过哪个女人。

这会儿怎么突然与太皇太后一唱一和,要给后宫添加新人了?

难道是想把苏晚晚纳入后宫?!

不!

她绝不允许苏晚晚有进宫和她争宠的机会!

她攥紧手里的帕子,挤出一丝笑容:“说起添新人,母后不是说荣王妃身子不好,要给荣王叔纳个侧妃吗,不知可有了人选?”

张太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那可真是赶巧了。前阵子荣王妃给本宫上折子,请求把苏晚晚许给荣王做侧妃,没想到与安国公府的求亲撞到一块了。”

太皇太后有点意外,脸色微沉:“还有这事?佑廷,你的意思呢?”

再怎么说荣王妃也算是她的儿媳妇,有事找张太后不找她这个嫡母,实在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荣王陆佑廷躬身行礼,表情凝重严肃,“晚晚妹妹与我青梅竹马长大,若能迎她入府,是佑廷的福气,还望母后成全。”

“青梅竹马”四个字落在陆行简耳朵里,格外讽刺。

他悄悄攥紧拳头。

他们算哪门子青梅竹马?

陆佑廷只是钻了空子,在他无暇顾及的时候,在她眼前晃悠了三年而已,还无耻地骗走了她的心。

太皇太后没有说话。

张太后笑道,“自幼你们关系就亲近,倒是一桩好姻缘,母后您就依了荣王和荣王妃吧。”

苏晚晚是个寡妇,能嫁给荣王做个侧妃,绝对是她高攀。

当年清宁宫大火,是荣王陆佑廷把苏晚晚救了出来。


这些年太皇太后故去后,周家一天比一天没落。

赚钱主力的盐引生意不仅没了,连几个当传奉官的周家子弟都被清理了出去。

眼见着坐吃山空,日薄西山,却束手无策。

他们恨死了背后捣鬼的张太后,却也无可奈何,只好忍气吞声。

没想到皇帝今日竟然到访周家。

这可是个翻身脱困的大好机会!

苏晚晚隔着镂空屏风看着大外祖父和外祖父佝偻着背,一个给陆行简倒酒,一个亲手递上盛着湿帕子的瓷碟。

心里不是滋味儿。

两个慈爱的长辈,从陆行简进门后,脊背就没有挺起来过,脸上的神情更是不敢有丝毫怠慢。

全场其他人也都噤若寒蝉,连声咳嗽都不敢有。

和之前的欢声笑语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按照辈分严格算起来,陆行简还得管他们叫一声“太舅爷”,喊苏晚晚都得叫一声“表姑”。

只是身份有高低贵贱。

在绝对的权势面前,辈分又实在算不得什么。

周安举起酒杯,弯着腰恭敬地说:“皇上,老臣敬您。”

说完他仰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因为饮得急,眼角都给呛红了。

反观陆行简,姿态闲散,始终没有举杯,只是慢条斯理地听着他们的诉求,对身后的李总管淡淡说了句:“落实下。”

周安和周华两个人激动得满面红光,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太顺利了!

皇上居然还能这么好说话?

有求必应!

女眷这边的大外祖母和陈夫人也都展露笑颜,齐齐松了口气。

苏晚晚垂眸,掩去眼底的落寞和煎熬。

本是亲人欢聚的温馨和谐局面,被他一来就生生破坏成了权力场。

她不要再看到这样奴颜卑膝的局面。

她要远离京城,要回金陵过自己自由散漫的日子去!

陆行简的目光透过镂空屏风落在她身上。

苏晚晚如芒在背,往后缩了缩身子,整个人隐在周婉秀身后。

周安顺着陆行简的目光看过去,看到周婉秀后,眼眸里闪过一抹意味深长。

原来皇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看上了我们家婉秀。

当初老姐姐撮合婉秀成为他的太子妃,最后铩羽而归,反倒让夏家那个破落户得了个便宜。

婉秀什么也没落着,如今十九岁了也不肯嫁人,成天躲在家里哭。

如今倒是否极泰来,入皇上的眼了!

陆行简自始至终没有举箸。

在场之人面对着满桌的美味佳肴,没有一个人敢动筷子。

周安心情沉重极了。

皇帝宴席上不吃不喝,很显然对周家信任非常有限。

毕竟隔了好几代人,皇帝与周家疏远也在情理之中。

如果婉秀能嫁入宫中诞下皇子,周家便又能崛起了。

苏晚晚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她酒量不好,这会儿已经困得撑不住,眼皮直打架。

陆行简视线扫过来,在她身上微微顿了一下收回,淡声道:“回宫。”

周安赶紧恭送陆行简出门,还把周婉秀叫到身边:“婉秀,快过来恭送皇上出府。”

苏晚晚跟在陈夫人身边远远地落在后头,扶着老人家的胳膊撒娇:“外祖母,晚上我想和您睡……”

陈夫人亲昵地拍着她的手背,斜睨着她嗔怪道:“哪有嫁了人还在外头留宿的?更何况你是个寡妇,容易惹是非,还是回家去歇着,明日再来看外祖母也是一样。”

众人浩浩荡荡地出了庆云侯府,陆行简被簇拥着离开。

苏晚晚随后也乘着自家马车走了,上车倒头就睡。

迷迷糊糊中做了许多个光怪陆离的梦。

有时候是她和陆行简抵死缠绵,两人呼吸混乱,汗水掺杂在一起,他在她耳边动情呢喃:“晚晚,晚晚。”

有时候是一片水深火热,她浑身湿透地从江水中爬上岸,背后漫天大火照亮了夜空。

噼噼啪啪的燃烧声,桅杆烧断倒塌的巨响,江水拍岸的浪涛声,还有求救声、刀剑厮杀声混合在一起,与细密的雨、黑暗的夜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陆行简牵着夏雪宜的手向她走来。

她挣扎着想要求救,爬过去抓住陆行简的脚。

他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带着恨意:“你怎么不去死?你该死!”然后狠狠踹了她一脚。

她被踹回江水中。

冰冷的江水灌入她的口鼻,呛得她胸口刺痛,快要窒息。这种感觉清晰无比,她经历过,身子不停往水底沉下去。

她害怕地向水面伸手。

她不能死,她想活着。

她想好好活着。

他却并没有理会她,而是把夏雪宜抱在怀里柔声安慰,冷眼看着她无助地挣扎,“你活该如此。”

这句话仿佛抽走了她全身的力气。

她茫然地睁着眼睛,放弃挣扎,任由浪花把自己吞没……

脸上痒痒的。

苏晚晚抬手去擦脸,却碰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她的手顿了一下,随即被那只大手握住白嫩的指尖。

指腹的薄茧轻轻摩挲,激得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不敢置信地缓缓睁开眼。

马车已经停了,车里一片黑漆漆,四周也是,安静得只有虫鸣声。

身边不远坐着个男人。

苏晚晚心脏一瞬间如雷鼓动,整个人陷入慌乱中,呼吸有些凝滞。

她想坐起身,却转眼被男人抱到腿上。

苏晚晚惊呼一声,双手撑在他的肩上,僵硬着身子与他保持距离。

“晚晚。”男人在她耳边轻轻呢喃。

是陆行简的声音。

苏晚晚的呼吸更乱了。

怎么是他?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里,他又怎么会在这,脑子一团浆糊。

他低声说:“是我。”

苏晚晚无所适从,尽量让身子没那么紧绷,想要从他身上下来。

男人却扣住她的腰,让她紧紧贴上他的胸膛。

她的脸被按到他的肩窝。

夹杂着淡淡龙涎香的男人气息扑鼻而来。

两人的呼吸变得急促,此起彼伏。

她颤着嗓音说:“放开我。”

男人揽住她腰的手松了松,她往外挪动身子,又要从他腿上下来。

男人却扣住她的后脑勺,朝她唇上吻了上去。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在唇齿间绽放。

苏晚晚僵了一下,心中酸涩不已。

两个各自婚嫁的男女,怎么可以再做这么亲密的事?

她甚至感觉到了他的舌尖。

当年的错误,不可以再重复。

她狠下心咬了一口。

血腥气在唇间弥漫。

陆行简只是顿了顿,继续加深这个吻。

强势又温柔。

不知道过了多久,血腥味消失殆尽,他终于松开她的唇。

“消气了吗?”他问。


苏晚晚脸色更白了,想起刻意忘记的许多旧事。

那是清宁宫大火后的一个月,太皇太后周氏圣旦节,宫里来贺寿的人很多。

顾子钰才十岁,淘气地跑到坤宁宫北边的宫后苑摘柿子,自己摔下来不说,还惹怒了张皇后。

秀宜小公主刚死一个来月。

树上的柿子是秀宜小公主生前说过,留着作画用的,居然被不知情的顾子钰毁掉了。

怀着身孕的张皇后怒不可遏,把满腔的悲痛全发泄在顾子钰身上,下令打他一百大板。

一百大板下来,十岁的小男孩哪里还有命在?

苏晚晚自幼懂事,知道安国公府在朝廷中举足轻重的地位,哪里能眼睁睁看着顾子钰丧命?

她当即下跪,说顾子钰是被她撺掇才想摘柿子,她该替他分担罪责。

此举也只是想拖延时间,也想让皇后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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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梦舞尘晞”、“爱吃广东菜的刘然然”的礼物,爱你们哟!

也非常感谢点击催更的小仙女们。

也希望小仙女们能给本书一个好评。

安国公府是武将勋贵第一家,苏家是文臣第一家。

她与顾子钰身后的家族都不可小觑。

张皇后再失心疯,也要掂量同时得罪两大家族的后果。

然而,痛失爱女的张皇后已经彻底丧失理智,下令连她一起打。

她挨了几大板后就要昏死过去,依稀看到陆行简急匆匆奔过来的身影。

想到此处,苏晚晚不禁流下两行清泪。

印象里,那是陆行简最后一次当众维护她。

从那以后,陆行简不再住在重修后的清宁宫,而是独自住在东宫。

与清宁宫的来往也越来越少,反而与皇帝、皇后越来越亲近。

她与陆行简,也从无话不说、一起读书写字、玩笑打闹的好朋友,变成了形同陌路的路人。

她卧床养伤半年,陆行简从没来看过她,荣王陆佑廷倒不停上清宁宫尽孝,也对她嘘寒问暖。

说不伤心那是假的。

听说皇后没过多久滑了胎,还是个成形的男胎。

陆行简自此深得帝后喜爱,经常侍奉在帝后身边,她又替他高兴。

太皇太后身体越来越差,活不了几年了。

能得到皇帝和皇后的喜欢,他的储君日子才会过得顺遂。

再后来,皇后把姨侄女夏雪宜接到宫中抚养,他与夏雪宜越走越近。

而她苏晚晚,与他连见面机会都少得可怜。

徐鹏举得意喊道:“这下无从抵赖了吧?你们两个就是有私情!”

他也不敢说“有奸情”了。

顾子钰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那年晚晚姐才十一岁,我十岁,众目睽睽下,被打得半死不活,我们两个会有什么私情?”

徐鹏举愣了愣:“怎么可能?!”

他在徐鹏安死后才进的京,哪里知道京城和宫闱中的许多旧事?

苏晚晚被人打断回忆,也终于开口,“把帕子拿过来给我看看。”

这是张旧得泛黄的棉布帕子。

苏晚晚让人把帕子递给苏南:“父亲,这是弘化十四年我回家小住时,继母给我做的帕子,特地用了她珍藏的淞江三梭棉布,这绣工,父亲可认得?”

苏南拿着帕子打量了一番,点点头:“她嫁妆里也就这一匹淞江三梭布,除了给你做帕子,也就给你刚出生的弟弟做了套贴身的里衣。”

清宁宫大火后,苏晚晚回苏家小住了半个月。

那是她记事起,第一次住在苏家。


安国公世子夫人扑哧笑了,“您老是不知道,这些年我们给他相看,他挑三拣四就是不肯,只说找不到比晚晚姐好的,他就不娶!”

“我们拿这个刺儿头也没辙,一直耽搁到现在,如今听说徐家容不下晚晚,着急忙慌地催我们来提亲,生怕晚了一步晚晚又被人抢走了。”

陈夫人好奇,抓住了重点:“又?”

安国公世子夫人两手一拍,“当年晚晚还没嫁人的时候我们也想提亲来着,只是话还没递过去,被魏国公府抢了先。”

苏晚晚一直低着头,被他们催得避不过才道:“多谢子钰的照拂,只是现如今我还不考虑嫁人,辜负您的一片心意了。”

顾子钰脸色白了一瞬,回过神后难过地笑了下,“晚晚姐,不打紧,我不急,等你想嫁人的时候第一个想到我就好了。上次的鲥鱼吃着可喜欢?我再给你弄几条过来补补身子。”

陈夫人脸色顿时变了,看向安国公世子夫人。

鲥鱼可是贡太庙的祭品,稀缺名贵至极,顾子钰也太舍得了!

安国公世子夫人倒是一点儿都不意外,笑着解释:“前一阵子皇上赏了我们家六条鲥鱼,子钰就要了两条送人,原来是送给晚晚了。”

她又笑吟吟地看向苏晚晚,带着开玩笑的意味,“吃了我们家的鱼,什么时候做我们家的媳妇呀?”

安国公府不像魏国公府是名头响亮的开国元勋,而是这几十年盛极一时的实权权贵。

从宪宗皇帝时起,从伯爵升为侯爵,再升为公爵,四十多年来掌管京城三十万禁军,在勋贵和武将里是首屈一指的家族。

正宣帝陆行简登基这两年来,安国公府手里的兵权逐渐往宦官集团手中转移。

可毕竟几十年的积累在那里,连陆行简都得给顾家卖几分面子。

顾子钰是顾家的小儿子,没有撑起家业的压力,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现如今在皇宫里做带刀侍卫,做夫君其实是极好的选择。

皇宫带刀侍卫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不仅武功得好,家族背景也得足够过硬。

因为是皇帝心腹,若是外放做官,一般都是三四品的官职起步,旁人艳羡都艳羡不来。

更何况顾子钰长得是出了名的好看,京城主动向他们家攀亲的人家只多不少。

陈夫人不得不暗暗感叹晚晚命好。

这样的金龟婿,想要什么样的贵女不成?居然看上了晚晚这个寡妇。

连鲥鱼都说送就送。

苏晚晚尴尬不已,小脸儿红得厉害。

前一阵子为萧彬奔走,顾子钰帮过不少忙,蔚州卫那边的关系还是他托人走通的。

顾子钰送来鲥鱼的时候,她当时就觉得礼物过重了,只是没想到他还有这层心思在里头。

过了几天,苏晚晚气色好了许多,顾子钰邀她去骑马。

陈夫人亲自替苏晚晚准备了一套漂亮的骑装,鼓励道:“晚晚,别死脑筋,子钰这孩子不错,你大外祖父还曾想让婉秀嫁过去呢,只是顾子钰没看上。”

苏晚晚神色犹豫:“我不会骑马。”

“那不正好,让子钰教你。我今儿个要回府,你且在这好好和他相处几天。”

“安国公府不仅权势正盛,泼天的富贵在勋贵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你嫁过去绝对比在宫里当娘娘还要舒坦。”陈夫人有些艳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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