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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逆袭录傅倾禾傅倾棠全章节小说

翊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从高处坠落,夏忧的骨头架子碎了好几根。只是小女郎特别能忍,就算疼得额头直冒冷汗,唇角却没有叫唤一句。傅倾禾守着她看了一宿。起初倒也没有在意,后来见她的唇角快要咬出血,这才皱起了眉头。“想哭便哭,没必要憋着。”“我若是哭了,你会不会厌烦我?”早些时候,她听人说过。这些娇贵的妇人,最喜欢养阿猫阿狗,可猫狗若是不听话,便会乱棍打死。她还要等着兄长回来接她,不能死在这里。“会!”她不喜欢吵闹,也不喜欢吵闹的孩子。“……那你还让我哭?”夏忧觉得,大人的世界真的肮脏,为了骗她一个小孩子,也是没有一点下限。“不哭就不哭,那就继续忍着!”傅倾禾也不惯着她,淡淡地说了一句,便准备躺回自己的床榻。这一天一夜,她也需要一个回笼觉。“……这是哪里?”“你费...

主角:傅倾禾傅倾棠   更新:2024-12-17 11: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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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倾禾傅倾棠的其他类型小说《主母逆袭录傅倾禾傅倾棠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翊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高处坠落,夏忧的骨头架子碎了好几根。只是小女郎特别能忍,就算疼得额头直冒冷汗,唇角却没有叫唤一句。傅倾禾守着她看了一宿。起初倒也没有在意,后来见她的唇角快要咬出血,这才皱起了眉头。“想哭便哭,没必要憋着。”“我若是哭了,你会不会厌烦我?”早些时候,她听人说过。这些娇贵的妇人,最喜欢养阿猫阿狗,可猫狗若是不听话,便会乱棍打死。她还要等着兄长回来接她,不能死在这里。“会!”她不喜欢吵闹,也不喜欢吵闹的孩子。“……那你还让我哭?”夏忧觉得,大人的世界真的肮脏,为了骗她一个小孩子,也是没有一点下限。“不哭就不哭,那就继续忍着!”傅倾禾也不惯着她,淡淡地说了一句,便准备躺回自己的床榻。这一天一夜,她也需要一个回笼觉。“……这是哪里?”“你费...

《主母逆袭录傅倾禾傅倾棠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从高处坠落,夏忧的骨头架子碎了好几根。

只是小女郎特别能忍,就算疼得额头直冒冷汗,唇角却没有叫唤一句。

傅倾禾守着她看了一宿。

起初倒也没有在意,后来见她的唇角快要咬出血,这才皱起了眉头。

“想哭便哭,没必要憋着。”

“我若是哭了,你会不会厌烦我?”

早些时候,她听人说过。

这些娇贵的妇人,最喜欢养阿猫阿狗,可猫狗若是不听话,便会乱棍打死。

她还要等着兄长回来接她,不能死在这里。

“会!”

她不喜欢吵闹,也不喜欢吵闹的孩子。

“……那你还让我哭?”

夏忧觉得,大人的世界真的肮脏,为了骗她一个小孩子,也是没有一点下限。

“不哭就不哭,那就继续忍着!”

傅倾禾也不惯着她,淡淡地说了一句,便准备躺回自己的床榻。

这一天一夜,她也需要一个回笼觉。

“……这是哪里?”

“你费尽心思挑中的人家,难道不知道这是哪里?”

傅倾禾轻嗤了一声。

若是别的小姑娘,这个年纪指不定还在母亲的怀中撒娇,可夏忧早已经失去了撒娇的能力。

她的行事,带着极强的功利心。

其实,这些算计都可以理解!

一只白白嫩嫩嫩的小羊羔,被人扔进了狼窝,要么毁灭,要么变得比狼还要凶残。

“你在我面前,其实不需要演戏。”

因为,得知她是夏忧的那一瞬间。

她便知道这个女孩浑身带刺,满脑子皆是反骨,心思也比一般人阴沉。

夏忧使劲扭着自己的脖子,想要看清楚傅倾禾的神情。

只是初升的阳光照了起来,将她的身形全部笼罩,她看不清楚她的神色。

这一年,她已经将演戏刻到了骨子里面。

傅倾禾说得不错,她确实在她进入牙市的时候,便已经瞄上了她。

镇南侯府的车马,镇南侯府的奴仆。

她必须在第一时间抓住这根救命稻草,所以才会忍着被卖的风险撞到了她的怀里。

她能感觉到,她当时是想带她离开的。

只是,她终究失望了。

好在,她又在抱月楼门口看到了她,看到了镇南侯府的马车,所以才会不惜一死跳了下去。

跳下阁楼的那一瞬,她便在想。

要么彻底的死亡,要么借着镇南侯府的权势逃出生天,她没有别的选择。

“你……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

她本以为,她是一个极其好骗的妇人。

可从这一天一夜的相处来看,她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善良,也没有太多的同情心。

“你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我图谋的?你权当是,我脑子昏了,一时发了善心。”

兰氏听闻傅倾禾带回一个罪臣之女,眉头挑得极高。

“我们镇南侯府,难道成了罪女避难之地?一个个削尖了脑袋,想往里来钻。”

因为有了越瑶的前车之鉴,兰氏对罪臣之女有着天然的排斥。

“本以为,她是一个稳重自持的,没有想到这才短短几天,便忘了自己是谁了?”

“那些罪臣之女的心思重着呢!她能玩得转?”

一旁的曹嬷嬷,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

兰氏似乎才意识到自己言辞有些激愤,只能坐在一旁生闷气,看谁都不得劲。

“夫人,那小丫头才六七岁的样子。”

就算打娘胎里面长心眼,这也是一个孩子,瞧着也没有她说得那么严重。

“孩子,终归是会长大的?越瑶,当初难道不是孩子?”

越瑶被买回来的时候,也就十来岁的样子。


他那嫡亲的弟弟,选择科举入仕的那一刻,镇南侯府的爵位便与他彻底无缘。

武勋世家的家主,不可能是文人。

“您若是有选择,还能容得下我这般胡闹?”

父子二人,平时的关系算得上缓和。

可只要提及当年,那么便是一笔扯不清的烂账,心里面都窝着火气。

“所以,您还是认命吧!”

宴辞转身离开的时候,朝他挥了挥手,丝毫不在意,镇南侯恨不得戳死他的眼神。

抵达兰氏的荣华棠时,后者正躺在榻上假寐。

或许是听到了脚步声,她惫懒地掀开眼帘,指了指不远处的杌凳。

“事情查得如何了?”

宴辞本不想在她的屋内久待,可看到兰氏浑身疲惫,终究还是坐了下来。

“应该和顾家有关系。”

虽然沈悬对此三缄其口,可通过蛛丝马迹还是发现了一些端倪,和顾家脱不开干系。

兰氏的眸色瞬间爆出利芒,眼神死死地盯着宴辞。

“逮住人了吗?”

“顾家的一个丫头,已经死了。”

死无对证,素来是世家大族的拿手把戏,这线索到这里算是断了。

“是为了沈家那小子?”

“……应该是。”

顾家曾有意向府上提亲,却都被自己的母亲一一否决,明显是想要曲线救国。

“那小子是什么玩意,也配染指我闺女?”

比自己的儿子还不是东西的烂萝卜,居然敢肖想她那水灵灵的娇宝贝。

当她是死人?

“沈悬也没那意思,否则跳水救人的便是他。”

虽然有些时候,沈悬确实不是玩意儿,可作为自己为数不多的好友,他还是辩解了一句。

“咋的,他还嫌弃清漓?”

兰氏听到宴辞的解释,更加生气了。

一个自甘堕落的倒霉玩意儿,居然敢嫌弃自己的闺女,他是觉得自己命长?

宴辞:“……”

他算是瞧出来了,但凡涉及到六妹妹,他这母亲是没有丁点理智可言。

“你刚才,碰到那老东西了?”

“嗯。”

“可是找你出气了?”

“不敢碰您,可不是逮着我欺负?”宴辞斜了她一眼,“他终究是一家之主,您也悠着点。”

自打是十五年前,柳姨娘进门起。

原本琴瑟和谐的神仙眷侣,终究成了如今这相看两厌后宅的宿敌。

“您若是继续肆无忌惮,他指不定,还能给我整出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来。”

“他能生吗?”

兰氏轻嗤不已。

宴程之这一辈子最大胆的一次,便是瞒着她纳了柳姨娘,并且护着她生下了龙凤胎。

后来,他便再也生不出子嗣。

闻言,宴辞薄唇紧抿。

他父亲的妾室不少,可除了柳姨娘诞下一对龙凤胎之外,旁的人并无子女傍身。

看来,自己的母亲出力不少。

“今天,他用五弟威胁我了。”

兰氏的眸子紧了又紧,手指搭在床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动,神色极其晦涩难懂。

沉默了半晌,这才开口。

“放心,你五弟不会成为你的掣肘。”

“母亲,难道一点想法都没有?要知道,他为人纯孝,可比我这个逆子强的多。”

“况且,您不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吗?”

宴辞有时候懒散,有时候冷淡,有时候暴戾……唯有知根知底的人才清楚,那不过是表象。

他这个人,天生一副冷心肠。

能走进他心里的人少之又少。

就算是他的父母,只要抛弃过他一次,那么便会成为他的一生之敌。

“你那个时候生死未卜,我……”

他八岁的时候坠湖,昏迷了好些天,她也是口不择言,才说出了另立世子的话。


“他喝醉了。”

“这不是借口。”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相信凭着她的心思,定然也发现了那日的真相。

既然做错了事,总归要付出代价!

他当日之所以答应越瑶,不再追究越焘贪墨的罪行,便是因为他准备将事情做得更绝罢了。

“世子爷,您很在意她?”

“她既然进了镇南侯府的大门,那就是镇南侯府的人,容不得旁人欺辱。”

“若是有一天,奴婢也被欺辱,世子爷可会为奴婢讨一个公道?”

“会!”

这是他欠她的。

十年前,十四岁的越瑶用命护住了他,将他从冰冷的湖底捞出来。

从那一刻起,他便发誓。

——这一辈子,没人能欺辱她!

“奴婢希望,世子爷能一直记着今天的话。”

越瑶转身的那一刻,惨白的面容只剩下阴沉。

她赌上了自己的命,用了十年的时间,才以‘瑶姐姐’的身份,走进宴辞的心房。

是她,寒冬腊月,将他从冰湖里捞出来,保住了他的一双腿,吊住了他的命。

避免了镇南侯府的世子之争。

傅倾禾,她凭什么隔空摘桃?

“嫁给时安远不好吗?为什么偏偏要嫁给宴辞,打乱我所有的计划?”

越瑶修长的指甲,狠狠嵌入掌心,心里面不断地叫嚣。

“重生的那一刻,我便曾暗暗发誓,谁若是挡了我的道,我便让谁死。”

“傅倾禾,我本不想让你死的,可你偏偏自己找死。”

她曾是这深宅大院,唯一向自己伸出过双手的人,可也正是因为她,衬托的自己愈发像是阴沟里的老鼠。

“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不懂珍惜。”

她费尽心思,抹去傅倾禾伯府嫡女的证据,费尽心思促成她和时安远的姻缘。

可是,事情为何会脱离她的控制?

傅倾棠,若是按照她的计划嫁进侯府。

那么,自己可以一步步架空她的世子夫人的身份,然后文昌伯府覆灭后取而代之。

可偏偏嫁进来的是傅倾禾。

倒不是说傅倾禾有多聪明,而是因为傅倾禾才是宴辞命定的发妻,她代表的是变数。

“你嫁给宴辞又如何?最终还不是要被那些人赐死,然后害得宴辞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我本以为,你和他不见面才是最好的安排,可你偏偏闯了进来。”

望着越瑶离去的背影,宴辞忽然变得心烦气躁。

他本想去演武场,平复一下心绪,可不知怎么的,却走到了傅倾禾的院落。

正好看到她对着一张请柬傻笑。

“谁的请柬,怎么这么开心?”

“安宁郡主的。”

“……你和她有交集?”

一个是宗室贵女,一个是伯府庶女,就算有交集,感情应当也不会太深才是。

及笄礼,为何会给她发请帖?

“原本是没有的,可嫁给你之后有了。”

宴辞的脸,瞬间黑的和锅底灰一般。

京城有不少暴力衙门,可这些衙门却管不住女人们的碎嘴,逮着谁都能编写一个话本子。

“别听那些无中生有的事情,将脑子整坏了。”

“是吗?”

傅倾禾亮晶晶的眼眸,盛满了促狭的笑意。

她在闺中的时候,便曾听说过宴辞的风流韵事。

一是那位被其金屋藏娇的越瑶姑娘,二则是这位娇憨明媚的安宁郡主。

更何况,她还有上一世的记忆。

上一世,这位安宁郡主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可唯独对待傅倾棠和越瑶,横挑鼻子竖挑眼。

明眼人都瞧得出,这是记恨上了。

至于原委,就算闭着眼睛都能猜得出,定然和宴辞有着莫大的干系。


都到这个份上了,她难道就不能说两句讨喜的话,非要气死他不成?

“手上的伤口自己处理了,免得让人觉得镇南侯府苛待了你。”

“好!”

宴辞将金钗搁置在一旁。

他没准备在傅倾禾的屋中久留。

那股若有若无的芳香,一个劲往他鼻子里面钻,身体似乎也有几分蠢蠢欲动。

距离拉远之后,那股感觉才逐渐蛰伏。

“你刚才,真的没事?”

瞧着他旧事重提,傅倾禾的脸色不是很好,像是赶苍蝇似的朝着他挥了挥手。

“多谢世子爷关心,我好着呢!”

宴辞眸中略显狐疑,却也没有继续探究。

等他离开后,傅倾禾平淡如水的神色变得波涛汹涌,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左手。

若不是宴辞进来。

她恐怕,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的变化,也不会联想到癔症发作。

以前癔症发作的时候,夏荷都会守在她的身边。

可自从重生后,她也不敢将夏荷放在身边,没想到却被宴辞碰了一个正着。

希望,他尽快忘记今晚的事情。

宴辞是一个行动派。

傅倾禾还没来得及,将店铺的账簿重新收拢,便听到越焘离开京城时碰到了山匪,摔断了腿。

“这么狠吗?”

傅倾禾略显诧异。

她本以为,宴辞只是嘴上放狠话,没想到一鸣惊人,下手又快又狠又准。

——着实,让人不敢置信!

“越瑶呢?”

她现在很想知道,越瑶是何感想。

春华一边给傅倾禾梳妆,一边将自己听来的消息说给她听,木讷的脸庞映着一丝浅笑。

“据说,越姑娘生了大病,现在卧床不起。”

傅倾禾挑挑选选,将一根缕空的簪子固定了发髻,笑着叮嘱春华。

“一会儿,派人过去瞅一瞅,怎么说也伺候了世子爷多年,这情分咱们得记着。”

“诺。”

傅倾禾随口嘱咐了一句,便将全部心思,放在登门拜访的事情上。

她已经给傅倾棠递了拜帖,若是再不登门怕是要‘失礼’了。

青雅轩,越瑶住在东耳房。

或许是越焘的事情给了她沉重的打击,脸上不见一点血色,满是难掩的苍白。

“越姑娘,你好歹吃一口!”

一旁的小丫鬟瞧着她紧咬牙关,眼中亦是无奈,这么大的人了,何必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呢?

“世子爷呢?”

“今日轮到世子爷当值,这会儿应该还在宫中。”

镇南侯府乃武勋之家,大部分家族子弟投身军营,他们的世子爷更是被帝王看重。

也就是成婚才有了几日的闲暇,否则平素忙碌的紧。

“他是躲着我吧!”

“越姑娘,你也别多想,世子爷待你终归是不同的,莫要和他置气。”

“置气,我敢吗?”

越瑶自嘲不已。

他确实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免了她兄长贪墨的银钱,可转身便废掉了她兄长的腿。

外面的人都在传,这是盗匪所为。

可她心里面清楚,这里面定然有宴辞的授意。

仅仅,只是因为兄长对傅倾禾出言不逊,他便用如此狠辣而决绝的手段?

生死相许的真夫妻,难道就这么难缠吗?

“世子夫人呢?”

“据说,探望她长姐去了。”

“探望傅倾棠?她们的感情,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了?”

上一世。

姐妹身份互换的真相,没有大白于天下时。

傅倾棠高傲的像是凤凰,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傅倾禾,生怕脏了自己的眼。

姐妹身份互换的真相,被人揭开后。

傅倾棠虽然没了以往的高傲,可还是和傅倾禾不对付,最后文昌伯府只能以嫡女的身份让其远嫁。


兰氏谈及宴辞,眉眼尚有余温。

可但凡提及越瑶,便像是炸毛的老虎,恨不得将人一口吞了,失了侯夫人的气度。

“我当年只是让她去照顾辞哥儿,她倒是不要脸的紧,直接将人照顾到床上去了。”

老嬷嬷眼看她要继续发飙,一边为她斟茶倒水一边劝慰。

“这都是过去的事了,可莫要因为此事影,响到您与世子爷的母子情分。”

“母子情分?”

兰氏喃喃自语,双手因为用力的缘故青筋遍布。

“只要那小蹄子还在侯府晃荡,我们这母子情分便会越来越寡淡。”

她不喜欢越瑶。

当初看她可怜,这才将她从牙市买回来;看她聪慧,才让她去照顾自己的长子。

可她是如何回报自己的?直接钻进了辞哥儿的被子。

“让人留意傅倾禾,若是一个聪明的,我不介意扶她一把,免得让外人看了笑话。”

傅倾禾尚且不知,自己被兰氏盯上。

目送宴辞离开后,便将注意力放在陪嫁身上。

平心而论,她的嫡母对她不坏。

从未让她缺衣少食,也从不曾对她疾言厉色,准备的嫁妆虽然不多却也不少。

唯一不好的,便是给了她一些各怀鬼胎的陪嫁。

“新婚第二天,我本不该在这里给你们立规矩。”

她说话的时候。

眸光,不紧不慢地落在陪嫁身上,瞧众人神色各异,这才继续开口:

“只是,你们既然成了我的陪嫁,那么就要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闻弦音而知雅意。

对上傅倾禾的敲打,众人倒也没有装傻充愣,反而甚是积极的表态。

傅倾禾自是不信这些说辞,只是她身边尚无可用之人,倒也没有较真。

“杜嬷嬷跟随母亲多年,深谙内宅琐事,昨晚可打听到有用的消息?”

如今。

她既然已经堕入镇南侯府这泥坑,就得丈量泥坑的深度与宽度,免得被人算计。

杜嬷嬷年近五十,瞧上去极其精明。

因着傅倾禾的问话,她耷拉的眼皮忍不住乱跳。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位沉默寡言的二姑娘,似乎变得不太一样了。

“二姑娘,侯府盘根错节,一个晚上可打听不到有用的消息。”

“哦……杜嬷嬷若是觉得侯府庙小,我也可以将你送回文昌伯府,毕竟你的身契还在母亲手里。”

听着她寡淡的声音,杜嬷嬷心头微沉。

——按理说。

她们这些人的身契,应该直接给二姑娘,可夫人显然有别的考量,这才将众人的身契紧攥不放。

如今,倒是成了二姑娘发难的借口。

——只是,她不能被赶回文昌伯府。

“二姑娘,我们刚到侯府,不宜肆无忌惮的行事,打探消息的事情还需延缓……”

杜嬷嬷还想解释事情的困难,却被傅倾禾挥手打断,声音不紧不慢。

“三朝回门前,我要知道镇南侯府的情况,否则嬷嬷便留在文昌伯府替我尽孝吧!”

其实。

傅倾禾本不需要派人去打探消息,毕竟很多事情她了如指掌。

只是,她想让她们明白一个道理——她身边不养闲人!

事实证明,压力才是最好的动力,或许是她夹枪带棒的话起了作用。

第二天,刚入夜。

杜嬷嬷便将镇南侯府的情况一一告知,甚至还夹杂了一些小道消息。

镇南侯府枝繁叶茂,人口甚多。

老侯爷虽然不惑之年便血洒疆场,却是一个克妻的主,先后迎娶两任妻子都先他而去。

侯府如今的老夫人,是他第三任妻子。

三任妻子,身份虽有侧重,可都是三书六礼、明媒正娶,所以子嗣们都占着一个‘嫡’字。

更致命的是,老侯爷庶出子女更多。

这一代镇南侯,写入族谱序齿的兄弟便有八个。

八房子女熙熙攘攘,性情也各有不同——人口庞杂,纷争极大。

傅倾禾听闻此事,也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上一世。

她还曾私下抱怨时家情况复杂,可和镇南侯府比起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别的暂且不提,世子爷那位通房的消息可打探到了?”

其实,她上一世也从旁人口中听闻不少,可道听途说终究比不得亲眼所见。

只是,现在不是见面的最佳时机!

“侯府的人都唤她越姑娘,因为世子爷尤为看重,所以平时住在世子的青雅轩,老奴也打探不到。”

或许是沉默来得过于突然,杜嬷嬷忍不住为自己找补:“据说,是一个老实本分的。”

听到‘老实本分’四个字,傅倾禾的眼皮子掀了几掀。

越瑶若是老实本分的主,那傅倾棠便不会被其逼其得毫无还手之力,枯萎至死。

只是,现在却不是刨根究底的时候。

最紧迫的是三朝回门,查一查自己为何会爬上宴辞的床,探一探傅倾棠的底儿。

——否则,如鲠在喉、寝食难安!

回门那一日,天晴气朗。

宴辞来寻她的时候兴致不高,从始至终都臭着一张脸,可傅倾禾却不以为意。

甚至,还极其贴心地叮嘱身边的杜嬷嬷。

“世子爷最近肝火旺盛,劳烦你给伯府传个信儿,准备吃食时清淡一些。”

宴辞一张英挺的脸颊,好似僵在了当场,憋了好久才狠狠扔下四个字。

“狐假虎威!”

傅倾禾并不在乎他的嘲讽,脸色甚至没有丁点变化。

这让宴辞觉得。自己的拳头砸到了棉花上。

或许是心里不痛快的缘故,他上了马车便开始假寐。

瞧着他这爱搭不理的架势,傅倾禾掀开帘子,自顾自地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

多少年了,她似乎又嗅到了自由的味道。

只是马车刚拐了一条街,便被追来的小厮气喘吁吁地拦住去路,声音里夹杂着浓浓的不安。

“世子爷,越姑娘被烫伤了!”

原本假寐的宴辞猛地掀开帘子,二话不说跳下马车,麻溜地接过小厮递来的马缰绳。

他翻身上马的那一瞬,正好瞥到傅倾禾的眼神。

——无喜无悲,好似佛陀一般不含丁点情绪。

可不知为何,宴辞却感觉到骨子里的冰凉。

手中没有沾过血的人,绝对做不到如此的淡漠,这样的眼神不应该出现在闺阁女子身上。

一瞬间,他像是被钉在了马背上,甚至不自主地解释:

“瑶儿被热水烫伤,我先回府一趟;她若是没有大碍,我便赶去文昌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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