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阎震麟上官长离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疯批长公主又把少帅惹哭阎震麟上官长离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月落九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夏枫正捧着一包衣服。“长离,你先回城吧!也别在家住了,去找沈老板,她会安排的。”阎震麟并未问起她被绑的事,想来,已经想明白。“嗯。”上官长离和夏枫去换衣服,然后坐了车回城里。阎震麟咬着没有燃的烟,看手下们挖宝。“三爷!不得了!”最先被上官长离和夏枫刨出了箱面儿的那两只箱子被完全挖了出来,锁被砸掉,一打开,满满两箱子银元,箱子应该做了蜡封,银元红纸都还好好的,这会儿才被打湿。冷河拿起一卷掰开,白花花的银元落到了箱子里。大伙儿一阵欢呼。“今天出力的,一人赏二十大洋,这里的一块都不能动。”阎震麟交代道。“是!”本来他们就是阎震麟的心腹,没赏也都是照样干,但是有了赏,大家干劲更足了。一共挖出了整整二十只大箱子。十二箱银元,六箱金条,还有四箱...
《穿越:疯批长公主又把少帅惹哭阎震麟上官长离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夏枫正捧着一包衣服。
“长离,你先回城吧!也别在家住了,去找沈老板,她会安排的。”阎震麟并未问起她被绑的事,想来,已经想明白。
“嗯。”上官长离和夏枫去换衣服,然后坐了车回城里。
阎震麟咬着没有燃的烟,看手下们挖宝。
“三爷!不得了!”
最先被上官长离和夏枫刨出了箱面儿的那两只箱子被完全挖了出来,锁被砸掉,一打开,满满两箱子银元,箱子应该做了蜡封,银元红纸都还好好的,这会儿才被打湿。
冷河拿起一卷掰开,白花花的银元落到了箱子里。
大伙儿一阵欢呼。
“今天出力的,一人赏二十大洋,这里的一块都不能动。”阎震麟交代道。
“是!”本来他们就是阎震麟的心腹,没赏也都是照样干,但是有了赏,大家干劲更足了。
一共挖出了整整二十只大箱子。
十二箱银元,六箱金条,还有四箱杂件,杂件里是金银首饰、玉石珍珠。
阎震麟扒拉了一下,从里面拾起了一小块金子,不够一两,大约二三钱大小。
再扒拉却是没有了,碎银子,碎金子,都没有。
他微一凛神,围着四箱杂件转了一圈,抹了箱上的泥放在指间捻开细看,又查看了箱子边缘蜡封。
接着,拾起地上的砸烂的锁,细瞧了瞧,就笑了。
“爷,怎么了?看到中意的东西?”冷渊凑上来的问。
在他看来,眼都闪瞎了,哪件都中意。
“想挑几样送给奶奶、大姆妈他们,别老说我不孝。”阎震麟答道。
“是。”
“你帮忙挑吧!平日就喜欢和太太小姐们私混,应该是比我懂女子了。”
“嘿嘿,这个,三小姐准喜欢。”
冷渊一脸谄媚地递了一只金底嵌碧玺的篦子递到阎震麟面前。
阎震麟接了,然后吩咐下面人把箱子上的泥刷洗干净了再搬上车。
其他人正干活,阎震麟无事,就收集了所有被砸的锁放在脚边,他让冷渊把锁扔到空中,给他打着玩。
一枪一个,准得很。
车开进了一条僻巷,上官长离和夏枫几乎是同时,拿钗顶住了司机。
“三小姐,别别!是三爷安排的,我们来接沈老板!”司机都差点吓尿了。
“三小......”沈芷薇拉开车门,看到车里的情况情绪还算稳定,帮着解释道,“是三爷安排的。”
两人这才收了钗。
“三小姐,住的地方我已经安排好了,一会儿我先送您回去,您收拾几件随身的东西就跟我走。”
“不用了,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您请回吧!”
“三小姐,三爷也是不放心你......”
“我与他再无瓜葛,欠他的情我已还清,甚至还多得多。”
“三小姐,三爷并没有强迫你做什么的意思,他只是想帮您。”沈芷薇苦口婆心劝道。
“不必多说,谢谢你。”上官长离冷起了脸。
沈芷薇点点头:“那让我随你一起回家,至少帮您圆了说辞,说完我就走。”
上官长离没再说话,算是默许。
三人从车上下来,权叔着实吃了一惊,忙去通知傅翠翠。
“阿璃,这几天你去哪里了啊!我们都快急死了。”傅翠翠还没出来,倒是柳小蝶先上来关心。
“急什么?我就是和沈老板在法云寺小住了两天而已。”上官长离摆出一脸吃惊的模样。
沈芷薇接了话:“我不是派了丫头来送信吗?她没有来吗?”
柳小蝶茫然地摇摇头:“没有啊!”
“看我回去不打死她!真对不住了,上官太太。”沈芷薇说这话时,脸朝着走进厅里的傅翠翠。
污水横流的暗巷尽头,一个男人架着一个女孩儿,另外三个人正在揍一个半大男孩儿。
可是下一秒,架着女孩儿的男人换了个姿势,一手箍着女孩儿的脖子,一手伸进了她的上衣里。
“让小爷看看,软不软?”男人的闷笑惹得上官长离很不适。
“这里的男人就只想着那事儿吗?”上官长离一晚上见两回,心中已经怒火中烧。
她平日领兵夺城,阵前铁血,但绝不屠城也绝不允许手下的士兵祸害百姓。
这重活一回,简直是来当救世菩萨的,可是,菩萨低眉,而她......算了,阎罗也好。
上官长离挑挑眉冷笑着上前。
被踩在泥里的男孩儿看到女孩儿受辱,猛地站起身,摆出了对战的架式。
那女孩儿见状,也一扭腰发力,给了身后男人一个肘击,脱了身。
“喂!”她声音不大不小,反正所有人都听到了。
众人看到的是一个明艳绮丽的女子,她紧裹着一件暗色的披风,身姿绰绰,容貌绝美。
上官长离勾了勾手指头,男人们便猥琐地笑着朝她扑过来。
到了近前,才看到她脸色一变,目光变得冷峻非常,背着的右手多出了一根棍子。
上官长离左右开弓,全部照对方头上呼。
打到第四人时,棍子断了,上官长离将对方踢倒在地,用断的那头狠狠刺入了他的胸口。
再拔出断棍时,血喷了一脸。
血还未滴到地上,她又反手将断棍刺入了另一人腹中,剩下的两人,一个被她把胸骨踩进了肺里,一个被砸烂了脸。
上官长离拿身上的披风擦了擦脸上的血。
她速度太快了,以至于那两人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看着惊恐无比的两人,上官长离反而是好奇了:“明明有本事在身,为何不反抗?”
“你算是闯了大祸了!他们是青枭帮三当家的人!”男孩儿急急道。
原来是这样,怕被报复,宁愿挨一顿打,直到姐姐被侵犯才准备还手。
“姐,你和这位小姐快走!离开肃城!我,我来顶!”男孩子不过十六七的年纪,这时没有一丝犹豫。
“不错,小小年纪,还挺有担当的。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有人替。”
上官长离投去赞许的目光,淡定非常地扯下身上的披风,扬了出去,披风落到了尸体旁。
两人不用她说,也知道这披风是前不久攻下肃城的军队长官们才有的。
“小姐,你这......”
夏枫看到披风下的上官长离,比自己也好不了多少,云鬓松散,珍珠白素缎的旗袍领口子扯开了,裙摆也撕破了,露出了里面蕾丝衬裙。
上官长离一手揪住衣领,一手护住裙摆。
虽然她有了这个世界的记忆,但是对于这个世界的衣服,还是有些不惯。
“小槐!快把衣服脱了!”
夏枫让夏槐把外衫给脱了下来,替上官长离披上。
“多谢,你们就当没有来过这里,问起只答不知便好,如若被抓被用刑,直说本宫......我杀的便是,我叫,上官.....璃,家住望霞路28号。”
“可是,我们不能这么做!”夏槐满脸坚毅。
“我自有脱身的法子。”上官长离笑笑,转身离开,一身破衫,竟走出了万般气势。
她想,再没有上官长离了,只有上官璃。
庶女?她和皇弟皆宫女所生,那又如何?还不是一个为帝一个为战神将军!
不管是上官长离,还是上官璃,有本事的人,在哪里都是枭雄!
上官长离凭着记忆,回到了望霞路。
望霞路住的都是肃城非富即贵的人物,他们上官家在其中算是中等。
上官公馆是一幢中式宅院,未经战火,上官盛云用了一箱小黄鱼、两箱银元、三间正街铺子,换来了一家平安。
上官长离没有走大门,家里有人正想看她如此模样呢!那就偏不让他们看到!
于是,她先翻墙进了后院,然后上了墙,再上屋顶,最后倒翻进了原主的房间。
已是夜深,没有人察觉她回来了。
这间房子里物件儿都是老式的,用的也是杂木,梳妆台上的妆奁也是老式的,打开来,首饰又少又上不得台面,唯独镜子倒是西式的玻璃镜子,照得人清晰无比。
还有洋电灯,但上官长离不敢开。
她也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脑子又有些乱,就随意梳洗了一番躺下睡觉。
她待在营中的时日比待在宫里的多得多,也并没有皇族女子那般讲究。
第一觉倒是睡得香,直到房门外传来了吵闹声。
“有话说话,别动手,动手你就是个死。”上官长离淡淡道。
“你离我麟哥远一点!你这样的小门小户别妄想嫁进阎家!”兰音音气呼呼道。
“我和三爷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更没想过嫁进阎家。你有时间找我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快点嫁进阎家吧!对付三爷外面的女人,只怕太众,费事儿。”
上官长离说完,转身进了院子,关上了大门。
“你们倒是给我上啊!”
“兰小姐,他是三爷院里的人,动不得啊!”有人指着夏槐道。
夏槐点点头。
“我不管!你们不上,我就回去告诉老夫人,我在外面让人欺负了,你们没管好!”
“兰小姐,你不能这样啊!我们可不是你的打手哦!”
“就是!这以后别人要是告到上面,挨打的还是我们!”
那几个小兵哪里能看不出来,根本不可能动手。
“你,不许告诉三爷!”兰音音跑到夏槐面前吩咐道。
夏槐摸着猫,懂事地点头。
等兰音音走后,夏槐冷笑一声:“我又不是你的人,凭什么听你的,我不仅要说,我还要添油加醋地说。”
上官长离和夏枫回了房间。
夏枫烧了水给她泡澡,自己在一边伺候。
夏枫在水里放了一些月季花辦儿和几味草药,清香又对身体有益,她母亲本来就懂医药,又在医馆里做了好多年活,学了不少本事。
“我昨天就看出来了,她和三爷的关系不一般。”夏枫想起兰音音昨天那一嗓子“麟哥”。
“嗯,这种无脑的人虽不致命,但是难缠,看来,还得早些把欠三爷的账还清了才好。毕竟,上官家钱也不算多更没有什么势,保不住我。”
“三爷,也保不住您?”
“他......”
上官长离想,他不是世人看到的他,既藏得深,那要得肯定就越多,所有人都只会是他手中棋,可战亦可弃。
当她挡了他的路,也一样可弃。
这样的人,大昭她见过三个,其中一个是她自己。
她之所以不嫁人,一是怕别人倚她的势对皇弟无益,二是,她信不了人。
二楼阳台上,上官瑶将门外发生的事看在眼里。
晚上,她等大哥回来以后,就进了他房间。
“你这两天省着花你的钱,留着有用。特别是初一、十五的钱!”上官瑶扫了他哥身上的新西装、新礼帽,怪道。
“干嘛?”听到上官瑶提白映之,他很不高兴,一个月只能见两面,已经心痒难耐了,她还偏提。
“今日阎三爷另一个女人来找阿璃,我知道她,姓兰,是阎家老夫人娘家人,以后怕是要当三爷太太的人。”上官瑶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道。
“这就找来了啊!看来,我今天的大洋白花了!早知道不给她了!还想着让她帮着我和三爷见一面呢!”上官琸一拍大腿。
上官瑶没管这点小钱的事,接着道:“我有个一石三鸟的好法子,既能让你搭上阎家,还能除了阿璃,还能有一笔收入。”
“除了阿璃......”上官琸似有些犹豫。
“不除她,我们之前对她做的事情,她要是对阎三爷说了,你觉得我们能活吗?”
“这事儿,她不会往外捅吧!她说了阎三爷还能要她?”上官琸摇摇头。
当时两人就是算死了,她不可能把失了贞洁这事儿往外说,才敢行动的。
“你忘记了,方智恒被她推下楼摔死了!事儿没办呢!”
“不会不会,她说不清的。”
“她被三爷睡了以后,不就能说清了?!我的傻哥哥!你这么笨,难怪接不回来嫂子! ”上官瑶叹一口气,“她就算不和三爷说,她现在和周家走得近,万一告诉周子纯,该怎么办?”
能在肃城招集人马的,只有军队和青枭帮。
兰音音他在出门时已经教训过了,不可能敢动,那就只有青枭帮了,莫非是杀人的事情没有瞒住?
他本来还打算等等泾城即将到埠的洋船,买些洋玩意儿回去哄上官长离开心,这会子不能再等,立即急急往回赶。
水路加汽车加马,用了小半天加一夜时间狂奔回了肃城境。
冽冽晨风中,有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细细一看,不是上官长离又是谁,悬着心终于落了地。
他翻身下马,差点走不好路。
一看上官长离风尘仆仆还满身血,行,这是杀了人,于是放了心。
“骑马?车坏啦?”上官长离有些不满地问。
“啊......对。”
“哦,那加上我怎么走?”
“你怎么在这里?专门来这里等我?”
上官长离点点头,夏槐告诉过她阎震麟去的地方和时日,而现在这里,是泾城方向进肃城最常走的路,离别院不远。
她怕回城打草惊蛇,又算了时日,就打算在这里等他,左不过两三日,总会等到的。
三日等不到,她只能先回去了。
“有什么事你快说,急死我了!”阎震麟上前一步,急切地问道。
“你跟我走就知道了。”上官长离答。
听到这话,冷渊和冷河往旁边挪了挪马,然后同时猛踢马肚子,奔了出去。
“啧!哎!我毙了你们!刚想说让一匹给你,这下,我们只能骑一匹了。”阎震麟使劲压着嘴角的笑意。
“不用你,我一会儿亲自动手。”
“哎,好嘞。”
上官长离一翻身上了马,动作很熟练。
“好好好,你还会骑马。”阎震麟也上了马,坐在了上官长离身后。
刚上马,他就狠狠一扯缰绳,想让马竖起前腿来,这样,上官长离不就落到他怀里了吗?
美滋滋。
可是,马是竖起来,人却没有落到他怀里,上官长离就着马势伏在马背脊上,嘴里说着什么。
阎震麟正想细听,没想到马在未踢它时,就自己直直奔了出去,反而是差点将他给甩下马去,他慌里慌张扯住鞍柱子才算坐稳。
上官长离在他身前嗤笑一声。
她能御马!
上官长离接过他手里的缰绳,笑道:“浪费你这匹良驹!驾!”
阎震麟也笑,那你要御马,我手可没有地方放啦!
于是他就一手握着鞍,一手紧紧环上上官长的细腰,把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
“爷累死了,正好歇歇!”
没过多久,上官长离只觉得身后沉沉,耳边阎震麟的呼吸也变重了,他居然睡着了。
她无语至极,双手松了缰,取下发上的飘带,系在了两人腰上。
前面的冷河和冷渊慢了下来,因为不知道目的地,现在一左一右相护着。
“三爷,醒醒!”快到时,上官长离叫道。
人嗯都没有嗯一声,睡得跟死猪一样。
上官长离又伸手拍阎震麟的脸:“三爷!到了!”
第一下没反应,第二下没反应,接着她掌风一变,施了内力,这一下下去牙都得掉,阎震麟捉住她腕子,醒了过来。
“到啦?”
“等等!”
“哎!”
“哟~!”
别院门前一阵乱叫,来接的夏枫,僵在那里,走也不是,笑也不是。
阎震麟一醒就想下马,不知道自己被捆着,上官长离还没有来得及松开发带,就被阎震麟给带下了马。
阎震麟这时才觉得不对,一把接了上官长离,背着地给上官长离当了肉垫,顺手也把她给搂了个结结实实。
上官长离要起身,他也不松开,直到她使了内力挣。
“你走就走,弘飞留下,他是我上官家的种!”上官盛云冷着脸道。
“留下吃谁的奶?”秦舒然还是舍不得孩子的。
“奶妈我上官家难道请不起?!再说,一岁多了,不吃可以了!”上官盛云怒道。
秦舒然咬了咬牙,其实秦家人是支持她离婚,他们也说了,上官家的人肯定不会放了这个长孙的,如果她想离婚,势必要放弃孩子。
“秦舒然,我劝你还是放弃弘飞的好,这样也不耽误你再嫁,听说你们家的人可是全部都要出国去了,我们拖一拖,闹一闹,就看你走不走得了!”
上官瑶说到了她的痛点上。
秦舒然思考了半刻道:“行,我今天先带他回去,明天连东西一并送过来。”
“不行,谁知道你会不会偷偷把弘飞带走!你要走一个人走!我们也不需要你的东西!”上官瑶马上反对。
因为傅翠翠一病不起,上官瑶就像是个当家主母了。
“不是,我说二小姐,你把孙少爷留下谁带?你吗?这孩子打小就是大少奶奶带的,这孩子离了娘今天怕是觉都睡不了!”柳小蝶发了话。
“姨娘不是会吗?”上官瑶转而问她。
“那不行,太太病了,我还伺候老爷呢!”柳小蝶哪里会接这样的活儿。
“那就让家里的丫头带,横竖今天是不能让她带走了。”
秦舒然长叹一口气:“我先留下,你们请了奶妈,我和她一起带两天,我再走。”
说完,秦舒然抱着孩子回了房。
“阿爸,我有话和你说。”上官瑶脸色凝重,柳小蝶白她一眼,起身回了房间。
“什么事?”上官盛云揉着额头问。
“我觉得这事儿,可能是少帅干的。”
“少帅?!”
“嗯,哥,得罪过少帅,就是因为那个白映之。”上官瑶重重道。
因为白映之,上官瑶压根没往上官长离身上想。
上官盛云感觉女儿不像在开玩笑,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事情就串起来了,不然为什么两人会死在同一天。
“这事儿就麻烦了。”上官盛云顿时大汗淋漓。
果然,人刚拉回来没有多久,家里的铺子都出了事,两间被砸了,一间有人斗殴伤了人,一间被烧了。
上官盛云让所有铺子的先都关门,然后一家人商量怎么办。
“让阿璃找找三爷?”柳小蝶脑子最是简单。
“你可算了吧!别说阿璃在三爷面前说不上话,就算是三爷想帮,他能和少帅对着干?!有本事对着干还是三爷?!”上官瑶立即反对。
“阿瑶说得对,不一定帮得上,我觉得少帅并不是要对付我们,只是想让我们闭嘴。”
上官盛云也是做生意的,城中各界也认得些人,如果豁出去要闹,那也是会让人难堪的。
他忍着悲痛最后决定,赶紧找人把上官琸的尸体运回老家顺阳城,到了路上再让送的人发电报回来说急症病逝。
这样的话,全家人就可以以此为由回顺阳城。
这肃城只要是姓阎,只怕是没法待了。
上官长离听了上官盛云的决定,并没有提出异议。
一回房,夏枫就问:“小姐,我们真的和他们一起去顺阳。”
“怎么可能,半路我们就走,到泾城,时不时回来,慢慢将那些钱都转移到泾城去。”
夏枫高兴得很:“泾城水路发达,我们到哪里去都便利。”
“嗯,我们去安顿好,再让小槐来找我们。”上官长离握握夏枫的手让她安心。
“就是不知道三爷会不会放过您呢......”
“不过图个新鲜,等有了更新鲜的,便不会记得了。再说,他想不做三爷,那可有得忙,少帅可比我想的要厉害。”上官长离笑道。
真不知道他是傻啊,还是傻。
“老太太,那属下也先下去了。”沈修儒弯腰恭敬道。
“去吧,长离,随我进屋。”
兰碧芸站起身,上官长离就扶着,两人走进屋。
“我又不是瘫子,偏天天让我坐那玩意儿,我不乐意。”兰碧芸像个孩子似的发起了脾气。
“不乐意咱就不坐,长离做您的眼睛。”上官长离笑道。
两人进了屋,屋里的东西都是西式的,一看督军就孝顺,都紧着好的用。
上官长离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
沙发是紫红色丝绒面儿的,比起皮的少了凉意,倒是适合老人的。
吃了一盏茶,兰碧芸叫了声:“素秋,这屋里有些闷。”
“是,老太太。”门口站着的素秋就把窗子都打开来,门也全拉开了。
上官长离挑挑眉。
老太太就是老太太,这是有私话儿和她说。
关着门窗一来让人生疑,二来反而不知窗外有没有人,全部打开,一览无余才更放心。
她可是越来越喜欢这狐狸似的老太太了。
兰碧芸握着上官长离的手道:“我让你来,一是受了三儿的委托,二是有事相求。”
上官长离握住兰碧芸的手:“我在听,您说。”
“两件事,我先说一件关于我的,有人要害我。”
“因为上次摔下坡的事?”
兰碧芸点点头:“家里人中,蠢的以为是惜雪照顾不周,稍聪明些的以为是老大的小妾方钰做的,三儿最聪明,说方钰一个人办不到。”
“那三爷又胜我一筹,我也以为是她。”上官长离忍不住赞扬道。
“我三儿最是聪明,心细如尘,所以,他若是看中的,必定是好的,最好的。”
“老太太,说正事儿,怎又扯三爷身上去了。 ”上官长离不由想到他的浑样儿,脸上有些烧得慌。
“现下这督军府,我只信三个人:我儿、三儿还有素秋。我儿和三儿自是不能天天伴我左右,而素秋只能服侍我,并不能保护我,所以三儿便让我把你接了过来。当然,我看他的私心多于关心我,但我也觉得这法子好。”
上官长离笑笑:“老太太又怎知我不是谁的人?”
“三儿说了,就你那劲儿,不可能听任何人的吩咐,我看人准,我知道他说得对。”
上官长离曾救过兰碧芸,再加上阎震麟对她有心思,所以她留在这宅子里显得顺理成章,比从外面找个人来更自然。
更是因为她有这本事,又值得信任。
“当然,忙不能白帮,有什么要求你可以提。”
“老太太逗我呢!如果我是能听价儿的人,您敢和我说这些吗?”
“三儿,没看错人。”兰碧芸语气中透着欣慰。
“哎,说到要求,我倒真有一个。”
“你说。”
“您能不能让您那好三儿,不要打我的主意?我算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兰碧芸拿帕子捂着嘴笑得开心:“我正是要说这事儿。”
“嗯?”
“你们俩个的私事儿,我老太婆可管不了,你咬了他嘴,打了他的脸,我也不心疼,他要是不听你的,你打就是了......”
“老太太,你要这么调笑于我,那我可走了......”上官长离吃惊不已。
“我只希望你能帮他,他难,没有人帮......”兰碧芸端起茶,轻轻叹一口气,“他十二岁回阎家,连家里丫头都背地叫他外家少爷,都是那些人教的,整整十年,他不容易。”
“三爷有主意,也许并不需要我帮忙。”
“你不是已经帮了他的大忙吗?不在乎多帮几次,可好?总归是有好处的。”
“老太太,第一件我答应,我守着您直到三爷抓到幕后之人,第二件......我看看,反正现下没见着一点好处。”上官长离带着嗔意。
“阿琸,怎么回事?”傅翠翠问。
“哦,就是听来喜说妹妹晚上出去了,一直未归,我这不想着查看一下他说的是真是假,就......不知道她正在换衣服.....”上官琸解释道。
“怎么说也是哥哥,你手也下得太重了!这要破了相......”傅翠翠心疼儿子,狠狠瞪了一眼上官长离。
“哎,我也不是有心的,吓得我心到现在都还在慌,得再去休息一下。”上官长离打断傅翠翠的话,捂着胸口转身离开。
“上官璃!”上官瑶怒喝一声。
上官长离倏地转身,双眸幽邃地望向上官瑶,嘴角却带笑,声音也轻柔:
“哦,姐姐,我昨日在街上看到廖参谋了,当真是一表人材,听说他极正直,最容不得人做些腌臜事,姐姐眼光真好。”
说完,还睨了眼桌上的水杯。
上官瑶瞳孔一震,她看中了廖新远,正想着哥哥与少帅搭上线后自己也能与廖新远有所进展,这上官璃是在点她啊!
“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去休息了。”上官长离也不等人答,款款出了厅,沿着连廊回了房间,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三姨太柳小蝶观察着屋里的人,也起了身:“姐姐,那我也回房了,晚上,我还要陪老爷去应酬呢!”
傅翠翠难得没有怼她,只静静看着儿子和女儿,两人怕被母亲追问,赶紧也各自逃了。
上官长离让彩芬送了早饭到她房里吃,家里厨子做的吃食一般。
随意吃了些,她就坐在窗下整理和学习这个世界的知识,倒觉得有趣得很。
房间在二楼,夏末的凉风吹进窗子,清凉舒适,可是到了午间,温度就上来了,有些热。
她突然耳朵一动,一伸手就握住了一个从窗外扔进来的石头,想也没想,就将石头朝那个方向又扔了回去,用了内力。
窗外的树上,有一团枝叶抖了抖,露出一张稚气未脱的脸,是夏槐。
上官长离指了指后门,夏槐点了点头,两人就在公馆的后门边碰了面。
“小姐,没事了!我看到青枭帮的三当家时彦清和阎三爷见了面。”夏槐一脸兴奋。
“嗯,多谢你来告诉我,刚才打没着你吧!”上官长离笑道。
“就差一点了,嘿嘿!”夏槐有些得意,其实不知道上官长离大概猜到了是他,才故意打偏的。
“那就好,这事儿到此为止,别惹祸上身。”上官长离交代。
“好的,小姐。”
上官长离把上官璃攒的银元拿了两块出来递给夏槐。
“小姐,我可不能要!我姐知道了得揍我!”
“拿着吧,以后说不定我还有事要求你呢!”上官长离看他本事不小,没有进院就摸清楚了她的住处,还能跟得上青枭帮和军政府的人,于是硬将银元塞进了他手中。
“小姐,我和姐在正街的康寿堂做活儿,您可以去那里找我们。”
正说着,两人都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上官长离给夏槐使了个眼色,夏槐身手不错,几步就不见了人影。
上官长离转身到了树后,对着偷听那人就是一脚。
此人,正是来喜。
到了饭点,太太小姐们的午饭还没有上桌,因为下人们全部被叫到了前院看来喜受罚。
他们想过被任何人罚,就是没想过被三小姐罚。
现在来喜正趴在一个要条凳上,来福和来寿一人拿了块木板子,一下下抽着来喜。
“第一,妄议主子的事,十板子!”
“第二,隔墙有耳,偷听主子说话,十板子!”
“第三,偷拿府里的东西出去卖,二十板子!”
上官长离坐在廊下喝着茶,一条条数着,下人们听着,越凑越近,几乎缩成一团了。
“打轻了,你们两个就帮着挨!”
听了这话,本来还收了些力的来福和来寿开始下力。
急急赶来的傅翠翠正好听到来喜大声喊冤:
“三小姐!早上的话儿是二小姐教我说的!偷听的事儿是大少爷让我去的!府里东西......”
“你......”
“你住嘴!竟还敢攀扯大小爷和二小姐,直接打死扔出去!”上官长离和傅翠翠同时出了声,堵住了来喜,也堵住了傅翠翠的话。
她一回头,就见傅翠翠脸气成了猪肝色,于是慢悠悠站起身,把主母位置给让了出来,但那抬起的下巴和桀骜的神情,气势早就盖过了傅翠翠。
“我看打得差不多了,他也应该知道错了。”傅翠翠好声好气道。
“您说的是。”
正说着,权叔撩着袍子快步走来,对着傅翠翠道:“太太,不得了,军政府来人了,说......”
冷河倒抽一口冷气:“咱就是说,以她的身手怎还被人给绑了呢!原来是送上门。”
冷渊的想法不同:“爷,那这样证明三小姐心里有你啊!对不对?不然她把人一杀,东西都带走就好了!”
“屁!青枭帮都带不走,她以一人之力如何带?还不如给我送个人情呢!”
“那也是心里有您呢!不然直接找督军不也行?为何要等爷来!”冷渊又打气。
“呃......好像是,她不找督军还可以找老大对吧!”阎震麟这一下就欢喜起来了。
只有阎震麟知道她也没少拿,四箱杂件里的小金银锭子、碎金银、散银元只怕是都被她给拾走了,没有个十斤也有八斤。
这下短时间是不用花他的钱了。
可真够聪明的,整箱银元和金条不好动,动了容易被发现,只有杂件箱子动了也看不出来,而且现在还死无对证。
偏她还在极短的时间做好了伪装,如果不是他,只怕旁人根本看不出来,也是厉害。
他想,其中应该也有走镖出身的夏枫不少功劳。
车直接开进了军政府大院里。
冷河去请督军,其他人开始从车上往下搬东西,阎震麟安排了在抬银元箱子时故意摔了一箱,等阎世倾下楼来时,银元滚了满地。
所有在办公室的人全部出来看热闹。
“三爷这是抢了哪家?”
“什么抢!贡献!”
“三爷还是厉害......”
阎世倾叫道:“三儿!哪里来的?”
阎震麟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两个字:“赵家。”
东西全部抬了下来,阎世倾朝他偏偏头:“到库里看。”
“是。”阎震麟笑道。
老大、老二得信,也急急赶来。
阎震霆看到库房院子地下血肉模糊的二当家,拿帕子捂着鼻子绕了过去。
看到三人都来了,阎震麟才开始说:
“从泾城回来的路上,我救下了一位被人绑架后逃出来的小姐,在我阎家的地盘出这事儿,那不是打我的脸吗?我就追到小姐所说的关押地,才知道是赵家别院,青枭帮二当家正在起出这些东西。”
“问出什么?”老大问。
“倒是有义气,只说赵家灭门案是他一人所为,财宝也是他所藏,因为我守得严所以一直没有运得出去。小姐出逃,他怕小姐报官了会有人来查,所以才急急准备运走。”
阎世倾挥了挥手,贺明良去查看了一下地上的二当家,回来说:“督军,死了。”
“阿爸,对不住,我一向手重,刚才还有气儿的,想着给你再问问。”
“哎,没事!就该死!”阎世倾看到这么大笔财富,还哪里管什么二当家。
阎世倾搂着老三出了库,把数钱的事儿交给了老大和老二。
“哪家的小姐?好看不?”阎世倾从儿子的话里听出了个重要信息。
“天仙儿似的。”
“被他们......”
“没有呢!聪明得很,才跑脱了。”
“哦,聪明好,那娶了?”
“阿爹,你也不问问人品?”
“先收了再说嘛!不好一直一个人的,遭人笑话,你看阎家就耀祖一个孙儿,急都急死我了。”
“再说吧,我不喜欢强求。”
“这事儿还要我这个老子教?!她既立了这么大功,你明日在凯旋饭店摆上一桌,表表谢意,叫上你大嫂帮你瞧瞧。”
“行吧。”
阎震麟真就派了夏槐去请。
夏槐去上官公馆时,权叔告知他三小姐带着夏枫出了门,他只能在公馆里等。
好在是上官家知道是三爷派来的人,很是客气,他不愿意进屋,就给他在院子里摆了躺椅和茶桌,摆上了精致的茶点招待。
阎震麟侧脸看了几次上官长离,确定她没事。
不知何时起,她的发带松开了,一头青丝如瀑散开在她的肩头和阎震麟的手上。
而她,居然在看后视镜确定追兵!
如此冷静......
那脸上的凌厉之色......
你要说是个商贾家的小姐,他是如何都不能信的。
车行至一座桥边。
“从稻草上撞过去!然后停车!”上官长离狠狠拍了一把阎震麟按在她胸前的手,厉声道。
阎震麟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车直直朝桥边的一堆稻草撞了上去,稻草四下飞散,散落在桥头边。
后面车上的冷河也很聪明,撞了另一侧的稻草堆。
“酒壶给我,看看三爷的枪法如何!”
阎震麟笑着将随身带的酒壶递给她,就见她用了内力将酒壶投了出去,在酒壶即将落地时,阎震麟拔枪一枪就击中了酒壶,引燃了地下的稻草。
冷渊将后车上的几坛子酒也滚到了桥上,击碎了酒坛,桥上一瞬间燃起了熊熊大火,完全挡住了追兵。
“败家玩意儿!二十年的女儿红!”阎震麟骂道。
两辆车顺利进了城,回了晖月别院。
“他娘的,饭也没有吃成!耀叔!准备饭!要快!爷饿着!”冷河进了院就叫道。
阎震麟这院子里没有女佣,只有几个亲信和耀叔。
耀叔原也是当兵的,重伤后被阎震麟给救了,再也上不了战场,就一直留在身边照顾起居,忠心得很。
“有有,这就上,快去查查看伤着没有!”耀叔一看这情况就是遭了劫,于是应道。
又见阎震麟从车上请了位小姐下来,顿时眉开眼笑:“我再去炒俩清口的菜。”
夏槐和夏枫下了车,关心着上官长离。
“小姐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连累你们了。”上官长离还摸了摸夏枫的头。
两人拼命摇头。
上官长离走到阎震麟身边,客客气气道:“三爷,那天的人是我杀的,与他们无关,放他们走吧!”
“急什么,吃了饭再走......”
上官长离可不是有耐心的人,她一转身到了阎震麟身后,左手箍着他的脖子,右手一只钗顶上了来。
刚才摸夏枫的头时,顺手抽走了她脑后的钗。
院子里一片拔枪的声音,居然没有人惊叫。
“试试,看你们的枪快还是我的手快!”
“放下吧你!真是的,冲动!我说的就是字面意思,让他们吃了饭再走!你不饿,人不饿啊!踮着脚不累?!也不看看自己多高的个儿。”
上官长离也不矮,甚至高出一般女子,着了甲站在将士中并不觉得矮多少,但确实比不得阎震麟一米九几。
阎震麟就着她的身高,蹲了蹲腿,一边抬手让人放下枪,一边又轻轻推开上官长离握钗的手。
“放开吧!细皮嫩肉的,仔细磨破了手!”
上官长离听着他这腻死人的声线,紧皱着眉,恨不能一钗插死他。
阎震麟看她凶狠的眼神,又补充:“行行行,你就拿着,等我吃顿饱饭再插死我,得不得行?”
然后不由分说握着上官长离握钗的手腕,把她领进了屋。
满院子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措。
什么情况?
那是他们三爷?
他对以前的姨太太,可不是这样说话的啊!
有一个在屋里正浪呢,也不知道哪里没有伺候好,胸口就被插了把刀,给扔出屋子来,他们三爷换了间屋子接着睡。
还有两个姨太太,一个头上挨了一枪,一个胸口挨了一枪。
从此以后,再没有人敢送女人给他。
他们三爷哪里受过刚才那样式儿的辱,宁愿被插一钗,也会弄死这胆大的女子。
大家不由往前凑了凑,就听到客厅里一声不轻不重的唤:
“阎震麟,你到底想干什么?”
大家不约而同地又缩了回去。
印象中,能叫他们三爷全名儿的人,十个手指头都能数得出来。
“我的大小姐,我现在就想吃口饭,我饿死了,有什么天大的事,能不能等我吃口饭了再说?”
这时,耀叔走了进来,躬身道:“三爷,饭备好了,您和小姐,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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