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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之殇:妻子的谎言全文

西府布衣2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都市小说《婚姻之殇:妻子的谎言》是由作者“西府布衣2”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李晓梁淑萍,其中内容简介:爱,很简单。相爱,很难。两个人陌生人从相遇相知到相守一生,可以逐渐平淡冰冷,却也可以充满温度,一切全在一念之间。...

主角:李晓梁淑萍   更新:2025-02-19 08: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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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晓梁淑萍的现代都市小说《婚姻之殇:妻子的谎言全文》,由网络作家“西府布衣2”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都市小说《婚姻之殇:妻子的谎言》是由作者“西府布衣2”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李晓梁淑萍,其中内容简介:爱,很简单。相爱,很难。两个人陌生人从相遇相知到相守一生,可以逐渐平淡冰冷,却也可以充满温度,一切全在一念之间。...

《婚姻之殇:妻子的谎言全文》精彩片段

马卫东可是在体制内浸润已久,自然能察觉到这很不正常,这是明显地打压:“哦?难道市里区里都不想见到下梁发展的更好?”
“呵呵,这是事实,可是也没有人敢说出口。小小的下梁镇都有了一个规模不错的工业园区,而西面相临不远的就是市里的开发区,地广人稀企业寥寥污染严重,其中有两家还是从我手里截胡过去的,这样岂不是显得市里领导很无能?”
这是功高震主啊,市里的领导被啪啪打脸了,马卫东自然不能这样直说:“哦,你是说西面那片地方就是市里的开发区?这的确是有点尴尬了,现在区里对下梁是怎样的的态度?”
李晓嘲讽地笑了笑:“区里万事说到底就是建国书记一言而决,他起初想把这个工业园直接划归区里直辖,可是却想把我排除在外,这我自然不会让区里如意了。结果我现在成了区里很不喜的人物。下梁李晓,呵呵,不过是一个笑话。”
马卫东不解地摇摇头:“下梁也是区里的地盘,发展好了也是区里的成绩,怎么能这样?”
“哎,山城市原来是工业重镇,在省里地位举足轻重,可惜俱是计划经济的辉煌,两次改革开放的大潮过来就被打落凡尘。山城体制内风气保守,现在上面考核干部主要看经济指标,马书记也有雄心壮志啊。”
马卫东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这就是要明抢下面干部的成绩,还是光顾自己吃肉不给别人喝一点剩汤的下作手段,难怪李晓对区里不感冒?
“马区长,这次您过来任职带了几个人?”
马卫东很意外:“就刚才那个年轻人,和你一样姓李,是团省委司机班的老人,我用得顺手,也就带过来了。”
“嗯?”
李晓微微皱了皱眉头,一腔热血顿时冷了下来,陪着马卫东闲聊了几句,赵庆伟刚好有电话过来,李晓按下静音,借机礼貌地提出了告辞。
“马区长,天已经晚了,您不介意就在这里休息一晚,我家里还有点事,得回城区一趟。”
马卫东显然意犹未尽,神色很是不舍,可也不好强留下李晓,两人握了握手,就客气地道别了。
走出公司的办公楼,李晓立即给赵庆伟回了电话过去。
“赵大所长,不好好和春丽在家秀恩爱,现在都九点多了,有何贵干啊?”
“我在国贸大酒店楼下,晓怡今晚可能又去了真爱会所,你回来吧,我等你。”
嗯?妻子又去了真爱会所,这是……无所顾忌了?
李晓心中狠狠疼了一下,眼泪不由簌簌流了下来,任凭初春的冷风吹过而不自知。下意识走到楼前停着的车前,才记得刚才车钥匙交给大牛了。
赵大牛及时从前面闪身出来:“李镇长,你要走?”
李晓一惊,装作擦眼睛,抬手不着痕迹抹去脸上的泪痕,然后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等大牛走过来,接过了车钥匙。
“嗯,有事要回城里一趟,楼上的客人你要照顾好。今晚的风挺大的,你快回房间去。”
李晓坐进车,很快就消失在公司大门外。赵大牛疑惑地探手试了试外面,今晚有风么?李镇长刚才好像不大高兴,嗯?难道和楼上的客人有关?
赵大牛目光不善地扭头看了看办公楼的二楼的灯光,可李镇长还让照顾好他们?赵大牛裹紧身上的大衣,站在初春的料峭寒风中,思绪整个凌乱了。
李晓急驶在下梁通往城区的主道上,不知不觉间时速都到了120迈,无意中扫了一眼表盘,他心头一惊,记起前天张静在这条路上的车祸,忙抬脚松了油门,烦躁地靠边停了下来。
既然都打算和妻子离婚了,这样急着赶回去干什么?李晓愤懑地靠在车椅上想了想,心情渐渐淡定了下来。
也许……庆伟看错了,晓怡不一定今晚还敢去真爱会所,毕竟早上她还来过镇上,知道自己已经提出了分手。
李晓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他打通了家里赵姐的电话,“姐,豆豆睡了吗?”
“他刚睡下,晓晓,你今晚回来吗?豆豆睡前还喊着要爸爸妈妈。你们两个真是的,今天是周末,一个个都不在家,儿子都不要了。”
今天是周末!李晓心里一阵内疚,“姐,对不起,最近镇上有事,等忙过这段时间就好了,我今晚就回来。对了,晓怡今晚在不在家?”



梁淑萍最终也没有在餐厅见到李晓,倒是李雅萍拿着饭盒来餐厅打了饭送到楼上,进来出去还不忘鼓起杏眼剜了梁大书记几眼。

这丫头,还瞪我,懂不懂防火防盗防师兄?都是容易擦枪走火的暧昧年龄,姐祝你今天就被李晓推到做个小的。倒时,梁晓怡这个正妻过来,就有好戏看了。

呵呵,那可是山城之花。东方商业集团在城区最大的商场正面墙上,就是李晓的妻子梁晓怡巨幅的玉照喷绘。

丫头,对手强劲呐,加油!

心中羡慕嫉妒恨的八卦一番,梁淑萍回到办公楼三楼,路过隔壁李晓的办公室,还能听到小丫头在里面肆意的笑声。

年轻真好啊!

梁淑萍回到自己办公室,进洗手间洗漱出来,走进了里间小休息室,房间里的暖气很足,感觉有点热,脱了外套就上床躺进暖和的被窝。

浅睡之间,突然被连续轰隆隆的打雷声惊醒了。坐起来揭起窗帘看去,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是一片雨雾。

二月打春雷还下起了雨,这是什么鬼天气,似乎有点邪。正准备重新躺下休息,雷声之间却夹杂着清晰的敲门声,接着床头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谁呀?这么讨厌,不知道打扰美女睡午觉等于犯罪么?

看了一眼手机,却是隔壁李晓的号码,她只能接通。

“姐,开门,我想和你谈谈。”

嗯?现在?难道你小师妹也牵绊不住你?

算了,书记都换成了姐,难得啊。披了件外套,不情愿地去外间开了门。李晓裹挟着冷气和湿气就挤了进来,随手还关了门。

“姐,打扰你休息了,你去床上躺着,别感冒了,我就说几句话。”

“哼!不能等我睡起来再说?你不休息,我可要休息。”

从暖和的被窝被人赶起来,真是造孽。梁淑萍急忙跑进里间上床坐进被子中,靠着床头一脸的应付。

李晓却是有备而来,走进里间挨着床边的桌子坐下,急切地盯着梁淑萍。

“我从会散了就一直在思考,想睡也睡不着。姐,我想好了,还是不同意引进这家重污染铸造企业,你一定要支持我!”

外面雷声阵阵,房间里李晓纯静的目光直直地注视着她,一刻也不放松。梁淑萍头大了,真想躲开李晓的眼神。

四年前李晓就是自己的助理,朝夕相处下来,岂是同事这么简单?这份渊源谁又愿意轻易舍弃?

这个男人就像一团火,做什么事情都让人不忍拒绝,梁淑萍女人家小心思,这货就是扑过来推到自己,她怀疑自己都没有拒绝的勇气。

“李晓,下梁是东城区发展最好的镇,除了我空挂了一个区委常委,区里一直在打压你。这次可是马建国亲自要安插企业过来,他是东城区的老大,你这不是明摆着反对他么?有时候,退一步也好”

“我无所谓,这次答应了马建国,那下次呢?下梁好不容易形成这个大好局面,你想一想,今后任由污染泛滥,你我不就成了千古罪人?”

李晓真急了:“姐,你相信我!马建国是什么货色你不清楚?他打下梁工业园区主意很久了,我们一定要顶住啊。”

梁淑萍的脸突然红了,“你先把我的手放开……”

“哦,对不起。”

李晓正要松开手中的葇胰,略一想又紧紧抓住了。

“不!你不答应我就不放手。”

危险真来了,梁淑萍真怕李晓脑子一热,跨过那一步:“好!我答应你,你先松手。”

李晓眉开眼笑,流水般松开手站了起来,“姐,你真美,要不是怕陈老师拿粉笔头扔我,呵呵。”

“滚!就会欺负我。”

一个粉红色的棉枕应声飞了过来,李晓一把抓住,嘻嘻一笑,走过来放在床上,才慢慢退开。

“不要紧张,呵呵,淡定,淡定!听李雅萍说,上级对马建国早不满意了,这次换届会有所动作,我们不用担心。”

“嗯?上级的动向李雅萍从哪里知道的?”

李晓也不知道:“唉,女孩子都八卦,同学也多,什么事情也瞒不过他们,你继续休息,我走了。”

回身关好房门,李晓站在走廊上,看着窗外连绵的春雨,轻轻松了口气,感觉浑身舒爽。

“师兄,看你高兴的,把梁书记拿下了?”李雅萍娉娉婷婷地走了过来。

“呵呵,梁书记被我……拿下了!”

李雅萍不由翻了个白眼,“别吹牛了,小心被雷劈。给,你的快递,门卫送上来的。”

“快递?我最近没有网购啊?”

李晓很意外,接过来一个大信封模样的快递件,看了看封面,落款竟是东城区法院。

法院和我有什么关系?恐怕十有八九不会是什么好事。

回到办公室拆开快递,取出里面的东西,似乎是什么通知之类的。

第一张就是盖有法院鲜红印章出庭传票,自己的名字赫然被写在被告拦内,我成被告了那原告是谁?

继续看下去,原告是山城辉东小额贷款公司,起因是借款担保合同纠纷,自己不认识啊?李晓努力搜索记忆中的印象,似乎几年前有为同学担保过贷款,但那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翻开传票下面的起诉状副本,几眼扫过就明白了缘由。

原来是三年前的旧事,李晓曾为城区开公司的高中同学谭大力做过一回六十万的贷款担保。原告的法人代表是刘强,这个何力也不认识,想来应该是辉东公司的老板。

看到被告一栏内还有赵庆伟的名字,李晓就清楚了。可是最近还和谭大力见过,三年前的贷款还没有还,他也没有说。

起诉书倒是说明白了,谭大力没有按约定还款。这是怎么一回事?谭大力的生意做得不错,应该不是老赖。再说了,六十万的数目对谭大力也不是难事,他的座驾都值一百多万。

李晓放下手中的传票,拿起手机翻出谭大力的号码拨打了过去。很意外,对方的手机却是无法接通。

嗯?李晓想了想,给赵庆伟打了过去,手机铃声却在走廊上响起。

“别打了,我已经来了。”

赵庆伟一身警服,手里拿着同样的快递件走了进来。

李晓一笑,自己当被告也不寂寞:“你这个所长平时很少穿警服,今天有任务?”


今天就有好处拿,李晓不用赶着去下梁了,十点钟赶到区委的会场就行。

想了想,李晓破天荒地走进了厨房,准备给家人准备一顿早餐。赵姐八点半要送豆豆去小区旁边的幼儿园,让她晚起一会儿也好。

李晓热了四杯牛奶,微波炉里热了面包和香肠,想了想,这早餐未免太简单,又在锅里煮了鸡蛋。下意识就准备了四份早餐,想到家里的四个人,李晓一愣,总不能不给晓怡吃饭,毕竟现在还是夫妻。

七点整,赵姐先起来,看李晓在厨房就走了过来,看到灶台上的情景,不仅眼神一亮,无声地笑了笑,自去洗手间洗漱。

晓怡近八点才起来,洗漱出来碰到赵姐,赵姐端着两份早餐会意地指了指餐厅,兴奋地小声说道:“晓晓准备的早餐,知道疼人了,晓怡加油。”

梁晓怡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抱着豆豆走到餐桌前坐下,看着桌上摆放的四份早餐,心中一暖,虽然李晓仍旧对自己不假辞色,可她心里还是看到了希望。

吃过饭,八点半,家里就剩下李晓一个人了。在客厅开了电视,看了早间新闻,想到城区容易堵车,九点钟李晓就下楼了。

赶到群众路的区委大院,足足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看到梁淑萍的车已经到了,李晓下车走了过去,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梁淑萍还在驾驶位上闭目养神,神情显得很是疲惫,李晓口花花的毛病又犯了:“梁书记,昨晚没有睡好,陈老师今天一定很累吧,呵呵。”

梁淑萍没好气地回头捶了李晓一拳:“你就坏吧,敢开姐的玩笑。咦,你脸上还红了一块,到底是年轻人,晓怡昨晚挺生猛呀。”

李晓脸上一僵,讪讪地笑了笑,正在尴尬之时,手机却响了起来,看是母亲张梅的电话,李晓忙下了车,走到车前的大树旁接通了电话。

“妈,有事?”

“中午请假回来一趟,家里有事。”

李晓皱起了眉头,还是躲不过去,这是要回家受审的节奏,“妈,中午区里开大会,我现在就在区里,怕走不开呀。”

“你能躲到什么时候?离婚,你说得轻巧,豆豆归谁?敢把孙子丢了,我和你没完。今天必须回来,家里就你一个独苗,有事需要你办。”

“好吧,我开完会就请假回来。”李晓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时间很快就到了开会时间,走进大礼堂,李晓在下梁镇的铭牌后坐下,这是台下的第一排,和相临的乡镇街道办一把手相比,李晓显得过于年轻了,但是却没有人敢小觑他,下梁的可是有一个现代化工业园的。

梁淑萍是常委,自然去主席台就坐。十点整,马建国陪着市委组织部长和马卫东走了进来。

看到马建国那地方支援中央的地中海头型,李晓不屑地撇撇嘴,微微眯起了眼睛。多看这个恶心的秃瓢几眼,李晓感觉都能达到减肥的效果。

会议程序都是老一套,该鼓掌了李晓抬起手跟个风,等市里组织部长宣读了市里文件,马卫东简单讲了几句表态发言,马建国顿时就成了主角。先从国内大势讲到省内环境,再结合山城形势,最后才到东城区的实际。

唾沫飞溅之间,区里形势自然是喜人又逼人,最后还不等人。李晓真怀疑马建国的好口才是从哪里来的,明明就一个郊区村里爬上来的土鳖,难道市委的学校真出人才?


“其实,你也有错。你太宠她了,宠得晓怡觉得你给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从而忽视了你的感受。”

李晓很不解,对庆伟的说法不敢苟同,“我错了,难道夫妻之间彻心彻肺的去爱也有错?男人不宠自己的妻子,难道去宠别的女人?”

这是想吵架?庆伟愣了一下,心头却是一喜,现在吵一架正好,最好是李晓和自己打一架就最好了。

“女人心,海底针。你想一想,结婚前有雅萍搅和,晓怡晚上在城区睡觉都不踏实,有空就来下梁查岗,这正是在乎你的表现。现在雅萍结婚了,晓怡是不是就不大过来了?”

李晓没好气地说道:“我和雅萍本来就没有什么,你不要胡扯,我和晓怡之间的事,和别人没有关系。”

庆伟立即顶了回去:“你没有这份心思,雅萍呢,她心里怎么想?晓怡心里又是怎么想的?”

李晓无语了,雅萍的心思谁都知道,不是已经结婚了么?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夫妻之间不能太热了,这是生活,而生活就是平淡的。你对晓怡太在乎了,这会让她有一种压迫感。适当的距离感才能产生吸引力,小别胜新婚,你对她越好,她越不在乎你。反正我也说不清,就是这么个意思。”

李晓不屑地撇撇嘴,“你自己也说不清,倒还教训起我来。”

你怒啊!庆伟心里无奈地喊了一声,期盼李晓能和自己大吵一顿,动动手是最好的。

庆伟还在想怎么激怒李晓,这时身边却有四五个人经过,看样子是晚上游荡的不良青年,庆伟只好等他们过去再说。

“嘭!”

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毫无征兆地抬腿踢了李晓一脚。力道很大,李晓毫无防备之下,踉跄着连退了几步。然后几个年轻人一起向李晓扑了过去,很快就打成一团。

尼玛!这是……?庆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摸出枪冲了上去,抬起枪柄狠狠地砸在一个人的后脑上。

“啊!”

一声惨叫,被砸的青年人捂着后脑勺,转头一看,发现有枪,忙惊慌地大喊起来:“条子,有枪!快闪!”

混战成一团的人都愣了一下,齐齐向后看来,发现庆伟手里的枪,顿了顿,撒开脚丫就跑。李晓借机挥拳向身边的一个青年人的脸部,一拳下去就见了血。

那个年轻人痛呼一声,红着眼睛回身还想和李晓纠缠,被前面一个好像领头的拽了一把,“快跑!”

庆伟和李晓追了上去,一个落在后面的不良青年就遭了殃,几下就被两人拽着打倒在地上。李晓似乎疯魔了,抬起脚不停地踹了过去,匆忙之下,庆伟竟插不上脚。

最后,李晓竟一手拽着对方,俯身下去,拳头像雨点般落了下去。

这个倒霉的年轻人,抱着头痛呼连连,对方跑远的几个人在停车场的阴影下停住了,回身看着这边的情景,慢慢地竟向这边围了过来。

庆伟打开了手枪保险,拦了李晓一下。李晓站起来看了看情势,小声说道:“你最近正在调动期间,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枪,先报警吧。”

庆伟想了想,摸出手机打通了110报警台。

“我是下梁所赵庆伟,这里是国贸大酒店楼下停车场,有人袭警,请求支援!”庆伟连喊了两遍才收起了手机,提着枪警惕地盯着暗处的那几个人。

很快,那几个人都消失在楼下的拐角处,庆伟才看了看李晓。李晓的脸颊一边都红肿了,风衣上面都是凌乱的脚印,显然短短的一分多钟,李晓吃了亏。


再炽热的感情,也抵挡不住谎言的冲刷。

李晓的心微微一凉,感觉有点不认识妻子了。这就是自己放弃一切掏心掏肺深爱着的妻子?

妻子解释的再完美,掩盖不了那过火的暧昧,再合情合理的人际交往,也不能不注意女人与男人之间的大防。暧昧也是一种无耻的背叛,在某种程度上,这就是对丈夫的侮辱。

“我昨天给你打过电话的,好像是小尹接的。”

“你昨天给我打电话了?我不知道啊。”

梁晓怡一愣,看看身边,才发现手机还在沙发上的坤包里,她起身去客厅提了包进来,拿出手机翻开通话记录仔细翻看,“嗯?没有啊,你确定昨天给我打过电话?”

李晓眉头一皱,这是有鬼了。他心中突然冒出个想法,想看一看尹小冬真的是那么萌?

“那你现在打手机问一问他。”

梁晓怡点点头还是给小尹打了过去,虽然时间很晚了,但是现在李晓才是最重要的。

李晓看似无意地加了一句:“开免提吧,我想听听他怎么说?”

梁晓怡愣了一下,还是照做了。尹小冬很快就接听了电话:“姐,这么晚了你还没有睡?今晚那个凶巴巴的姐姐是谁啊?”

梁晓怡哪敢现在和这个萌货聊天打屁,万一对方像平时那样暧昧地胡喷一句,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还是直奔主题,“我问你,昨天你是不是接了我的电话?”

“没有啊!怎么了?”

“那好,你休息吧。”梁晓怡不等小尹再说什么,立即挂断了电话。

书房的气氛顿时尴尬起来,一件事情丈夫和同事说了两种不同的答案,梁晓怡该相信谁?

“小尹撒谎了,昨天他接了电话,还说你升职了,现在主管社会集团购买,你自己看一看。”

说完,李晓打开自己的手机,点开通话记录,伸到妻子面前。

梁晓怡接过看了看,昨天下午两点二十分,李晓的确是打了她的手机,通话时长近一分钟。

“嗯?我当时去了庄总那里室,手机忘在办公室。既然他接听了电话,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手机里通话记录独独不见了你这一个电话?”

李晓嘲讽地回了一句:“他就是个孩子,你最了解他,怎么回事你应该最清楚。”

梁晓怡的脸不自然地红了:“这货经常爱玩恶作剧,我上班了问问他。”

“如果你相信我,他应该知道你手机的开机密码,要删除通话记录,必须开机后才能操作。”

似乎妻子对这个尹小冬是不设防的,两人结婚四年多,李晓可从来没有私下翻过妻子的手机,也不知道妻子的手机密码。这不是粗心大意,而是李晓做人的原则,也是对妻子的尊重。

梁晓怡羞愧地“对不起!我今后会注意的。”

李晓又点了支烟,转过电脑桌前的椅子坐了下来。面对着小床边的妻子。

“晓怡,今晚你说了许多个对不起,其实着没有必要。这个家是我们两个人的,要说对不起,你其实是对不起你自己。”

梁晓怡下意识又想开口,觉得将要说出口的还是苍白的对不起,她知趣地沉默了。

“爱是两个人的事情,你做的对不对,你自己心里有数。可是,我不接受我们之间的这种状态,你和别的男人玩暧昧,就是对我的伤害!换位思考一下,我要是和雅萍之间搂搂抱抱,你是什么感觉?”

梁晓怡杏眼一瞪,脱口而出:“你敢!”

李晓嘲讽地撇撇嘴:“看来你也不会接受,呵呵。会所是什么地方?玫瑰花代表什么?让男人搂抱你亲吻你,又说明什么?”

梁晓怡脸色涨得通红,“我没有让男人亲?”

“撒谎有意思么,昨晚我就在小区楼下的停车位上,小尹先亲了的手,最后开着你的车离去,你是什么反应我看得清清楚楚,我不是傻子!”

梁晓怡不敢再保持沉默了,硬着头皮说道:“他就是个爱玩闹的孩子,我拿他当弟弟看呢。”

“你的意思他不是男人?他能隐瞒我给你的电话,还删除了记录,这是你的好弟弟?”

梁晓怡眨了眨眼:“……”

“雅萍曾经替我洗了件衣服,你又是怎么闹腾的?”有些曾经发生过的事,在现在看来更让李晓难过。

“我们两个认识也有十余年了,也许你厌烦了,忍受不了这种平淡,喜欢和别的男人玩暧昧,也刻意隐瞒你已结婚的事实。所以,我们不要再彼此折磨,分手吧,你自由了可以拥有更多的机会。”

梁晓怡傻眼了:“难道你真不爱我了?”

“爱不是一个人的事,更和婚姻无关,难道我爱任何一个女人,就要和她结婚?”

“可是我爱你呀!”

李晓顿了顿,忍着心痛,一字一顿的说道:“你的爱太特别,我不接受。爱情很狭隘,它中间容纳不下第三者。”

梁晓怡急了,眼泪簌簌流下脸颊,“晓晓,你不能不讲道理,我和别的男人只是朋友和同事,是,我是没有把握好分寸,可是我可以改,难道你身边没有女性朋友?”

李晓失望地摇摇头:“不讲道理的是你,我知道你一直对雅萍耿耿于怀,我也知道雅萍的心思。所以,我很注意和她交往的分寸,她只能是我的校友和同事。”

顿了顿,李晓的神色冷了下来:“夫妻之间是有感觉的,你变了,变得我几乎不认识你了。庄总和小尹是你的同事。可是他们也是男人,小尹和庄总看你的眼神就不对,我可以肯定他们对你有觊觎之心,你也明白这一点,可是你没有拒绝这种觊觎。”

梁晓怡觉得委屈之极,“你也变了,变得不理解我。你不要把人都想得这么龌龊,对,他们是男人,可是他们都在以朋友的身份关心我。我需要工作,需要得到认可,我不是你的附庸。”

那就是我龌龊小心眼了,李晓自嘲地叹了口气:“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你现在自由了,不需要我理解你。我现在就拟好协议,房子存款都归你,我净身出户。”

顿了顿,李晓脸上露出几丝温柔:“至于孩子归谁都可以,我永远是他的父亲,会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

梁晓怡懵圈了,都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好好的怎么就吵到这一步,两人认识的十余年,可都没有吵过一句,难道仅仅今晚一次吵架,就是婚姻的终点?

看李晓又转身打开电脑,调出文档,开始写起了离婚协议书。梁晓怡真急了,扑过去拉住了李晓的手。

“晓晓,你不能这样,我和庄总小尹之间真没有什么,只是简单的朋友……”

李晓开口打断了妻子的话:“你不懂男人!”


人更多的时候,都是活在无法自由选择的现实之中。

下楼坐进车里,李晓心头顿时茫然。点了一支烟,听着车窗外的雨声,在这个情人节的雨夜,自己现在该往哪里去?楼上是舍不得的幼子,城市中是不知所踪的娇妻,哪一处是自己可以任性放弃的?

尘世如枷锁,何人能自由?

看着副驾上的玫瑰,李晓觉得格外讽刺。在出轨和劈腿如空气般存在的今天,李晓无疑是孤独的。作为一个还算成功的男人,却在情人节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他甚至连一束玫瑰也送不出去,只能任由鲜花孤芳自赏。

想接这束玫瑰的女人也有,可李晓有自己的坚持。这束花最应该属于自己的娇妻,下意识地李晓就决定等下去,要在这里等妻子回来,亲手将花捧给自己的娇妻。

李晓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模糊之中听到外面边传来停车声,扭头看见停车位外面车灯余光中,是自己熟悉的红色别克,这是妻子的车。

妻子回来了!李晓心中一暖,拿起鲜花准备下车,随意地瞥了一眼后视镜,他顿住了。她怎么下来了,不用停车么?

接着,李晓死死盯着后视镜,怎么也没有勇气下车了。

昏暗不明的光线下,妻子俯身在副驾的车窗前和车内说着什么,左手的臂弯怀抱着一大束鲜红的玫瑰。妻子浅紫色的薄呢大衣下,一双黑丝大长腿分外醒目。因为弯着腰,大衣下的翘臀越发饱满逼人。

鲜艳的玫瑰,副驾上神秘的男人,暧昧的难舍难分,在这个情人节的夜晚,生活无疑给了李晓额外的“惊喜”!

梁晓怡似乎在舒畅地微笑,摇了摇头,然后矜持地向车窗内伸出右手。

这是要做什么?

车内一只男人的手伸出来轻握住妻子的葇胰,然后一张年轻萌萌的脸伸出来,低头在妻子的葇胰上吻了吻。

呵呵,竟然是小鲜肉!

吻过了手,男人似乎不太满足,抓住妻子的葇胰使劲向车内拽了拽,脸上的表情更萌了些。

妻子嗔怪地拿起玫瑰堵在两人之间,借机笑着抽回了手,退后两步,右手抬起做了个飞吻,害羞地向车内摆了摆手。

男人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妻子红色的别克车倒退着向小区门口开去,在一个空地上调了头,然后开出了大门。

李晓回头看去,妻子梁晓怡放下了举着的手,低头嗅了嗅花香,沉醉地闭上了眼睛,出众的娇容上,红晕生动,犹如一朵鲜艳欲滴的白莲花,盛开在雨夜中。

然后,妻子转身走向家的方向,甚至没有看自家车位一眼,修长的倩影晃动几下,很快就消失在大楼的门口内。

李晓摸了一把脸,手上竟全是泪水,下意识地点了一下手机,差一刻钟就是零点了。

情人节晚归的妻子,鲜艳的玫瑰,吻手的道别,那个开走妻子车的年轻男人,这一幕幕说明了什么?

李晓几乎没有勇气承认自己心底的答案,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刚才发生的一切那么生动真实,李晓再不相信,可事实就是自己的妻子……出轨了。

李晓颤抖着手点了一支烟,瘫软在座椅上,眼泪犹如泉涌,无声地滑落下来。

妻子的背叛来得如此突然,以至于李晓毫无一点准备,满心里只是惶恐和害怕,十几年的坚持和自信一夜之间崩塌了。

为什么?难道十几年的青梅竹马,还及不上一个开女人车的男人?那些曾经的山盟海誓,都是笑话?

迷茫中手指一疼,李晓才发觉烟卷不知何时烧到了手指,下意识想扔掉,却任性地停住了动作,钻心的灼痛让李晓哆嗦了几下。可是,他一动不动,仍由烟卷燃烧殆尽在手指之间,心里却感觉好受了一些。

恍惚之间,手包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李晓迟疑了一下,猜测到可能是妻子打来的,他心中一疼,却没有动作。

从下午到零点,你终于记起我这个丈夫了?手机铃声执着地响着,似乎不达目的不会停歇。拿出手机,看到果然是妻子的号码,李晓凄凉地笑了笑,死死按住关机键,任由手机屏幕黑了下去。

既然已经背叛,何必再去苟且?任何理由和解释,无非就是一通谎言而已,彼此再接受一遍心灵的折磨,何必呢?

再见,我的爱人!我可以爱到放弃一切,也可以绝情到彼此永世不再相见。

茫然无措中,李晓开动了车子,毅然离开小区,闷头开在空旷的街道上,自己也不知道要开到哪里去。至于那个曾经温暖的家,现在对李晓只是地狱。

凌晨两点多,李晓不知不觉已经来到城区的大河边。下车冒雨站在河堤上,看着静静东流的河水,李晓的心中稍静了几分。

河水可曾看见人世间的悲喜哀痛?李晓莫名的朝着河面的夜空,自嘲地撇撇嘴,然后猛地张嘴就是一声长啸,声嘶力竭直到喊不出来,声音嘶哑犹如冬夜中的孤狼。

发泄过了,李晓点了一支烟,看着平静的河面,思绪如潮涌。细细回味了一遍自己的往昔,发现自己的所有生命轨迹中,都有梁晓怡的影子。

这算什么?何不相忘于江湖?

人总得学会接受一切不如意,男人的选择往往就在一念之间。或者变得卑微,沉浸在过去的后悔中,永远秃废下去。或者变得强大,一往直前,走出自己的新生。

李晓觉得自己的精神变得与往日不同了,思绪异常的清晰。既然妻子不容易从自己的生命中走开,那就学会慢慢忘记,时间就是医治创伤的良药。

凌晨三点多,李晓似游魂般开着车,在城市的高楼大夏之间徘徊。无意识停下车,再看看副驾上玫瑰,心中一疼,拿起鲜花下车准备扔进垃圾箱。

冥冥之中,抬头看到一座大楼楼顶醒目的红十字标记,李晓突然改变的主意,难道我混到一束花也送不出去的地步?

呵呵,李晓走回车中,思绪变得异常清晰,然后开车向城区而去。

半个小时后,李晓来到山城第一医院的二号楼内科住院部。病房中的护工浅睡着,看到李晓这时进来很意外,急忙起身开了小灯。

“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李晓把花插在床头柜上的空花瓶中,看着病床上张静熟睡着,面容很娴静,李晓的心也变得安静下来。

“晚上她们醒过来没有?”

女护工点点头,显得很欣喜:“晚上十点多醒过来了,医生来检查过了,说是病情不严重,只需静养就好。”

李晓的心中松了一口气,想了想,现在自己的爱情已经丢了,友情似乎也丢得差不多了,真是……不值啊!


对母亲说了自己的想法,母亲也和李晓一样想法。把事情商量好,决定下午就去南城区拆迁办把合同签了。说好这件事,母亲突然又叮咛他:“晓晓,你在区里大小算是领导了,可别犯糊涂,不要收别人的钱,这次补的钱妈全给你。”

李晓笑嘻嘻地,收钱当然高兴了,何况这钱是正当收入:“妈,你知道这次要补多少钱?一百多万啊!”

母亲白了他一眼,不屑一顾,“呵呵,很多吗?”

李晓倒吃一惊,往母亲身边凑了凑:“妈,老宅二十多年房租了,你到底存了多少钱?”

张梅警惕地看着李晓,“干什么?啃老很光彩啊,我手里的钱都是给豆豆留的,除了这次的补偿款,其它的你少打主意。”

“哪能呢?我就是……随便问问。”

张梅玩味地撇撇嘴,看了看挂钟,“我得去厂区超市买菜,妈中午给你做顿好吃的。你既然回厂区了,北边小区那里就去看一看。”

北边小区是岳母徐兰兰的家,岳母在工会超市上班,每天上倒班,午饭时间根本不能保证。

李晓心里不大乐意去,妻子知道了,一定会误会自己原谅她了,“还是不去了吧,人也不一定在家。”

张梅却不容许李晓逃避:“必须去,晓怡再有错,你岳母可把你当儿子看的。不能让别人说咱李家的闲话,再说了梁晓军还在上学,只要你们还是夫妻,就不能让别人说了闲话。”

李晓点头答应了,回厂区不去岳母家实在说不过去,起身陪着母亲下楼来到超市,问清了岳母今天是下午班,此时应该在家。

既然要去,李晓也不是小气之人,在超市买了些礼品。出来看见超市旁边还有银行网点,想了想,进去又取了五千元拿银行的专用信封装了,才向生活北区走去。

岳母家起初因为岳父的意外有一笔赔偿,过得还不错。十几年岁月的风雨过去,家里有两个学生,岳母一个人就有点吃紧。当年的那笔赔偿现在看来就是一个笑话,梁晓怡上班后,家里才轻松一点。

岳母家和父母家一样,都是老住宅区,顺着楼梯来到四楼岳母家门口。李晓一愣,门外除了一双女式鞋,还放着一双大号男式黑皮鞋,是小舅子梁晓军回来了?

李晓按了门铃,开门的并不是梁晓军,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和他年龄相仿,一身名牌黑色西装显得很有品味。

“李晓。”对方似乎和自己很熟悉。

“你是?”李晓觉得有点面熟,却没有任何记忆。

“我是大勇啊!陈大勇,老同学记不得了?”李晓还是想不起来,只能尴尬点点头应付。

岳母这时走过来,招呼李晓进门换鞋。岳母家的房子也是两居室,和李晓父母家布局几乎一模一样。在客厅沙发上坐下,大勇就递过来一支烟,又主动替他点上。

嗯?软中华!看样子混得不错。

“我们都是厂里子校同学啊,我在二班,你和晓怡在一班。”大勇看他想不起来,又提醒了一句。

李晓这时有了点模糊记忆,好像这个陈大勇经常打架,在学校名声并不好。他怎么在岳母家,看样子和岳母很熟悉?

“老同学在那发财?都抽上中华了。”既然认出来了,他就客气几句。

“瞎混呗,那比得上老同学是大领导,同学当中现在就属你有出息啊。”

毕竟十几年不见了,同学那阵也不熟,李晓敷衍了几句。大勇却站起来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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