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躺在地上,感觉人生无望。
那疼到骨子里的痛觉,让他把之前喝的兽奶都给尿了出来。
啊!好羞耻。
但此时的胡亥,已是管不得那么多了,眼泪巴巴的扭头望着扶苏。
“大哥,我真的知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向父皇告你的状了。”
“大哥,你别打我了。”
“呜呜呜。”
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扶苏一时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孔礼黑着脸,这胡亥还没向他道歉呢!
扶苏注意到孔礼的脸,于是立即又习惯性的拍了胡亥屁股一巴掌。
啪。
“啊,好痛啊!”
“你还没向夫子道歉呢!”
啊?这。
你就不能不打吗?
“夫子,我错了,我刚才不应该骂你,都是我的错,夫子,我错了。”
“对,夫子,都是我的错,你说的都有理。”
看着胡亥这般恍若觉悟般的模样,孔礼愣了一下。
这不是男人应付女人的最佳策略吗?胡亥无师自通学会了?
但此时,却是不能这么罢休。
“扶苏,君子不重,则不威,后面还有一句,学则不固。学则不固的意思就是,胡亥即使挨打了,他也不会记得牢固,所以你以后还需要经常打他。”
胡亥看着孔礼一脸认真地说出这一句话,有点怀疑人生。
学则不固是这个意思吗?学则不固踏马的是这个意思吗?
“不,大哥,这先生有毒,他说错了。”胡亥激动了,不能不激动。
他感觉他平生所学都用上了。
“学则不固的意思的是君子即使读书,也会记得不牢固。大哥,这先生有毒,快,我们一起去和父皇弹劾他。”
胡亥因为这一句话都要挣扎着站起来,抱住扶苏的大腿了。
胡亥感觉,他从没有如此厌恶一个先生。
如果有,那就只有眼前的这个高大威猛强壮的夫子。
孔礼看着地上的胡亥,瞪着眼,大吼道。
“扶苏,你还不打他。他这分明是还不加以悔改,他还没有牢固的记住你的威严,既然记不住你的的威严,便成不了才,你还需要继续打他。”
扶苏看着大吼出声的孔礼,毫不犹豫的再次用力拍打胡亥的屁股。
啪。
“啊!我屁股要烂了,我屁股真的要烂了。”
啪啪啪。
“啊,大哥,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我悔改了啊!”
“先生,你说的都对,啊!先生,你饶了我吧!我知错了呀!”
啪啪啪。
扶苏用力地再次拍了几下,便坐在地上开始喘息了,打胡亥真费力。
而此时的胡亥,声音早已哭哑了。
“大哥,我知错了。先生,你饶了我吧!”
听着这有气无力的声音,孔礼的脸色更黑了。
现在这种情况搞的打胡亥的人是他一样,实际上却是扶苏,这胡亥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劲呢!
他只是在引导扶苏引导胡亥成才而已,他又做错了什么呢?
这胡亥,没有眼力劲。
见状,孔礼再次说道:“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扶苏你可知这句话什么意思?”
扶苏想了一会,便答道:“我说别人有仁德别人便有仁德,我说别人没仁德别人便没仁德。”
卧槽,扶苏悟到精髓了。
孔礼有些呆。
胡亥则是在一旁哆嗦着,尼玛呀!这不是花言巧语的人很少有仁德的意思吗?可大哥这个理解力,让胡亥顿感绝望。
他感觉,他大哥要变坏了,以后他都不大敢欺负他大哥了。
看着扶苏那双期待的眼睛,孔礼咳嗽了一下,便点头承认了一下扶苏。
“扶苏,不错,你悟到精髓了,这句话的大体意思便是如此。但还有一层意思你忘了,这是帝王术,而帝王术,所要教导的不仅仅是你的霸道,还有对他人的判断。”
“巧言令色,鲜矣仁!这句话的意思是花言巧语的人基本上都不是什么好人。喏,胡亥便是如此,他刚才要讨好你,其实他心中并不想讨好你,所以他是一个坏人,一个没有仁德的人。”
“而这样的人,又怎么能成才呢?扶苏啊!你还要接着打啊!”
卧槽,胡亥瞪大了眼睛,还能这样理解?
那我是该求饶呢!还是不该求饶呢?
扶苏也呆了,但在呆了片刻后,便立即激动道:“夫子,我悟了。”
刚才,夫子肯定了他对论语解读的新尝试,紧接着又以一种新的方式来解读。
夫子,大才啊!夫子教的果然是帝王术。
而帝王术还分很多,有霸道,有对他人的判断。刚才自己解读的,便是霸道方面的。
啪。
“啊!”胡亥大声喊了出来,但却并没有说求饶与不求饶的话,此时的胡亥,懵了。
啪,啪。
“痛啊!我错了,我错啊!”
终究,胡亥还是痛哭流涕了起来。
“先生,我错了,我错了。”胡亥双手拍打着地面,他感觉他的人生从没有如此灰暗过。
本以为是一个道歉便能过去的事,结果道歉便变成一个坏人,这天下哪有这样一个道理。
我冤枉啊!
见胡亥如此,且他的屁股也肿了不少,孔礼便知道差不多得了。
不能一下子打坏了,一下子打坏了怎么办?始皇还不得跟他拼命。
所以,孔礼便再次说道:“扶苏,行了,我这里还有一句《抡语》里的话要你解读。”
“子曰: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说说看。”
胡亥终于喘了口气,一声不敢吱,此时的他,有点怕孔礼了。
这人到底是什么人,净是胡乱解读《论语》,偏偏自己还无法反驳。
反驳也没有用,自己好惨。
扶苏想了一会,便立即答道:“夫子,这句话的意思是不要担心别人不理解我,别人要担心我不理解他。”
卧槽,孔礼呆了,这神级理解力。
这扶苏,可堪造就啊!
要是始皇知道了,会不会打死自己……
但孔礼此时还是认真回道:“好,说得好。但这句话还有另一层意思,”
来了,来了,终于要来了,胡亥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这句话的另一层意思就是,不仅要担心别人不理解自己,还要担心自己不理解别人。所以为了以防后患,要收集好证据,免得别人说自己冤枉了他。”
“嗯,待为师准备一番。”
胡亥,彻底愣住了,呆呆地瞪大双眼看着孔礼,我不理解你?是你踏马的不理解我吧!
我好惨。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