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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绝色美人绑定生子系统茶玖宇文渊后续+全文

乐及年年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宇文渊冷眼看着太后,一字一句说道:“这天下都是朕的,区区一个泰华殿,朕杀得,也烧得。”他往上提了提茶玖,将她抱得更稳些。“泰华殿藏污纳垢,不配为皇家祈福之地,将无关人等清理干净之后,烧之。”暗卫拱手领命。“至于太后和贵妃。”宇文渊的眸底竟然闪过一丝恨意。太后又惊又惧,后退几步。“主子行事不正,身边贴身的宫人竟无一劝谏,杀之。”宫人们大惊失色,纷纷跪在地上痛哭求饶。春兰紧紧扒着惠贵妃的腿,涕泗横流:“娘娘救我,娘娘救我啊!”惠贵妃也被这疯狂的一幕的吓到了,她弯腰抱着春兰,面对煞气冲天的宇文渊,却是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暗卫的屠杀已经开始,昔日圣洁安宁的泰华殿,如今已经变成了尸山血海的人间炼狱。宇文渊抱着茶玖,头也不回地离开。等到茶玖...

主角:茶玖宇文渊   更新:2024-11-12 16: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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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茶玖宇文渊的女频言情小说《快穿:绝色美人绑定生子系统茶玖宇文渊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乐及年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宇文渊冷眼看着太后,一字一句说道:“这天下都是朕的,区区一个泰华殿,朕杀得,也烧得。”他往上提了提茶玖,将她抱得更稳些。“泰华殿藏污纳垢,不配为皇家祈福之地,将无关人等清理干净之后,烧之。”暗卫拱手领命。“至于太后和贵妃。”宇文渊的眸底竟然闪过一丝恨意。太后又惊又惧,后退几步。“主子行事不正,身边贴身的宫人竟无一劝谏,杀之。”宫人们大惊失色,纷纷跪在地上痛哭求饶。春兰紧紧扒着惠贵妃的腿,涕泗横流:“娘娘救我,娘娘救我啊!”惠贵妃也被这疯狂的一幕的吓到了,她弯腰抱着春兰,面对煞气冲天的宇文渊,却是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暗卫的屠杀已经开始,昔日圣洁安宁的泰华殿,如今已经变成了尸山血海的人间炼狱。宇文渊抱着茶玖,头也不回地离开。等到茶玖...

《快穿:绝色美人绑定生子系统茶玖宇文渊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宇文渊冷眼看着太后,一字一句说道:“这天下都是朕的,区区一个泰华殿,朕杀得,也烧得。”

他往上提了提茶玖,将她抱得更稳些。

“泰华殿藏污纳垢,不配为皇家祈福之地,将无关人等清理干净之后,烧之。”

暗卫拱手领命。

“至于太后和贵妃。”宇文渊的眸底竟然闪过一丝恨意。

太后又惊又惧,后退几步。

“主子行事不正,身边贴身的宫人竟无一劝谏,杀之。”

宫人们大惊失色,纷纷跪在地上痛哭求饶。

春兰紧紧扒着惠贵妃的腿,涕泗横流:“娘娘救我,娘娘救我啊!”

惠贵妃也被这疯狂的一幕的吓到了,她弯腰抱着春兰,面对煞气冲天的宇文渊,却是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

暗卫的屠杀已经开始,昔日圣洁安宁的泰华殿,如今已经变成了尸山血海的人间炼狱。

宇文渊抱着茶玖,头也不回地离开。

等到茶玖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身在永乐宫。

刚才的昏迷里她还保留着清醒的意识,因此宇文渊做的所有事情,她都十分清楚。

头顶上的帐幔挂着一个小小的福包,可爱极了。

不知道是何时挂上去的。

菀星趴在脚踏上守着,被茶玖的动作惊醒了,终于来了精神:“娘娘醒了!”

芷柔一喜,对着身边的小宫女挥手:“快,去请陛下。”

茶玖盯着那小福包,问道:“这是何时挂上去的?”

不说话不知道,一说话,茶玖都被自己粗如砂砾般的声音吓着了。

芷柔赶紧拿来温水让她润润嗓子。

“这小福包是陛下送您回宫中后,亲手挂上去的。咱们盛国有这样的说法,贵人们会将自己的气运装进小福包来,来保佑持有福包的人一生平安顺遂。”

芷柔说着说着,竟然拭擦起眼泪来。

一则,她是为娘娘那个无辜失去的孩子而悲伤。

二则,是感念陛下对娘娘的心意。

莫说是尊贵如帝王,哪怕是寻常人家的男子,也少有愿意将自己气运分给妻子的。

系统突然出声:“这是宇文渊自愿分给你的气运,可以为你将来挡下死劫。”

茶玖震惊:“居然这么有用?”

“自然,这是帝王气运,寻常人家得之可保三代富贵,街头乞丐得之也能官拜丞相。”

太夸张了。

茶玖取下小福包,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它。

菀星红了眼睛,忍不住说道:“娘娘,陛下是真的心疼您,接您的马车上,都铺上了厚厚的褥子,车窗也密封上了,生怕您见了一点风。”

若是那个孩子能够,能够留下来,陛下和娘娘将来该有多恩爱啊。

茶玖当然知道宇文渊为她所做的一切。

现在她心情十分复杂。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门口响起,不到几息,宇文渊便像一阵风儿似的赶来床榻边。

芷柔和菀星识趣地退下。

宇文渊想要伸手摸摸她的脸,却又犹豫地停在半空中。

他生平第一次,感到有些胆怯了。

对于茶玖和那个未出生的孩子,他感到愧疚和亏欠。

茶玖周旋过那么多世界男主,自然知道他的心思。

既然宇文渊不愿意主动上前,那她只好把手从被窝里抽出来,伸向对方。

宇文渊赶紧握住她的手,用温热的掌心包裹住。

千言万语,最终从他嘴里出来的,也唯有一句克制之言:“月华,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

他不敢说别的,怕勾起茶玖的伤心。

可更多的安抚,他也说不出来。

这个孩子是他最期待的,此时他的心中也在忍受着锥心之痛。

系统惊喜道:“宇文渊的好感度增加了!”

从原来的四十五,一下子连续上涨到了百分之七十!

茶玖愕然。

她知道经过此事,宇文渊的好感度会上涨,但是没想到涨这么多。

宇文渊对她的感情,远远超乎她的想象。

“你安心将养着,那些杀害我们孩子的人,朕一个也不会放过。”

宇文渊粗粝的手温柔抚摸着茶玖的脸,嘴角是温柔安抚的淡淡笑意,眼底却是一片寒冷的冰霜。

茶玖不禁开始同情起太后和惠贵妃了。

果然,君王之怒,很快席卷了整个后宫前朝。

惠贵妃被褫夺封号,贬为妃位,禁足春禧宫半年。

她与太后身边的宫人被尽数坑杀,有家人在朝廷做官者,连贬三级。

张氏一族与其党羽,也在朝廷上被宇文渊接连贬斥,却不敢有所怨言。

毕竟天下人都知道,宇文渊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子,就是被张妃和太后的糊涂操作给弄没了。

昔日的惠贵妃,也就是如今的张妃,被困在春禧宫中,生不如死。

身边的宫人都是不熟悉的人,有些是其他宫里派来的眼线,有些是从低等宫人中挑选过来的。

一想到之前,一个刷恭桶的宫婢还用那双手侍奉她用茶,张妃就忍不住要吐出来。

曾经在她脚边做哈巴狗的淑妃,如今位份在她之上,和德妃共掌后宫大权,竟然多次在春禧宫外面高声嘲讽。

小人嘴脸。

张妃恨恨。

等她东山再起之时,一定要淑妃那个贱人不得好死。

“昭容华小产后身体如何了?”张妃倚在空荡的殿门前,漠然问着身边新来的小宫女。

小宫女是从一个刚病死的小更衣身边调来的,对宫里的消息并不灵通。

她有些茫然:“昭容华?娘娘,如今宫里没有容华,倒是有位昭充仪。”

“昭充仪?”张妃喃喃自语道,随即像疯魔似地笑出声来。

昭充仪,好一个昭充仪!

想不到陛下爱她至此,竟然为了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一跃三级,将墨连月华提到了庶三品的充仪!

她才进宫三个多月,竟然有此盛宠!

“叩叩。”

春禧宫的偏门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在如今这空荡安静的宫殿中,显得尤其明显。

小宫女前去开门。

来人正是太后身边的李公公。

“张妃娘娘,太后请您去寿安宫一聚。”

原本还沉溺在悲伤愤怒中的张妃,心神一动。

自从泰华殿一事,太后便再也不肯见她。

如今相邀,是不是有法子帮她恢复圣宠?

张妃迫不及待就要跟着前去,李公公却拦住了她,递上了一套小太监的衣服。

“娘娘见谅,今时不同往日,娘娘还在禁足,只能换上太监的衣服和奴才同去。”


她意识到,宇文渊似乎哭了。

张禄最先反应过来,他想起了钦天监预言昭妃娘娘此胎乃是祥瑞,激动不已,跪地行大拜之礼。

“恭贺陛下,恭贺娘娘!祥瑞降世,天命皇子啊!这金光护体便是上天旨意,任何想要伤害皇子的人,都将和天命作对,遭受雷霆惩罚!”

张远山大惊,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谋反将士们也十分惶恐,面面相觑。

如果这孩子真的是未来的天命帝王,受到上天庇护,那么他们即使谋反成功了,将来也不得好死啊!

说不定还要祸及子孙后代。

一时之间,人心俱散,惶恐不安。

此时,张妃正在屏风后面生产,叫声凄厉。

稳婆满手鲜血,惊慌失措地出来禀报:“不好了,娘娘难产了!”

太后稳住被金光震慑的心神,强行镇定道:“孩子能不能顺利出生?”

“娘娘血流不止,浑身没了力气,孩子闷在里面出不了,恐怕再迟一点便要闷死了。”

张远山吐出一句冰冷之言:“那就用刀割开娘娘的肚子,把孩子剖出来。”

稳婆惊呆了,好像没听清楚似的,又问了一遍:“什,什么?”

这说的是人话吗?

割开肚子,人还能活吗?

这张大人好像还是张妃的亲生父亲吧?怎么如此冷血?

如今,张远山的眼里早就没有了什么亲情女儿,张妃不过是一个承载着有张家血脉皇子的容器罢了。

太后闭上眼睛,嘴里直念“阿弥陀佛”,却不发一言阻止。

她默许了。

茶玖没想到张家竟然冷血到这般地步。

张远山见稳婆犹豫磨蹭,心中不耐,即刻吩咐了手下去剖腹取子。

军汉走入屏风之内,随着刀光闪烁,原本奄奄一息的张妃爆发出最为凄厉痛苦的叫声,随后便彻底没了生息。

她死了。

婴儿的啼哭响彻大殿,张远山的嘴角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

不料春棠下一秒却哆嗦地抱着孩子出来,支支吾吾:“大,大人,是个公主。”

张远山的笑容瞬间凝固。

此时太后终于开口了:“哀家在偏殿还养了十个孕妇,你去一一剖开,必有一子。”

张远山吐出一口浊气:“还是太后想的周全。”

他正要命人前去,此时寿安宫外却响起一片厮杀之声。

有人来报:“顺王,恒王领兵来勤王了!五队禁卫军也回到皇宫,我们的军队被包围了!”

宇文渊恢复了情绪,冷眼看完这场好戏。

茶玖已经回到他身边了,宇文渊对付起张远山也没有任何顾虑。

他将茶玖挡在身后,做出手势,暗卫们纷纷拔刀厮杀,勤王军队也冲进了寿安宫,将这群乌合之众一网打尽。

还有不少叛贼想要生擒宇文渊,只见那把龙吟刀寒光翻飞,道道煞气如同九天真龙呼啸而上,生生把蜂拥而上的逆贼劈成两半。

血液和碎肉漫天飞溅,宇文渊将茶玖完全挡在身后,叫这些脏污一点也碰不上她。

张远山不甘被擒,临死前还要张着血口大笑。

“哈哈,宇文渊!五年前张妃的孩子也不是你的!你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被张家玩弄在掌心的蠢货罢了!”

宇文渊神情漠然地看着他,随即在他面前伸手轻抚茶玖的圆滚的肚子。

“无妨,如今朕已经有了真正的皇嗣继承江山,而你们张家,族谱上的名字即将要一个都不剩了。”

龙吟刀落,张远山尸首分离。


一则,她早就成为后宫众矢之的,不管她肚子里的是一个还是两个,想要害她的人也还是会下手。

二则,她身边的安保条件还是挺不错的。

宇文渊派了一队禁卫军在她身边贴身保护,还增派了一倍的暗卫人手。

永乐宫也是用熟了的老人了,家世和人品都干净得很。

每日入口的食物,触碰的东西,都经过严格的三道筛查,避免下毒或者相克。

最重要的,还是茶玖自己的金手指。

系统的避毒药剂。

人工检测毒物总是会有疏漏的,偶尔几次也有洒了微弱毒粉的糕点送了进来,测不出来,孕妇吃了却会不舒服。

茶玖吃了个干净,却一点事没有。

在背后下毒的人都迷惑得抓耳挠腮了。

不过暗箭再多,终究还是难防。

年中七月,接近茶玖双胎临盆之际。

宇文渊再次将墨连铮从北藩宣召进宫,就是为了让茶玖身边有亲人相伴。

茶玖和墨连铮都感激不已。

不过这次,墨连铮还带来了茶玖那个傻哥哥。

“月华!”墨连骁羽一见到茶玖,便高兴地想要冲上前来,一点礼数也不讲。

茶玖身边的禁卫军提刀一挡,气势汹汹。

墨连骁羽眼神一沉。

那人说的没错,妹妹在宫里过得一点都不好,宇文渊甚至还派人监看她!

茶玖开口道:“无妨,他们是本宫的父兄。”

禁卫军这才收刀让步。

墨连骁羽大步上前,对着久别的妹妹左看右看,最后目光落在那圆滚的肚子上。

怀着快要足月的双生子,茶玖的肚子大得有些可怕。

墨连骁羽又在心里骂了宇文渊一顿。

他伸手想要摸一摸,却被墨连铮骂了回去。

“你还有没有一点规矩?”墨连铮将他拉了回来,“娘娘是您能冒犯的吗?”

知道这儿子傻,却不知道傻到这样的地步。

墨连骁羽有些委屈:“月华是我的妹妹!”

墨连铮低声呵斥:“月华进了宫,身份只有一个,那就是陛下的妃子,如今的昭妃娘娘,你清醒一点。”

茶玖知道这个傻哥哥脑子是转不过弯来,也不强求那么多了。

她高兴地招呼着两人入席,一同用膳。

“这道燕窝冬笋烩鸭子倒是不错,父亲和哥哥尝尝。”

“还有这如意卷,也是北藩尝不到的。”

知道茶玖父兄要在宫中常住,宇文渊特意找来会做北藩菜式和盛国特色菜的厨子送到永乐宫,好兼顾他们的口味。

墨连骁羽却很不屑,把那如意卷挑到一边:“这玩意儿面粉混着炸,一点肉味儿都没有。”

墨连铮瞪了他一眼:“再啰嗦就滚出宫去。”

墨连骁羽这才噤声。

芷柔为两人布菜,又往众人杯子里添了酒。

茶玖一转手却把酒杯打翻了,衣裙沾湿。

芷柔连忙拿出帕子为她拭擦,但是满身酒气还是掩盖不住了。

茶玖只能起身道:“父亲和哥哥先吃,我去换件衣裳就来。”

“去吧去吧,莫着凉了。”墨连铮道。

茶玖被搀扶着进了寝殿,正当芷柔过去衣柜里挑着合适的衣裳时,一只大手带着浸泡了蒙汗药的手帕,从背后伸出,将她的口鼻捂住。

茶玖瞪大眼睛,想要呼救,但是偏偏前几日系统陷入升级的深度睡眠中,无法沟通。

几息之间,她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双手被捆,在一架豪华马车里。

马车上有柔软的垫子,还有各类熟悉的精致吃食。


这个问题的真正答案非常不讨好。

但是宁长亭看得出来,再华佗不是那种拘泥小气的人。

或许真实,才是对方追求的答案。

然而,茶玖沉思片刻后,却给出了一个令众人都意料不到的答案。

“这檀木佛珠是真是假,又有什么重要呢?”

再华佗讶然。

茶玖抬眼,目光澄澈:“佛不在于你手上的佛珠,而在于你的心肠。佛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佛珠也应当如是,何须计较真假?”

宁长亭诧异地转头看她。

再华佗感叹:“没想到我这把年纪了,还能遇到有缘人,妙哉。”

说罢,他拿出一个小白瓷瓶,递给了茶玖。

“这是我研究多年的再造丹,皮骨重伤可以外敷,性命垂危可以内服。”

“不过,宁世子的无嗣之症,老夫无能为力。”

再华佗双手合十,躬身告辞。

等人走远后,宁侯夫人迫不及待地,便想从茶玖手里拿药。

宁长亭阻止了她:“母亲,两个问题都是雁书自己答上的,这丹药也应该是属于她的。”

宁侯夫人着急了:“雁书不也是侯府的人吗?再说这药本来就是为了你求的啊。”

宁长亭眉眼冷淡:“不管是为了何人所求,既然给了她,那便是她的。”

老太太也同意了宁长亭的说法。

侯府没有强抢、威迫别人拿出东西的说法。

就算她想要为宁长亭讨药,也必须经过茶玖自己的同意。

“哥哥。”

茶玖扯了扯宁长亭的袖子。

宁长亭回头,看见一双饱含真挚的桃花水瞳。

茶玖说:“凡是我有的东西,我都愿意和你分享。”

她打开小瓷瓶,里面躺着两颗红色的丹药。

“一颗给你,另一颗给祖母。”茶玖说道。

老太太倒是有些讶异:“分给我?”

茶玖点头:“祖母身边有些好用的丹药傍身,总是好的。”

老太太有些动容。

这再华佗的丹药可遇不可求,关键时候还能救人性命。

茶玖愿意分长亭一个,已经算是报答了侯府的恩情。

没想到她如此有心,还念着自己这个七老八十的婆子。

“好孩子。”老太太轻轻拢了拢她的肩膀,“这丹药你自己留着吧,我年事已高,用了也是白费。”

茶玖却坚决不肯留。

沈尺素嘀咕一声:“马屁精。”

不料老太太听到了,脸上的笑容逐渐淡去。

“尺素。”

沈尺素眼皮一跳,赶紧站出来:“祖母。”

老太太语气严厉:“今日你回答再华佗的一番问题,可见医术和心性都没有达到去太医院任职的实力,我会让长亭为你向朝廷请辞,今后你便呆在家里好好精进一段时日罢。”

“凭什么?!”沈尺素忍不住失声喊出,“我不愿意!”

老太太却心意已决:“此事轮不到你自己拿主意。”

宁侯夫人虽然也不解,但看见老太太露出难得的严厉表情,也不禁对沈尺素劝道:“你就听祖母的吧……”

沈尺素不服,她挣脱开宁侯夫人伸来的手,大声争辩:“这事情怎么就轮不到我自己拿主意了?我能当掌药,是凭我通过考试得来的。我不靠着侯府得来这份官职,侯府也没有资格为我请辞!”

这是她实力的证明!

她可不愿意像沈雁书一样,做一个只会攀附侯府的菟丝花!

老太太怒极反笑:“你以为拿到这份任职,是陛下见你医术高明吗?如果不是你背靠靖远侯府,你也会像其他通过考试的普通人一样,先从没有官职的女史做起,足足熬够十年,才有继续考试晋升的机会。”


惠贵妃迫不及待问道:“是不是西厢房那边出了什么事?”

春兰快要被箱子里面的东西吓哭了,支支吾吾道:“不是,是,是……”

“是小张大人他……”

太后脸色一变,令周围无关的宫人全部退下。

春兰终于哭出声来:“小张大人死了!”

她抬手,颤颤巍巍指向身后那个散发着浓重血腥味的箱子:“他的尸体在里面……”

惠贵妃从椅子上蓦然起身,冲向那个大箱子。

“打开它!”她的脸色阵白阵青。

两个太监哆嗦着打开箱子,里面的东西令人作呕。

张柏峰原本那高大的躯体被削去了一圈,只剩下血淋淋的骨头沾了一层薄薄的肉片,那些被削下来的肉块,片片只有铜钱大小,在一旁堆成肉山。

一股天旋地转的恶心感直冲惠贵妃脑门,她喉头一酸,扶着柱子,把黄胆汁都吐了个干净。

倒是太后更沉得住。

兰若嬷嬷搀扶着她走到箱子旁,她扫了一眼,竟然面不改色。

“你做了什么?”太后看着惠贵妃冷冷问道。

惠贵妃吐得三魂不见六魄,春兰赶紧拿来茶杯让她漱口。

好半晌,她才虚弱着声音,把这件事从头到尾说了出来。

原来,在太后定了祈福人选时,惠贵妃便动了心思。

她特意找张柏峰借来一个死士,想要伪装成茶玖的奸夫,届时来一个捉奸在床,便可清理了敌人。

可她没曾想到,张柏峰起了色心,竟然想要亲身上阵,最后落得这样的下场。

“荒唐!”

太后忍着怒气,一巴掌过去,将惠贵妃重重扇倒在地。

“你知不知道陛下身边有一队暗卫?”太后厉声道。

“如今他视昭容华如珠如宝,定然会派暗卫在她身边日夜保护,你竟然敢这样光明正大地派人对付她,不是找死么!”

若死得是惠贵妃那也不打紧,反正她现在也失了圣宠,张家多得是好女孩代替。

没想到这个蠢货却连累了峰儿,这叫她怎么向弟弟交代?

惠贵妃却愣了:“什么暗卫,我不知啊!”

她当然不知,宇文渊怎么会将自己的暗卫拨给她用?

想通了这一层,惠贵妃的眼眶通红,恨恨不已:“没想到陛下竟然对那个贱人这般爱惜!”

太后又甩了她一巴掌。

惠贵妃捂着脸在地上失声痛哭。

太后冷声道:“别做这副窝囊样,皇帝的宠爱有什么得紧的?你怀上龙嗣,继承着盛国天下才是第一重要的事。”

惠贵妃哭道:“可如今陛下不常来春禧宫,我如何能怀上龙嗣?”

“哀家和元尘大师已经商量过,祈福七天之后,做出佛像背身之像,然后借她之口说出昭容华与龙嗣相克,需得在泰华殿祈福半年方能回宫。”

太后斜睨惠贵妃一眼:“这半年的时间,你若还不能怀上龙嗣,那可要尽早考虑哀家另外的提议了。”

“那哥哥的死怎么办?”惠贵妃攥紧手里的帕子,银牙咬碎。

“死人没有任何价值了,也不该让活人为难。”

太后的意思是,这件事就不要再追究了,否则也是和皇帝闹了个没脸罢了。

她疲乏地挥挥手:“箱子送回将军府吧。”

“是。”

……

翌日,晨钟声响,泰华殿内庄严肃穆,开始了一年一次的皇家祈福大典。

太后站在最前方,给诸位佛像和祖宗画像供奉了香火,双手合十,虔诚祈愿。

茶玖跟在惠贵妃身后献了香火,在蒲团上跪下。

元尘大师念了长长的一段祷祝之词,并用柳枝为贵人主子们撒了撒佛水。

“这祈福还需有一位贵人主子以血为引,抄写经书方可,不知哪位主子来做此事?”元尘大师道。

太后眼皮微掀,直接钦点茶玖:“昭容华年轻,这件事由她来吧。”

茶玖哪里能说个“不”字?

不过割手取血时,确实是痛着了。

那取血的师太不知道是不是和她有仇,一刀下去,伤口深得可怕,血潺潺流出。

茶玖脸色很快变得苍白了些。

惠贵妃看着她皱眉吃痛的模样,心中痛快得紧。

取了血后,元尘大师又道:“抄经需要心诚,贵人主子得跪在佛前抄写足足八个时辰,中间不得进食。”

茶玖好笑地看了她一眼。

这元尘大师,说什么佛门住持,其实也不过是太后等人的爪牙罢?

取了血,还得不吃不喝跪八个时辰抄写经书,身体再好的人也得去掉半条命。

派人潜入西厢房作妖不成,如今竟然敢用起这种阴招来了。

暗卫能保护她不被歹人刺杀侵害,却不会管她因为抄经失血而亡。

太后真是好算计。

无法,茶玖只能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抄了整天的血经。

等到一天结束,菀星和小宫女把她从地上扶起来的时候,她脸色已经没有一丝血色,腿脚也走不得路了。

回到西厢房,芷柔赶紧端来姜蜜水让她润润喉。

“斋菜还在热着呢,娘娘先吃这些香软好入口的糕点,垫垫肚子。”芷柔想得十分周到。

菀星拿来药酒就要为茶玖拭擦那红肿的膝盖,却被芷柔阻止了。

“膝盖刚跪伤,不能即刻擦药酒。”

菀星的眼眶都红了:“还是你镇定些,我担心得都忘了。”

茶玖倒像是个没事人似的,吃着香喷喷的八宝甜酪。

这点小伤,在系统的治疗药剂面前,简直就是被蚂蚁咬了一口般不值一提。

另一件大事倒是应该处理。

“菀河呢?”

见茶玖问起,芷柔和菀星面面相觑,皆不作声。

茶玖觉得奇怪。

昨日她午睡起身后,命人将菀河捆了丢进柴房里,想等着今日再审问。

最终还是芷柔开口道:“菀河逃了。”

今天傍晚时分,有小宫女去柴房送饭,谁知道那捆人的粗绳被利落割断,菀河人也不见踪影。

像是被人带走了。

茶玖疑惑,呼唤起系统,询问道:“这次是谁在暗中帮助菀河?”


为了安抚遇刺的昭嫔,宇文渊今日还是留宿在永乐宫。

惠贵妃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次是真的气到头风发作了。

那三个刺客最后下场如何,茶玖不得而知,反正与她无关,与北藩无关。

好在那位冒死护主的小太监还活着,茶玖派了太医过去仔细医治,待他好全了再弥补赏赐,提拔重用。

是夜。

茶玖安静温顺地趴在宇文渊的胸膛上,宇文渊看着治国策,她看着民间的话本。

气氛好不和谐。

菀星悄悄地进来换了亮点的蜡烛,又悄悄地出去,不忍打扰二人。

关上门后,芷柔小声说道:“外面来了春禧宫的人,说是惠贵妃娘娘头风发作了,想请陛下过去。”

“陛下又不是太医,怎么会治头风?”菀星哼道。

今日见惠贵妃来得这样迅速,刺客这件事十有八九她脱不了干系。

现在还想来抢人?

永乐宫没这个门。

芷柔犹豫:“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在这里守着,我过去回她。”

寝殿内。

茶玖捧着话本看得咯咯直笑,把宇文渊的胸膛都带得一颤一颤的。

宇文渊有些无奈地推开她的脑袋:“去旁边看。”

茶玖故意扒他更紧:“臣妾非要在这里看。”

“你白天不是吓着了么?现在看着跟没事人一样。”宇文渊睨了她一眼。

茶玖的笑声戛然而止。

糟糕,忘记装了。

话本害人。

酝酿了下情绪,茶玖坐起身来,眸子蒙上山雾,可怜兮兮的。

“陛下,臣妾今日真是吓死了,不信陛下摸摸。”

她拿过宇文渊的手,就往那含春山峦处摸去。

宇文渊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昭嫔,你知不知羞?”

茶玖笑嘻嘻,又往他怀里拱去。

“今日朕杀了人,你害怕吗?”宇文渊突然问道。

茶玖有些惊讶。

因为在她的认知里,宇文渊从来不是那种做事会考虑别人看法的人。

那现在他这样问了,是不是代表茶玖在他心目中,算是特别?

“系统,现在宇文渊对我的好感度是多少?”

系统查询后:“百分之三十五。”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百分之三十五,对于正常的小世界男主而言,可能不多,只能算的是基础好感罢了。

但是对于宇文渊这样的情感抠搜男主,那可真是不少了。

恐怕这个后宫加起来,也没有她一个人的好感值多。

不过这样也好,起码遇到什么事情,宇文渊应该不会像对待翠嬷嬷一样,说杀就杀了吧?

得到了好感度奖励的茶玖更加卖力装傻撒娇。

“臣妾才不怕陛下呢。”

茶玖一双香滑的玉臂缠上了宇文渊的脖子,甜甜道:“臣妾知道,不管陛下做什么,一定都是为了护着臣妾,所以臣妾不怕。”

她的一双桃花眼流波暗转,其中夹杂着崇拜、爱慕、依赖……

这令宇文渊有些愧疚。

昭嫔一心相信他,今日差点死在刺客手下,而他明知道幕后黑手是谁,却连一个清楚的交代都给不了对方。

情义和利益,很多时候确实难以两全。

唯有在某些方面,对她多加弥补了。

……

此日清晨,茶玖揉着惺忪睡眼,爬起身来服侍宇文渊更衣。

望着美人不加点缀的柔顺黑发,宇文渊心中有种怪异的感觉。

明明这段时间他与茶玖朝夕相处,却越发觉得她美丽,原本便昳丽无双的面容,更多了隐约的仙气。

如同高岭之上的山茶花,纯洁而不可亵渎。

却更加让人想要攫取占有。

而且奇妙的是,眼前这副诱人的身躯越是占有,却越是紧致销魂……

茶玖脸色古怪地抬头看他:“陛下,您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

宇文渊气定神闲,转身让她整理背后的衣衫腰带。

“张禄。”

“奴才在。”

“给朕拟旨,昭嫔蕙质兰心,柔嘉恭顺,遂晋升容华。”

茶玖愣了愣,随即跪下谢恩。

张禄跟着主子离开时,还忍不住回头偷偷瞧了茶玖一眼。

在活着的时候晋升这么快的,昭嫔还是宫里头一个。

等宇文渊走远了之后,菀星和芷柔才高兴地跪下祝贺。

“恭喜昭容华,贺喜昭容华!”

虽然刺客的事情结束得稀里糊涂的,但是主子却因祸得福,晋了位份,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其实晋位的结果,茶玖早就预料到了。

男人的愧疚感,有时候真的很管用。

“对了,昨日刺客来之前,你们是否发现宫里有异动?”

不知为何,茶玖心中总觉得那批刺客来得蹊跷。

他们直冲寝殿,显然对永乐宫的布局十分熟悉。

而她一路往外逃去,宫门却被从里面紧锁起来。

能够反锁宫门的,除了永乐宫的宫人,还能有谁?

菀星一直陪在茶玖身边,这个问题自然答不上。

倒是芷柔发现了不妥之处:“刺客翻墙而入之前,奴婢似乎看见菀河在宫门附近徘徊。”

茶玖眉眼一冷:“是她反锁的宫门?”

芷柔迟疑道:“奴婢没亲眼看见她锁门,不敢妄言。”

菀星不解:“菀河为何锁门?莫非是想要阻拦刺客进来吗?”

“刺客身上有武功,能翻墙进来。”茶玖淡淡道,“她锁门,想要阻止的是宫里的人逃出去。”

为刺客争取更多的时间。

菀星难以置信地捂住嘴巴:“菀河她……”

没有证据,茶玖现在也不好将菀河抓起来审问。

不过如果她真的成为他人的爪牙,那么总有再次出手的时候。

……

太后身子不好,只允许各宫妃嫔在每月十五的早晨去寿安宫请安一次。

请安这天,芷柔在内务府新送来的衣裳里仔细挑了起来,力求能让茶玖在太后面前多得两眼。

“娘娘,这件如何?”芷柔挑了件湖水绿的。

“奴婢打探过了,这种成熟娴静,是太后娘娘会喜欢的。”

茶玖好笑地看着她:“你挑太后喜欢的做什么?该挑本宫喜欢的。”

芷柔叹了口气:“上次遇刺一事后,太后便对咱们永乐宫有了些看法,娘娘何不在这种小事上多多讨好她老人家一番?”

茶玖笑笑,挑了件海天霞的鲜艳衣衫丢给她,也不多做解释。

想要太后看得上她?

这不是穿一件讨喜衣裳能办到的事。

太后并非宇文渊生母,她与惠贵妃同出张氏一族,更是惠贵妃的亲姑母。

她当然希望宇文渊的宠爱和子嗣都落在张家,背地里也一直帮着惠贵妃铲除异己。

茶玖如今圣眷正浓,无疑就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讨好她简直就是徒劳无功。

还不如讨好自己来的实惠。

这件海天霞的浮光锦衣裳一上身,顿时衬得茶玖面若桃花,娇艳可爱。

在日光下行走,更是步步生辉。

惠贵妃在宫外远远地看见她这副娇媚的模样,便觉得扎眼。

春兰知道自家主子心里不好受,小声道:“娘娘不必介怀,今日太后娘娘有了安排,昭容华得意不了多久。”


“你现在什么资历名声都没有,却能做一个掌药,靠着的,正是侯府的荫封,长亭在朝廷里的声望。”

原本老太太也觉得这是一件好事,但是今天看了沈尺素的言行作为,她改变了主意。

太医院牵涉后宫诡谲风云,一个行差踏错,很有可能株连九族。

沈尺素这般浮躁自傲,放进太医院里,很有可能连累侯府。

沈尺素当然不愿相信自己的官职是荫封。

她摇头,红着眼眶道:“我不信,祖母您是骗我的,您是为了让我安心留在侯府里,继续被你们压着学习礼制,好让我听话地嫁给世子。”

沈尺素痛苦落泪:“可我不愿!难道侯府收养了我,我便要牺牲一生的幸福作为报答了吗?我就是你们准备给世子的一个物件是吗?”

这话实在难听,茶玖担忧地看向身边的宁长亭。

宁长亭原本表情冷漠地听着,突然感觉到茶玖关心的视线,他的嘴角轻轻弯了弯。

罢了,让沈尺素骂一骂,雁书妹妹还会来心疼他。

也不错。

宁侯夫人惊了:“尺素,你怎么会这样想?如果你真的不愿,我们也不会强迫你!”

沈尺素说这番话真是太伤她的心了。

抛开想让沈尺素做儿媳妇这个私心不说,宁侯夫人膝下只有宁长亭一个儿子,因此她对待沈尺素,向来都是以对待女儿之心,细心呵护。

没想到在沈尺素的眼里,这些好都成了处心积虑的阴谋了!

双方争执不下,沈尺素气急,干脆转身跑了出去。

可这承恩寺周围荒山野岭的,侯府怎么放心她一个小姑娘到处乱跑?

眼看天色渐晚,宁长亭只好说:“祖母,母亲,你们先回去吧,我出去找她。”

茶玖也道:“那我和哥哥一起去找吧。”

宁长亭看了看她,没开口拒绝。

山路崎岖,夜色又让人看不清路面。

两三个小厮在前面走着,宁长亭和茶玖则在后面。

茶玖走着走着,时不时被突出的石头磕绊,撞向身边的宁长亭。

“小心。”

宁长亭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扶住了她。

春日的衣服比较轻薄,宁长亭的胳膊很明显地感觉到了那处柔软之处的触碰。

他的脸在夜色里红了又红。

茶玖凑近他:“哥哥,你怎么了?”

宁长亭喉间有些干涩,声音变得沙哑低沉起来:“你别叫我哥哥。”

茶玖故作不解:“为什么不能叫哥哥?”

那樱粉色的饱满唇珠就在咫尺之间,随着茶玖说话,散发着淡淡的玫瑰酒似的香气。

宁长亭失了神,定定看着,俯身低头——

骨子里流淌着的世家教养,最终还是让宁长亭停了下来。

他有些懊恼地收回身子。

还好夜色昏暗,掩盖了他的动作。

几人在承恩寺附近找了半天,都不见沈尺素的人影。

极有可能是回城了。

小厮提议道:“世子,不如我们先回侯府看看吧,说不定尺素小姐已经回去了。”

“那先回去吧。”宁长亭也只能如此了。

不料安静的山林间突然传来喧闹声,马匹飞奔和男人的粗犷的笑声交杂。

小厮大惊失色:“不好!是山匪!”

承恩寺所在的山头向来有山匪,他们专挑过路的香客打劫。

盛京的巡防司多次剿匪,但是这里的山匪就像野草一样,割了一茬又生一茬。

宁长亭自己是不怕的,但是他带着茶玖。

他担心那群山匪对茶玖的美貌产生贪欲。


还没等茶玖反应过来,刀身寒光一闪,芷柔将一把匕首送进了墨连骁羽腹中。

“你!”

墨连骁羽不敢相信地看着芷柔,捂着伤口跪下。

匕首有毒,瞬间使人肢体麻痹。

他再也开不了口说话,倒地昏了过去。

菀河尖叫出声,抱着怀里的包裹想要往外跑去,却被芷柔反手抹了脖子。

茶玖艰难地吞了吞口水。

不过好在芷柔并不想杀她,留着她似乎还有用处。

芷柔下了马车,后面的黑衣人已经追了上来。

“墨连骁羽解决了?”黑衣人问。

芷柔踹了一脚墨连骁羽没有动静的身体,示意回答。

黑衣人很满意:“这件事你做得很好,昭妃呢?”

芷柔看向马车,终于开口说话了:“下车吧,昭妃娘娘。”

再听她的声音,茶玖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还是那把声线,但是陌生的,却是里面如杀手般冷漠的语气。

(可恶,23章审核被卡住了,大家等等再来看噢)

形势比人强,茶玖不做多余的挣扎,乖乖地跟着下了车。

黑衣人确认完毕之后,对芷柔下令:“你把她带回秘密地点,看好她。一切行动等主子命令。”

芷柔点头。

茶玖隐约猜测,他们背后的主子不是太后,就是张家。

天底下没有人会这么恨她了,也不会有人有这么大的胆子和势力。

张家虽然被贬斥至朝廷边缘,但是瘦死的骆驼还是比马大。

但是他们捉了她又不当场杀了她,难道是在酝酿一场更大的阴谋吗?

茶玖心中顿时有不好的预感。

另一边,皇宫内。

暗卫发现昭妃被掳后马上回禀,宇文渊迅速下旨封了皇宫和京城,全城彻查。

皇宫内被禁卫军翻了个底朝天,愣是不见昭妃一点踪影。

宇文渊怒急,眸底血丝蔓延,一双猩红的眼睛犹如失去理智的困兽。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冷静得可怕的说话声。

“查,掘地三尺,都要把人找出来。”

他抬起血红的眼睛,里面酝酿着杀戮的风暴,环视在场所有军队头领:“否则你们就一同陪葬。”

众人背脊发凉,连忙应是。

“皇城内部已经搜寻多遍了,没有踪迹。”

“郊外发现马车踪迹,是否增派人手追踪?”

宇文渊:“调遣三队禁卫军去追,一定要把人安全带回来。”

禁卫军头领犹豫:“可是如此一来,皇宫内部的人手不够,陛下身边……”

“朕不要紧。”宇文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定要把昭妃安全带回来,不论付出什么代价。”

“是!”

墨连铮知道这件事和墨连骁羽这个蠢儿子脱不了干系。

于是他卸了发冠,脱了外衣,痛心疾首地请罪。

宇文渊淡淡看了他一眼,只说道:“你现在求死,尚且还早。”

昭妃若是平安无事还好。

若是她和孩子任何一方有差池,宇文渊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人。

包括墨连铮。

暗卫将一个小宫女押到圣驾面前。

小宫女瑟瑟发抖,说出自己的所见所闻。

“回,回陛下,奴婢前几日出宫采买时,在驿站附近见过芷柔姑娘和墨连世子有过会面。”

前几日?驿站?

看来无声无息掳茶玖,果然是有宫中内应帮忙所为。

芷柔一直在永乐宫蛰伏着,她会是谁的人?

这点还需再想吗?

宇文渊站起身,利落抽出挂在架子上的龙吟长刀。

这把刀上次出鞘的时候,还是在清剿叛王。

他亲手用这把刀,割下了他的叔叔,以及十一个兄长的头颅。


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菀河突然积极起来,主动说道:“不如奴婢去瞧瞧。”

茶玖瞥了她一眼,假装看不出她的心思:“那你去看看吧。”

“小心,别着了道。”

这最后一句话带着警告的意味,可是菀河只顾着心急地出去了,根本没留神听。

菀星觉得她很不对劲,迟疑地回视主子:“娘娘……”

茶玖看着早已没了人影的门口,淡淡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既然她选了,那就随她吧。”

菀河这一去,几乎等到茶玖中午用膳的时候才回来。

她一进门,茶玖就看出她的发髻是重新梳过的,衣领处也有些皱褶的痕迹,面带春色,唇角有些红肿

她手里还拎着一个食盒,专门用来解释出去那么久的缘故。

“娘娘,奴婢出去转了一圈,没发现有人,想来应该是猫狗的影子罢了。”

说罢,她又扯出一个笑容,举着手里的食盒:“奴婢还去泰华殿的厨房里寻了些斋菜,拿回来给娘娘尝尝。”

茶玖也不拆穿她,吃着芷柔布的菜,道:“放那儿吧。”

泰华殿的斋菜都是定好了份量,提前送到各个厢房中,哪里需要亲自去拿?

菀河连找借口都如此敷衍。

眼看着茶玖身边够人服侍了,菀河看着空荡荡的内室,又生了别的心思。

她假意过去收拾,却趁着没人的时候,摸出了主子的首饰匣子。

虽然来到这泰华殿,也不太需要隆重,不过主子娘娘们带的各类首饰用具可不少,箱子匣子一个接着一个,里面的东西就连主子们自己都数不清。

那她偷拿一些,应该也不会被发现吧?

菀河偷偷瞥了外室一眼,没有人往这边看来。

她便做出收拾的模样,实际上将一些主子少用的,应该没什么印象的金簪子拢入自己袖中。

躲在暗处观察的暗卫面面相觑。

陛下让他们保护昭容华的安全,那这个手脚不干净,偷吃完男人又偷东西的宫婢要管吗?

用过午膳,茶玖靠在床榻上,百无聊赖地看着话本。

菀星特意将那岫玉香炉从宫里带出来了,点上安神香,好让茶玖好好睡上一觉。

太后和惠贵妃那边没有一点消息,整个泰华殿安静得可怕。

菀河走了进来,望了眼专心看书的茶玖,小声道:“这里我来吧,你去休息好了。”

菀星迟疑地看着她:“这香炉你会用吗?过小半个时辰就得添一次香……”

菀河有些不耐烦:“我自然会,你当我是个蠢的么?”

菀星在心里暗自腹诽,你敢背叛主子,可不就是个蠢的么?

不过主子既然下令要引蛇出洞,菀星也只能给菀河留下这个下手的空缺,叫上内室里的宫人们,跟着自己一块儿出去了。

四下无人,菀河一边盯着茶玖,一边暗暗将指甲里的药粉倒入香炉中。

很快,茶玖便连连打着哈欠,眼睛慢慢合上,昏睡了过去。

“成了!”菀河窃喜,赶紧打开了厢房的小窗。

那里通往后山小门,有心人能够避开侍卫从那里进来。

一个尼姑装扮的男子从窗户中翻了进来,看到床榻上美人深眠,大喜过望。

上次在宫宴上,他就对这跳着鼓舞的绝世美人念念不忘,如今再见,似乎美人娇容更甚,隐隐还透着不可亵渎的仙气。

不可亵渎的美人亵渎起来,才更加带劲。

张柏峰心痒难耐,迫不及待想要过去一亲美人芳泽。

菀河却拉住了他,急切求证:“大公子,您说事成之后,会光明正大娶了我,这话作不作数?”

张柏峰有些不耐,却也知道这颗棋子还有用处,只能虚与委蛇:“自然,等我和你家主子欢好之后,我便能以此要挟她,收你为义妹,风风光光嫁给我做张府的大夫人,如何?”

菀河欣喜,面上却还要吃醋:“我家主子那是玉体冰肌,连陛下都日日流连,我怕你一试滋味后,便看不上我了。”

殊不知菀河这番话,更让张柏峰对茶玖生出无限遐想,他口干舌燥,更没有耐心应付这个啰嗦的宫婢了。

他粗鲁地抓了一把菀河胸前的傲然山峦,惹得她娇呼一声,才随口道:“小东西,待我弄完你主子,再来收拾你,你就知道我看不看得上你。”

菀河这才娇羞放手,张柏峰急哄哄地朝着茶玖床榻走去。

然而他还没走出十步,房梁上便跳下来一个暗卫,将他当头打晕。

菀河瞪大眼睛,还没来得及尖叫出声,也被另一个暗卫打晕了。

“头领,这两个人怎么办?”暗卫出声,是女子的声线。

她嫌弃地将张柏峰的身子往旁边踹了一脚。

这种色狼,还想玷污陛下的心尖人,真是死伤一百次都不足惜。

另一边的暗卫头领态度漠然:“陛下有令,威胁娘娘安危者,处以剐刑。”

女暗卫似乎有些迟疑:“张柏峰是惠贵妃的亲哥哥,张家的大公子……”

“照杀。”

暗卫头领将张柏峰捆成粽子,跳窗走了。

而菀河则被女暗卫捆在柱子上,等着茶玖醒来后处置。

暗卫背对着床榻捆人时,没能看见茶玖睁开了眼睛,里面一片清明。

不过很快,她就闭上眼睛,继续睡过去了。

三伏天,人要多睡觉身体才会好。

……

傍晚将至,夕阳西斜。

泰华殿各处一片祥和安静,内里却暗流涌动。

惠贵妃陪着太后说了小半天的话,都不见春兰过来传消息。

怎么回事?

她明明安排了哥哥身边的死士,去和昭容华身边的宫婢里应外合,来个抓奸在床。

为什么到现在也没有动静?

惠贵妃蹙了眉,手上煮茶的动作也有些心不在焉。

太后瞧出她的不对劲:“怎么了?满腹心事的样子。”

惠贵妃扯出一个笑容:“没什么,只是在想明天的祈福罢了。”

“祈福一向按照往常规矩,没什么好担心的。”太后不以为然。

惠贵妃正想开口附和,门外却传来春兰惊慌失措的声音。

“太后娘娘,贵妃娘娘,奴婢有要事禀报!”

惠贵妃眼中闪过欣喜的暗芒,连忙道:“快传!”

太后见她这般急躁,不由得皱了皱眉。

春兰进来后,满脸惊恐之色,她身后两个抬着箱子的小太监,也浑身哆嗦。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突然出现在厢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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