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熹之贺景砚的女频言情小说《和渣男前夫双重生后,我当了他大嫂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秋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云策听见这话,喝茶的手微微一顿:“退亲?父亲要去宋府为我退亲?”他说着,眼前却是不受控制的浮现出了宋熹之前世的脸。那时的他被蒙在鼓里,不知道宋熹之明媚的外表下,藏了一颗蛇蝎心肠。可他心底恨她,可听见这话,又是有些空落落的:“退亲也好,从头再来,我不记仇,就算是我放过她了。”黄氏听见这话,更确定宋若安是没了清白,才惹了贺云策生气。于是她冷笑了一声:“放过?我可不会放过,她失了清白,还嫁进侯府,我势必要叫她绞了头发做姑子去!”“失了清白?”贺云策有些疑惑的抬头,望向了黄氏盛怒的脸:“不不,她仍是清白之身。我不过是因为她换亲,所以才厌恶她罢了。”宋熹之嫁进侯府时是否清白,贺云策自然清楚。只不过后来,不过短短几年,宋熹之便水性杨花,在外头...
《和渣男前夫双重生后,我当了他大嫂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贺云策听见这话,喝茶的手微微一顿:“退亲?父亲要去宋府为我退亲?”
他说着,眼前却是不受控制的浮现出了宋熹之前世的脸。
那时的他被蒙在鼓里,不知道宋熹之明媚的外表下,藏了一颗蛇蝎心肠。
可他心底恨她,可听见这话,又是有些空落落的:“退亲也好,从头再来,我不记仇,就算是我放过她了。”
黄氏听见这话,更确定宋若安是没了清白,才惹了贺云策生气。
于是她冷笑了一声:“放过?我可不会放过,她失了清白,还嫁进侯府,我势必要叫她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失了清白?”贺云策有些疑惑的抬头,望向了黄氏盛怒的脸:“不不,她仍是清白之身。我不过是因为她换亲,所以才厌恶她罢了。”
宋熹之嫁进侯府时是否清白,贺云策自然清楚。
只不过后来,不过短短几年,宋熹之便水性杨花,在外头和不同的男人苟且。
甚至在疫病时期都耐不住寂寞,得了病被人抬了回来,令他感到无比恶心!
黄氏听见这话,微微一怔,诧异的望着他:“你是说,你只是因为她换亲生气,再无其他?那还退什么亲!”
贺云策又喝了一口茶,云淡风轻:“退亲也好,母亲,就用换亲的由头退亲吧。”
“我身边的位置要空出来,我心中已经有了心仪的女子。”
黄氏瞧着贺云策脸上逐渐浮起的甜蜜笑容,还是没有回过神,却听贺云策继续道:“我退亲了,不会影响到大哥......和大嫂吧?”
黄氏听到这里,话语中多了几分埋怨:“你大哥自然不会影响,他们都已经圆房了。你祖母很喜欢你大嫂,给了她传家的玉镯和管家的权力,是万万舍不得让她走的。”
贺云策听见“圆房”两字,心中猛地刺痛了一下。
圆房,他们竟已经圆房了!
虽然可能是因为他的重生,让宋若安改变了自己的选择,可她骨子里就还和前世一样,是个好女孩啊!
他嗓音微微有些发抖:“母亲,你不用担心,大哥的东西,日后还是我的东西。”
这句话像是对黄氏说的,更像是对自己说的。
黄氏听见这话,眼皮一跳,有些被贺云策的话吓到了,她压低了声音:“你怎么能这样说!”
“你大哥还没死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这个后娘害的!”
贺云策笑了笑,抬起头,仔细的望着母亲年轻的脸:“娘,你到时候就知道了,从前我在大哥的光环之下,压抑无比,以后就轮到我光耀门楣了。”
黄氏与贺云策对视,心中突然觉得自己的儿子不一样了许多,仿佛没了从前的怯懦和自卑。
她沉甸甸的心情才好了不少:“好,那娘现在就与你爹去了宋府,为你退亲。等你平步青云,娘再给你娶一门好亲事。”
贺云策起身,满意的送黄氏到门口:“娶妻还早,儿子心中已经有了人选。”
可他话音刚落,外头便传来小厮惶恐的声音:“夫人!夫人!不好了!”
“二少夫人在侯府的祠堂里自尽了!”
黄氏闻言脸色一白,六神无主的望向贺云策:“这可不好!她怎么能死在我们的祠堂!”
贺云策却是不紧不慢的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娘,你放心,我最了解宋熹之,她根本舍不得死。”
“若是大夫去的晚些,怕是伤口都要愈合了!”
听见这话,黄氏和来禀报的小厮都是一愣。
黄氏伸手摸了摸贺云策的额头:“也不烫啊!今日怎么净说胡话!”
“你大嫂宋熹之如今正好好的呢,是你的新娘宋若安畏罪自裁!还想死在我侯府的祠堂里,脏了我家的地!”
黄氏的话里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可贺云策却是眼眸猛地一缩,他只觉得耳畔嗡的一声响,浑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冷却了:“娘!你说什么?自尽的人是若安?是若安?”
黄氏被他的手掐的生疼,她莫名其妙的看着贺云策:“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还是你说的,她品行低劣,清白存疑,主仆俩谎话连篇!既然她舍不得死,我便要亲自去质问宋府!”
黄氏每说一句,贺云策的身体便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还未等黄氏把话说完,他轰地一下跑了出去。
宋若安听见这话,大脑在瞬间变得空白。
她仓皇的抬起头,看见的就是宋熹之含笑的眼眸,就像在看戏似的。
瞧见宋熹之的眼神,宋若安气得牙齿都在打颤,浑身发起了抖。
没有想到宋熹之竟然和从前不一样了!
不仅换亲的事情没有甩到她的身上,甚至她用了三言两语,便让黄氏怀疑了她的清白!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宋若安的眼眶滚下,她啜泣的出声:“夫君只是因为换亲生气,再无其他了!”
“我承认,换亲的事情是我干的,可女子的清白不能被怀疑,母亲可以直接去问夫君啊!”
黄氏冷哼:“我自然是会去问。”
她直接转头,叫来了自己身边的钱嬷嬷:“你去把云策叫来,让他好好说道说道,昨夜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若安仍旧是脊背笔直的跪在原地,尽管她已经在地上跪了许久,膝盖都失去了知觉,可她仍旧是要装得清高孤傲。
尽管下人奚落和嘲讽的视线在她的脊背上反复扫视,可越是如此,她便越要坚强。
不知道为什么,分明贺云策亲口说出了换亲,可所有人都不相信!
等贺云策赶到了,就一定能说清真相!
她心里有底,就算贺云策再讨厌她,也不可能污蔑她失去了清白。
可谁知宋若安跪了许久,才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她紧张的转头,直起身子往钱嬷嬷的身后望去,却没瞧见贺云策的身影。
只听钱嬷嬷无奈的摇了摇头:“夫人,二公子不愿意前来。”
“他说他不愿意娶这样一个品行低劣的女子为妻,这样的女子不配为妇!”
“他还说......让夫人不必派人去叫他了,他不愿看见那张脸!”
此话一出,全场震惊!
侯府的所有人都知道,贺二公子贺云策是一个极其温和的性子,说的难听一点,便是懦弱。
他平日里寡言少语,更是不会说这样难听的话。
从前侯府内的一个丫鬟玩忽职守,给他送了好几日的馊饭,他都能忍气吞声,最后还是黄氏发现惩治了丫头。
可如今,软弱的贺云策却对自己的新婚妻子说出了这样难听的话!
品行低劣,还能是因为什么?
宋若安的脸色在一瞬间惨白如纸,她直直的跌倒了地上,彻底的慌了神: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黄氏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无比,她一下子从椅子上起了身:“丫鬟呢?昨夜喜房里的丫鬟呢?”
钱嬷嬷叹了一口气:“老奴问了,喜房里的丫鬟全都被二少夫人支走了!”
那是宋若安为了换亲,故意支走宋熹之的陪嫁!
黄氏咬牙,手臂不受控制的颤抖:“那喜婆呢?昨夜的喜婆呢?”
钱嬷嬷的声音更小了:“老奴也问了!侯府的人瞧见那喜婆,今早便收拾细软,逃之夭夭!”
新婚夜,连喜婆都被吓跑了!
安定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双手捏成拳头。
这下连贺老夫人都不笑了,她盯着宋若安的脸,满是失望:“换亲、污蔑长姐也就罢了,你竟连身子都不清白。”
“品行低劣,撒谎成性,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真是冤孽!”
宋若安听见贺老夫人的话,浑身大汗淋漓,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头发胡乱的黏在额头,她原本厚厚的妆容被冷汗冲刷,露出了昨夜哭肿的眼睛和青紫的眼袋,整个人狼狈不堪。
她喉头都有些发紧。
她原本只是想甩锅宋熹之,毕竟贺云策已经发现了换亲的事情。
可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自己居然要在侯府众人面前证明自己的清白!
这是何等的屈辱啊!世间有哪个女子能够承受?
可宋若安根本别无选择,她只能含泪道:“祖母、母亲,儿媳愿意让嬷嬷验身,自证清白。”
黄氏听见这话,直接笑了:“我儿既然发现你不清不白,那便已经成事!你如今请嬷嬷过来,是想要验什么?”
“难道是想要倒打一耙,说我侯府欺辱于你吗?”
她说着,只觉得自己心绞的厉害,就算是她的儿子懦弱不堪,从小就被他的兄长比了下去。
可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让旁人这样轻视了他!
一个活死人、残废人都能圆房,她健全的儿子却被逼得在书房枯坐一夜!
如今新娘都要给他带绿帽子了!
黄氏气的眼前发黑,脚下天旋地转。
还是宋熹之将她扶到了椅子上休息,又急忙给她掐虎口、扇风,她才勉强能喘一口气。
黄氏能喘气了,便直接道:“宋氏,你这样的不清不白,欺辱我儿,我势必要去宋府讨一个公道!必须退亲!”
宋若安听见这话,眼神都失去了焦距,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退亲?
若是她被退了,不仅她宋若安名声尽毁,就连宋府的整个女眷,她的爹娘,都要招人唾弃!
安定侯也猛地从座椅前起了身,他实在是忍无可忍:“本侯要亲自去宋府,问问宋大人是教出了什么好女儿!”
宋若安不可置信的摇头,心中含着无尽的怨恨。
她不明白贺云策为何要这样羞辱于她,让她在整个侯府面前颜面尽失。
可宋若安没有选择,她急急的膝行了几步,抓住了贺老夫人的裙摆,整个人卑微到了极点。
“祖母,祖母,您信我!若安的清白天地可鉴,我与夫君之间,一定是有误会!一定有误会!”
“夫君话里绝不是那个意思,您让我去问问夫君,您让我与夫君见一面吧!”
贺老夫人叹了一口气,也伸手安抚了一下安定侯:“稍安勿躁,云策虽生气,可我们还是得等问清了云策,再上宋府退亲,也不迟。”
于是宋若安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五花大绑带去了侯府的祠堂,路过的所有小厮丫鬟,都对着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面上满是嫌弃。
而黄氏则是提着裙摆,风风火火的去了贺云策的书房。
她到书房时,瞧见贺云策正坐在书桌前,微笑着品香茗茶,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只听黄氏火急火燎的开口:“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若你受了委屈,只要你一句话,你父亲马上就能为你去宋府退亲!”
而此刻洗墨轩内,宋熹之是被吴嬷嬷叫醒的。
“小姐,快醒醒,今早要奉茶,您可千万不能去迟了。”
宋熹之浑身酸痛的睁开眼眸,一下瞧见近在咫尺又赤身裸体的贺景砚,眼皮猛地一跳。
昨夜自己沐浴完毕,便躺下去呼呼大睡,也不顾他的死活。
还是半夜里贺景砚体温太烫,把她烫醒了,她才发现了不对,于是又是起来一阵折腾。
想起此事,宋熹之有些心虚,脸颊又有些发烫,她急急敛下眸子,小心翼翼的从贺景砚的身上跨过去了。
吴嬷嬷早已打好了水,手脚麻利的为她梳洗、穿衣,又提起了昨夜发生的事情。
“听闻昨夜您睡下后,二小姐与贺家二公子大闹了一场。如今所有人都知道,二公子在新婚夜夺门而出,又是在书房枯坐了一夜。”
宋熹之听见这话,原本还残存的睡意在一瞬间烟消云散,她瞪大了眼睛:“你是说宋若安和贺云策没有圆房?”
吴嬷嬷一边为宋熹之挽发,一边点头:“是呢,二公子昨夜盛怒至极的样子所有人都看见了,外头的下人们都在猜测,是二小姐从前不检点,新婚夜被二公子发现了,所以二公子才这样生气。”
宋熹之闻言,心中很是诧异。
前世的新婚夜并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那时候的贺云策小心翼翼,青春、体贴又悸动。
可这一世,怎么会出了这样大的变故?
难道是贺云策也重生了......?
可若是他重生,又怎么会厌恶了宋若安?
宋熹之不知道原因,可她知道下人的传言加上贺云策昨晚的举动,也足以让侯府的长辈疑心宋若安的清白。
恐怕一生争强好胜的宋若安,如今想死的心都有了。
宋熹之正想着,却听吴嬷嬷轻轻说了一句:“好了。”
吴嬷嬷站在宋熹之的身后,双手放在她的肩头,又微微弯腰,朝着面前的铜镜望去。
看见的就是宋熹之那张美艳绝伦的脸,黑发如云,肤白如雪,一双杏眸似春水潋滟,顾盼流连。
略施粉黛,便又是叫人眼前一亮。
吴嬷嬷瞧着宋熹之的这副模样,越看便越觉得欣喜:“老奴觉得,姑娘与从前不同了些许。”
重生了一回,皮囊是十七岁的模样,可内里却早已千疮百孔,自然与从前不同。
宋熹之想着,轻叹一口气,她敛了眸子,从圆凳前站了起来:“嬷嬷,咱们也要快一点。若是去的迟了,怕是也要落人话柄。”
无论是什么原因,容她看看再说。
吴嬷嬷听见这话,也深觉有理,急急扶着宋熹之的手,便出了洗墨轩。
可她赶到贺老夫人的晚香堂时,里头已经乌泱泱的坐满了人。
她一脚迈入门槛,耳畔便听见了宋若安抽抽搭搭的声音,似乎带着滔天的委屈:
“祖母、父亲、母亲......昨夜若安没注意,便被姐姐偷偷换了亲!夫君知晓了此事,十分生气,在书房枯坐了一夜。”
“都是若安没注意,求长辈们原谅若安、也原谅姐姐!”
宋熹之眼皮一跳,顺着声音的方向转头,便瞧见宋若安纤细的身影正跪在地上,脆弱的身子哭得一颤一颤。
原来是昨夜她惹得贺云策生气,见换亲的事情无法轻拿轻放,便恶人先告状了!
瞧见这熟悉的伎俩,宋熹之简直想笑。
安定侯深深的皱着眉,目光沉沉的盯着宋熹之。
见众人目光都集中在宋熹之的身上,宋若安得逞的眼神简直是不怀好意。
可宋熹之只是福了福身子,礼数叫人挑不出错处:“儿媳宋熹之,给诸位长辈见礼了。”
她微微抬头,懵懂的表情带上了三分疑惑和三分纯真:“什么换亲?男女大防,我没有见过贺家兄弟,确实不知道夫君长什么样。”
“可成亲都是按照规矩来的,流程繁琐,谁也不敢出差错,妹妹凭什么说是我换亲?”
听见这话,堂内的众人都回过味来,贺老夫人的眉头皱的也越发紧了:“是了,宋熹之她又不是傻子,为什么要换亲嫁给一个活死人?”
她说完,沉沉的目光锁定在了宋若安的脸上:“除非是你嫌弃了景砚,是你换得亲!”
宋若安一听这话,浑身一抖,她刚刚开口想要辩解,可宋熹之又说话了。
“只怕如今是换不回来了......”她扭扭捏捏的没有把话说完,小脸却红扑扑的。
吴嬷嬷见状,便极力上前,向贺老夫人展示了一个木盒子。
贺老夫人一打开木盒子,瞧见里头的元帕,眼神在瞬间变得惊喜极了,她一向偏爱这个文武双全的大孙子。
不管是不是换亲,现在事情已经成了,宋熹之就是她认定的孙媳!
“好孩子!好孩子!”
“景砚能有后了!”
她突然从椅子上起了身,亲手扶起了宋熹之,又将自己手上的传家玉镯戴到了她的手上:“日后你跟祖母学着管家!”
只有侯府未来的女主人才能戴上这玉镯!
从前是先夫人云氏戴的,也就是贺景砚的生母,在她死后,贺老夫人便将手镯收了回来。
就连侯府的继室黄氏,生下了贺云策,都没有戴过这手镯!
黄氏拢在袖子里的手在一瞬间收紧。
可当她转头望向宋若安的时候,心中的嫉妒又在一瞬间变成了对宋若安的厌恶。
若不是宋若安换亲,惹得云策生气离去,府中风言风语,传家手镯也不至于到了宋熹之的手里!
黄氏想着,又回忆起自己听见的风言风语,一瞬间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云策素来温和,可如今却连奉茶都不愿意陪同......”
她猛地从椅子上起了身,疾声厉色的质问:“云策没见过你,不可能因为换亲的事情生气,宋若安,你到底是不是清白之身?”
赵千兰听着,简直是要咬碎了牙龈!
苏明月留下来的嫁妆,简直是丰厚极了,这十几年里,她都已经将这些东西看成自己的了。
可她看着贺云策披头散发的恍惚模样,也不敢再有微词。
毕竟宋若安嫁妆里的,也都是好东西,样样价格不菲,不仅有她忠心的贴身丫鬟,最重要的是那两个嬷嬷!
可不能落到宋熹之的手里。
今日的丑事让贺云策见了,还因为簪子让小夫妻产生了嫌隙,势必要让嬷嬷教会宋若安如何哄好男人!
赵千兰想到这里,只能咬着牙答应了:“一切都是误会,既然府内还有苏姐姐从前的嫁妆,我们肯定不会昧下的。”
“那便由贵婿做个见证,苏姐姐的嫁妆还给熹之,熹之也把嫁妆和若安换了。”
听见这话,苏绍元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早就准备好了小厮和马车,只等着这句话呢!
他大手一挥,宋府内便涌进了许多小厮,他们按照那张嫁妆单子,干脆利落把属于宋熹之的东西全都搬了出去。
这声势浩大的阵仗,就跟抄家似的,没一会儿,便把富丽堂皇的宋府搬了一个空。
花厅里的椅子甚至都被搬走了,因为那黑大漆彩绘交椅都是苏明月的嫁妆。
几人只能站在空荡荡的花厅里,面面相觑。
从前以为嫁妆成了宋府的东西,便也没有在意。
可他们谁都没有想到,苏明月的嫁妆居然这样多!
宋俊材看着眼前的场景,咽了咽口水,心中无比懊恼赵氏答应了苏绍元的话。
他深吸了一口气,只能对着披头散发的贺云策开口:“贵婿啊,让你见笑了。我们宋府也不缺银子,这些空马上就能补上了,你还是先与我去后厅,把发髻重新梳好吧!”
贺云策点了点头,勉强恢复了平静。
他看着眼眶红红的宋若安,又是轻轻的抱了抱她:“我知道都是误会,一切都是宋熹之在从中作梗,你别伤心。”
“不过是一些嫁妆,就当是施舍给她的。日后我当了大官,你便是一品诰命夫人,若安,我会护你一生一世的。”
贺云策说的很有底气,因为他知道,过些时日后,他便能得到辛大人的引荐,通过门荫进入朝廷,做正七品的左拾遗了!
一入仕途便是七品官,还是在陛下跟前露脸的好差事!
这是他往上爬、权倾朝野的第一步。
他会和上一世一样,成为年纪最轻、晋升最快的宰相!
宋若安乖顺的点了点头,等贺云策走了,她才趴在赵氏的怀里哭了出来。
“母亲!你为什么要答应她!今日明明是我回门,却让宋熹之占尽了便宜!我们家都被搬空了!”
赵千兰擦了擦宋若安的泪水,掩住了眼底的阴霾:“你的嫁妆不比苏明月的差,箱子看着不多,可里面都是银票地契、珠宝首饰!”
“最重要的是两个陪嫁的嬷嬷,娘疏通了关系才请来的。等她们给你出谋划策,你想让宋熹之今夜死,她都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你还怕报不了今日的仇吗?”
宋若安听见这话,才彻底的平复了心情。
这次回门就算了,等拿回了自己昂贵的嫁妆,她要在以后的日子里,每日都把宋熹之踩在脚下!
而在宋府外头,苏家的小厮们把嫁妆都搬上了马车,那些嫁妆单上没有的,他们也趁乱,拿着相应的物件抵了。
宋府外头的百姓们,瞧着这声势浩大的阵仗,也纷纷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宋熹之大肆传播,让所有人都知晓是宋家吞了她娘的嫁妆,听的百姓们都是义愤填膺,心中愤慨。
直到最后一件嫁妆搬完,苏绍元才神清气爽的从宋府出来。
两人上了马车,他才紧紧的握住的宋熹之的手,眼眸里满是愧疚:
“是祖父来迟了,苏家一团乱麻,我没能顾得上你,等你送了信回来,我才知晓你在龙潭虎穴里活了那么久。”
宋熹之抬眸,瞧着自家外祖疲惫的容颜,相比她记忆中的,是衰老了不少。
她脱口而出:“您千万不要去求见那个岐黄神医!”
苏绍元听见这话,很是意外:“你怎么知道我最近要去求见这位岐黄神医?”
宋熹之眼眸晦暗了一下。
前世就是因为那个庸医,才导致外祖一家惨死。
小舅舅如今不过弱冠,他分明才华横溢,年纪轻轻做了左拾遗的官职。
可却是因为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病,卧病在床,甚至无法娶妻生子,外祖便为他请来了一位岐黄神医。
听闻那位岐黄神医是华佗托生,扁鹊弟子,能够妙手回春,有白骨生肌的手段。
他初到京城便声名鹊起,引得无数达官贵人重金求见。
谁知那岐黄神医实际上是个骗子,表面上传的医术神乎其神,实际上用的都是些猛药,治标不治本。
最后小舅舅被庸医治死,外祖母伤心过度去世了,大舅舅责怪外祖年轻时害死自己的女儿,年老后又请来庸医害死自己的儿子,家破人亡。
外祖看起来虽是个吊儿郎当的性格,却直接因为这件事情跳湖自杀了。
等外祖死后,宋熹之主持了全家的葬礼,这才知道外祖曾为自己添妆,给自己留了不少遗产。
贺云策一开始迈入朝廷,便是补了小舅舅左拾遗的缺位,还是由外祖的友人,门下侍郎辛开济引荐的。
小舅舅患病的事情也是宋熹之开始拜师学医的契机,只可惜她医术学会了,人却再也回不来了。
想到这里,她急急的握住了苏绍元的手:“祖父,我其实一直会些医术,让我去帮小舅舅看看吧,若是我不行,再去请来别的大夫也不迟。”
赵千兰听见这话,咬紧了牙关。
她没想到宋熹之居然提起了这件事情,不过这件事情早已时过境迁、死无对证了,就算是她咬死了不承认,宋熹之也不能怎么样。
“你母亲过世十余年,留下的嫁妆要紧着你的吃喝用度,还能剩下多少呢?”
“还有你母亲经营不善,铺子亏欠,赔了不少银子,这都是我用自己的私房填了这个窟窿!”
赵千兰说着,开始撒泼:“都说后娘难当啊!从前看你小,没与你说,我自己一个人扛了下来,没想到你居然怀疑我!”
她和宋若安母女两人,都像是受了巨大的委屈,开始嘤嘤嘤的哭泣。
听得宋俊材和贺云策心疼坏了。
“听见没有!宋熹之,快点向你娘认错!”宋俊材大吼。
可就在此刻,门外却传来一道雄浑的声音:“我女的嫁妆都没了?我看可未必!”
“映入眼帘之处,哪样不是我女的嫁妆?”
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穿着一袭素净青衫,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他第一眼就看向了贺云策,微微蹙了蹙眉。
随即他很快就将目光挪到了宋熹之的脸上,眼神在一瞬间柔和了起来。
“......岳岳父?”宋俊材咽了咽口水,不可置信的叫了一声。
他的到来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
可宋熹之却一点都不意外,因为这是她请来的。
这便是宋熹之的外祖父,苏绍元。
宋俊材脸色只是微微一变,又马上回过了神来:“岳父,您说笑了。时过境迁,熹之的娘已经死了十余年了,从前她看病也花了不少银子,哪里还有嫁妆呢?”
苏绍元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了一本嫁妆单子,他双手一抖,长长的嫁妆单子就展了开,又拖延到了地上。
“你说没有,可我这每一笔,都是记得清清楚楚。”
他说着,眼眶都微微泛起了红:“当年我女嫁给了你,十里红妆,五百抬嫁妆,京城人尽皆知!”
苏绍元一边对照着手上的嫁妆单子,一边将花厅里的屏风扯到了宋熹之的身边。
“紫檀珊瑚插屏,乖孙,这是你娘的!”
他一把抓过茶几上的花瓶,塞到了宋熹之的怀里:“青花缠枝莲瓶,也是你娘的!”
苏绍元的举动看得众人目瞪口呆,他速度极快,动作甚至出现残影。
还未等宋俊材叫人阻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扯下赵千兰身上的玉佩,往宋熹之怀里丢:“青玉雕花佩,陛下亲赐,也是你娘的!”
苏绍元突然的动作,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赵千兰和宋若安看着他土匪似的勾当,几乎是要尖叫出声。
贺云策简直觉得不可思议,他上前一步,伸手拦在了宋若安的身前:“你这就是明抢......”
可他的话还未说完,苏绍元却是猛地一跳,粗暴的拔下了贺云策头上的玉簪,不带一丝犹豫。
一瞬间,贺云策整齐的发髻失去束缚,犹如瀑布一般,肆意的散落在了他的肩头,又划过了贺云策的脸颊,遮住了他的视线。
衣冠不整,乃是奇耻大辱。
贺云策的大脑在一瞬间变得空白。
这根玉簪是宋若安早晨送的!
他今日的发髻,也是宋若安耐心的挽起,和前世一样!
宋若安前世便与他解释过这发簪的来历,长发绾君心,她在出嫁时,便紧紧的握着这根玉簪,便要亲自为夫君梳洗挽发。
新婚夜没有机会,今日一早,若安便一下一下为他梳着发髻,又戴上了这根玉簪。
这根玉簪,就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贺云策的心中顿时生出了无尽的怒火:“放肆!就算是你年迈,却也不能这样胡作为非!”
“你将我与若安的定情信物抢走,又当众羞辱于我,我会报官!我一定要报官!”
苏绍元无比留恋的摩挲着手中的发簪,他苍凉的大笑了两声,气得浑身都在发着抖:“定情信物?你的感情原来就这样不值一文!”
“这羊脂白玉明月簪,是我女出嫁前,老夫我亲手为她雕刻的!玉簪的尾部还刻着一个苏字,你说这是你的玉簪?”
苏绍元将玉簪在贺云策的眼前展示了一下,贺云策仓皇的撩开眼前的头发,死死的盯着玉簪的尾部,是刻了一个苏字。
若不仔细看,便能以为是花纹样式。
贺云策浑身都僵住了,可苏绍元却玩味的盯着他:“长发绾君心,君心向明月,既然定情信物都是偷的,那这情话也不会有人对你说过吧?”
宋熹之的母亲,叫苏明月,是一个很有才气的女子,这是她成婚时对宋俊材讲过的话。
贺云策脸色苍白,大汗淋漓,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他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实。
宋熹之笑着摇了摇头:“父亲不仅吞了我娘的嫁妆,虐待女儿,宋若安还剽窃我娘的闺中情话,欺骗无知少男!”
苏绍元冷哼一声:“明月死的时候,熹之才三岁!宋俊材随后才娶了继室,可我如今瞧着宋若安,跟熹之差不多大!若是你们不还嫁妆,我们就去官府好好说道!”
看着自家外祖这样给力,宋熹之好整以暇的望着贺云策:“我被骗钱,你被骗情,好弟弟,我们一起报官吧?”
“看你脸色煞白,被骗的好惨好惨,我这个做大嫂的,还真是不忍心呢。”
宋家所有人的脸色,都在一瞬间变得苍白,宋若安急急的握住了贺云策的手,声音带着哭腔。
“夫君,这都是误会,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
感受着宋若安双手的温度,贺云策才猛地回过神来,他盯着宋熹之含笑的眼眸,一瞬间明白了一切。
这一定又是宋熹之的计谋,一定又是她在故意搞鬼!
这蛇蝎妇人,是多么阴险的心思啊!
她想要毁了若安期待已久的回门!
贺云策的眼神就像刀子,恨得几乎想把宋熹之的肉剜下来。
宋俊材见事情闹成了这样,也有些慌了神,他出门做官还要名声呢!
于是他急急道:“这都是误会,都是家事!闹这么大不好,咱们今日说开了便好。”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宋熹之满意的点了点头:“既然你承认是误会,便按照嫁妆单子,把我娘的嫁妆还给我。我便也把宋若安的嫁妆还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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