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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 2024-10-17


过了几日,承乾宫传出消息,说翎儿已痊愈,又恢复了课业和正常起居。
我这才放下心来在万宁宫养伤,一晃月余,也恢复得差不多。
这天,有个小太监来传话,我认出是那日从司礼监送我回来的小坎子。
“太后娘娘,督公请您今日申时三刻去一趟东六道。”
虽不知沈珏找我有何事,但他有交代,我也不敢不去。
刚刚到申时,我便带着柳叶等在了东六道上。
这里有些偏,平时来往的人并不多,我站在道边等着,终于见远处走来两个人影。
一个身影瘦削笔直,大红曳撒格外扎眼,我认出那是沈珏。
另一个身着明黄,瘦瘦小小的,竟然是让我朝思暮想的翎儿。
“翎儿。”
我走近几步,唤他。
他立马呆住,想过来,又回身去看沈珏。
沈珏微微点了点头,他才跑了过来,直接扑进我怀里。
“母后,儿臣好想你!”
“翎儿,”我抱着他仔细地看,只觉得他长高了一些却瘦了不少。
“母后,儿臣想搬去万宁宫与你一起住可以吗?”
翎儿说着忍不住哭了起来。
“儿臣一个人在承乾宫又孤单又害怕。”
“翎儿乖,”我强忍住眼中酸涩,蹲下为他擦泪,“翎儿现在长大了,母后不能总陪着你了,你要好好学功课,做一个好皇帝。”
我想了想,又嘱咐他,“一定要听你皇祖母的话。”
翎儿点点头,一直在我怀中抽泣。
“陛下,该走了,”一旁响起沈珏的声音,“太皇太后那边还在等着。”
听到太皇太后,翎儿似有些害怕,立时从我怀里离开,但还是不舍地抓着我衣袖问:“母后,儿臣何时还能再见你?”
“翎儿乖,母后去不了承乾宫,也会托宫人给你多送些东西,你平日多陪陪皇祖母,不要总记挂着母后。”
“陛下。”
身后沈珏又轻轻叫了一声,翎儿才松开手,依依不舍地跟他离开。
我看着他们渐渐走远,忍不住追上去几步。
“督公,谢谢你。”
沈珏没有停留更没有回头,我不知道他是否有听到我的道谢。
日子一切如常,转眼入了秋。
今日有人来通传,我娘亲进了宫,要来万宁宫觐见。
宫中家眷若无旨意是不能轻易进宫的,不知娘亲此次突然过来所为何事。
“念儿。”
娘亲进殿,行过礼,让我屏退众人,便忍不住拉住我的手。
“念儿,赶快救救你爹爹和两个哥哥,如今朝中都是在弹劾他们贪墨之罪。”
我大吃一惊,忙问:“何等贪墨之罪,有多严重?”
“你爹爹说是三年前朝廷修河堤的银款,若真的追责下来,轻则抄家流放,重则性命不保。”
“什么?”我不由提声说:“爹爹和哥哥怎能如此胆大妄为,朝廷修河堤的钱也敢私吞。”
“念儿,”娘亲的眼泪流了下来,“现在再说这些也无用,你爹爹哥哥都知错了,你快想想办法救他们。”
“这,这要我如何想办法。”
我呆坐在椅子上,一时心乱如麻。
我如今在宫中当真是如履薄冰,虽说是太后,可无半点权柄,一切行事都要仰人鼻息。
爹爹和哥哥们犯了这样大的事,这要我如何去救。
“念儿,”见我发呆,娘亲更加焦急,“你去求求太皇太后啊。”
“娘亲,你明知太皇太后向来不喜我们家,还要我去求她,又有何用呢?”
“你不去求怎知没用?”
“况你父兄出事,翎儿没了母家依靠,皇位又如何能坐稳?”
“念儿,你果真不如你姐姐,若是忆儿还在,怎会像你这样见死不救?”
娘亲越说越急,渐渐带了指责之意。
我不忍再看娘亲脸上的怨恨与失望,闭上眼睛,深深吐了口气。
“娘亲,你放心,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不要,也会护着翎儿,救爹爹和哥哥们的。”
“那就好,”娘亲似安心不少,目光殷殷地看着我说:“那我先回府等,你要快点啊。”
送走了娘亲,我脱簪解发,着白衣,一副罪妇的打扮前往寿春宫求见。
这次太皇太后见了我,她端坐在上首,看着跪在殿下的我,眼中全是淡漠与厌恶。
沈珏也在,站在她身后,垂着眼,看不清脸上表情。
“谢念卿,你堂堂一宫太后,穿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母后,儿臣的父兄有罪,特来向您请罪。”
“哦?”太皇太后斜了我一眼,“谢家出了事吗?本宫都不知道,你又是从何得知的?”
说完又看沈珏,“沈珏,究竟是谁给万宁宫传的话,你去好好查查。”
“是,臣记下了。”
今日我娘亲进宫,掌着内廷的太皇太后和沈珏不可能不知道,现在却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只为给我难堪。
可我已顾不得这些,伏跪在地求她:“母后,求您了,网开一面,对我父兄从轻发落,儿臣必将报您大恩。”
“放肆!”
太皇太后的手重重拍上了桌台。
“谢念卿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后宫不得干政的祖制不知道吗?”
“本宫念你初犯,罚俸三月,给你留着点体面,若再有下次,家法伺候!”
“母后!”
我还想再求,她已极不耐烦,挥了挥手。
“来人,送太后回去,以后不许她再进寿春宫。”
回到万宁宫,我默默一人坐了整天。
我曾跟娘亲说就算自己不要性命也要救爹爹和哥哥们。
可现在我这条命又算得了什么呢?在太皇太后眼中草芥都不如,死在这宫中也不会有丝毫的水花。
娘亲说得没错,我这般无用,确实比不上长姐。
正在胡思乱想的绝望中,殿门被推开,有人静静走进来。
烛火将那人影子拉得极长,映在地上,飘飘忽忽的。
“娘娘,臣有些东西要给您看。”
沈珏说着,将手里的几份折子递过来。
我茫然接过,打开匆匆扫过,全都是弹劾我谢家的奏折。
字里行间满是“彻查”、“严惩”、“以儆效尤”。
看得我止不住全身发抖,一不注意,奏折纷纷掉落在地。
“娘娘,”沈珏笑了笑。
他笑起来很好看,平日淡漠的五官也染上几分生动,只是眼睛还是那样冷。
“求太皇太后没用,为什么不再来求臣?臣没准能帮到娘娘。”
一语惊醒梦中人。
确实,他是掌印,有批红大权,前朝递上来的折子都要他先过目。
如今我父兄性命确实攥在他手中。
“督公,求你。”
我说着便屈膝要跪下。
他却一把拉住了我。
“娘娘,这次事大,要换一种求法了。”
“督公想要怎样,只要我能做到的都可以。”
他忽然抬手抚上了我的脸,目光沉沉,带着我完全不懂的晦涩。
“臣,想要娘娘。”
我一下愣住了,过了许久才明白他的意思,忍不住后退几步。
他见我躲开,也并不在意,只轻描淡写地说:“若娘娘不愿意,觉得臣一个内监会脏污了娘娘身子,臣也不勉强,那臣便告退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
我一个激灵,顷刻便缓过神来,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督公!”
他听到我叫他,又转过身来,只盯着我看,上挑的眼尾微微泛着红。
我缓缓把手放到衣领的带子上,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解开。
而他似乎极有耐心,并不说话,似是在等着瓮中无法逃脱的猎物一般。
自己明明想着豁出命去救爹爹和哥哥们,可如今这般却比不要性命还难。
我紧咬着唇,渐渐感觉到口中弥漫开血腥味。
谢念卿,认了吧,这就是你的命。
我哆哆嗦嗦地解开了外袍的扣子,又缓缓脱下了中衣。
最后又抬手解开肚兜的系绳。
衣衫落了一地。
我全身抖着环抱起双臂,好冷。
他站在我对面,静静看着,始终面不改色。然后走近拉我的手臂。
“求你,去床上,熄了灯。”
这是我最后的一丝尊严和羞耻感。
他抬抬手熄了殿里的灯,将我抱起放在床上,整个人覆了上来。
此时他仍衣冠端正,衣摆间连丝褶皱也没有。
他身上的缎袍触感冰凉,让我抖得愈加厉害。
他的手骨节分明,动作轻而缓。
我闭着眼,死死的咬住嘴唇,强迫着自己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手缓缓来到下面,向里探了进去。
“啊!”
我只觉得一阵剧痛,忍不住叫出声,身子痛苦地弓了起来,仿佛一只濒死的虾。
他很快离开,抬头看我,眼睛在黑暗中异常的亮。
“刘祉竟然没有碰过你。”
我点了点头,整个人在他身下尽量地缩。
“我嫁入东宫时,太子便已重病。”
他沉默不语,最终叹了口气,便要起身下床。
我想起他说过的话,生怕他不满意反悔,仓惶地拉住他的手。
“督公,别走,我可以的。”
说完,眼中的泪再也忍不住,簌簌滑落。
“别哭。”
他抬手擦了擦我的泪,便俯身吻了过来。
平时他的薄唇总是抿着,带着薄凉。可吻下来却柔软而温暖。
我小心地回应着他,想迎合他,讨好他。
他的手拖着我的后脑,吻了良久,然后躺在我身侧,为我掩好被子。
“很晚了,娘娘睡吧。”
我还惦记着求他的事,忍不住说:“督公。”
他将我揽进怀里,轻轻拍了拍我的背。
“娘娘的事,臣应下了。”
他终于答应了,我长出一口气,靠在他怀里不敢动,生怕会惹到他。
上一个夜晚躺在我身边的男人是刘祉,他身上永远一片冰冷,即使隔得远了也仍能感觉到。
而现在沈珏的怀里却是那样的暖。
许是这后宫太冷太难了,哪怕是他的温暖也让我忍不住想靠近。
我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第二日醒来,沈珏已经离开了。
不出几日,有消息传来,谢家贪墨的银款已被追回,我父兄被削了爵位,但免去了牢狱和流放之苦。
这真的已经是他们能有的最好的结果了。
我收到消息那天,司礼监的小太监送来一个盒子,说是沈珏特意交代给我的。
打开看,里面是一只白玉发簪,精雕细琢,实非凡品。
我不明所以,只能小心收好。
有过了两天,寿春宫传召我过去。
此次太皇太后并没有为难,对我尚算和颜悦色,只说了说我谢家的事,又告诫一番便让我退下了。
我带着柳叶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沈珏。
他仍旧是那身装束,从衣领到下摆,连头发丝都不曾有一丁点凌乱。
自从那晚后,我便没再见过他,此次突然相遇,觉得全身都不自在,想转路避开他。
“娘娘。”
他却将我叫住。
等离得近了,他使了个眼色,立马周围的人连带柳叶都一起躲远。
他上下打量了一会儿,“臣送娘娘的簪子怎么没见娘娘戴过?”
“督公送的东西太贵重了,我实在受不起,改日还是还给督公。”
我低着头,小心应答。
他笑了一下,和颜悦色的,说的话却让我胆战心惊。
“臣竟不知道,娘娘是如此的过河拆桥。求着臣的时候怎样都可以,如今没事了,又急着跟臣撇清。”
“督公想要如何?”
他的声音太冷,让我忍不住害怕。
“臣也不过是个奴才,又能把娘娘如何?”
他此言一出,我惊得几乎站立不住。
那日我和柳叶在殿中说的话果然被他知道了。
他扶了我一下,隔着衣衫仍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
“娘娘小心,若再受伤,那更是臣的罪过了。”
当晚,我一直觉得心神不宁,惴惴不安。
正准备宽衣就寝时,沈珏走了进来。
“督公。”
我顿时睡意全无,直愣愣地站起来看他。
他并不说话,直接走过来抱起我扔在床上。
我挣扎着要起来,他一手擒住我手腕压过头顶,另一只手扯我的衣领。
“沈珏!”
我失声叫出了他的名字。
他愣了一下,然后将唇凑到我耳边,轻轻叫了一声。
“卿卿。”
卿卿,这一声带着温柔缱绻,似是情人间亲密的低喃。
长这么大,还从不曾有人这般温柔唤我。
一时让我停止了挣扎。
“卿卿,”他看着我,眼中似淌着一池诱人沉溺沦陷的春水。
“你一个人在这宫中很难吧,不然为什么你的手总是那般冷。”
“以后你乖乖地跟着臣,让臣来护着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