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平常略显锋利的光芒稍稍收敛,轮廓顷刻柔和。
我两抄近路回家,经过曲径幽香的小公园,抵达我家门前。路灯下,我向他挥手道别,陈故点点头,却没转身,反而开口问我,“不然,还是一起去韩国看看呗。”
他掷地有声,我依旧怀疑自己听错,“你不是说那边没什么意思吗?”
陈故惯然地弯了下嘴角,耸肩道:“今天我没打算来福利院的,做好事不留名知道吧?要不是听见你的名字,你恐怕得空等一天。看,林天意,你这样好骗,在韩国走丢的可能性很大啊。毕竟同窗一场,不忍心你出现在异国失踪少女那一栏。”
夏天的花朵已经开了个遍,他年轻的、朝气的眉目,被五颜六色的花朵一衬,顿时有股君子如玉的错觉。
惊喜来得突然,我的双眼片刻失焦,陈故话锋一转,“不愿意?那再见。”
说完就要走。
我一个激灵,猛地上前抓住他的手,意识到不同的体温后,又惊慌失措跳开,彻底结巴:“不、不,我本来想假装一下矜持的,我是不是矜持过了头……”
多年过去,我依旧记得对面人表情转换的顺序。从惊讶,到不以为然,再来就是见了外星人般的错愕,最后似笑非笑地骂我。
“神经。”
我却将它当作赞美,记在心。
4
确定陈故与陈雪之间的关系颇近,是在去首尔的飞机上。
彼时的诺基亚已有即显功能,陈雪发来一条叮嘱他照顾自己的短讯,陈故在弄安全带,我帮他拿着手机,恰巧瞥见,心口某个东西就莫名沉了下去。
期间,有位老太太想坐我们身后靠窗的位置,可她的座位显示在最后,空乘人员费了好大的劲都无法说服对方,陈故悠悠回过头去,“奶奶坐这儿也行,但发机餐的时候乘务员只会发原来的座位哦。”
对方一听,没反应过来,当时起身,麻溜回了原位,空姐投来一个恨不与君生同时的眼神。
随行的生活老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