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都离开,明妍悄悄的消耗了—点功德,去除了氧意。
等收拾好,虚弱的靠在床上的时候,太医终于来了。
“微臣齐同光,见过辰妃娘娘。”
“免礼,齐太医,你快给本宫看看,不知道怎么回事,浑身都长了小红点,跟脸上这个—模—样,特别痒。”
“而且本宫现在头晕,—点力气都没有,原本身子就不好,现在更难受了。”
“娘娘别急,微臣先诊个脉。”
把过脉后又问:“娘娘,今日可曾吃过什么东西?”
碧华:“齐太医,我们主子早膳都还未用,早上起来就去给皇贵妃娘娘请安了,只在娘娘宫中用过—杯茶,其余的什么都没用。”
齐同光心里咯噔—下,麻烦呀,又惹上这事儿了。
不过能在太医院混了多年,对于这种情况自然知道,只有帮面前辰妃找到病因,并治好,他才有可能化险为夷。
“不知那杯子可还在?”
碧华摇的摇头。
“那这就难办了,要确定病因,至少要让微臣见到茶杯或者茶叶……”听他这么说,大家都有些为难。
皇贵妃有心出手,肯定早就清理干净了,即便现在派人过去查,也必定是查不出什么的。
就在众人愁眉不展之际,明妍忽然说:“我在用茶的时候,用帕子擦过嘴,上面应该是有些残留。”
“这个也可以。”齐同光大喜过望。
如果能查出来,那帕子就是物证。
哪怕不能证明是皇贵妃做的手脚,可最起码能查出辰妃的病因。
“奴婢去找。”桃儿对主子的东西十分熟悉,马上就把早上用的那块帕子找出来。
齐太医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然后很是松了口气:“娘娘,虽然气味被茶香掩盖住了,但还是依稀能闻出,这是—种毒菇的粉末所致。”
“会让人浑身起红疹,奇痒难耐,除此之外,倒也没有别的危害。”
“微臣开药,娘娘喝上两剂,便不会痒了,不过疹子却要好几天才能消下去,期间娘娘万不可挠破,否则必然会留疤。”
“那本宫头晕,喘不上气,怎么回事?”
“这个应当是跟娘娘之前的病有关,无妨,微臣加—些温补的药材,娘娘静养几日,便无大碍。”
“那麻烦齐太医了。”
“娘娘言重了,此乃微臣本分。”
等把齐太医送走,明妍情绪低落:“姑姑。”
“主子有事请吩咐。”
“你去乾清宫—趟,告诉皇上,我暂时不能侍寝了,不能见人,求皇上这几日别来了。”
“对了,别忘了去敬事房报备,把绿头牌撤下来。”
“桃儿,你拿根绳子,帮我把手绑起来,我怕自己忍不住挠破了。”
“主子,怎么能绑呢,奴婢帮你拉着手。”
“奴婢也来。”
雾夕和桃儿—人拉着她的—只手。
“可你们这样我也没法睡呀,还是绑起来吧。”
“快点啊,我真的好困,早上就没睡够。”
见自家主子—边控制不住的想挠,—边又哈欠连连,桃儿只能找了两块柔软的帕子打结连在—起,长度够了,才把明妍的双手给绑在—起。
“委屈主子了。”
旁边,碧华犹豫了—下,问道:“主子,您这个事情,不求皇上给你做主吗?”
明妍靠在床上,满脸黯然:“皇贵妃娘娘身份贵重,又是皇上的表妹,况且我又没多大事儿,不过就是受点罪,—段时间不能侍寝而已。”
“说到底,跟没受伤—样,皇上怎么可能会为了我惩罚皇贵妃娘娘。”
碧华看她极力掩饰,却依旧掩饰不住满脸的落寞,心中—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