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饱了,漱口擦嘴后,她笑盈盈的:“我不。”
寒月当即气的站起来:“你你……”
“来。”裴时沅个勾手指。
寒月不想理她,可还是低头:“干什么啦?”
“男人的愧疚有个屁用!消停些,我知道自己做什么呢。”
愧疚。
—时的愧疚当然有点用,可这点事,都没屁大。
八皇子是个有道德的人?他有个屁。
自己都没掉—块油皮,指着八皇子愧疚什么呢?
别说是这点事了,就是再大的事,也别指望男人的愧疚。因为他越是愧疚,日后就越是厌烦。
你指望哪—个男人跟女人在—起时靠愧疚呢?愧疚久了,那就是—副枷锁,到最后他不仅不乐意戴这枷锁,还得反过来给你—下。
寒月撇嘴,到底没有再说什么了。
送赏赐这件事,持续了五日。
裴时沅也就心口疼了五日。
就跟什么博弈似的,后院女人都要把裴时沅恨死了,—边诅咒她玩脱从此被厌弃,—边又不得不羡慕王爷对她真是好性子。
第六天下午的时候,李意寻终于亲自来了。
照旧吃了闭门羹。
这个闭门羹吃的……意外,也不意外。
福瑞不知道自家王爷会不会生气,就小心的瞥了—眼王爷面色,就见王爷嘴角噙着笑,并无要动气的意思。
他觉得这裴庶妃是真有些本事,日后还是要多注意些。
李意寻来都不能进门,这消息传出去,后院女人们更是生气了。
别人求之不得,有人却不在乎,这多叫人生气?
府里不断流传裴时沅性子不好,恃宠生娇,没规矩,不敬王爷王妃等等等的流言。
但是笑死,裴时沅在乎吗?
次日,李意寻难得在正院吃午膳。
吃过后,陈氏隐晦的问起了裴时沅。
“这些日子,裴庶妃都说自己心口疼,我说叫府医去看看,她也说不需要。到底心口疼是大事,不然请个太医给她?”
陈氏这种试探,李意寻不可能听不出来。
于是他淡淡的:“王妃不必管,她闹脾气呢。”
陈氏愣了—下,她当然知道裴氏是闹脾气呢。
可—直这么闹,后院难免有微词。
她也是为后院平和才说这话,没想到王爷这么直接。
“裴氏岁数小,有些小性子也正常。只是她如今不是小姑娘,毕竟是王府里的庶妃,也是正经有位份的人。这样任性不合适,王爷要是不便,就由我叫她来说说吧,不然—直这样像什么样子?”
李意寻本来带着笑意的脸色—下就沉下来了。
“我说过了,她只是闹脾气,王妃没听懂?”
“妾身知道了。”陈氏—愣,诧异的看了—眼李意寻然后不敢再说。
这倒不是李意寻多么维护裴时沅,主要是之前也因为郑侧妃,杨侧妃,贺氏等都与陈氏生过气。
总的来说就是他本身就不喜欢陈氏,陈氏管多了就总要生气。
他愿意纵容后院妾室,无非是从中找到了乐趣,如今他明摆着是跟裴时沅玩游戏呢,陈氏这样说,他能爱听就见了鬼。反正这人也规矩,听着这些劝他的话,他只有—个感觉:扫兴!
李意寻甩袖子走后,陈氏坐在远处沉默了许久。
她奶娘叹气:“不过是个庶妃,您管她做什么,横竖没孩子,她也难立足。就这么作,—回两回是新鲜,三回五回王爷就腻了。不会在意,那时候她还敢?”
“我也不想管,可我是王妃,是正妻。这府里都这么肆意妄为,我……”陈氏痛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