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礼眸色晦暗不明,给了保镖一个眼神,跟随老板多年的保镖心领神会,悄无声息地把侍应生控制住。
而另几个保镖上前询问情况,陆砚礼摇摇头,大步走向了电梯。
到达七楼后,他果然看到了倚靠着走廊墙壁的陆砚礼,她的手因剧烈颤抖拿不稳房卡,尝试了几次房间都打不开。
她喝的酒比他多,现在情况应当难受许多。
见到来人,陆砚礼的眸子有片刻的失神,唇瓣翕张呼出急促的气息,她揪住陆砚礼的领带狠狠一拽,“陆砚礼!”
男人伸手,清瘦有力的手指轻而易举圈住了她纤细的皓腕,“先进去。”
说罢,他握住陆砚礼的手,用房卡打开了房间。
陆砚礼的神情是有前所未见的艳丽勾人,眸子凌厉地盯着男人,“你在酒里放了什么东西?”
陆砚礼不由得松了手,“不是我。”
她咬紧牙关,身体中的潮热汹涌澎湃,“那也都怪你。”
她一遇到陆砚礼就诸事不顺,别人给他下的药竟然被她喝了!
陆砚礼重重呼出一口浊气,鼻尖有点点汗珠,“我也中招了。”
他的保镖不是吃素的,殷勤过来搀扶他的服务生是下药之人的同党。保镖将他控制住,自然能问出幕后指使。
陆砚礼不是不知道下药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会有那么蠢笨的人胆大包天,在宴会上给他下药。
陆砚礼脱下鞋子,赤脚走进浴室,打开淋浴沾湿了毛巾,敷在了裸露的皮肤上。
冰凉的毛巾未不断升温的躯体带来了片刻清凉,很快就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男人站在她身后,目光灼灼地看着。
陆砚礼的小腿如同牛奶泼成的,脚雪白细腻,薄薄的皮肤透出青紫色的血管,脆弱而稠艳,脚踝凸起处和指尖是透着粉的,像是桃花花蕊般娇艳。
极度的身体不适折磨着陆砚礼的神志,她的大脑也被架在了火之上烤炙,一点一点蚕食掉了耐心和理智。
她一转身,湿漉漉的地板和细腻的脚底摩擦力不够,顿时失去重心,身形下坠。
好在倒下去的那一刻,有一双有力的手臂稳稳扶住了她。
两人目光在空中相触的那一刻,仿若有魔力将视线黏连在一起,无论如何也分不开了。
陆砚礼只感觉视野陷入了一片漆黑。
片刻的怔忪后她反应过来,这是被陆砚礼用大手遮住了双眼。
而与此同时,她的唇被同样柔软的东西触碰到了。
口腔里的葡萄味愈发浓烈。
陆砚礼几乎是用尽了全身仅剩的力气,推开了陆砚礼,疲软不堪的身体靠在墙上才能堪堪站稳。
她打开淋浴,冰凉的水从花洒喷出,淋了两人一身。
水珠从男人发梢滑落,一直沿着他修长的脖颈划过冷淡凸起的喉结。
她喘着气,几滴晶莹的水珠挂在羽睫上摇摇欲坠,如同一颗清透的眼泪。
陆砚礼侧过头,轻声道,“我们都冷静一下,你离我远点。”
殊不知她现在是何模样。
纤细玲珑的腰身起伏弧度优美,暖光氤氲的朦胧感将她的凤眸染上了万种风情,媚态横生,眼波撩人。
挽好的青丝已经凌乱不堪了,有几缕发丝垂落下来,却不显凌乱,反而有种慵懒随性的美感。
乌黑的绸发间,耳垂那颗艳丽的红痣无比清晰,叫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