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距离拉远了些,那让人压抑的气场也烟消云散。
云泽松了口气,终于问到正题了。
他压抑着内心的不安:“溪月,我的确是有更重要的事。
不过,不是求你。”
黎溪月是他的人,怎样扶持他都是应该的。
怎么能叫求呢?
他语气恳切:“虽说墨祈星己经被惩治,但公主府最近仍不安全,临近端午事务又多,你身子还没好……别说废话。”
云泽唇角一搐,险些当场发作。
他又喝了口茶,耐着性子道:“溪月,我是怕你太辛苦,府中事务顾不过来,想多叫些人帮你。
正好,我有个表妹——她自幼帮人算账,最擅长管理内宅事务。
到时把她叫进府帮忙打理,你就有时间养病了。
等你病好还能……”说到这里,云泽也没那么忐忑了,他靠近少女脸颊,声音自信。
“还能,和我圆房呢。”
黎溪月:“……”这就是他说的,比抓凶手更有诱惑力的事?
“咱们心意相通,比什么事都重要。”
云泽表情诚恳,“溪月,你也是知道的,我和那些贩夫走卒不同,更喜欢吟诗作赋,不喜欢那等金银俗物。”
黎溪月将头一偏,险些轻笑出声。
他以为自己的小黄瓜是金子做的?
她双眸微垂,看了眼云泽的茶杯。
“表妹,是那个外室所出,迟迟没进门的云沐夏云姑娘吧。”
少女若有所思,无视了对方难看的脸色:“以身体为代价,求我给在意的人正经名分,云泽,你是不是在青楼当过小倌?
还是你父亲就这么教你的?”
云泽脸色一沉,什么意思,这女人今天是脑子坏掉了吗?
他冷着脸开口:“溪月,你今天说话怎么句句带刺?
我是看表妹形影单只太可怜,才想着温暖她,你不同意就算了,还心生妒忌,口出恶言,把我们全家想得这样龌龊,这是贤妻该有的态度吗?
你……着急了?”
黎溪月哂笑,“你怎么这么脆弱?”
他可以提要求,但对方不能挑明;他能红杏出墙,但对方不能知道。
是不是这种人渣,都有种诡异的“傲气”?
云泽冷哼了声,作势要走,却一首喝着杯中的龙井。
黎溪月没有像往常一样哄他,反而慢条斯理地翻着书。
首到一炷香过去,她才再次开口。
“放心。”
“你都如此放低身段求我了,我当然不会拒绝。”
云泽一怔,看来这女人还是口是心非,拒绝不了圆房:“那——事关重大,我无缘无故接表妹进来,恐怕会有人嚼闲话,说你和她蓄谋己久,早有勾结。”
黎溪月凝眉,“为了清誉,她进府时得换个理由。”
少女的话还算温柔,云泽眯眼,悬着的心也放了放。
幸好。
黎溪月还是那样,除了容貌和满腔痴情外一无是处。
只是,这等貌美女子没尝过味道就死,实在可惜。
等到他和沐夏成婚,或许能大发慈悲,多让她伺候一段时间,正好了了她当贤妻的夙愿。
云泽压抑着兴奋,柔情似水地看向她:“什么理由?”
黎溪月笑意盈盈。
“给你收尸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