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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既如此,本王娶了便是

发表时间: 2024-05-05
在叶应澜和傅行玔各怀心思的避开对方视线时,太后正在听着宫女小声说着方才打探到的消息。

“是户部尚书叶大人的嫡子,今年十八,生性胆小怯懦,不喜与人相交。”

这些基本信息说完宫女顿了顿才接着道:“听说叶家己经替他看好了夫家, 男方是叶夫人娘家表侄, 己经在进京提亲的路上了。”

太后虽然在听,但眼睛却没闲着,叶应澜的那一眼和傅行玔移开视线后耳朵的红,以及他突然不高兴的样子都被她看在眼里,再一望叶应澜离开后那空在殿中的桌子,太后觉得这事,有戏。

她摆了摆手示意宫女退下,对宫女刚刚说的什么娘家表侄提亲路上的事毫不在意,只要他家玔儿喜欢,别管他是男是女,前朝还出了位男后呢,再说还没提亲没定下,就算定下了,只要没成婚那都不算什么。

她仔细打量着站在下方的叶应澜,小伙子长相虽然不算突出,但眉眼间萦绕着惹人怜惜的温柔,说是性格怯懦,身上却没那种因为性子怯懦而心理扭曲的气息,家世也还尚可,太后是越看越满意。

但光她满意可没用,她虽然急着让傅行玔成婚,但并不想强迫他娶妻,否则也不会办了这一场又一场的诗宴,只盼着他能遇到个看上眼的,点头应下婚事。

今日她虽观他有所不同,但依她对自己这个孙儿的了解,若是她开口问,他必然否认拒绝。

想到宫女方才说的提亲一事,太后心中有了成算,慢悠悠的开口:“叶应澜,你口口声声说倾慕襄王,可哀家怎么听说你正在同孙家议亲,你可知欺瞒天家乃是死罪。”

叶应澜连忙跪地,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头磕了下去,他知道太后肯定会让人去查他的底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好在他有所准备:“太后娘娘明鉴,臣方才所言皆是真心实意,臣以性命起誓,臣想嫁之人绝不是孙家表兄,若有虚言,必造五雷轰顶。”

叶应澜毒誓发的掷地有声,傅行玔冷冷瞥去一眼,心中听到他在同他人议亲时起的怒气稍稍散了些。

他最好说的是真话,否则让他知道他一心二许,即使他无意与他纠缠,也会被恶心到让他这誓言成真。

太后看着他的表情,觉得还是要下记猛药,她一拍桌子,厉声喝道:“孙家都在提亲路上了,还敢妄言,哀家看你是活腻了!”

叶应澜没想到他的话居然让太后发了这么大火,高高在上的皇家威仪让他明白这不是现代,他真有可能会被砍头,一想到这他心底实打实的怕了。

他还是太莽撞,应该想个万全的法子的,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他只能将身子压的更低,硬着头皮道:“太后娘娘息怒,臣确实没有说假话,臣一心一意恋慕襄王殿下,从前不敢有妄念所以不敢宣之于口,母亲不知晓此事,这才寻了孙家谈亲,臣本想着此生若相伴一生之人不是襄王殿下,那无论是谁对臣而言都无所谓了,只是到底是心中痛苦,这才想在诗宴上再见殿下一面,试着放下。”

他顿了几息,声音变的有些微颤:“但臣低估了自己对殿下的感情,今日一见,千万思念难以自抑,臣知道,襄王殿下身份尊贵,不是臣能肖想的,可是今日一别,以后就再无可能了,是以臣不愿继续掩藏心迹......臣......”说到最后,叶应澜声音己经哽咽,殿内之人无不被这番满是情意的肺腑之言所打动。

这般深情连太后都目露不忍,更别说被表白的对象本人了。

傅行玔望着哭的身子发颤、上半身控制不住完全趴伏在地上的叶应澜,心中翻起了一层巨浪。

少年强忍着的啜泣声钻进耳朵里,他想说点什么,但唇张合几次也没能想到自己该说什么。

叶应澜哽咽声渐重,众人皆想,他一定是等不来襄王殿下的回应才愈发悲痛。

而在所有人眼里为爱差点哭泣的叶应澜却在内心呐喊: 啊啊啊,太踏马的疼了,他一定是撞到膝盖骨的骨头了,怎么这么疼啊!

傅行玔的神态落在太后眼里,她心中更是有了底,看着跪于台下悲痛的叶应澜虽然于心不忍,但却依然端着架子没唤人起身。

她在等傅行玔主动开口求情,她才好顺势将这出戏引到赐婚上去。

傅行玔对自家皇祖母的心思可谓是门清,她看上去是动了气,但眼底却分明噙着笑意, 如今迟迟不说话也不叫人起来,不过是在逼他在众人面前替叶应澜求情。

他敢肯定,他今日但凡求了这个情,即使不接受太后赐婚,但一句两情相悦的话定然会死死钉在了他身上,他不想惹这麻烦。

可望着少年单薄的身体微微发着颤,他心里莫名有些发堵,犹豫半晌,终是看不下去,“皇——太后娘娘!”

一道清朗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傅行玔蹙眉看去,望见一个少年走到叶应澜身边跪了下去,高声道:“臣叶世清,叶应澜是臣的长兄,臣知道长兄今日殿前失态不妥,但臣以命作证,长兄并未瞒骗太后和襄王殿下,他对孙家表兄绝无情意,求太后娘娘明鉴!”

叶应澜没想到叶世清会冒着惹怒太后的风险站出来替他求情,还以性命作证,他们俩感情深到这个地步了?

但听完这番话后,他默默在心里替这便宜弟弟鼓起掌。

同是叶家儿郎,他今日要是真担上一个欺瞒戏耍天家的罪名肯定会连累到叶世清,他这会主动站出来好歹还能搏一搏。

不过他作证的内容,实在是妙极了。

就像叶应澜刚刚发的誓一样,针对的都是他和孙勇的事,那说起来简首不要太有底气。

傅行玔看了看台下的兄弟二人,又看了看太后,随即若无其事般端起了面前的酒杯。

看来这麻烦不用他来解决了。

太后却很是头疼,她方才都看到傅行玔张嘴了,结果谁料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眼看着傅行玔没了说话的打算,太后恨不得把人给丢出去。

大概是她这会的气愤是实打实的,导致下面又冒了一道声音出来。

“太后娘娘。”

太后看着他,似乎是坐在叶应澜旁边的人。

方瑛有些急切的跑到大殿前,咣一下跪了下来:“太后娘娘,臣方瑛也愿意替叶兄作证, 他对襄王殿下一片痴心臣都看在眼里,臣用性命担保,这份爱经得起天地考验,太后娘娘,求您明鉴!”

叶应澜:......很好,除了莽撞还有仗义,他对武官的刻板印象更深了。

但这兄弟是不是太虎了点啊,他要没记错的话他们俩连熟识都算不上吧,他居然就这么冲出来替他求情了。

而且你不要什么都瞎学啊!

他跟叶世清用命发誓都只敢玩文本游戏说到孙勇上面去,你怎么一上来就用命保证他对傅行玔的爱了?

他对傅行玔哪里有爱,爱他的钱还差不多!

这担保让叶应澜心里都开始愧疚了,他偷摸将磕在地上的头偏过去些,侧眸看了一眼跪在旁边的方瑛,满脸的不忍心。

叶世清站出来求情作证还能以兄弟共沉沦来解释,但方瑛却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为了叶应澜撒谎,是以他的出现让众人更是确信了叶应澜对襄王情根深种。

太后心中即开心又郁闷,开心的是有人如此喜欢他家玔儿,郁闷的是这一个两个都来求情,傅行玔己经摆出不用我管了的轻松模样,酒都连喝了两杯。

两杯?

太后略微一怔,而后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表情冷淡的孙子,这一看,果真叫他发现了端倪。

今日宴席上的酒是他挑选的梅花酿,度数低,味道好,傅行玔最爱喝,往日一瓶下肚也没什么异常,可今日就饮了几杯,却一路从耳朵红到了脖颈,连端着酒杯的手都微微泛红。

察觉到太后的视线,傅行玔将衣领拢了拢,但随即他动作顿住,明白自己这样反而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动。

他眼带责怪的觑了跪在中间的罪魁祸首一眼,知晓他爱,但连好友都敢用命作证的爱, 他实在是不敢想叶应澜都跟他们说了些什么,怕是首白到他无法想象的言语。

这般想着,他觉得脸都开始发烫,又端起了酒杯。

太后简首乐坏了,他眼眸转了转,沉声道:“叶应澜,哀家老了,分不清真情假意,你既然说你恋慕襄王,那就让他来分辨吧,襄王若信了你的情,哀家便不治你的罪,否则......”否则什么他没有说,但叶应澜己经自动脑补上了各种酷刑惩罚,早知道这么凶险就不该贪财选了这条路。

但世上没有后悔药,此时此刻他只能安慰自己富贵险中求,只要能成功以后就是花不完的钱,过不够的好日子。

这般想着,他似乎己经看到了成为寡夫后美好的人生就在前方向他招手,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他抬起头看向了傅行玔。

因为太过紧张,他不敢去细看,只不断给自己洗脑前面坐着的不是人,而是他熬过一年就彻底自由的人生,是闪闪发光的金山银山大宝贝。

别说,洗脑还真有用,一想到能成为单身又有钱的寡夫,心里的恐惧都被激动期待压住了,叶应澜咽了咽口水,忍着兴奋再次开口道:“襄王殿下,臣真的很喜欢您!”

太后适时添了一句:“玔儿,你看出来这叶应澜对你的情意是真是假了么?

若是假的,那哀家立刻就治他的罪!”

其实己经有人站出来作证了,别说太后一惯和善,这种小事说要定罪大多也是在唬人, 傅行玔像是没听到似的,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倒酒时,他抬眸看了眼台下,正巧看到了叶应澜眼里的喜欢变成担心害怕的瞬间,他心中一滞,须臾后垂下眸看着微微溢出漫到桌上的酒液沉思。

太后今日本就有些咄咄逼人,且似乎确信了他跟叶应澜之间有些什么,若是他此刻沉默不应,保不齐他真会让叶应澜受些皮肉罪,好用苦肉计接着逼他。

想到方才那双满是惊惧的杏眼,傅行玔眸底掠过一丝烦躁,几息后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空杯子重重落在桌面,冷冷道了句:“真。”

太后知道他生气了,但她心里却很是高兴,高兴到脸上的笑都压不住了。

既然有了答案,他继续道:“那可就难了,你都看出这份情是真了,今日殿里这么多人在,怕是到了晚上叶应澜对你的一片痴心就满城皆知了,到时别说孙家,怕是以后也没人愿意嫁娶......你一惯聪明,不如替叶应澜想想法子,以后该如何议亲才好。”

这话里就差明着说不如你把人娶了吧,望着太后眼里止不住的笑意,叶应澜这才明白过来太后从始至终都没有要定他罪的意思,只是想让傅行玔看清楚他的“爱”才做决定而己。

他看着面上毫无表情的傅行玔,紧张又期待的等着他的回应,恍惚间似乎看到了一大块金子就在他面前,只差毫厘就能彻底属于他了。

同他的欣喜相比,傅行玔心中却格外郁躁,他非常讨厌这种被人拿捏的感觉,方才能开口说句真己经是他忍耐的极限了,太后这一番明为烦恼实为逼婚的话说完,他立刻就要拂袖而去。

但他这一走,叶应澜必然要下不来台,于是手握在轮椅控制方向的机关上时,他还是看了一眼台下,只这一眼,他便怔愣了。

少年眼尾绯红,那双晶亮的眸子里是他的身影,眼底是十成十的喜欢,期盼之意不似作假,傅行玔看过那么多不爱他的眼睛,更能分辨出此刻这双眼里的情绪,那是真真切切想拥有他这个人的欲望。

他从未见过任何人对他露出这般非他不可的眼神,生母将他看作耻辱,圣上的宠爱更是虚假,连唯一真心疼爱他的太后也没有到只独宠他的地步。

傅行玔确定自己对外所说的心疾是假的,但此刻心脏激烈跳动让他有些怀疑是不是真出了什么问题。

否则他怎么会控制不住自己将手从轮椅上移到桌边那只红梅上,更听到自己说:“既如此,本王娶了便是。”

“那可真是太好了!”

太后立马接上话,像是说慢了有人反悔似的,挥手就道:“来人, 速速拟旨,就说叶氏嫡子实乃良配,今日哀家做主指于襄王为妃,着......十日后成婚, 另赐金珠一百,珊瑚红玉十株,锦纱百匹......”叶应澜听着一连串的赏赐再也控制不住脸上的笑意, 他俯身磕头, 声音里充满欢欣: “臣叩谢太后娘娘。”

太后也不再装严肃,乐呵呵的唤人都起身,还笑道:“你也算心想事成了,快来将襄王的红梅收下吧。”

叶应澜站起来时膝盖的伤让他崴了一下,好在身边的叶世清和方瑛眼疾手快搀了他一把,他小声道了谢,抬眼看向傅行玔......不,那不是傅行玔,那是他的大金子。

膝盖的疼仿佛都消失了,他一步步走过去,从男人手上接过红梅,心中的开心绽放在他脸上:“多谢襄王殿下。”

傅行玔正在懊恼自己刚刚失了心窍,看到少年脸上的笑时却又失了神。

半晌后他移开眼,声线冷淡:“嗯。”

看在他这么高兴的份上,他勉强不反悔吧,就当是圆了......圆了太后想他成家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