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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从来就不曾见过面就好了

发表时间: 2022-11-25

还好我上次崴脚只是伤到了软骨,几天后又能活蹦乱跳了。

晚饭后,我带着白楠去小区里散步,第一次离开院子,白楠兴奋得像脱缰的野马,拉都拉不住。

巧的是,我竟然在小区里遇到了方蔓,后来才得知她和丈夫也住在这里。

我没想太多,和方蔓边走边聊,她还邀请我去家里喝了茶。

回家的时候,陈遇非已经回来了,我边换鞋边给白楠解开狗绳,开心地说:我刚刚在外面碰见方蔓了,没想到她也住在这里,好巧啊。

陈遇非喝茶的手停住了,很快又恢复正常,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很快就是我生日了,妈妈和陈夫人让我和陈遇非回去吃晚饭,我拒绝了。

陈遇非大概率是记不清我生日的,依陈夫人的性子,肯定会打电话提醒他。

我不想去纠结这些小事,我和陈遇非最近相处得越来越融洽,这些就够了。

晚饭的时候,我自己动手做了一桌好菜,让陈妈先回去了,她在也不会帮什么忙。

在这个家里,陈妈更喜欢听陈遇非的命令,对我倒是有些冷淡。

陈遇非早上走的时候,说过会回家吃晚饭,没想到又打电话说要加班,不回来吃了。

我只好对着一桌子的佳肴叹气,自己默默地全消化掉。

陈遇非晚上11点多才回来,脱外套的时候,他像是想起了什么,递给我一个精致的盒子,生日快乐。

我睡意全无,如获至宝般地捧着我的礼物,陈遇非笑着吐槽:就一条项链,至于吗。

我嘿嘿地傻笑,心里乐开了花,将项链小心地保管好,舍不得戴。

对了,你晚上在公司吃饭了吗,别饿坏身体了。

看着陈遇非消瘦的脸,我有些心疼。

吃过了,放心吧。

他支支吾吾地说,好像在躲避我的眼神。

我忽然又想到一个好提议:以后我每天都去给你送饭吧。

不行。

陈遇非条件反射地拒绝,他这个反应,让我们两个都愣住了。

公司那么远,我怕你累到,而且我每天都很忙,抽不出身照顾你。

他这样解释。

没关系,反正我在家闲着也无聊,总吃外卖不健康。

在我的再三请求下,陈遇非勉强答应了。

第二天我便付诸行动,给陈遇非做了三菜一汤,营养均衡卖相也好,就连装饭的纸袋也是我精心挑选的。

这是我第一次去陈家的公司,刚进门就被一楼大厅豪华的装潢震惊到了。

前台小姐姐带着甜美的笑容问我:女士您好,请问您找谁?

被这么精致的女生盯着看,我有些结巴:呃……我找陈遇非。

请问您有预约吗?

我是他的妻子。

前台小姐姐立刻打电话核实,虽然她面上故作镇静,但探究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她的心理活动。

当我拎着饭被领进陈遇非办公室时,周围的职员都向我投来好奇的目光。

陈遇非的办公室很大,他人不在,听说还在忙着开会,我把饭放在桌上就离开了。

在公司前台混了个脸熟后,我送饭越来越轻车熟路,有一天送完饭回来,我在小区门口又碰到了方蔓。

她脸色很差,看起来心事重重,不再像以前那样有朝气了。

我们两个边走边寒暄着,她忽然问我:阿楠,你感冒好了吗?

我一脸问号:什么感冒?

方蔓的话让我完全摸不着头脑:就是我请你和陈遇非吃饭那天啊,你因为感冒来不了了,听陈遇非说还挺严重的。

那天是几号来着?

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方蔓说出一个数字后,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正是我过生日那天。

回家后,我在沙发上坐立难安,怎么也想不通。

我不介意陈遇非和方蔓一起吃饭,但他为什么要瞒着我呢,甚至不惜拿我生病当借口。

陈遇非回来后,我很想鼓起勇气大声质问他,这是一个妻子正常的反应。

但是我没有,看到他心情不错的样子,我放弃了。

后来的几天,陈遇非都没有回家吃饭,说是要加班,但中午送饭的时候我问过了,前台小姐姐说他这阵子并不忙。

脑海里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方蔓,但我觉得有这种想法的我有点不可理喻。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陈遇非以后会告诉我的。

有一天,在帮陈遇非整理衣柜的时候,我翻到了他好久都没穿的西装。

口袋里硬邦邦的,我好奇地伸手去拿,掏出来一张精美的卡片。

上面的logo和陈遇非送我的项链品牌一模一样,还印着工整的手写字体:[祝:方蔓女士,平安健康,生活愉快]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又仔细看了一遍。

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很快便渗湿了卡片。

我努力尝试不把这个卡片和那条项链联系起来,但事到如今,唐森楠,你还打算欺骗自己吗?

像有什么东西从体内狠狠抽离出来,痛得我蹲下来抱紧自己,越不想在意,眼泪掉得越快,白楠跑过来用身子蹭我,汪汪地叫着。

积压许久的情绪终于在此刻爆发,多少次自我安慰,多少次装作看不见自欺欺人,这场独角戏,从头到尾只有我最滑稽。

是我活该,谁让我主动接受了这场婚姻呢?

我竟然还期望婚后陈遇非能喜欢上自己,真是痴心妄想。

收好卡片,我的脑子很乱,机械地去公司给陈遇非送饭。

出公司大门的时候,我突然又折了回去,透过办公室的窗户,刚好看到陈遇非在和人打电话。

他站在窗边,笑得很开心,我从开始便爱惨了他这副意气风发的模样。

饭还没有凉透,陈遇非将饭盒拿出来打开,毫不犹豫地全部倒进垃圾桶。

腿好像不听使唤了,我僵硬地转身离开,泪水模糊了双眼,有好心的员工递来纸巾,我摇摇头,逃也似地冲进电梯下楼。

我在路上浑浑噩噩地走着,又想起那天晚上和妈妈在被窝里的谈话。

妈妈说得对,有些事情,不是仅凭一句喜欢就能解决的。

如果当时我能及时止损,现在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痛苦呢?

剧烈的悲痛仿佛将我与外界隔绝,以至于我没注意到路边的人在着急地比划什么。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身后猛地传来不小的力道,仿佛要将我的后背击穿。

当身体被抛向空中的时候,我闭上眼睛,以为自己解脱了。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第一次见面,16岁的陈遇非站在楼梯上,高高在上地睥睨着我。

唐森楠,我讨厌你。

他高傲的声音一遍遍地回放,人和楼梯也离我越来越远。

我在梦里拼命追着他,哭得嗓子都哑了,差点喘不上气来。

如果我们从来就不曾见过面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