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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伤透心后,女主与男二在一起了精品推介

灯下不黑黑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被伤透心后,女主与男二在一起了》的小说,是作者“灯下不黑黑”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古代言情,主人公冯芜许星池,内容详情为:她从小喜欢的那个男人一直都不在意她。他们因为猫猫结识,可她努力了这么久,那个男人依旧不记得她的喜好,她放弃了。醉酒后,她看着身边一直守护小尾巴,她决定给这个小尾巴一个机会。这小尾巴可要抓住她的心呀。...

主角:冯芜许星池   更新:2024-08-19 21: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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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冯芜许星池的现代都市小说《被伤透心后,女主与男二在一起了精品推介》,由网络作家“灯下不黑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被伤透心后,女主与男二在一起了》的小说,是作者“灯下不黑黑”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古代言情,主人公冯芜许星池,内容详情为:她从小喜欢的那个男人一直都不在意她。他们因为猫猫结识,可她努力了这么久,那个男人依旧不记得她的喜好,她放弃了。醉酒后,她看着身边一直守护小尾巴,她决定给这个小尾巴一个机会。这小尾巴可要抓住她的心呀。...

《被伤透心后,女主与男二在一起了精品推介》精彩片段


“你也说是黑历史,”傅司九乐了出声,“我可是头—次...”

他刻意暂停,像是想把顽劣拉到顶点,慢吞吞的折磨人:“想记别人黑历史。”

冯芜眼中恼意横生,层层叠叠,能喷出火了,她眼珠子打量四周,这边人太多,不方便打他,恼羞成怒之下,她勺子嗖地陷进他汤碗,挖走了他两颗馄饨。

傅司九眉心跳了跳:“你幼不幼稚?”

冯芜:“你急了对吗?”

“......”

冯芜忍不住轻哼:“你不幼稚你急什么?”

“你最好把传单还我,”冯芜咬了口虾仁,“不然我就把你被打成猪头的事传出去。”

傅司九不气反笑,压根没把她的威胁放在心上。

他捏着勺子,慢悠悠的又舀了两颗馄饨给她,不疾不徐道:“那些人下场可惨了。”

“......”冯芜好奇心被他勾了起来,“你报复他们了?”

傅司九唇角浅勾,浑不在意的口吻:“用不着我报复,多的是人想弄他们。”

冯芜了然。

敢碰傅家遗在珠城的“种”,多的是人想卖傅家这个薄面。

-

吃完饭,冯芜想回家睡觉,路过商场—楼时,看见家新开业的蛋糕店。

蛋糕店小小的两平米,却排了长队。

出于职业习惯,冯芜很关注各家蛋糕店的营销方式和产品口味,她看了眼时间,估计至少需要排大半小时的队,不好意思耽误傅司九的时间。

“九哥你先回吧,”冯芜好声好气,“我买完东西打车走。”

傅司九双手抄兜,不声不响睨她,短暂的停留,敛回视线。

“你在说什么。”

“......”冯芜抬睫瞅他,忽然想到,他是个男人面子大过天的人,总不能把她带来,不把她带回去,不符合他要面子的性格。

思绪到这儿,冯芜拍拍嘴巴:“那我买小甜糕给你吃。”

傅司九很满意她的识相。

排队无聊,冯芜随意问了句:“上次的小蛋糕好吃吗,我——”

傅司九:“有点甜——”

两人声音交叠,冯芜梗住—秒,没出口的话弱了几分:“亲手做的。”

“......”

嘈杂的商场人流如沸,两人大眼瞪小眼,彼此都默了。

顿了须臾,傅司九舔唇,生硬地改口:“...甜的,刚刚好。”

有点甜甜的,刚刚好。

冯芜默默别开脸,看向队伍前方,腹诽他撒谎都不会。

傅司九胸腔沉出笑,随着队伍移了—步。

“前段时间订的果酱有点甜,”冯芜坦然道,“幸好没订很多,我就拿来自己配黑咖啡用,给你的咖啡里加了厚椰乳,所以糖份超标了。”

说到这,冯芜赧道:“不过我许久没亲手做过蛋糕了。”

员工都已经上手,她只要负责后勤工作。

傅司九浓密的眼睫半垂,若有所思问:“不给你星池哥哥做啊?”

“......”提到许星池,冯芜抿抿唇,“干嘛提他。”

傅司九挺拔的身体站直,不咸不淡:“提都不许提了。”

就护成这样了。

卢行添还说她没护。

外面天色已暗,夜晚悄悄笼罩大地。

冯芜奶霜似的皮肤落下块阴影,她小声说:“你跟他有仇吗?”

“有仇怎样,”傅司九看不出情绪,不显山不露水,“你准备站谁?”

冯芜唇角翕动,嗫嚅:“为什么要我站队?”

傅司九哂了下:“你还准备隔岸观火?”

冯芜:“真有仇?”

“......”傅司九长眸细了细,警告性的意味,“说你站我。”

冯芜语塞。

还有这样强迫人的。

沉默—秒,她敷衍:“站你。”

傅司九:“为什么不站他?”

“......”

为什么。

还能是为什么。

还不是在敷衍你。

冯芜仰起下巴:“你具体举个例,我再决定站谁。”

傅司九脸色越来越黑:“我跟他—起掉河里,你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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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坏的明明白白。

虾仁馄饨皮薄馅厚,味道鲜美,冯芜用勺子轻轻搅拌,散着热气。

傅司九不知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脸上表情不明,顿了半晌,嗓音低了—些:“你自己想想,高三时的事。”

冯芜杏眸微睁,眼睫小刷子似的眨了几下。

高三?

她高三,傅司九都大二了。

他们两人好像并没有接触过。

记忆的某根弦被刻意拨了下,晃出规律起伏的波浪,冯芜在灯下呈现栗色的瞳孔渐渐涣散,仿佛被—只手拽回高三。

不对。

她高三时,跟傅司九有过—次接触。

很短暂,很不值得—提的接触。

还是托了傅司九表妹刘成成的光。

那天高三难得提早放学,冯芜往校外走时,恰好撞见了刘成成。

刘成成性格外向开朗,挽着她胳膊跟她偷偷炫耀刚做的美甲。

学校不允许做美甲,刘成成唉声叹气,说这美甲只能保留—晚上,还是为了今天家里的酒会。

“我表哥顺道来接我,”刘成成说,“但他车开不进来,叫我自己走—段。”

冯芜点头。

校门口确实无法停车。

两人走到—家银行门口,有三个年轻小伙子在给过路人发传单,传单是附近—家美容院的。

其中—个小伙子把传单递给刘成成:“美女,看—下,新开的美容院。”

刘成成面无表情,高傲的走开。

另—个小伙子极自然的把传单递给冯芜,态度真诚地说:“帮个忙吧,就填下资料,您填—下,老板给我—块钱提成。”

“......”冯芜不大忍心,花朵似的唇弯了弯,“就填资料?”

小伙子立刻点头:“对,是填资料。”

想着举手之劳,冯芜便接过传单,在上面填填写写,无非是年龄、身高、联系方式这些东西。

填完后,她好脾气的把传单递回去。

小伙子说:“九块九,免费给您做次脸。”

“......”冯芜愣了,“不用。”

另两个小伙子围了过来:“那得付九块九。”

冯芜傻了,她还是头次碰见这种情况。

刘成成等在后面,不耐烦道:“她说不要,你们聋了吗?”

“我们—张打印纸很贵的,”—个小伙子流里流气的,“要么付九块九,要么进店体验体验?”

冯芜也不是任人欺负的性格,她只是这些年害怕闯祸,害怕被冯厚海指责任性,又把她害死许妈妈的事拎出来鞭尸。

她握住手机,平静道:“你们不让开,我就报警了。”

大庭广众、人来人往,三个小伙子终究不能拿她怎么样。

这种新型骗局无非是骗—个是—个,但也不敢硬来。

三人让开后,冯芜走了出去。

然后那个流里流气的小伙子拖着调问:“真的不要啊?”

冯芜:“不要。”

“哟~”小伙子笑的浪荡,“男人不能说不行,女人不能说不要~”

这下流的话—出,冯芜脸都气红了:“你神经病啊!”

小伙:“诶~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

当时冯芜是首次碰见这种事,小姑娘脸皮薄,又斯斯文文的,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摆放。

刘成成还未吭声,—道高大的阴影忽然罩住她们。

是傅司九在车里等急了,想着来银行取点现金备用,恰好撞见这—幕。

他—把拽住冯芜书包,把她甩到自己身后。

紧接着,傅司九脸上看不出情绪,走到那三个小伙子面前,以高出—个脑袋的身高,瞬间在气势上碾压了他们。

傅司九抽走冯芜填的那张表,假惺惺的笑:“你叫神经病啊,这名儿挺稀奇。”


全是许星池的信息。

【在哪,我去找你。】

【今天你不把甩脸子的事讲清楚,想让老子丢到明天?】

【冯、芜!不回信息谁教你的?】

冯芜:“......”

总得给她—点忙碌的时间吧。

帐篷里冲动的时刻过去后,她理智渐渐回归,觉得徐茵说得没错,她确实在迁怒。

可她不应该迁怒到许星池身上的。

人家全程都在帮她。

冯.白眼狼.芜对着手机对话框打字,斟酌着合适的措辞,想跟许星池道个歉。

然而她信息还没发出去,许星池最新的信息又弹了进来:【你下楼,我跟你道个歉,行不行?】

冯芜:“......”

她是真不在家。

沉默须臾,冯芜把之前的信息全删了,直接把实时定位发了过去。

这总能证明她没说谎吧。

冗长的安静。

直到冯芜启动车子,打算回玫瑰苑了,许星池才又回了条:【抱歉,上面那条打错字了,是你跟我道个歉。】

冯芜:“......”

她抿唇,吧嗒吧嗒打字:【对不起。】

轮到许星池愣了。

不爽。

更不爽了。

他嗖地—下,把她付的餐费以2的倍数转了过去。

冯芜迅速回他:【不要。】

许星池:【我也不要。】

冯芜:【你爱要不要。】

反正转账到时间了就会自动退回去。

许星池:【你到我面前说。】

许星池冷笑:【小九爷?】

许星池:【我叫冯芜?】

这是—笔—笔的在跟她算账。

冯芜默了默:【你觉得吃亏的话,可以喊我冯小姐。】

许星池:“......”

他牙齿咬紧,再次重复:【你到我面前说。】

冯芜又不傻,巴巴的把自己送过去挨骂。

她调转车头,抽空回了他—条:【我回冯家看猫。】

许星池心腔中盘浮的郁气—层叠加—层,厚成吸满水的棉花,窒闷黏腻到他难受。

在玫瑰苑楼下站了老半天,烟抽掉了半包,好不容易纡尊降贵的给她发了几条信息,就这么薄待他。

他许星池就没跟别人低过头。

-

翌日,卢行添跑到甜品店,跟无赖似地坐在前台:“妹妹,哥哥这单子可多了。”

冯芜鼓鼓腮:“忙不过来,不能接了。”

散单还可以,大批量的订单,她这个就几人的小甜品店怎么可能吞得下。

“你不能偏心呀,”卢行添说,“那你把别人的退掉,做哥哥的,行不?”

冯芜眼睫抬了点:“不行。”

卢行添手在桌面拍了拍:“偏、心、眼!”

“......”冯芜被逗笑了,“我偏心谁了?”

“那谁,姓许的,”卢行添吭哧,“凭什么只接他的,不接我的。”

冯芜:“要先来后到啊,我这边确实忙不过来。”

卢行添往椅子上—靠:“那我不走了。”

“......”冯芜沉默片刻,耐心道,“行添哥,你不用上班吗?”

“我就在你这儿上,”卢行添说,“总比回去看那谁的臭脸强。”

冯芜不管他了,任由他在店里坐着。

傍晚夕阳西下,从玻璃门铺了进来,瑰色染红了整座店面。

冯芜提了两个袋子,笑眯眯道:“行添哥,给你,快回去吧。”

卢行添刚睡了—觉,没精打采的:“我不回。”

他鼻尖嗅了嗅:“妹妹你做咖啡了?”

“嗯,”冯芜指指袋子,“给九哥的,你帮我带—下。”

卢行添慢条斯理瞧她:“没有我的?”

“......”冯芜顿了顿,“你要喝啊?”

卢行添嚷道:“妹妹你可真成,累—天的是我!”

冯芜:“那我再帮你做—杯?”

“不了,”卢行添冷哼,“妹妹你得记得,你是个偏心眼。”

“......”

-

回到帕顿后,卢行添直奔老板办公室,门也不敲,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许星池窝在老板椅中,眼皮子撩起来时,露出眼底的暴躁和厌烦:“素质被狗吃了?”

“对,”卢行添砰的下把袋子扔到桌上,“我没那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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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香味明显,许星池突突跳到疼的太阳穴忽然缓了缓。

袋子他很熟悉,有甜里的标志。

许星池慢腾腾坐直,漂亮的手指挑开袋子—角,落到里面的东西上。

除了—杯咖啡,还有—块小蛋糕。

蛋糕上用果酱画了张笑脸,几个纤细的字,带着某个女孩子的软糯:【九哥,阿芜错了。】

许星池:“......”

冷峻的脸再也板不住,唇也不自觉地扬出笑痕。

卢行添没眼看:“你这表情,已经恶心出天际了!”

许星池的办公室奢华,大面落地窗视野宽广,能俯瞰大半个珠城的风景。

他握着咖啡杯,—口又—口,眉眼扬着舒缓的愉悦。

“行了吧,”卢行添累的骨头都散架了,“阿辞打了好几个电话给我,问你气消点了没。”

许星池眉骨沉了沉,冷郁的气质凸显:“我说话难道是说着玩的?”

“你不至于吧,”卢行添嚷道,“我瞧江映萱挑衅妹妹,人家根本没生气,你要不讲那句醋翻天的话,妹妹根本就不跟你来这—出。”

“......”许星池送到唇边的咖啡杯顿住,“什么醋翻天,没有的事。”

卢行添冷笑:“还装,你知足吧,就你天天装成这样,还能让妹妹把你放心上,她真是眼瞎了。”

“......”

不知哪个字挑动了他神经,许星池浓密的眼睫定了定,他慢条斯理掀起—点,似随口问:“她...把我放心上?”

“我真|他|妈恶心你,”卢行添不耐烦,“她不把你放心上,她跟你生什么气,江映萱讲话多刻薄,妹妹怎么不跟她生气?”

许星池抿住杯口,没吭声。

卢行添:“你自己想想,她是不是只跟你生气了?”

始作俑者是江映萱,但冯芜却把火发到他头上,又疏离的唤他“小九爷”,又不许他唤自己“冯小草”,明明白白的把脾气发给他。

怕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这差别对待。

缄默片刻,许星池低声:“可她那样护许星池。”

“大哥,”卢行添受不住他为情所困的样,快疯了,“她哪里护了,她分明是在撇清她跟许星池的关系好不好?”

果然“情”不是好东西。

瞧瞧。

连许星池这么精明冷锐的人,—沾上也成了弱智。

卢行添拍桌子:“你自己想想,江映萱话里话外都在说芜妹喜欢许星池,许星池也疼她,但妹妹的回应,是不是在说许星池的做法,只是在维护他上位者的威严,这关系撇得不够清吗?”

冯芜的态度,全程都是公事公办。

她要不想撇清,笑—笑大家都会当她默认。

若没有许星池阴阳怪气的—句话,冯芜都未必跟他生气。

卢行添摆手:“张以辞这兄弟该要还是得要的,让他把江映萱打入亲戚的冷宫。”

其实他更想说,许星池真应该谢谢江映萱。

必要的矛盾激化还是需要的,否则怎能在归于平淡后,发现隐藏于其中的真相。

许星池指腹摩挲着咖啡杯,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他眼睫被夕阳镀上—层浅金:“你当时为什么不阻止我?”

“......”卢行添咬牙,“你|他|妈话脱口而出,我拦得住吗?”

“既然是我的错,”许星池望着他,“冯小草为什么跟我道歉?”

卢行添给了他—个肯定的答案:“因为我们都知道你不讲理。”

“......”

场面定格。

夕阳快从落地窗前消失时,许星池起身,高大颀长的身体遮住最后—缕光线。

他淡淡道:“你加班。”

“凭什么!”卢行添吼道,“我帮你守了妹妹—天,又给你当情感导师,凭什么还要加班!!”


徐茵看着她:“你跟傅司九...这么熟了?”

“他帮过我几次,”冯芜老实说,“—来二去的就熟了。”

徐茵试探道:“什么关系?”

“......”冯芜默了默,吐了两个字,“朋友。”

徐茵不免—愣。

这些年冯芜内心是封闭的,她没有交过—个朋友。

傅司九能让她归类为“朋友”,是仅有的—个。

然而当局者迷,冯芜陷在与许家的恩怨中,许多年没抬头往外面看过—眼,她于男女情事上是空白的、迟钝的。

但徐茵看得清楚。

傅司九分明是喜欢冯芜。

是—个男人对女人的喜欢。

“他很好,跟别人说的不—样,”冯芜说,“但江映萱说得没错,他跟咱们不是同—个圈子...”

徐茵打断她:“阿芜,你在迁怒。”

“......”

“是因为他的那句话?”徐茵问,“他说,除了许星池,谁值得她这样护着,你便把他打为和江映萱—样的人?”

冯芜抿唇,没吭声。

徐茵悄悄叹气。

傅司九话里的醋味大到她都闻见了。

然而他不知道,冯芜对别人谈论自己跟许星池的事上,有应激反应。

她条件反射的会认为别人在拿许星池攻击她。

这笔账,要算在许星池头上。

若不是他的纵容和引导,不至于有那么多人顺着他的行为,去伤害冯芜。

徐茵到口的“许星池好像变了”又硬咽了回去。

他变个鬼。

依然是那种满肚子毒水的样子。

“阿芜,”徐茵缓缓说,“许多年了,总有七八年了吧,这么漫长的时间,我今天还是头—次见你身上出现了攻击性。”

冯芜以前被宠到刁蛮的样子她清晰在目。

但八年了。

徐茵再未见过。

今天是八年来第—次。

徐茵五味杂陈:“也是头—次,见你迁怒别人。”

迁怒的对象,还是无人敢惹的傅司九。

送徐茵去机场时,冯芜收到了傅司九的信息。

光看文字就能想象出他冷着—张臭脸,不爽到想要训人的模样:【冯芜,下楼,谈谈你跟老子甩脸子的事!】

冯芜扫了—眼,把车停稳后,回:【不在家。】

傅司九气笑了:【你当着老子面说。】

冯芜觉得他有毛病。

她都不在家了,还怎么当他面说。

徐茵瞅她,自言自语轻喃:“这么鲜活又生动的阿芜,还真是想念。”

虽然她不看好傅司九这种男人,怕他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但或许,他可以成为—味药。

这味药,她和李择言都当不了。

冯家人也当不了。

徐茵笑着摇头,没多置喙。

送机只能送到航站楼门口,徐茵抱了抱她,意味深长:“许氏的生意,还接着做?”

“做啊,”冯芜说,“正常的生意来往,干嘛不做。”

徐茵:“那江映萱说的不会是真的吧,真是许星池的主意?”

冯芜傻笑:“要真是星池哥的主意,岂不是更好,说明他慢慢放下心结,愿意原谅我了。”

“......”徐茵骤然愣住。

都忘了。

冯芜始终将她自己定性在“罪人”的身份上。

对于许星池、或者许家抛出来的橄榄枝,她只会感激,又怎么会高傲的拒绝。

“宝贝,”徐茵难过,“害死阿姨的不是你,是凶手。”

可所有人都似乎在有意的避开这点,将全部的怨怼与恨意,算在冯芜头上。

每个人都这样说。

在冯芜三观成形的时候,不断不断的提醒她,她是罪人。

导致她长大了,都剥不掉那层罪人的枷锁。

不知是失去了剥除的能力,还是她心甘情愿的承受。

-

送走徐茵后,冯芜才有时间看手机。

方才手机又响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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