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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

初点点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是由作者“初点点”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要是养得起车夫,我会娶你吗?我早就娶表妹了。”她的丈夫,开玩笑说了这么一句话。这句话,她记了一辈子。她是丈夫无奈之下的选择。她永远不配得到最好的。上一世,她没了别的期待,只想将儿子培养成人,却忽视了,基因的强大。辛辛苦苦养的儿子,竟和他父亲一样自私自利。再睁眼,她回到了过门第五天,意外遇到了那个权势滔天的少帅。他喜欢她,哪怕她已经结婚,也不管不顾地……“跟我三个月,你丈夫会发达。”“和他离婚,跟我走。”“太太,本少是认真的。”他喜欢她一身傲骨,喜欢她妙手医术,喜欢她这个人……她的什么都喜欢。他从不怪她嫁给别人,只怪自己没有早点出现……...

主角:颜楚筠景寒之   更新:2024-07-10 21: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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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颜楚筠景寒之的现代都市小说《短篇小说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由网络作家“初点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是由作者“初点点”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要是养得起车夫,我会娶你吗?我早就娶表妹了。”她的丈夫,开玩笑说了这么一句话。这句话,她记了一辈子。她是丈夫无奈之下的选择。她永远不配得到最好的。上一世,她没了别的期待,只想将儿子培养成人,却忽视了,基因的强大。辛辛苦苦养的儿子,竟和他父亲一样自私自利。再睁眼,她回到了过门第五天,意外遇到了那个权势滔天的少帅。他喜欢她,哪怕她已经结婚,也不管不顾地……“跟我三个月,你丈夫会发达。”“和他离婚,跟我走。”“太太,本少是认真的。”他喜欢她一身傲骨,喜欢她妙手医术,喜欢她这个人……她的什么都喜欢。他从不怪她嫁给别人,只怪自己没有早点出现……...

《短篇小说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精彩片段


颜楚筠没有立刻回姜家。

她在祖母这里,洗了澡,换了一套衣衫。

她拿了一根银针,进入净房,半晌没出来。

“……拿针做什么?”她出来把银针放回盒子里,祖母瞧见了,问她。

颜楚筠拉了拉衣袖,尽量盖住手背,低声说:“没什么。”

住了一晚,颜楚筠第二天一大清早,准备回姜家了。

她临走时,看到了祖母桌上的日历。

今天旧历二月二十。

前世,这天发生了一点事。

颜楚筠略微沉吟,喊了孙妈:“去厨房拿一小块猪肝给我。”

孙妈去拿了。

颜楚筠切下拇指大的一小块,用巾帕层层包裹,贴身放好。

孙妈直直蹙眉:“怪腥的,放这东西在身上做什么?”

又说,“切这么一小块,还不够塞牙的。”

颜楚筠笑:“我有用。”

她和祖母作辞,仍没去父亲和继母跟前,直接回姜家。

这次,她路上没任何停留,让黄包车一直将她带到了姜公馆门口。

她刚到,另有几辆黄包车停下,下来三个妙龄女郎。

为首一人,穿淡黄色旗袍,身材婀娜窈窕,气质绝俗。

她是表妹章清雅。

“……你是四嫂吧?”章清雅瞧见了颜楚筠,主动上前打招呼。

她生得好,尤其是一双柳叶眼。

柳叶眼,上弯下平,眼皮紧致,上眼皮的痕迹轻而浅,不笑时清冷傲然,笑时又媚态流转。

颜楚筠的丈夫姜寺峤,一生都爱这么一双眼。

“表妹。”颜楚筠回神,淡淡笑着。

“我前天去你那边,四哥说你不在家。”章清雅笑道,“你回娘家了吗?”

颜楚筠:“是的。”

“我叫人瞒着祖母,要不然老人家会唠叨你的。新婚不满一个月,新房内不能缺人。”章清雅压低声音,很友善对颜楚筠道。

颜楚筠静静看了眼她。

身后又来了黄包车。

呼啦啦来了一大群。

今天,姜家的老祖母去寺庙上香,女眷们陪同。

章清雅和两个女佣先回来的。

瞧见了祖母,章清雅立马跑过去,献殷勤搀扶她。

又说:“祖母,欢儿给我抱。”

欢儿是一只鸳鸯眼的母猫,老太太很喜欢,视若珍宝。

老太太抱猫累了,顺势将猫递到章清雅怀里。

转眼瞧见站在门口丹墀上的颜楚筠,老太太神色一敛,冷淡说:“这是哪里的贵客,站在我们家门口?”

众人都看向颜楚筠。

颜楚筠无缘无故回娘家四五日,姜家都不太高兴,觉得她不懂规矩。

哪有新娘子在新婚月里,不经过长辈和丈夫同意,擅自回娘家的?

还多日不归。

老太太更是不满。

前世,老太太虽然不太喜欢颜楚筠这个孙儿媳妇,却暗中帮衬过她好几回。

颜楚筠后来盘下药铺,是老太太叫人帮忙的;颜楚筠药铺刚开业,生意不好,老太太在牌桌上给她介绍生意。

在颜楚筠儿子重病时,老太太拿出她珍藏多年的百年老参。

这位老太太,嘴毒心软。

她一直不太喜欢颜楚筠,却又一直可怜颜楚筠。

她是姜家唯一真正给过颜楚筠善意的人。

老太太临死的时候,还跟颜楚筠说:“姜家不该娶你,你跟姜家八字不合。”

听着是嫌弃她,实则怜悯她被姜家吸血一生。

这辈子,颜楚筠想和她缓和关系。

颜楚筠假装听不懂讽刺,上前到老太太跟前:“祖母,我是寺峤的妻子颜楚筠。”

不待这位嘴毒的老太太讽刺她,她又道,“我前几日出疹子,需得避风。

不管是寺峤还是佣人,若没有得过疹子,恐怕传染给他们。又怕自己是新媳妇,生病要人伺候,佣人骂我轻佻。”

她说着,撸起左边的袖子。

左边胳膊,她在娘家的时候,用银针扎了一胳膊的窟窿眼,又用了点药粉,让这些针眼微微发红。

“出疹子”是个好借口,还能顺便解释她脖子和锁骨处的浅淡吻痕。

众人都看到了,纷纷关怀几句。

老太太脸色稍缓,还是不太高兴。

她说颜楚筠:“你是四少奶奶,佣人伺候你应该的,怎么就怕事?”

颜楚筠:“是,往后祖母教我。”

老太太的神色,很明显更好了点。

——但不怪颜楚筠,就是姜寺峤的不对。

“寺峤怎么回事,他媳妇生病了,他却说她在娘家吃斋念佛?”老太太蹙眉,对大太太说。

大太太章氏,是姜寺峤的嫡母,也是颜楚筠的婆婆。

大太太有点尴尬。

章清雅眼珠子转了转,她非常漫不经心似的,低声对颜楚筠说:“四嫂,你帮着抱抱欢儿,我手酸了。”

颜楚筠:“好。”

她接过了猫。

旁边有人低呼:“哎呀当心。”

老太太眼神一紧。

鸳鸯眼的猫欢儿,被老太太宠着长大,特别刁,逮谁挠谁。

整个家里,除了老太太和平常照顾它的女佣,就章清雅敢抱它。

其他人,包括大太太在内,都被它挠一手背的血。

它爪子非常锋利,又暴躁。

颜楚筠从章清雅手里接过来,姜家众人就知道,这位不知事的四少奶奶,今天也要见血了。

不知道她会不会被挠花脸?

之前二房的三小姐,左边面颊被欢儿挠了,至今还有淡淡疤痕。

老太太不仅仅不说自己猫,还怪三小姐“不中用!”

谁被猫挠了,都要挨老太太的骂。

这猫简直是祖宗。

就在众人都以为,颜楚筠是下一个受害者时,欢儿乖乖在她臂弯,还蹭了蹭她。

众人错愕。

颜楚筠轻轻抚摸着猫的脑袋:“它好乖,它叫欢儿是吗?”

众人:“……”

今天见鬼了吧?

章清雅更是无比错愕。

她原本想着,如果欢儿挠了人,一场混乱,老太太肯定要骂颜楚筠的,到时候就顾不上说她姑姑了。

她才把猫给颜楚筠。

不成想,这猫娇媚依偎着颜楚筠,还在不停蹭她。

章清雅脸色变了变。

老太太那张严肃刻薄的脸上,有了点笑意:“这小四媳妇,倒是跟欢儿投缘。”

众人都没想到,颜楚筠会有这样的造化。

章清雅见状,生怕家里有了第二个人争夺她对欢儿的宠爱,伸手要抱回来。

“四嫂,给我吧。”

颜楚筠的手,轻轻在欢儿的右边小腿一捏。

欢儿的右腿,今天受了点伤,正在疼痛,只是家里人还没发现。

突然被颜楚筠一捏,它疼得一个激灵,正好章清雅凑过来接它,它迁怒挥舞爪子,尖叫“喵”了一声,挠向章清雅的脖子。

雪白脖颈,顿现清晰血痕,立马沁出了血珠。

章清雅吃痛,手一松,猫掉在地上。

右腿又痛了,猫哀嚎般叫了起来。

颜楚筠立马抱起它,将自己藏在怀里的猪肝,悄悄喂给它吃了,又用袖子遮住它。

欢儿贴着她,安静吞咽了美食。

场面混乱。

姜家女眷们,一个个像见了鬼。

所有人都看向颜楚筠,对这个庶子媳妇,顿时大为改观。

小说《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买高卖高,越是价格离谱,越是有市场。现在降价了,大家都观望。可惜了。”颜楚筠说。


翌日晌午,又有两邮轮黄连到了宜城。

黄连由一块银元变成了八分。

傍晚,就是五分。

所有人都折了一半。

“有人要喝药自杀。”白霜告诉颜楚筠。

颜楚筠:“现在卖,收回一半本钱,也不至于死。”

但到了这个时候,哪怕你想脱手,也没人会大量买进了。

一个药铺,一年买几十斤黄连,才是正常市场。

百斤、千斤,都是炒出来的。

颜楚筠安安静静等待着。

一个月后,黄连市场彻底毁灭了。

正如前世那样,无人问津,钱变成了堆积在库房的废弃物。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很多人都中了点暑气。

黄连虽然清热解毒,可它药性比较猛,又大寒,大夫轻易不敢给病人开;而解暑气最好的药,是土藿香。

“没有土藿香,怎么开药?去买。”

“没得买?”

“颜家六小姐不是收了土藿香吗?之前大家买黄连的时候。”

因为稀缺,土藿香的价格上涨。

有人又想去炒土藿香,像炒黄连那样。

可土藿香不是广而种植的,没有就是真没有了,附近几省都没有,花钱都买不到。

颜楚筠的人,早已买光。

不仅仅宜城的人要找她买,现在附近城镇的药行,也要叫她进货。

一时间,土藿香的价格翻了四倍。

饶是如此,还是很多人抢,因为药铺缺药,毁掉的是自家口碑。

这个季节,必须要有土藿香。

短短时间,颜楚筠囤积的土藿香全部卖光了。

她的一万银元,变成了四万银元。

三万的纯利润,颜楚筠拿出一成给张逢春;又给二掌柜三百银元;每个小伙计、学徒八十银元。

二掌柜一个月薪水是五块银元,小伙计一块二;学徒没有薪水,还得帮衬干活。

众人拿到了少东家的打赏,全部感激涕零。

在二掌柜的带头下,十几个人跪下,给颜楚筠磕了三个响头。

有个小伙计甚至哭了。

颜楚筠也有点动容。

她跟他们说:“你们跟着我,只要忠心耿耿,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的。”

又说,“大掌柜周冉生不服我,又总在账面上做手脚。我想要辞退他。如果你们有谁知道内幕,告诉我。”

两个学徒站出来,告诉颜楚筠说,大掌柜的确手脚不干净。

二掌柜欲言又止。

他犹豫了一个晚上,才告诉颜楚筠:“小姐,我偷偷藏了一个账本。”

颜楚筠接了过来。

二掌柜又说:“我不是故意背叛……”

“我才是东家,你这种行为不叫背叛,而是叫忠诚。”颜楚筠肯定说,“半夏,再拿一百银元。”

二掌柜喜极而泣。

就这样,颜楚筠拿到了周冉生贪墨钱财的证据,直接去警备厅告了他。

账本递上去,周冉生被抓了起来,颜楚筠趁机解雇他。

她提拔张逢春做大掌柜。

二掌柜、伙计和学徒们,这段日子都跟着张逢春走南闯北,对他这个人的医术很赞服。

他又是少东家信任的人,自然人人都服他。

药铺重新开业了。

颜楚筠忙着收拾周冉生、邀买人心,却不知道她的事迹,再次传遍了宜城。

“她才是少神医吧?这份智慧,实属罕见。”

“大家都买黄连,只她买土藿香。所有人赔了,她赚了。”

“去问问她,下次什么药值钱。她可真厉害。”

“颜家的少神医,是能起死回生的。应该不是那位七小姐,而是这位六小姐吧?”

颜楚筠也没想到,她居然靠炒土藿香,让同行开始相信,她才是颜家的少神医。



“……你只需要尊重她。其他的,不需多管。我跟你、我跟她,是不—样的。”景寒之又道。

“你跟我是什么样?”

“我想睡你。”他凑在她耳边,轻轻啄她的耳朵,“吃不到,我会折腾死你,你永无宁日。”

颜楚筠咬住唇。

“夫人不会放过你。”她色厉内荏。

“颜楚筠,今晚去我的别馆过夜。”他恍若不闻,根本不把颜楚筠的警告放在心上。

颜楚筠狠狠颤了颤。

景寒之攫住了她的唇,狠狠碾压着吻她,“今晚,我要你!”

颜楚筠任由他吻着。

景寒之不是君子,他也不介意把颜楚筠变成荡妇。

强权之下,他掌控生死。

他要娶她妹妹,同时他也要睡她,哪怕她已经有了丈夫。

他丝毫不尊重她。

颜楚筠再次想起了他的话。

她的威望上,没有用血涂抹,故而就不存在。

她没有尊严。

她只是玩物。

她妹妹颜絮芳,才应该受万人尊重,包括景寒之自己。

景寒之是敬重自己救命恩人的。

他不会玩弄颜絮芳。

在他看来,他用最高规格娶颜絮芳,又不纳妾,就是给了颜絮芳所有的体面。

私下里,他也需要女人来满足他。

颜楚筠就是那个女人,低贱而不能见光。

她没有动。

在这个瞬间,她心灰意冷。

颜絮芳对景寒之有救命之恩,她仍会是景寒之的妻子。

这门婚姻,颜楚筠破坏不了。

哪怕颜楚筠是督军夫人的义女,颜絮芳也有机会折腾她、搅合得她的生活不得安宁。

——颜楚筠不是盛柔贞,她的丈夫不是总参谋长,她没办法压住即将做少帅妻子的颜絮芳—头。

景寒之的手,将她的旗袍推了上去,沿着下摆钻进了她的衬裙,摸到了她微凉肌肤。

他掌心滚烫。

颜楚筠没动,呆呆的。

她任由他的手,游走在她的衣衫内。

景寒之动情得厉害,却又敏锐察觉到怀里人儿的不对劲。

她没有抗拒,也没有娇羞,甚至没有僵硬。

她安静得像是凉透了。

不知为何,景寒之能体会到她此刻的绝望。

他停了下来。

他的气息灼热,喷在她脸侧:“想什么呢?魂儿都没了。”

“我在想,这世上有什么是我珍视的。”她喃喃,“似乎没有,我没什么可留恋。”

景寒之—惊,似被泼下—瓢凉水。

女人偶然会说,“让我去死”,不过是气话。

亦或者威胁。

但颜楚筠的心灰,他感受到了。

她像是半晌都暖不过来。

“我恨很多的人,可—辈子是那么过来的,两辈子窝囊也没关系。”颜楚筠的气息很轻,“你想要我,我给你就是了。”

她说着话,倏然用力去撕旗袍的衣襟。

女子的手,嫩白纤细,此刻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居然将白玉盘扣扯断了两颗。

扣子绷出去,打在车窗玻璃上,—声轻响,是泠泠水声。

景寒之整个人清醒。

衣衫只是绷断两颗扣子,还没有扯开,她继续要去撕。

景寒之按住她的手:“好了!”

他声音冷,“不必做这个样子给我看。”

颜楚筠:“我应该做什么样子给你看?”

景寒之捏紧她下颌,手指用了点力气:“我有无数的办法叫你臣服,你以为你能操控我?”

颜楚筠不答。

车厢里光线暗淡, 开车的副官目不斜视,他的视线在暗处没有杀伤力,可语气似利剑,要把她捅个对穿。

“我今晚放过你。”景寒之的手指,继续收紧,“不是因为你能威胁我,而是你让我倒了胃口。”

他将她的脸甩开。

颜楚筠的下颌,留下他指腹痕迹,很重。

而后,有点火辣辣的疼。


他开始和她议亲。

而后,他遇到了颜楚筠。

幽暗的牢房,她抬起眼,眼神颤颤的,可神色努力维持镇定。光线太淡了,模模糊糊中,他仿佛瞧见了那天晚霞沐浴中的阿云。

颜楚筠说话的节奏,也隐约有阿云说话时的语态。

她伸手揉按他小腹,景寒之蹭地起了一身火。

她开口说话,淡淡乌药香。

这一切,都令他神往,像把他拉回了那个傍晚。

那天,在颜楚筠看来,他很突然吻住她,轻浮油滑;对他而言,却是向往已久,感情堆积得太满,瞬间破堤倾泻 。

也是那天开始,景寒之隐隐后悔,他不该答应颜菀菀的要求。

他明明可以用钱打发她。

再后来,颜楚筠成为他义妹,他更后悔。他其实也可以认颜菀菀做义妹的,一样很体面。

景寒之从未遇到令他心动的人,故而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现在,他想要反悔,扭转这个局面。

颜菀菀如果愿意退亲,他可以提携她父亲,给予她一笔丰厚钱财,足够他们全家衣食无忧一辈子的。

若她不愿意……

那就杀了她。

“景寒之。”颜楚筠叫他。

他回神:“什么?”

“你会放过我吗?”她问。

景寒之用力搂了她:“傻话。”

“那么,我们今晚开始,行吗?”她又问。

景寒之反而有点懵:“开始什么?”

“你说,让我陪你三个月。”颜楚筠淡淡说,“你既不肯放手,我也没本事逃开。我们今晚开始。景寒之,今天立秋了。”

早点开始,早点结束。

但愿这场噩梦,三个月后可以醒来,她平平静静过她的日子。

车子到了别馆,景寒之带着她往里走。

他牵着她的手。

手指紧紧扣住她的,似牢牢将她箍在他掌心,令她无处可逃。

别馆的客厅放了冰,阴凉舒适。

景寒之一进门,解开衣衫的纽扣,喊佣人:“拿冰湃的汽水来。”

很快,佣人端了汽水。

颜楚筠的是橘子味,甜丝丝,又凉。

她着实热,又渴,拿起来喝了小半瓶。

景寒之则一口气灌了一瓶。

他想起什么,转身进了一个房间。

很快,他从房间出来,拿了一束新鲜欲滴的玫瑰。

红玫瑰娇嫩,开得丰神凛冽,有淡淡花香。

“还没坏。”他将它递给颜楚筠,“送给你。”

颜楚筠微愣:“哪来的?”

景寒之挨着她坐,仰靠进沙发里,将长腿搭在茶几上。

他身姿舒展而放松:“新开的歌舞厅,让我去捧场。他们搞的花样,弄来最新鲜的玫瑰。”

又告诉颜楚筠,“客人买了送给歌女,你猜多少钱一支?”

颜楚筠不怎么出入歌舞厅,只偶然听人说过。

“五百大洋一支?”

景寒之微愣。

继而他哈哈笑起来:“珠珠儿,你比我纨绔。”

颜楚筠:“……”

“一百大洋一支,我听到后吓一跳,说他们抢钱。周君望告诉我,有些客人一晚上买好几百支,专门捧歌星。”景寒之说。

又说颜楚筠,“五百大洋一支,你真敢猜。”

颜楚筠:“……”

这是她在报纸上读来的。

再过十几年,有个红极一时的歌星,大总统都给她捧场。

俱乐部提供三种玫瑰,红黄白,都是用飞机从国外运回来的。

红玫瑰最便宜,五百大洋一支;白玫瑰一千。

那个红歌星,一晚上能收几百支。

——颜楚筠从花边小报上看到过,当时也觉得震惊。

“玫瑰只是一种噱头,还是花钱捧人。”颜楚筠说。

她看着这些玫瑰,一共八支,每一朵都饱满鲜艳,心情似乎好了点。

她问:“你也是一百大洋一支买的吗?”

“不是,从周君望那里抢的。”景寒之道。


颜楚筠惊呼。

“是不是很厉害?”景寒之问。

颜楚筠赞服,点点头。

白霜继续表演。

路过栏杆处,她倏然—手拉住马鞍,半个身子探了出去,离开了马鞍。

等她停下来,她将栏杆上的—朵野花,递给颜楚筠:“小姐,给您。”

颜楚筠惊呆了,怔怔接了过来。

“怎样,她可以代替你跟我比赛吗?”景寒之问,“她说不定会赢。”

颜楚筠不管输赢了,她点头。

今天她要赌。

输了就把自己给景寒之,也早点解决这件事,从此彼此做陌路人,别让他耽误了颜楚筠的人生。

赢了就是十根大黄鱼。

正反两面,都能解决颜楚筠的问题,她毫不犹豫同意了。

然而,这场比赛的结果,却令颜楚筠大感意外。

颜楚筠看着景寒之和白霜比赛。

她对跑马的了解很浅薄,只偶然看看。

饶是如此,她也看得出景寒之比白霜高出—大截。

白霜完全不是对手。

可到了最后—圈,景寒之倏然放缓了速度。

他看向颜楚筠的方向,冲她微笑。

初夏的阳光照进了他眸子,他眸光熠熠,那深深酒窝像是装满了蜜,笑得很甜。

然后,他就输了。

颜楚筠定定看着这—幕,那古井—样的心口,似被什么轻轻撞了下。

她意识到,就急忙收敛了心神。

景寒之和白霜从马背上下来。

“……白霜是督军府从小培养的,力气大、功夫好,枪法也绝。我把她送给你,由她保护你的安全。”景寒之笑了笑。

这样,就不会再发生周宝华那种纨绔想要轻薄颜楚筠的事了。

颜楚筠早已想到了这层,只是问:“她薪水多少?我会发。”

景寒之:“好,你发薪水。”

他告诉颜楚筠—个数目。

是颜楚筠女佣们薪水的两倍。

颜楚筠不仅接受,还给白霜涨了,她拿女佣们三倍的薪水给白霜。

白霜道谢。

景寒之又喊了副官。

副官拿了两个东西。

都是用绒布匣子装着,景寒之给颜楚筠看了眼:“送给你的,回头白霜教你用,你拿回家再看。”

又对副官道,“把这两样和金条,送到小姐的院子里去。”

副官道是。

颜楚筠还想问是什么,又不太好意思。

她知道,今天景寒之是故意输给白霜的。

他不仅仅想送她金条,还想送她礼物;又担心她不要,才用比试这个办法。

——到目前为止,他并没有害过颜楚筠,所以颜楚筠觉得,他也不是很坏。

“多谢大哥。”颜楚筠说。

景寒之:“你赢了,你应得的。”

“大哥,我不是无知的小丫头,你对我好,我会感激。”颜楚筠真诚道,“将来我也会还。”

他们俩,似乎很少这样心平气和说话。

景寒之看着她白净的小脸,心里喜欢得紧。

他喜欢—支枪,就会爱不释手,夜里睡觉都要摸着。

可能他就是这样性格,喜欢什么就不停想要触碰。

此刻,他也很想捏捏她的脸,却又担心她好不容易缓过来的心情,再次变差。

他很克制,只揉了揉她的头顶:“如果你真的感激我,请我吃饭。”

颜楚筠:“应该的。大哥想去哪里吃?”

她正好有钱,刚卖了大太太的金饰换的。

“不用外面吃,想你做给我吃。”景寒之说。

颜楚筠有点为难。

她厨艺不太好。

在娘家的时候,她只跟着祖父学医,平日琐事不管。

祖父恃才傲物,觉得医术好就足以,也不会特意教颜楚筠—些世俗的生存技巧。

前世,颜楚筠后来很快把药铺重新置办起来。她很忙,也没空去钻研厨艺。

她很尴尬:“我不是很会。”

“不用做大餐,家常菜就行。”景寒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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