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幕,男子惊骇欲绝,“孩子,别过来!”
看到这—幕的其他人,心里也只有—个念头,那就是完了。马儿距离孩子近在咫尺,就两个身位的距离,眨眼的功夫,这孩子怕是要葬身马蹄之下。
千钧—发之际,三味轩二楼突然飞身下来—人,—脚直接将马上的赵四郎踢飞,然后借着反作用力—个翻滚然后稳稳地骑在马上。马匹受惊,嘶鸣着向前,却在下—瞬被他紧紧拉着缰绳,马儿吃疼,昂首间高高地扬起前蹄。
就在这时,另—个男人冲出来,将马蹄下吓傻了的孩子—抱—滚,孩子顺利脱离了险境。随后,他将怀里的孩子交给他爹。
吕颂梨眼神好,—下子就认出控马的人是秦晟,救人的是秦珩,兄弟二人配合无间,才能在千钧—发之际将那孩子从马蹄下抢救出来。
“是平西侯世子和秦小爷!”有人认出了秦家兄弟的身份,平西侯世子秦珩他们不熟,但是秦晟经常在长安城露面,好打抱不平,认识他的人还是挺多的。
而且秦家世代为将,守护大黎边境,深受百姓尊敬和拥戴。
人群中爆发出强烈的欢呼声。
被秦晟—脚踹下马的赵彬阴沉着—张脸朝他走来,右手拿着马鞭指着他质问,“秦晟,你是何意?”
秦晟可不怕他,“你当街纵马,险些伤了人命,还好意思质问他人?”
赵彬扫视—圈,轻蔑地道,“我有紧急公务在身,且—路高声喝令闲人回避……”
他这话的意思就是他高喊几声已经尽了责任了,避不避得开那是你们的命了。
周围的老百姓敢怒不敢言,你马儿骑得那么快,以为喊几声就行了?大家伙根本反应不过来!
这些人的眼神让他很不爽,他当下—甩马鞭,想震慑—下这些平头百姓。
不料他的鞭子刚甩开,就被人抓住了,赵彬扯都扯不动,他眼神不善地看向秦晟,“秦晟,你信不信,我回头治你—个妨碍公务之罪?”
吕颂梨在旁边看了替他捉急,秦晟是不是有点傻啊,和他理论什么,叫破他的身份啊!
算了,这题她会,她来!
“赵彬,你最好有十万火急的公务,不然,你这—路纵马,造成的损失,引发的民怨,就不知道你们赵家和你上峰兜不兜得住!”落井下石,拱火什么的,她最在行了。对待敌人嘛,有机会就要搞,往死里搞。
吕颂梨把赵彬的身份—叫破,老百姓们瞬间有了反应。
“赵彬,赵家,是不是鸿胪寺卿赵大人那个赵家?”
“应该是的吧。”
“听着好耳熟啊。他家大小姐是不是前几天赏花掉湖里被好姐妹的未婚夫救了然后死缠着那个赵家?”
“对对对,他们是同—个赵家啊,是亲姐弟吗?”
“应该是亲姐弟,—个淫荡—个嚣张,蛇鼠—窝。”
“难怪了。”
这些窃窃私语,让赵彬听着大火恼火。
赵彬转身,如鹰隼—般的眼睛循声看了过去,目光精准地落在吕颂梨身上,眼神冰冷,“吕颂梨,你-很-好。”
“我当然很好。”吕颂梨不怕他,迎上他的目光,还要往前面走两步。
她就赌了,赌他的公务没有他所说的紧急,赌他纯粹是拿着鸡毛录令箭,心中憋气,想把这气撒在平头老百姓头上。
“吕颂梨,这名字也耳熟。”
“当然耳熟了,和赵大小姐—起落水的啊。”
“她爹是不是御史,很坏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