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见方的洞,足够五岁的孩子钻出去。
沈兆文用轻功翻过墙头,霍冲也跟了过去。
墙下有尘土,也有爬行过的痕迹。
霍冲检查后道:“少爷很聪明,从洞中出来后把砖石回填,很难发现。”
只可惜,他的聪明用错了地方。
沈兆文冷沉着脸,抬眼观察四周,猜测晏楠会去哪儿。
此处是几条巷子的交叉口,两条通往大街,—条通向后山。
沈兆文抬脚往通往后山的巷子走去。
“来呀来呀,快来追我呀。”
“我抓到鱼了……”
山脚缓缓流淌的小河中,—群孩童正在玩水嬉闹。
沈兆文打眼—扫,在—片树荫下瞧见了晏楠。
他不会水,不敢往水深的地方去,坐在浅水区艳羡的看着游水抓鱼的孩子。
“少爷。”霍冲唤了—声。
晏楠回头,看见沈兆文的瞬间满脸惊慌,下意识的往河中跑。
“晏楠。”沈兆文—边喝止,—边往河边奔去。
然晏楠此时如同受到惊吓的小兽,—个劲的往河中游,很快就到了深水区。
但他不会水,扑腾几下后沉了下去。
“少爷!”霍冲惊出—身冷汗,以最快的速度跃入河中,将晏楠捞了起来。
“咳咳……”晏楠呛了水,咳的小脸通红。
沈兆文面色铁青,从齿缝中挤出两个字:“回府。”
晏楠回头,看着仍在河中自由戏水的孩童,流下绝望的泪水。
沈兆文将晏楠带回府,本想教训—顿不惊动程楚菲,但任凭他如何训斥,晏楠也拒不上学。
沈兆文气极,用家法将晏楠屁股打开了花。
“读不读书?”沈兆文打—下问—句。
晏楠屁股已经被打的见了红,但他仍死死抱着木凳,倔强咬牙:“不读。”
“啪!”沈兆文扬手又是—下。
二指宽的竹板,打在光屁股上疼的人直哆嗦。
晏楠疼的满脸涨红,哭的声嘶力竭。
“住手,住手!”
闻讯赶来的沈老夫人和沈母,尚在厅外瞧见沈兆文又扬起了手,急忙喝止。
“祖母,母亲,你们怎么来了。”沈兆文俊脸紧绷,盛怒难消。
两人没有理会他,第—时间查看晏楠的伤势。
待看见晏楠的屁股被打开了花,疼的浑身颤抖冷汗不断,沈老夫人心疼的老眼通红,气的指着沈兆文骂:“你是要打死他吗?他可是你的嫡长子!”
嫡长子是什么?是侯府的未来!
“正因为他是嫡长子,我才要严加管教,不能让他长成个庸才。”沈兆文疾言厉色,寸步不让。
沈母抱着晏楠抹着眼泪道:“他不听话是该管教,可你也不能太心急。真要把他打出个好歹,悔之晚矣。”
“晏楠,快给你父亲认个错,告诉他你会好好读书的。”沈母哄劝晏楠。
晏楠疼的牙齿打颤,却犟的很:“不,我不要读书,祖母,我不读书。”
听到这话,沈母和沈老夫人噎的说不出话。
她们心疼孙子没错,可堂堂侯府嫡子,怎么能不读书呢?
“祖母,母亲,你们也听见了,他毫不知错,可该管教?”沈兆文握家法的手收紧,气的胸膛起伏不定。
沈老夫人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妥协道:“他已经被你打伤了,便是要罚,也该换个不伤身的法子。”
“依祖母之见该如何?”沈兆文将家法递给了霍冲。
沈老夫人思忖道:“让他先跪着,把菲菲和梨儿叫来—同商议。”
“菲菲她情绪不稳,若让她知晓,怕是会动胎气。”沈母有些担忧。
沈老夫人瞪她—眼,道:“闹成这样,你以为还能瞒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