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了天气,西北干冷,你记得多喝水。我给你买了加湿器和暖宝宝,隔天应该就到了。”
“还有……”他很别扭,“你那部戏,我追加了一笔投资,我听说你们住在马户家里,虽说是要沉浸体验,但好歹得找个正经的酒店吧?”
我坐在大西北的马厩旁,水缸冷得结了冰,身旁是臭烘烘的马粪。
我却感到幸福,像置身柔软的云朵。
“你这个人,口是心非。”
傅西洲笑着叹气,“那有什么办法,谁让我心疼老婆呢?”
“西洲。”我叫他的名字,如沐甘霖。
他应了,我又叫了一声,他又应了。
我说:“我好想你呀。”
傅西洲柔声说:“你好好的,等我回来,很快。”
18
后来我拍马戏时从马背上摔下来,摔断了肋骨。
肋骨险些扎破了内脏,很是危险。
意识还清醒的时候,我叮嘱小助理不要告诉傅西洲。
可她并没有听我的话。
手术做了五个小时,麻醉过后,我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傅西洲的脸。
他一脸胡茬,满目倦色。
见我醒来,他猛扑过来,颤抖着双手抚摸我的脸。
“感觉怎么样?小薇,能听到我说话吗?”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笑得伤口疼。
见我笑了,他渐渐沉下脸来。
“你知道你当时有多危险吗?再晚一点你就会没命!”
傅西洲厉声说:“不拍了,咱们回家。”
“不行,我都拍一半了。”我挣扎着想坐起来,“我都学会骑马了,不会再摔了。”
傅西洲心疼地扶我,“再摔还得了?说了不准拍就是不准拍。”
他严厉的口吻吓得病房门口的导演和制片人呆愣着。
毕竟他是双料影帝,对方却是个无权无势的新人导演。
后来我瞒着傅西洲,以工作出差的借口,断断续续花了两年拍完了剩下的戏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