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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畅销小说

小亦绵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经典力作《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萧鹤野苏媞月,由作者“小亦绵”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她,皇帝的女人,软萌温柔,坚韧通透。他,掌印太监,十恶不赦没道德,看似是个美惨强疯批邪魔,实则嘴硬心软,只要女主一哭就乖乖投降。他对她早已蓄谋已久。男主视角:司礼监掌印太监架空皇权,手握生杀大权。人人都说他性情暴戾,清心寡欲,向来不近女色。可每当夜幕降临,他的房中总会传来阵阵轻微娇软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在诺大的皇宫里彼此救赎对方,成了对方微弱的星光。...

主角:萧鹤野苏媞月   更新:2024-06-18 05: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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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鹤野苏媞月的现代都市小说《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畅销小说》,由网络作家“小亦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经典力作《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萧鹤野苏媞月,由作者“小亦绵”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她,皇帝的女人,软萌温柔,坚韧通透。他,掌印太监,十恶不赦没道德,看似是个美惨强疯批邪魔,实则嘴硬心软,只要女主一哭就乖乖投降。他对她早已蓄谋已久。男主视角:司礼监掌印太监架空皇权,手握生杀大权。人人都说他性情暴戾,清心寡欲,向来不近女色。可每当夜幕降临,他的房中总会传来阵阵轻微娇软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在诺大的皇宫里彼此救赎对方,成了对方微弱的星光。...

《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畅销小说》精彩片段


路过听雨楼的时候,看见楼上还亮着灯,寒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望了望萧鹤野,但没有开口问。

寒舟和萧鹤野都是极其聪明又狡猾的人,他们心思缜密,事事深谋远虑,有些话说了未必是真话,有些问题问了也未必能找到答案。

这样想着,寒舟倒是能忍住不问他哥了,因为……寒舟向来有一颗求知的心。还因为,有些事情,与其让别人告诉他,不如自己去查清楚。

客观的,理性的,仔细的……查清,查透。

寒舟就是这样一个存在,他性格偏执,行为怪异,过目不忘,最重要的是他身手不凡,阴险狠毒。

最后这两个优点是跟萧鹤野学的。

走过了听雨楼,来到太液池边上,寒舟来回张望好几次,再没找到那间香堂。于是问萧鹤野:“之前那里不是有间香堂吗,怎么不见了?”

萧鹤野平静的说道:“我拆了,看着碍眼。”

寒舟拧了拧眉,点点头说:“也对,我哥可从来都不信佛。咱们皇后娘娘才信佛,对吧?”

他没有回答。

皇后娘娘信佛,这事皇宫里人人都知道。皇后无论走到哪里,佛珠从不离手,似乎她时时刻刻都在虔诚的祈祷,似乎她是世间最有诚意的信徒。

“就到这里吧,寒舟,回去帮我好好‘照顾’一下义父。”萧鹤野语气冰冷阴森,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他说的照顾,是另一种照顾。

这一点,寒舟懂他。

寒舟看着他,乐呵呵的说道:“放心吧,哥,我每天都有好好‘照顾’咱们的好义父。”

“那我走了。”他挥了挥手,上了石桥。

走到桥中z央,寒舟又突然转身,一改刚才嬉皮笑脸的模样,眼神阴郁的问他:“哥,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的味道……很刺鼻?”

萧鹤野微微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是一阵清香……他很喜欢。

是茉莉花的香味。

可是,寒舟却不喜欢。他说:“你吃了十几年的素,现在是不是想尝尝肉是什么味道了?”

没等萧鹤野回答,寒舟只留下一句恶狠狠的话,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萧鹤野站在太液池边上,长久的望着寒舟离开的方向,久久没有动。

……

回去的时候,寒风刮在人脸上,生疼。

漫无边际的白雪,还有严寒时节的凄凉,这一幕幕好像在提醒着萧鹤野,别忘了进宫时的初心,别忘了他和寒舟置身冰天雪地里举目破败的绝望。

还有,别忘了他们历经千难万苦从死人堆里爬出却看见了另一个深渊的痛苦轮回。

黑暗和寒冷,孤寂和死亡总是伴随着他们。

萧鹤野和寒舟,杀死了地狱里的阎王,他们得救了,但他们却永远无法离开黑暗和杀戮。

萧鹤野走到听雨楼的院墙外,抬头望向二楼苏媞月的房间,屋内的灯光就在这会儿突然熄灭。

她应该睡下了。

没来由的,他又想起那张脸,笑的纯真无瑕,绚烂瑰丽的脸。

他还想起了苏媞月低声哭泣,委屈悲伤的模样……她的音容笑貌,摇曳生姿,占据了他的思绪。

萧鹤野闭上眼,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阴郁……

脑海中,陡然响起了寒舟离开时说的最后一句话。

“哥,别忘了,我们一起发过的誓。”

“别忘了我们一起发过的誓……”

“……”

蓦然睁眼,萧鹤野才发觉自己突然清醒了很多,似乎酒醒了,人也醒了。

是的,别忘了,他曾发过的誓言。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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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媞月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

他的指尖慢慢抚过她的肌肤,柔软如丝绸,光滑如白玉,又软又暖……

司礼监的手掌很大,他很贪心,想要用一只手就将她胸前的那团酥软握在手中,显然……苏媞月比他想象中要大一些。

他低着头勾起了嘴角,把视线放在那张绯红的脸上,那双明眸正委屈巴巴的望着自己,樱唇微张,露出几颗好看的小白牙。

那只手慢慢握紧然后又松开,如此重复了几次。

苏媞月躺在他怀里,身子有些僵硬……心跳慢慢加快,快到要蹦出来一样。

好像是故意的,他用食指轻轻拨了拨,苏媞月浑身忍不住战栗,酥酥z麻麻的感觉。

这反应让司礼监很满意,那只手更加得寸进尺了些。

他神情冷清平淡,看起来真的像别人口中那样,清心寡欲,不为女色所动的矜贵模样……

可他的手指却一点也不安分。

苏媞月觉得有点痒,有点害怕。

随着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栗和发抖,苏媞月没忍住,轻轻哼出了声音……

她觉得羞耻,于是不再望着司礼监,扭了扭身子,干脆把脸埋进他怀里去了。

司礼监见她没有看着自己,藏在脑海中那个念头,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强烈……

司礼监眼眸渐深,吞了吞口水,他想尝尝。

尝尝嫩豆腐有多滑,也尝尝那颗葡萄有多甜……

心里这样想着,事实上他也打算这样做了。

司礼监的手从她衣服里伸了出来,紧接着,低下了头……

苏媞月意识到他有那个想法的时候,连忙坐起身子双手搂住了他的后颈,不让他的动作继续下去。

苏媞月甚至轻轻唤了他一声:“萧掌印!”

是惊慌失措,也是意料之外……

她没想过,她没想过司礼监要那样做。

苏媞月试图阻止他,她不是不愿……只是还没有做好准备。

真的。

本来是找他帮帮小安子的,本来两人也只是搂搂抱抱,亲亲……

“娘娘在害怕什么?奴才也不会真的吃了你……”司礼监手掌拍着她的背,轻轻安抚她。

他很有礼貌的问苏媞月:“可以吗,娘娘?”

“萧掌印,我、我还没有准备好。”她把头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说话结结巴巴的,带着点哭腔。

“不急,娘娘慢慢儿想,奴才等您。”

司礼监从来都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他也从来算不上一个温柔的人,可是不知为何,面对苏媞月的时候,这些东西会莫名其妙的从他身体里蹦出来。

比如,耐心,温柔,细节,还有善意。

即便这些东西都是有目的,苏媞月是要付出代价才能得到的,但他从未想到……哦,原来他也有那些常人才有的性格,情绪和念头。

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司礼监甚至觉得自己好像不是一个无欲无求的怪物了。

他有血有肉,有占有欲,甚至也有喜和怒了。

只是不知道,这对于一个生来就是邪魔的人来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掌印,小安子的事情你有办法了吗?”苏媞月埋在他颈间软软的问他。

听到这句话的司礼监,真的有些怒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

“娘娘不是应该好好考虑咱们之间的事情吗?怎么又提小安子了?”

苏媞月淡淡回了个“哦”。

好像忘记了司礼监还在等她的回答。

“依奴才看,小安子就该死在慎刑司,有多远死多远。”司礼监故意恶狠狠的说这句话,然后用手臂托着她的臀,一步步往屏风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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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着,萧鹤野故意挪了挪身子,往萧鹤野身边靠了靠,柔软光滑的手指小心翼翼抚上他的脸,温声细语的说道:“不过,要是真能死在萧掌印手里,也不亏。反正……我本来就欠你一条命。”

萧鹤野闭上眼,轻轻嗅了嗅,空气中飘荡着一丝丝萧鹤野身上的香气。想必,她来时已经沐浴过,萧鹤野甚至能想象的出,香雾缭绕的浴桶里,漂浮着数不清的茉莉花瓣。

“娘娘以为,奴才真不敢杀您?”

“萧掌印,反正我早就是你砧板上的鱼肉了,你若真想杀我……我也不认为自己有那个本事能从你手里逃掉。”

“娘娘倒是挺想得开,嗯……”萧鹤野从被子里伸出手钳住萧鹤野那只不规矩的手腕,不让她在自己脸上乱码,接着道:“屡次爬一个太监的床,娘娘挺放得开。”

萧鹤野轻声笑了笑,她半撑起身子,声音娇软无比:“何止啊,我还有更过分的事想对掌印做呢。”

萧鹤野没有说话,他睁开双眼,只能看见那双明眸这片黑暗里一闪一闪的眨着。

喉间有些干涩,萧鹤野吞了吞口水。

萧鹤野开始动摇和心虚起来。现在的萧鹤野像一块很黏的糖,她一次次把自己喂到萧鹤野的嘴边,然后软言软语的问他,萧掌印,这糖甜不甜呀?

萧鹤野尝了一口并告诉萧鹤野,自己并不喜欢甜的东西。他很反感,也很抗拒……

可萧鹤野仍不死心,一直缠着他不放。眼下,这便是萧鹤野的处境了。

两人沉默良久,萧鹤野嘴角抽动了几下,才冷冷开口道:“娘娘想做都行,别的地方奴才管不着,但在奴才的地盘上,娘娘就算把南苑这片天掀翻了,奴才也不会说个不字。但请娘娘别忘了咱们之间的交易。”

萧鹤野低头用鼻尖往他脸上蹭了蹭,暧昧的说道:“掌印就是南苑的天,我对掌印感兴趣……不知行不行呢?”

“呵……”萧鹤野没忍住笑出了声,黑暗中他突然用双手按住萧鹤野的肩膀,动作如行云流水般翻了个身,将那具娇柔的身躯死死压在身下。

“娘娘高兴就好,咱们做奴才的生来就是要好好伺候主子的。反正是娘娘主动要求的,吃亏的是娘娘,奴才可一点都不亏。”

“还有,”他俯下身轻轻咬着萧鹤野耳边的软肉,一脸邪魅道:“既然娘娘喜欢这种类型的感情游戏,奴才便舍身陪您玩一遭。不过先说好,奴才是个残废的,有些事情可能要让娘娘委屈了呢。”

萧鹤野所说的委屈,自然是男欢女爱的事了。他与正常男子的差别,也就少了那个玩意,所以他才会刻意提醒了萧鹤野两句。

可萧鹤野对这个毫不在意,她有时候甚至会在心底暗暗欢喜。萧鹤野最完美的地方就是,他是一个死太监。

试问在这乱世之下,有一男子,他手握生杀,有钱有势,最重要的是他还无父无母,断子绝孙,也没有三妻四妾还一心只想搞地位,搞权力。

虽然萧鹤野坏是坏了点,可你想想,要是把这样一个男人征服在自己的手掌之中,罗z裙之下……那她以后在宫里的日子不得混得风生水起?

……

萧鹤野耳根被他咬的发痒发烫,还被他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萧掌印这态度转变也太快了些,昨日还信誓旦旦的告诫我……让我别动歪心思,怎么今夜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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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鹤野怔怔站在亭子边望了许久,等那些人全都消失在视线里,他才缓缓转过身来,慢悠悠吐出一句:“娘娘,起来吧,人都走远了。”

苏媞月听见声音,但她依旧跪在地上没动,额头着地,双手捂着脸,身子一颤一颤的。

她又哭了……

萧鹤野唇角冷冷抽动了下,望着那个小小的身影,终还是蹲下身子,伸手去拉苏媞月的胳膊。没想到他手才碰到苏媞月片刻,就被她重重甩开:“别碰我!”

她仰起脸,抽泣着朝萧鹤野大声喊道:“你别碰我……”

萧鹤野没理她,依旧是忍着情绪,双手去拉她起来,可苏媞月不领情,反手将他用力推倒在地后,站起身往来的方向走去。

景心亭位于湖中,所以出去的路不止一条。

往左离锦绣宫近,往右则是离夜阑阁近些。

萧鹤野起身,迈着长腿,大跨了两步追上她,他伸手拉住苏媞月的手臂,脸上表情愠怒:“你去哪?”

苏媞月满脸泪痕,妆都哭花了大半,她用力甩了甩手臂,可还是没把他的手指甩开。她说:“我能去哪?回锦绣宫不行吗?萧掌印!”

“奴才还有话没说完,回夜阑阁再说。”他强压着声音,语气低沉冰冷,听不出喜怒。

在萧鹤野看来,这里可不是能好好说话的地方。毕竟不像南苑,那里人少而且都是他自己的人。

苏媞月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少管我。”话说完,她挣脱了萧鹤野,往左边的岔路走去。

“娘娘别忘了,当初是怎么答应奴才的。”萧鹤野顿了顿,望着那个背影继续说道:

“当初是你求奴才出手相助的,怎么……现在要让奴才反过来求娘娘才行了?”

阴郁磁性的嗓音从苏媞月背后幽幽的传来,她心蓦然一怔停住脚步,站在原地迟疑了一会儿,又愤愤转身折回去往右边的岔路走去。

苏媞月走得很急,甚至没有等跟在后面的萧鹤野。

晶莹剔透的泪珠大颗大颗往下落,掉在积雪的路上,烫伤了纯白的雪。

她一面走一面哭,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有皇上那副吓人又让人反胃的嘴脸,还有萧鹤野这个死太监对她的威胁和冷漠。

萧鹤野真的太冷漠太无情了……刚才,他明明能开口替苏媞月解围的。皇上那么听萧鹤野的话……只要他开口……

苏媞月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脚步也逐渐快了起来。

“啊!”

突然,只听她一声尖叫,苏媞月整个人脚底滑了一下,整个人重重的摔进了雪地里。积雪很厚,所以她不疼,也没伤着,只是那双手瞬间被雪覆盖,冷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苏媞月挣扎着想站起身,可脚下还是滑,她一时没站起来,却不想不知何时萧鹤野已经走到她身后。他稍稍弯了腰,轻而易举的将她拎起来抱在怀里。

“不需要你虚情假意的关心,放我下去……”苏媞月用手推了推他。

萧鹤野没答应,只淡淡说了两个字:“别动。”

“放我下去,放我下去……萧鹤野!”苏媞月在他耳边念了两遍,还直呼其名讳。可任她再打再骂再挣扎,萧鹤野也全当没听见一样,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往前走。

苏媞月在他怀里一点也不规矩,见打骂都没用,她便张嘴一口重重的咬在了萧鹤野的手臂上。萧鹤野忍着疼痛,嫌她麻烦,手臂用了些力气干脆将怀里的人甩在肩膀上,扛着回去了。

动作野蛮粗暴。这下,任她再怎么闹也没用了。

到夜阑阁的时候,李寻看见两人是这副模样回来的,震惊的张大了嘴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打盆热水进来。”萧鹤野吩咐完,扛着人往房里走去。

李寻半晌才回过神来,呆呆的回了个:“是。”

进了房间,萧鹤野把人放在大理石的长案上,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眸狠狠盯着苏媞月:“现在可以闹了。”

苏媞月脸上的泪水干了一半,双眼哭的通红,她望了望萧鹤野,声音嘶哑:“你故意的。”

“是,奴才是故意的。”他倒是没有否认。

“为什么?萧掌印,咱们明明说好的,一个月……现在才过去几天,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把我献给皇上了?”

萧鹤野道:“娘娘误会了,奴才不是那个意思。”

苏媞月红着眼,眼泪不受控制又流了下来,说:“皇上都那样对我了,你还撒谎?”

萧鹤野从桌子底下随手拉了个圈椅在她对面坐下,“奴才只是想看看,皇上见了娘娘会是什么反应……娘娘别紧张,这只是试探。”

“试探?”苏媞月冷笑一声,“那你现在对皇上的反应满意了?”

萧鹤野轻轻点点头,眼尾微扬,说道:“还不错,对皇上,对娘娘的反应都挺满意的。”

不说这句还好,他这句话直接让苏媞月差点吐血。她本就坐在长案上,侧头刚好又望见案上摆着的那几本禁书,胸口憋了好大一口气,从景心亭一路憋到这里,还要看着萧鹤野这副阴阳怪气的模样,气得冒烟,一时失了理智。

苏媞月忿恨的将身边书本画册一一打落,顺便还把萧鹤野平日里最爱惜的那方贺兰砚摔了。要知道,萧鹤野在意某一样东西并不是因为它价值不菲或者稀有罕见,这砚台是初入宫时,萧鹤野的义父赠予他的,不算金贵,但意义非常。

随着一个“啪”的声音,那方砚台一摔为二,碎成了两半。就打碎在萧鹤野脚下,若不是他反应快及时抬脚,恐怕真就砸中萧鹤野了。

他望着地上的砚台,有些心疼,压低嗓音“啧”了一声,脸上虽然在笑,但深不可测的眼底却染上了一丝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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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哼了一声,眼底夹杂着些许诧异:“娘娘金枝玉叶,身娇体贵,奴才这榻又冷又硬,只怕娘娘睡不惯。”

“哪里冷了?”她手指攥紧了被子一角,分明很暖和。

司礼监看她不信,于是伸出手臂,将宽大厚实的手掌轻轻覆在她微微发烫的脸颊上。

这一瞬间苏媞月只觉脸颊处冰冷彻骨,仿佛那不是人的手掌,而是冰块。

他的手怎么这么冰?明明刚才一直在烤火……

“现在信了吧?”他抽回了手掌,然后躺了下去。“奴才不只手冷,浑身上下都是冷的……心也冷的。令尊的忙,奴才帮不了,娘娘请回吧。”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苏媞月,心里怨气未消。

司礼监可没那么好心,苏穗联合朝中那些老东西,弹劾他这个司礼监掌印,他们个个恨他入骨,巴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现在苏媞月来求情,莫不是异想天开?

本以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应该会识趣的离开,却不想,苏媞月非但没有离开,反倒是从床尾绕了半圈,又钻到他面前来了。

她半趴着身,眨着水湾湾的眼睛,说:“没想到掌印体寒这么严重?不如我帮你吧?”

“哦?娘娘想怎么帮?”他侧躺着,漆黑的眸光中带着几抹戏谑。

“掌印哪里冷,我就帮你捂哪里……我身子暖和又不怕冷,多捂捂,总会捂热的。”她往司礼监身边靠了靠,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柔柔的看着他,像只乖巧的小猫,挠得司礼监心痒痒的。

司礼监冷言道:“不必了,捂不热的。”

连炭火都烤不热的身体,她又怎会捂得热?

况且,他没那个癖好。

“掌印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苏媞月脸上挤出一丝浅浅的笑意,顿了顿,然后从被窝底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她眉眼尽显温柔妩媚,盈润朱红的唇就近在咫尺。

苏媞月牵着他寒凉的手指,放在手心里暖了暖。接着引着他的手掌,穿过她身上的外衫,又穿过那件粉色的心衣,沿着胸口缓缓滑下,直到那只冰凉的手掌稳稳贴紧了自己胸前的丰腴处。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浑身一阵战栗过后,终于适应了他的温度。

司礼监一动不动,眼底燃着莫名的火苗,紧盯着她的那双眼,目光灼灼,似乎要把苏媞月烧成灰烬。

指尖传来的触感,是柔软,是温暖,更是让人躁动不安的情绪。

这一刻,他差点没忍住。当了十多年的太监,司礼监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欲z火焚身了。

倏而,他才回过神来,想要轻轻抽回手掌,却不想苏媞月却伸出另一只手,隔着衣物死死压住了司礼监的手掌,不让他抽离。

他又贴近了几分。

这……

司礼监吞了吞口水,喉间的凸起处上下滚了一遭,他突然有些渴了。

“萧掌印,咱们再来谈一个交易如何?”苏媞月开口道:

“你身上这么冷,晚上肯定是睡不好觉的,不如让我帮你暖床如何?”

他问:“照娘娘的意思,还是想让奴才放了令尊?”

“嗯。”

“呵……”司礼监轻声笑了笑,拖着腔调慢悠悠说道:“从来都是奴才与别人谈条件,谈交易,今日倒是有趣的很,娘娘这是先入为主了?”

“是。”她诚实回答,只是司礼监的语气,越听越不对劲,看来这笔交易很难谈成。

但苏媞月还是柔柔的问了句:“可以吗?”

司礼监道:“这事可不小,若是被皇上知道了,你我人头不保……奴才考虑考虑?”

这句话似曾相识,苏媞月当初也是这般回答他的。

只是他说考虑,那就意味着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苏媞月仿佛看到了希望,用力点点头。

司礼监从她怀里抽回手掌,皮肉不笑,淡淡道:

“令尊视奴才为眼中钉肉中刺,按理说……奴才本不该答应娘娘的,可娘娘诚意如此,奴才便仔细考虑几天,然后再答复娘娘,如何?”

果然,他是记仇的。

苏媞月让他等了那么久,现在轮到她等了。

“好,我有耐心,只要掌印肯答应,让我等多久都行。”

虽说司礼监不吃美人计这一套,但苏媞月厚着脸皮,好歹也争取到了一些东西。

她挪了挪身子,脸颊又往他胸前靠了靠耳边传来他沉稳用力的心跳声,苏媞月双手紧紧抱在他的腰间,软绵绵的说了句:“只是我听说镇抚司刑罚残酷,我父亲年事已高,还是个文官,掌印能不能让底下的人不对父亲用刑?”

她把头埋得很低,声音沙哑,像是哭了:“如今我已答应做掌印的棋子,日后定会乖乖听话。掌印能否看在你我共事一场的面上,答应此事?”

司礼监蹙眉低头,嗅到她发间的清香,是熟悉的茉莉花香。

他顿了顿,随即开口应允:“娘娘的面子,奴才自然是要给的。”

听到这句话,苏媞月心里那块巨石,这才堪堪落下。

她又往司礼监怀里挤了挤,瘦弱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她好像在哭,但司礼监却听不见哭声,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越来越激烈,越来越失控……

*

苏媞月从夜阑阁离开的时候,已是深夜。

外面仍然下着雪,纷纷扬扬的从空中飘落,像柳絮,像纯白的棉花,轻飘飘的,在风中肆意飘扬。

放眼望去,整个皇宫,尽是白茫茫一片,如银装素裹,美不胜收。

想着雪天路滑,下人们抬轿子也不方便,苏媞月并未乘轿,而是走回去的。

回了锦绣宫,整个人重重的躺倒在自己的软榻上时,苏媞月才觉得踏实了许多。

只是她身子太过娇气,从夜阑阁回去的路上吹了冷风,当晚就病了。

第二天一早,苏媞月刚喝完药,青芜乐颠颠的从外面走进来,眉眼弯弯道:

“娘娘,府上托人带了口信来,说是昨儿半夜咱们老爷就被镇抚司放了,好端端的回到家里了。”

“真的?!”

琉宛和苏媞月异口同声道。

青芜笑着点点头:“千真万确,娘娘这下放心了吧?”

“没事就好……”听到这个消息苏媞月总算松了一口气。

这么说来,司礼监昨天半夜就把她父亲放了?苏媞月前脚离开夜阑阁,后脚司礼监就把人放了?

可他明明说的是,考虑考虑……

原本以为,司礼监这样记仇且心思深沉的,必定不会那么容易就放人的。

荣王一事本就是多亏了他的帮忙,这案子才了结没几天,她父亲就上奏折弹劾了司礼监……且不说司礼监是不是乱臣贼子,单单对苏家来说,他也算是恩人了吧?

所以当时苏媞月去司礼监替父亲求情的时候,看得出来他心里的不爽。

从司礼监的种种表现看来,苏媞月只觉越发琢磨不透他的心思了。

果然,太监的心思很难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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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么胆小这么放不开,那还玩什么呢?司礼监眯着眼想了半晌也没想明白。

司礼监可以陪她玩,但苏媞月太纯粹,太天真,那双眼也太过清澈明亮。只怕到时候司礼监认真起来,她肯定要边哭着边落荒而逃了。

“娘娘,您的心思和主意奴才有时候猜不透。”司礼监弯下身捡起地上的鞋子,低着头认认真真的帮她穿鞋,他说:“但有一点,奴才既然已经猜到了,就想着再提醒娘娘一次。”

他仍旧低着头,仿佛在说一件很小很细微,且和他无关的事情。“还是那句话,在这宫中娘娘若是想要个可以依靠的人,奴才很愿意做那个帮扶娘娘的人,只要娘娘听话,乖乖侍寝,把那个老东西哄得团团转。”

从始至终,司礼监的目的就是这个。他也一直是这样希望的。

“可我若是,想要,萧掌印你的心呢?”说这句话时,苏媞月迟疑了片刻,她实在没有任何底气。“想要掌印对我好,哪怕一点点就够了。”

司礼监那么厉害,那么强大,如果,如果能得到他一点点的照顾,就够了。就足以让苏媞月在皇宫里快活自在,谁也不怕了。

他没有说话,回应苏媞月的是久久的沉默和司礼监帮她穿鞋的细微声响,这瞬间空气好像凝固了。

帮她把鞋子穿好后,司礼监轻轻将她的脚放在地板上,然后起身去衣架取了苏媞月那件淡粉色的斗篷。

“奴才可不是好人。”

此时苏媞月坐在床榻边缘,脸上是失落的神情,她好像知道答案了,她怔怔的望着司礼监。望着他拿着粉色斗篷,欠着身子,将厚实的斗篷裹在自己身上。然后,他半蹲着身,仔细帮她系了个好看的蝴蝶结。

他说:“奴才愚钝,虽不懂这情爱之事,但有一点奴才可以确定,想要得到一个人从来都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想要两情相悦,那更是难如登天。娘娘想要的,奴才给不了……情这种可笑可悲又奢侈的东西,奴才没有。而且,这世间事事难料,并非是娘娘愿意付出就能有回报的不是吗?”

“陪奴才睡觉,吃饭,玩儿……其实这些事情很容易,除了娘娘,别人也可以做,那奴才是不是都可以把心给她们,把你所谓的眷顾也分给她们呢?”

司礼监顿了顿,说:“奴才要真这么做了,就成永安城的活菩萨了,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人人喊打了。”

苏媞月低着头,望着蹲在身下的司礼监,突然红了眼眶,她弯下身子,双手捧着他的脸,额头抵在司礼监的额头上,失望道:“其实你什么知道,什么都懂,对吗?”

司礼监咽了咽口水,冷然回了个“嗯。”

“萧掌印,可是你给我选的那条路,我不想走。我要走的路,我想自己选……行吗?”她有些哽咽,恐怕再说下去,苏媞月又要哭了。

“行,娘娘年纪尚小,喜欢玩儿……那奴才便陪娘娘玩儿,游戏也好,演戏也罢,奴才会陪娘娘演下去。”司礼监抬头,幽深的眸子紧紧盯着她,说:“奴才就陪娘娘玩一个月。只是……一个月后,娘娘会乖乖听奴才的话吗?”

“不听。”苏媞月倔强的望着他,强忍着眼里的泪水。她不想听,但若是真的到了那时候,听不听的,好像也由不得她了吧。

“啧……”这个答案似乎让司礼监不太满意,他扯了扯嘴角,目光森冷:“那就都别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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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媞月微微叹了口气,走到小安子面前,蹲下身子,伸出白皙的手指去拉他那只被冻的发青的手腕,将小安子从地上拉起来,说:“人生在世,孰能无过。小安子你记住,在这宫里,做错了事挨打被罚很正常,但打完罚完,接下来的路咱们还是要走下去。”

她拉着小安子,一步步往回走,说:“今日你确实有错在先,但罪不至死。菀嫔仗势欺人,她欺负你也就是在欺负本宫,欺负本宫不得宠,欺负本宫不够强大……小安子,你看,这人只要生在宫里,不管是主子还是奴才,只要你弱只要你无权无势,就只能任人欺辱,甚至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娘娘,都是奴才不好,奴才让娘娘忧心了。”小安子低着头,泪水浸在脸上的伤口上,火辣辣的疼。

“没事的,这点小麻烦本宫还是能解决,放心吧小安子。”苏媞月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别哭,小安子。把头抬起来,堂堂正正做人,以后咱们锦绣宫……不对,咱们听雨楼的人,个个都要抬头挺胸的做人。咱们不惹事,但不怕事,实在出了事有本宫替你们担着,知道吗?”

跟在身边的三人默默点点头。

这句话,苏媞月不单是说给小安子,琉宛和青芜听的,更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小安子听话的擦了擦眼泪,脸上挤出一个特别难看的笑容,这模样傻乎乎的,把身边的青芜和琉宛逗笑了。

苏媞月眯着眼,从袖子里掏出一颗用蓝白纸包裹着的花生糖放进他手里,轻声细语道:“小安子,吃糖。吃了这颗糖就不疼了。”

小时候,苏媞月摔倒了受伤了总是爱哭,阿娘总是喜欢拿糖哄她:“月儿乖,月儿乖……月儿吃糖,吃了糖就不疼了……”

小安子手里紧紧握着那颗糖,没舍得吃。

那日,阳光熹微,风朗气清,冰雪消融。

在这个冰寒刺骨的凛冬清晨,透过光影斑驳的阳光,小安子侧身稍稍低着头,悄悄看了一眼淑妃娘娘那张皙白娇美的脸。

她在阳光下,温暖的笑着。

纤细柔弱的手腕轻轻拉着他往前走,仿佛将他从死亡境地拉向光明之地。

回了听雨楼,琉宛找了药匣和纱布,上完药小心翼翼帮小安子包扎着伤口。

青芜看着伤势过重的小安子,有些担忧:“娘娘,奴婢觉得这事肯定没完,菀嫔那个娇纵跋扈的性子,肯定不会轻易罢休。”

“是啊,娘娘,菀嫔身后有皇上和皇后娘娘撑腰,咱们得想想该怎么应对。”琉宛也小声附和。

只有小安子一言不发的坐在椅子上。

双手交叉紧紧握着,拇指用力抠着自己的掌心,都快抠出血来,但他一点也不觉得疼。

他该好好走路的,不应该冲撞到菀嫔,这下给娘娘惹了这么大麻烦,被打被骂都无所谓……

小安子只是怕会连累到娘娘。

苏媞月垂着眼,想了片刻,看着小安子,问他:“你还能走吗,小安子?”

小安子点头,满脸愧疚。

“那我们先这样。青芜,你先带小安子去慎刑司,就说是小安子主动领罚,到时候就算菀嫔搬了救兵来找我要人,我还可以有借口拖延一下。”

青芜点点头,说了声“是”,然搀着小安子往外走,到门口时,苏媞月还是不放心,往前走了两步跟上去再次问道:“小安子,你到了慎刑司以后保不准他们还会对你用刑,你这身子能吃得消吗?”


“还有你,菀嫔,按位份你是嫔,本宫为妃,怎么……一口一个姐姐的喊着,也不见得妹妹你给本宫磕一个头?”

苏媞月瞪着菀嫔,半点面子也不给:“你也给本宫跪下!今日本宫就好好教教你们,什么叫规矩!”

“你!”

菀嫔没想到一个不得宠的后宫冷妃居然用位份来压自己,她伸手指了指苏媞月的脸,气急败坏道:“凭什么我要给你跪?你不就是想把事情闹大吗?我告诉你,淑妃……这事无论是去皇后娘娘还是皇上那里,你都占不到半点便宜。”

苏媞月最恨别人指着自己骂了,她扬手重重给了菀嫔一巴掌:“哪个嬷嬷教你的规矩?妹妹你这手指头是不是不想要了?嗯?”

“你……你居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菀嫔被打的失了理智,捂着自己的脸,喊着就要冲上来打苏媞月,却被她自己手底下的两个宫女给拉住了。

“菀嫔娘娘息怒,打不得打不得……”其中一个小宫女死死抱住菀嫔的手边哭边劝。

这不劝不行啊,纵然淑妃娘娘不得宠,可再怎么说,位份比自己主子高,这若是打下去,就是以下犯上了。

要知道,这可是宫里的大忌。

苏媞月站在原地,半点也没有慌乱,菀嫔若是敢动她一下,便只管让她来。

苏媞月冷哼一声,说:“菀嫔,要说这规矩,你身边的奴婢都比你知道的多。本宫手底下的奴才犯了错,冒犯了你,你可以打骂发泄,但你不能滥用私刑,更没资格要了他的命……”

菀嫔捂着自己的脸,又气又恼,红着眼眶一把推开了身边的侍女,往长生殿方向哭哭啼啼的跑去。

菀嫔委屈死了,明明她有理但是却被苏媞月这般欺压。

说也说不过她,打也打不过她,只能去找皇上评评理了。

可不巧的是,此时的皇上正在寝殿里和姬贵妃洗鸳鸯浴,根本没时间见她。

菀嫔没法了,只能转头跑去永寿宫找皇后娘娘……

这宫里人人都知道,眼下皇上最宠爱的嫔妃,姬贵妃是司礼监掌印司礼监的人。

而菀嫔是皇后娘娘的人,所以她才会这般恃宠生娇,蛮横跋扈。

反正,左右都是她的靠山。

……

东阳门甬道上,看热闹的那些人尽数散去,只有小安子浑身是伤,跪在雪地里瑟瑟发抖着。

琉宛把白狐裘裹在苏媞月身上,伸手轻轻扶着她。

苏媞月看着满地散落的木炭,再看看小安子被那些人打得鼻青脸肿,有一只眼皮子都被打破了正往外蹭蹭的冒着血,这样下去,小安子的那只眼睛怕是真的要瞎了。

“小安子,你先起来。”苏媞月于心不忍,轻声开口道。

小安子跪在地上一动不动,青芜见状皱了皱眉,弯着身子去拉他。可还是被小安子挣脱了,他低着头,哑着嗓子说:

“都是奴才的错,奴才该死,奴才给娘娘闯了大祸……”

“娘娘,小安子死不足惜,您可千万不要因为奴才,惹了菀嫔,皇后娘娘和皇上。”小安子边哭边说,还一边重重的磕着头。

青芜见他如此,也心疼的不行,毕竟还在锦绣宫的时候,小安子就一直任劳任怨的跟着她们。

那时候小安子才进宫,也才是个十五岁的孩子,说起来……比苏媞月年纪还要小一些。

青芜小声说:“娘娘,小安子从来没有惹过事,这次他也不是故意的,他肯定被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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