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里呀,我的小马仔?”
闻声,何安良猛地一回头,就看见了一个水泥墩子朝自己走来,一步一步左右摇摆的样子甚是搞笑。那是何安良的黑心老板万金来,道上号称金爷,是第一批通过售卖世界变化之后的新产物发家的黑涩会牢大。
何安良努力憋住让自己别笑出声,尽管已经看了无数次了,还是差点没忍住。
好在我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等墩子,奥不,金爷走近之后,何安良立马带上职业假笑面具,朝着金爷说道:“金爷,您瞧瞧这大过年的,有什么事情打个电话吩咐一下小的,咱直接就去见您啊!”
“见我?我怕是今晚之后就再也见不到你了。”金爷带着一丝戏谑地看着何安良,仿佛在看一出大戏一样。
“瞧瞧,您这说的哪里的话,咱这不是天天见吗,明早报道准时出现啊墩,啊不老板。”何安良听着万金来的话,知道自己怕是凶多吉少了,至少拖一会让周挽心走了,能活一个是一个。
“小何啊,你的能力我是很欣赏的,最近组织里出了一个叛徒,竟然想把我的钱拿走,你说过不过分啊?”
“今天来呢,是给你送一份大礼,包你满意!”
“来人,把给何总管的大礼带过来!”
拐角处出来个两米猛男,大冬天穿着汗衫,浑身的肌肉像是要从身体里迸发出来的强大。这是张虎,早期跟着金爷打地盘的猛将,由于靠“舔”何安良拿到了总管之位,虎疯子一直看何安良不顺眼。
张虎拿着一根手臂粗的麻绳,拖着一个女人到何安良面前。
是周挽心,她也没跑掉吗,双腿还留着血迹,看来是被挑了脚筋,不过这里自己绝对不能对她有任何反应,不然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碍于律法和上面人的施压,万金来已经近十年没杀过人了,不过打残和杀掉对于孤家寡人来说好像没什么区别。
何安良脑子飞速转动,面不改色地说道:“金爷这是干啥,要送我个女人吗?不过这女人太老了,您知道,不是我喜欢的菜。”
“哦?装不认识吗?”万金来扇醒周挽心,抓着她的头发把她对向我,“来看看,这就是你的大善人,你以为的本地官员啊,实际上他就是我的一个小马仔,干的也是肮脏的工作喔,咦哈哈哈,咦哈哈哈!”
“快哉,快哉!”
“自从五年前那个不知好歹的小子之后,就再也没有让我这么愉快的戏剧了,咦哈哈哈,咦哈哈哈!”
周挽心看着眼前的男人,不停地流泪,嘴里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 ...”。
阴险的笑声配上后仰夸张的姿态,万金来甩手把周挽心扔到一边。蹲下来俯视着何安良,“可惜了,我曾委以重任,没想到你竟然会跑。”
“知道为什么我知道的这么详细吗,那是因为我在每一个马仔身体里都装了定位和监听,自从财富累积到我也无法数清之后,我就对钱失去了兴趣,现在最大的乐趣,就是监听马仔的生活并且惩罚叛徒啊,咦哈哈哈!”
“知道她老公去哪里了吗?她老公被我卖去挖矿天天吵着回家,已经被杀鸡儆猴,尸体都丢山里喂野兽了喔。”
“我知道他还有个孩子,想知道他的下场吗?他的孩子会跟他父亲一样有出息,给我当矿奴啊,小子,都是因为你,这个女人断了腿,孩子也没了,都是因为你要带她跑啊!”
万金来拍了拍何安良的脸,起身拿出一张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丢在了何安良脸上。转身离开吩咐周遭的几个大汉:“打断四肢,自生自灭。”
何安良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夜晚,无比冷静,无比的愤怒,朝着万金来嘶吼道:“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
听到这话,万金来顿时来了兴趣,“太对了,太对了,就是这个味,二十年间不知道有多少人这么咒过我,我还不是活得好好的,相反他们包括他们的家人我都一个不落的照顾的好好的,咦哈哈哈!”
万金来走到何安良面前,低头侧耳,“本大爷大发慈悲,听一听你的遗言,好整理在我的自传里。”
何安良以迅雷不及掩耳咬住万金来的耳朵,在挣扎之际咬下了万金来半只耳朵,啐了一口,朝着万金来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在万金来眼中,那眼神充满了嘲讽,“打,给我狠狠的打,给我往死里打!”
如暴雨般的拳脚落在了本来就重伤的何安良身上,只不过此刻的何安良感觉不到一丝疼痛,眼神里尽是嘲笑。
“麻蛋,小怪物,何安良就搁这里等死吧,和这个老女人一起!”
随后万金来一行人离开了这条无人巷。
周挽心看着眼前满身是血的男人,满是复杂地朝何安良爬过去。一把将何安良抱在怀里,“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安良”
温柔的怀抱,滚烫的泪水落在何安良的脸颊,熟悉又陌生。
“安良,对不起,对不起... ...”
啊,我想起来了,母亲在我挨打时,也是这样地保护我,尽管自己是个懦弱的人,也要护住我。对不起?到底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我从未怪过母亲什么,母亲也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能生为母亲的孩子,我很幸福。
“我来见你了,母亲”
何安良艰难的睁开双眼,嘴里想说的话却说不出来,肺部的血块堵住了气管,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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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的钟声敲响,漫天的烟花将黑暗的世界照亮,真美啊,多想让母亲也看一看,这次,我是否配得上您为我取的名字了呢?
何安良瞳孔逐渐暗淡,他死了,死在了新年的风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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